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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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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燕犀一个字都没说过,坐在沙发上,看似悠闲地长腿叠起,可是两眼却一瞬不瞬紧紧地凝视着她,黑瞳越发幽深。
  。
  “差不多了,”她将水杯送回洗手间,回来搓着两手说。
  还是微微有一点紧张的,有一点不敢直接去看他的眼睛……这样在他审视之下,她希望自己都做对了,别被他看扁。
  她小心对上他的眼睛,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你坐的位置,好像就是刚刚琳达在楼上坐的位置。”
  他才终于笑了,悠闲地轻轻拍了拍掌。
  “虽然之前在案发现场表现得很慌乱,面对凌乱的现场不知从何下手,但是现在的一切证明,你之前观察得还算细致,而且记得很准,所以复原起来毫不犹豫,出手干净利落。”
  他扬了扬眉顿了下,才又说:“不过前面这些都是没有价值的。只有最后一句才值得我夸奖你。”
  。
  “你说什么?”安澄一口气梗住:“没有价值的?”
  就算他说后面的一句还是值得夸奖的,可是凭什么前面就是没有价值的了?
  “你刚做的一切,属于案发后现场勘查的范畴,”他抬起眼,目光清冽,毫不留情:“勘查案发现场,是警方的责任和专长,你自以为能比他们做得更好么?”
  “案发之后留给律师的时间通常很短,而无论律师还是调查员,现场采集证据的能力都未必就强过警方。更何况,警方所拥有的充裕时间和先进仪器就更是我们无法拥有的。所以案发现场的证据采集,我更愿意通过传召警员作证来取得我想要的;没必要跟警方做相同的常规的、重复性的工作。”
  “那你带我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安澄被批得体无完肤,两手忍不住在身侧攥紧。他带她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复原现场么?
  他扬眉看她:“你要当律师,你就要站在跟警方不同的立场。为了不同的目的,看到他们看不到的东西。”
  “那你看到什么了?”她不服气,他之前观察尸首,那动作和姿态也跟警方勘查没什么不同啊。
  “我看到……”他忽地缓下语气来,耸了耸肩,甚至轻轻笑了笑:“他很享受。”
  。
  呸,这算什么?
  安澄攥着拳,还是红了脸。
  “有话想说就快说,别卖关子。这时间还都算着钱呢。”
  “记者在电梯里的话,你也听见了。从死者的表情上可见,琳达的确是业务熟练,才会让他那么享受……”
  安澄忍不住咳嗽,攥拳堵住嘴:“咳……你不是说要不受媒体影响才要走楼梯的么?怎么原来你后来也还是听了?”
  他扬眉,倒像是她少见多怪了:“步行下20楼的时间,难道还不够你捋请自己的思路?自己的脑子清晰了,自然可以再去听听相关各方的说法。无论是警方还是媒体,都能给出相对准确的信息,倒免了我们自己许多事。”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可是心里却还是微微一凛。
  步行下20楼的时间,她累得喘气还不够,虽然脑海中也在翻腾,却绝对不够捋请思路。可是他却已然成竹在心。
  她回想起他出了楼梯间,横跨过大厅时的大步流星;还有在电梯里,他站在角落里悠闲的微笑……那都已是再明白不过的表露。
  她深吸口气:“那,能说给我听听么?”
  “可以,”他抬眼望过来:“可是不必占用琳达的计费时间,我稍后再告诉你。现在不如先讲讲那7分钟。”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
  卧床边的沙发,不大,两人位。他坐了半边,左边还剩一人位。
  她迟疑了下,可是还是不想叫他觉得她怕他,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
  小心地与他尽量保持距离。肩不相碰,尤其是腿,绝对要拉开得足够远。
  “我刚刚又将她对我讲的,与在办公室对你讲的回想了一遍,两者的差别就在细节。”
  “我想要的就是细节。一切真相都隐藏在细节里。”他侧眸,微眯了眼,凝视她。
  为了还原案发现场的感觉,房间里并没开大灯,而是跟20楼一样只开了床头的两盏射灯。幽弱,微黄。
  她吸一口气,开始讲述。
  琳达自称是一名精油理疗师,私人服务。应招到酒店为死者做精油开背。
  “死者是琳达的熟客,”汤燕犀忽然叉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安澄惊讶了下:“她好像忘了对你提起这一节。”
  “我说过了,死者很享受。试想死者是犯罪集团的骨干分子,怎么会随便找生人做这样的私人服务?稍不小心,命就没了。”
  安澄不由得点头。
  他却耸了耸肩:“不过这次还是死了。他自己也绝没想到。”
  安澄叹了口气:“所以琳达也说她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她是被人敲晕了,醒来才发现客人已经死在地上,后脑有枪伤,而手枪正攥在她自己手里。”
  汤燕犀未置可否:“继续说之前的细节。”
  安澄咬住唇,有一点犹豫。
  “怎么了?”他意态平静,淡淡地问。
  安澄深吸口气:“那些细节都是——她是如何为死者服务的!”
  晕黄灯影里,他红唇轻勾:“我要听的就是那个。”
  安澄空握住拳,尴尬地挥了挥:“可是……不好讲。”
  那些近身的接触,那些眉眼之间无言的交流,那种男女厮磨的微妙感受……天,她怎么说才好呢?
  “不如我们换个方式。”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了过来,她一愣的当儿,他竟然将她抱起来,安置在了腰上!
  她惊呼,他却抱着他直接起身,身子一转便坐在了床‘上,脊背靠着床头,两手捉住她的腿,盘住了他的腰!
  。
  “哎你要干什么?!”
  安澄惊了,忍不住扬手砸他的肩。
  他都由着她,只是两手攥紧了她小腿,不容她逃开。她这样的姿势,越是想逃,与他之间碰撞的机会反倒越多……
  她窘了,不敢再动。
  他扬头紧紧盯住她,清冽的眼里多了氤氲的水雾。就像三月桃花飘落泉上,随波滑动。
  “别乱动……再动,我不保证会对你做什么。”
  她晚上连饭还没吃,之前又这顿折腾,早就没了什么体力。这会儿气血上涌,更是有些头昏目眩,只能虚弱地用手按住他的肩,尽量让两人保持开一点距离。
  垂首咬牙切齿盯住他:“汤律师,还在收费时间里,我们该工作!”………题外话………上午继续~

  ☆、141、该有多努力,才能推开你(2更)

  “是要工作啊~”
  他虽是这么说,不过眼神、体温、声音却都变了。
  他的目光像是桃花雾,氤氲却坚决地笼罩了她;而他的声音虽然冷静依旧,还有点客观的棱角,可是却多了滑音,勾连她的心都跟着一起轻颤。
  尤其他的身‘体……已经在再一次强调他这四年来的成长!
  “可这特么怎么是工作?!”她要晕厥了,忍不住要爆粗口栩。
  “怎么就不是工作?”
  他稳定托抱住她,借助身子和床头之间夹妥了她的腿,便索性松开一只手来,向上滑过她纤薄背部,托住她后脑镑。
  修长的指尖穿进她发丝中去,丝滑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屏息。
  抬眼看她,目光不觉缠‘绵:“……我想她当时跟死者,正是呈现这样一种体‘位。”
  。
  饥饿和疲惫,再加上这一刻的紧张和兴奋,都叫她眼前一阵阵发白。不能不承认,他的手托住她后脑之后,她真的感觉好多了。
  “为什么是这样?”
  他还真敢一本正经说他们两个这样的姿态是在工作呀?所以胡诌出琳达和死者也是这样的?
  “她说她被敲晕了,醒来就发现死者已经倒地死了。那么关于‘敲晕’,她是怎么跟你讲的?”
  她忍不住挑眉。哦吼,还真的是在谈公事?
  深吸口气,她让自己也冷静下来:“她说被敲在头上。”
  “那一定是后脑。”他的手沿着她后脑玲珑的轮廓滑走:“所以她当时应该是背对着床尾的方向。也就应该是这样的姿态。”
  “也不一定只是这样一种可能吧?”她立即反驳:“琳达当时太慌乱,所以对被敲击的部位描述得不是很清晰。可是我想,除了后脑之外,也可能是脑侧。”
  “不可能。”他的手指沿着她头颅轮廓自在滑走,转到脑侧:“她是死者信任的理疗师,由此可见她首先必定是谨慎的人,否则死者不会相信她。她既然是谨慎的人,那即便在工作中也会保持对环境的警惕,稍有动静便能觉察。”
  “如果是在脑侧,别忘了这里还有耳朵,所以她不可能什么都听不见。所以唯一的可能只是敲在后脑,而且她当时……很投入,所以才会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他用手指缠住她一根发丝玩儿:“要想将人一记就敲晕,必定要势大力沉。而势大力沉,必定也会发出相应的声响。”
  他勾了勾唇:“所以我说当时她很投入,而死者,很享受。”
  他凑近她,脸颊几乎贴在她心口,仰头慵懒瞟向她:“你猜他们当时在做什么?只是普通的精油开背么?”
  。
  这样暧‘昧的气氛,他又偏用这样的神态和语气与她说话……安澄只能硬生生别开头去,将身子后仰与他拉开距离:“算你有理!我认同了,你可以松开我了吧?”
  她说完用了狠力,使劲撑开他,长腿迈在地上站稳。
  他眯着眼凝视她,却没再强行拉扯。
  她站稳了深吸几口气,调整好了呼吸,才更自然地回视他:“怎么还不起来?”
  他右手手肘撑在膝头,指尖抵着额角,木管粼粼闪动:“我在设想死者的情形。”
  “如果当时琳达是在他腰上,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而被直接敲晕的话,那他则是面朝那个方向……他是K家族的骨干啊,杀人不眨眼,又怎么会一点防备都没有,而且看样子并未挣扎?”
  安澄也一怔:“他没有过挣扎的迹象么?”
  他红唇轻勾:“我告诉过你了,他最后留在面上的神情还是——享受。”他目光一转,缠住她眉眼:“我想琳达一定让他若仙若死了,否则他不会这么大意吧?那琳达究竟做了什么,才能让这样一个男人享受到丢了性命呢?”
  安澄努力控制着尴尬:“汤律师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到。”
  他却嗤了一声,勾着唇角摇头:“我想不到。因为……我现在没体验到那种若仙若死的感受。”
  安澄紧咬银牙,抓过沙发上一个靠垫砸过去,头也不回走向门口去:“看样子那些细节都不用我讲,汤律师自己也能推断出来了。不好意思老板,时间太晚了,我得下班了。”
  她走得急了,肚子不争气的叫声刺透房间的静寂。
  他微微挑了挑眉,伸长腿下地,起身走过来跟上她:“我送你。”
  。
  安澄有一点点不相信自己这样好运气,他竟然真的就这么放了她,稳稳妥妥松了她回家。
  解开安全带,她扭头盯他一眼:“我没兴趣邀请汤律师到我家里小坐,汤律师请回吧。”
  汤燕犀竟然真的只好脾气地点点头:“好,回去好好休息。”
  安澄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推开门之后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你呢?”
  他眸光如月光下的海,表面平静,内里却仿佛
  掩藏着叠叠波澜:“我回酒店。”
  她张了张嘴:“要睡在那里么?可是你说过,不管什么档次的酒店,里面都会有消毒液的味道。”
  他轻轻笑了声:“原来我说过的话,你都记得。”
  她登时慌了:“只是,毕竟刚说过的而已!”
  他没再糗她,只淡淡点了点头:“我不是要睡在那里,我需要回去再想想。许多感受是只有在案发第一时间内才有的,12小时之后视觉上的记忆和震撼就会减退了,灵感自然就也再没这么集中。”
  “那你之后睡哪儿去?”
  他轻叹一声:“回办公室。”
  她心里微微一颤,却提醒自己不能心软。连忙松开手退开去,朝他微微点头:“那,明天见汤律师。”
  。
  这一晚梦做得颠颠倒倒。
  一会儿是他在酒店房间里,目光在幽弱的光里清芒闪耀;一会儿又是他独自一人的背影,落寞地印在办公室的夜幕里。
  一会儿……却又回到了小时候,看他明明桀骜不驯地站在黑的白的鸟儿中间,可是一回身,两眼里却蕴满了无言的孤寂。
  六年前的他,现在的他。一个人,又是两个人;两个人,却还是一个人。
  她以为自己忘了的,以为不会再想起的,以为不会再遇见的……终于还是又绞在了一起,一股脑重新占满了她的脑海。
  最后,在晨光都掠上眼睑的时候,她莫名又跌回了一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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