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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贝贝叫了一声顾言清的名字。
那边并没有什么声响。
宋贝贝走了过去。
倒是没想到顾言清是真的睡着了。
宋贝贝是再了解不过的。
因为顾言清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就是这样样子,眉头总是皱着的,身体微微的蜷缩着,很安静,像个孩子一样。
宋贝贝站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上前推了他一下:“顾言清,你醒一醒!”
这一推不要紧,宋贝贝突然发现顾言清身上是滚烫的。
宋贝贝皱眉。
不自觉的已经将手放在顾言清的额头上。
滚烫滚烫的。
难怪刚刚顾言清的声音有气无力,也难怪刚刚安迪带她进来的时候欲言又止。
原来顾言清生病了。
宋贝贝原本想掉头离开的。
她可不想和病的迷迷糊糊的顾言清多做交流。
而且,她知道,顾言清虽然很少生病,但是生病了以后的样子,就跟小孩子一样。
宋贝贝正打算掉头就离开。
但是还是被顾言清抓住了手臂。
宋贝贝转身,顾言清已经醒了。
宋贝贝抬手就打开了墙上的灯掷。
整个房间一下子明亮起来。
灯光从天花板像是流水一下倾泻而下。
突然其来的光线,叫顾言清的眼睛不适应,宋贝贝看到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一只手抓住宋贝贝,另一手的手臂则覆上自己的眼睛。
顾言清似乎是低低的呻吟一声。
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
宋贝贝看到顾言清的眼睛里面都是血丝,好像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似得。
顾言清看上去似乎特别疲惫,下巴上已经长出了胡渣。
宋贝贝甚少见到顾言清现在这个样子,他是个极修边幅的人。
让宋贝贝觉得可耻的是,宋贝贝看到顾言清现在这个样子,没由来的,心里竟然一阵一阵的抽痛。
宋贝贝也没有说话,手臂还被顾言清紧紧的抓住。
宋贝贝用力抽了两下,也没有抽出来。
没想到顾言清都病成这样了,力气还这么大。
宋贝贝冷声:“顾言清,你放开我!”
顾言清也不说话,就是不松手。
眉头紧紧的皱着,另一只手再次覆盖到自己的眼睛上。
唇线抿的紧紧的,像是一条直线,微微有些下沉,他下巴的弧度很好看。
而这个样子,竟然有几分像是赌气的孩子,在超市碰到自己想要的玩具,怎么也不肯松手一样。
宋贝贝没想到,这个时候,顾言清竟然跟她耍起无赖来。
但是顾言清生病了就跟小孩子一样,也说不好。
宋贝贝自然是心烦的厉害,但是怎么挣,偏偏又挣脱不开。
宋贝贝直接开口:“顾言清,既然我们离婚协议都已经签了,我跟你也就是没有什么关系了,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们尽快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从此你走你的康庄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
他们是在香港领的证,离婚手续还得要飞到香港去办。
宋贝贝也不想多生事端,只想着赶快将手续办完。
顾言清突然缓缓的开口,他的声音沙哑,宋贝贝都怀疑,他是不是好几天都没有喝水了。
顾言清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跟我脱离关系?”
宋贝贝觉得这句话真是可笑极了。
她讽刺到:“顾言清,我们之间还有关系吗?何来脱离关系之说?”
顾言清突然就不说话了。
转个身,背对着宋贝贝,但是一只手还是仅仅的扣着宋贝贝的手臂。
宋贝贝简直无语极了。
骂也骂了,也用力挣了,但是怎么就不管用。
顾言清执拗的就跟一头犯倔的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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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这个男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240。 这个男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宋贝贝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求助于钟骏杰。
宋贝贝好不容易拿了手机打了钟骏杰的电话。
钟骏杰很快就过来了。
宋贝贝说:“俊杰哥哥,麻烦你把他送到医院里面去。”
钟骏杰说道:“老大三天前就开始发烧,这两天加班到很晚,我看他都快死了也不肯休息,我怎么说就是不肯去医院,我完全没有办法,能够劝得动老大的也只有你了。”
顾言清不愿意去医院这一点实在是让人头疼。
以前也是,就算是生病了也愿意自己扛着,就是不肯去医院。
宋贝贝想到这个,就觉得心里突然喷出一股子怒气出来:“顾言清,你装可怜给谁看,你不去医院关我什么事情,病死了最好,我正好连大仇都报了。”
宋贝贝也知道自己毒舌,但是她就是不明白,顾言清现在自己折腾自己究竟是为哪般?
以前也是,他们之间闹得不可开交无可调和的时候,钟骏杰突然跑过来告诉她,顾言清喝酒喝出胃出血。
那个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心疼自然是掩盖了所有的怒气。
屁颠屁颠的又跑去关心他了。
宋贝贝心里明朗,顾言清这样折腾自己,多多少少带了点故意的成分。
这个男人,对别人狠,但是有时候,对自己更狠。
可是这次宋贝贝却一点都不买账:“顾先生,请你别再我跟前演戏了,我实在是一点都不关心你的死活,请你现在放开我,既然今天我们不适合谈离婚,那么我们改天再约,我希望您的病赶快好起来,然后我们尽快把离婚手续给办了,说句实话,追我的人也不少,请你不要耽误本小姐继续谈恋爱,寻找下一任。”
顾言清听到这些话果然将宋贝贝的手松开。
他将一半脸几乎埋在枕头里面,几乎是吼出来的:“滚,给我滚!”
宋贝贝冷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却还是被钟骏杰挡住。
钟骏杰收起了平日的嘻哈模样,倒是变得异常严肃的模样:“贝贝,如果你走了,老大真的会出事的,我一点都不骗你。”
宋贝贝其实是真的相信钟骏杰的话的。
顾言清这种人倔强起来,真的是毫无办法。
宋贝贝最后还是跟着钟骏杰一起带着顾言清去医院了。
只差将顾言清五花大绑塞进车子里面了。
最后好不容易,才到了医院。
宋贝贝也是佩服,顾言清发烧到四十度,竟然还能一声不吭的躺在床上。
用医生的话说:“这已经很危险了,再不接受治疗,很容易并发肺炎。”
顾言清躺在病房里输液。
透明的液体顺着细细的管子输到他的身体里面。
他似乎很累,躺下一会儿又睡着了。
偏偏手还牵着宋贝贝的一只手。
宋贝贝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里面,手被顾言清紧紧的握在掌心里面。
钟骏杰则下去给他们两个买晚餐去了。
宋贝贝只觉得现在的情况,既别扭又古怪。
刚刚有护士长过来查看顾言清有没有退烧。
他们两个也是这种姿势。
护士长笑眯眯的说:“你们两个小夫妻感情可真好。”
感情好,宋贝贝只觉得太讽刺。
或许在外人眼底看来,的确是这样。
顾言清牵她的手那样紧,刚刚不拉着她,根本不肯输液。
宋贝贝也不想在医院里边闹,只能由着他。
所以就出现了现在这种情况。
顾言清睡着了。
看上去睡得并不是很安稳,每次宋贝贝试图将手抽出来的时候,他的眉头总是皱一皱。
但是,顾言清睡得很安静,屋顶的灯光洒下来,仿佛在他的英俊的脸上晕染了一层柔和的光圈。
宋贝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张脸,只觉得心脏也渐渐的柔和起来。
但是随之蔓延的还有一种莫名的酸涩。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
从小到大,宋贝贝虽然叛逆,但是从心底,一直将顾言清当做唯一的亲人。
没有人知道现在她的心底又多难受。
放弃顾言清的感觉,就像是得了癌症,生生的要切除身体里的某个部分。
顾言清就像是她的病灶一样,蔓延扩散,必须割舍,一刀下去自己才能活。
可是,那种心脏生生的被掏空的感觉,宋贝贝有一刻甚至觉得,就这样病死好了,也好过如今撕心裂肺一般痛着恨着……
顾言清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在宋贝贝发呆的时候,就这样侧着脸静静的看着宋贝贝。
宋贝贝看到那双眸子的时候,只觉得像是星空大海,深邃的平地起波澜。
“贝贝,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是人,不是圣人,是人都会犯错啊,可是你不能因为我十几年的一次错误就判了我死刑,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吗?我爱你,贝贝。”
顾言清还躺着,看上去虚弱又疲惫,没有一点力气。
整个人好像被什么东西打垮了一样。
他缓缓的执起宋贝贝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贴在自己的脸颊之上。
宋贝贝从来没有看到过顾言清现在这个样子,在她的眼底,顾言清一向高高在上,对所有的事情都掌控的恰到好处。
他何曾这样示弱,这样低姿态的求她原谅。
顾言清的胡子都长出来了,虽然并不难看,但是看上去消沉低落。
宋贝贝的唇角动了动,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答应了。
但是脑海里想过那天顾宛靖说的那些话。
宋贝贝最终唇角勾起一抹讽刺:“顾言清,算我求求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好吗?我已经不会再上当了。”
顾言清的眸光一下子全部都黯淡下去,仿佛一下子乌云蔽日,失去了所有的阳光,灰暗的叫人心疼。
顾言清突然转过头去,一只手覆盖在自己的眼睛上面。
似乎并不愿意见到宋贝贝似得。
抓着宋贝贝的手也松开了。
宋贝贝觉得心里空了一下,顾言清现在应该也开始恨自己了吧。
宋贝贝知道,顾言清或许并不全是伪装。
这么多年,说,他们之间一点感情也没有,那也是假的。
即便养一只宠物,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说割舍就一下子就割舍的。
宋贝贝心里也痛。
但是宋贝贝真的怕了。
她不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即便他现在难过,有几分假,几分真,对自己的感情也是。
别说他们之间现在隔着父亲那个坎儿。
即便是没有,宋贝贝也会怀疑顾言清对自己到底几分真情,几分演戏。
他和顾宛靖之间,又是什么微妙的关系。
在得知顾宛靖那样陷害自己之后,依旧选择了护着那个女人。
那一刻,宋贝贝就觉得,自己真的再也无法原谅顾言清的。
无法再委屈求全,无法说服自己。
她累了,其实顾宛靖说的也有道理。
宋贝贝这种从小被过度保护的人根本没有办法了解他们这些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孩子的精神世界。
宋贝贝在老院长生辰宴会上见过那些人。
一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叫人叹为观止。
宋贝贝觉得论智商,论情商,论演技,论心机城府,宋贝贝觉得自己没有一样是比得上顾言清顾宛靖这些人。
她玩不起。
所以,她不玩了!
父亲去世十几年了,即便将陆易生,顾言清送到监狱,父亲也活不过来、
但是如果自己轻易原谅了顾言清,继续安然的活在他的羽翼之下,宋贝贝自己特别瞧不起自己。
宋贝贝终于起身:“我走了,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真心希望你的身体赶快好起来,然后我们去香港把手续办了,顾言清,我现在很恨你,但我不会恨你一辈子的,我会慢慢忘记你,直到将你从我的生命之中彻底的拔除。到那个时候,也许,我就已经原谅你了。”
宋贝贝,起身,转身。
最后一句话说的时候,特别的心痛。
彻底的拔除,谈何容易。
但是宋贝贝说这些话,倒也是真心实意。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痛苦,有时候你觉得真的痛的快要死掉,不想活的时候。
等到五年之后,十年之后,蓦然回首,那些心底最深处的淌血的伤口已经结痂。
也许还会隐隐作痛,但是,时间,是一剂良药。
宋贝贝从没有体会过,也不过是在书上看到这些句子,那时候,只觉得矫情。
现在,却将这些当成救命的良药。
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宋贝贝刚刚走了两步,顾言清稍显冷漠的声音就从背后传过来:“宋贝贝,你签订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吗?”
☆、241。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