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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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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叹一声,伸手捉住她的手:“我怎么能舍得?”
  “那……那你说要打架!”
  她觉得糟了,她好像又掉进了从前的感觉:曾经那些他不动声色设下陷阱,她再冷静地抵抗,都还是泥足深陷。此时她自觉就像一只虫儿,而他是大蜘蛛,她只有一根细小的脚不小心撞了他的网,结果就被黏住了,怎么都甩不掉了。
  “是我说的,我怎么会否认。”他修长的手指攥着她手腕,看似并未使力,可是却就是让她怎么都挣不开:“只不过我不会打你,我只让你……打我。”
  。
  这又是什么啊?她怎么打他?
  他吸一口气,冷不丁伸手加力,她来不及防备便被他抱上了膝头。
  “你干嘛?”她惊喘一声,却已逃不开。
  他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垫,扣紧她后腰。慵懒地仰头看她。
  “瞧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他长眸轻瞥,安澄便瞧见了她原本藏在包包里的衣服,她忍不住低低一声惊呼。
  是那套猫女装!
  “怎么在你手里?”
  脑筋迅速转动:“难道……你在律所去偷翻过我的包?”
  那时候26楼汇成了欢乐的海洋,每个人都没那么谨慎,她又去找地方换衣服,于是自然也顾不上包了。
  他扬眉淡笑:“你去了梅里太太的办公室,哪里还顾得上包呢?”
  他的目光染透了灯影,氤氲地漫上来:“真乖,没穿这套出去。”
  她的口齿都僵住了,徒劳地张了好几次嘴才说得出话来:“……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笑,掌心开始沿着她后腰游弋:“敢给人看,我早就把你拖进办公室去了……”
  “我总归没穿啊!”她在他腰间颤抖……是感知到了他的颤抖,她这个姿势才不得不跟着颤抖。
  他轻哼:“下次穿。”
  嗯?她的脑筋又有点不够用了。
  他是说明年的圣诞晚会么?
  他仰头凝视她,目光迷离:“今晚,只当黑天鹅。”
  昂?
  他的呼吸沙哑起来,手也更加大了巡阅的面积。两人相叠的体温一同飙升,整个小屋的温度也不断攀升。
  他嘶声地笑:“今晚为什么扮黑天鹅,嗯?”
  他的手……让她分神。
  她用力吸气:“因为正正而已!”
  他笑,嗓音丝一般沙哑又缠人:“胡说。正正是疣鼻天鹅,长大了是我的模样,白羽如雪。”
  “我……”他的揉弄,让她快要说不出话来:“我只能找得到黑天鹅的服装而已!那店又不是我开的,人家有什么,我就只能租什么!”
  “还嘴硬,”他覆唇过来咬她:“若论那租衣服的店,自然白天鹅的服装更常见,反倒黑天鹅不多见。”
  他两指并拢,故意夹了一下。
  “……你是因为,我的话。四个月前你第一次在鲨鱼站在我面前,我说你长大了,长成了黑天鹅。你不是为了别人而扮成黑天鹅,你只是为了我……傻姑娘。”

  ☆、187、黑天鹅の隐喻(2更)

  他的呼吸灼热而绵长。
  “所以……今晚我还惹你生气,真是该打。今晚剩下的时间,我都是你的。我的黑天鹅姑娘,随便你怎么处置我。只要能让你消了气,你尽管打我、惩罚我、折磨我。”
  这个家伙……他这种所谓的讨饶,分明是在让她更脸热心跳!
  “我才不稀罕!”她有些慌了,手忙脚乱想要逃开他的钳制。
  他长眉倏挑:“你的意思是,已经不生我的气了?矾”
  “才没有!”
  “那就……惩罚我。射”
  安澄要疯了。这根本是混蛋逻辑,两头堵,反正怎么都是她吃亏,辩是辩不明白的。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当讲道理都讲不通的时候,所剩下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打一架了么?
  可是她真的要打么?打下去,依旧还是她吃亏呀!
  。
  逻辑是个泥沼,在更冷静、更擅长利用逻辑的人手里,逻辑根本就是个陷阱。
  她被活埋了,怎么都爬不上来。
  她说又说不过,恼得真想哭:“汤燕犀,你、你欺负人!”
  “嗯,”他竟然认了,眸光如染了桃花:“就欺负你。”
  “混蛋我跟你拼了!”她也顾不得什么文明的面具,攥拳砸他。
  他满足地笑:“猫女装里还有鞭子。”
  “什么?”她惊了。
  猫女装的性‘感她知道,可是什么——鞭子?
  他悠长地喘息,眉眼都染了笑:“笨蛋,只知道去租衣服,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店,也不知道那套猫女装是做什么用的么?”
  “昂?”她愣住。
  旋即努力回想那租衣店的位置,就在豪斯酒店后门外的低档的商业街里……她又回想起兰斯说过是怎么说服汉斯来作证,就是利用了汉斯让他买的女人做了角色扮演,穿上了某种长袜……
  她这才猛然懂了,已是窘得恨不得撞墙:“那个店,原来都是服务于豪斯酒店里那些女人的……天!”
  他笑难自抑:“所以猫女装内藏乾坤,猫女的尾巴其实是,呃,特别功用的鞭子。”
  条件反射,她急忙垂首看自己的裙子。
  天啊,这套黑天鹅裙也是从那店里租来的。看似这么保守,难不成也“内藏乾坤”了不成?
  可是简单的one-piece小黑裙,怎么看也没什么危险的可能啊。
  他在灯影里凝视着她。
  他的小结巴,长大了也变高变美了,可是她在这方面还是单纯如旧。可见这分别的四年里,她将所有的精力都只用在陪伴母亲和攻读两个学位上了。
  心底的快乐和满足如悄然绽放的花朵,他深吸口气向她展示了答案——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她的裤袜在最最关键的位置,竟然就门户洞开!
  “吓!!!”她毫无防备,惊得不能动弹。
  那条看似再平凡不过的裤袜,怎么会在那个部位竟然是子母贴的,兹啦一扯就开!
  黑色的天鹅绒,那部位没仔细看的话,只以为是双层织就,谁知道——其实是这样的呀。
  而他们两个这样的位置,那边一开,他们就直接……挨在了一处。
  。
  不过幸好,她还打了底,所以应该还不至于——
  她还没想完,他干脆直接已经勾开了那层底,长驱而来!
  “汤燕犀,你……你这个混蛋!”
  她挣扎,扭‘动,却结果都适得其反,他只回应给她一串闷哼。
  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心里的别扭还过不去,怎肯甘心就被他这样得了手?她懊恼,居高临下双拳砸他肩膀,努力推着他肩膀……
  他的回应,反倒更加激烈。他甚至咬着唇挑眸向上仰视她,坏坏鼓励:“再来……我就爱你这样!”
  。
  那一整晚,他们战况激烈。可是也说不清具体……是谁打了谁。
  他最后将她抱进怀里,睡意深浓地哼了一声:“反正最后,输的都是男人。”
  她咬住手指,也不敢笑。
  天光微亮,两人都疲惫至极,可是谁都不舍直接睡去。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他咕哝:“今晚……是你故意的。”
  还说她故意?
  他知道她又要反对,便轻哼着笑:“因为,黑天鹅有自身的隐喻。”
  哦?她愣了愣神儿。
  幸好脑筋还没完全睡去,她仔细联想,想到《天鹅湖》的故事……她豁然明白,尴尬得赶紧闭住了眼。
  黑与白相对,故事里的白天鹅是高雅圣洁的化身,那么黑天鹅就是诡诈、yin荡的。
  所以他今晚!——将她迫成了之前的模样。
  她忍不住在被底伸脚踹他:“胡说八道,我扮的
  黑天鹅才不是那样的!”
  “哦,”他合着眼微笑:“你说得对,是我们两个穿反了……我才该是黑天鹅。”
  她悄然提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他是不会平白无故说这句话的。
  他是……在向她阐述他的选择么?
  “可是黑天鹅,总是会爱上白天鹅……”他在她脊背印下连串的轻吻:“黑天鹅和白天鹅注定生死纠‘缠。”
  她忍不住微微震动:“你、你在说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懂?”
  他轻笑:“我在说……正正是白天鹅,它长大了一定也会爱上一只黑天鹅姑娘。”
  。
  早晨起身,她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他平静地穿衣洗漱,歪头淡淡看她:“舍不得我走?”
  她无奈白他一眼:“……昨晚你说黑天鹅、白天鹅,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扬了扬眉:“我说过的么?也许是梦话。”
  她咬牙攥拳:“你当我能信?”
  他停下系扣子的动作,垂眸深深凝视她:“我当年说过的话,有很多你也听不懂。我说了,你也还是一样不懂。所以现在也别急,慢慢想,将来总会懂。”
  “无聊。”她懊恼甩手。
  他一向就这样啊,设陷阱引她上钩,让她忍不住地推想,然后他就自然有机会一再霸‘占她的思想和身边的位置。
  他扬眉一笑,伸手按了按她肩头:“就是说正正。我们两个审美一致,都会爱上黑天鹅姑娘。”
  他说着忽然倾身过来,伏在她耳边:“我爱死了昨晚那个黑天鹅姑娘。那才是,真正的你。”
  安澄大羞,连忙推他出门:“赶紧走!”
  。
  已是圣诞假期,他在律所还要忙海伦的事,她却放假了。
  她今早难得送他一起出门来,目送他开车离去,却没想到一转身竟然撞见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人!
  她还穿着家居的大毛衣,头没梳脸没洗,惊讶地捂住嘴,“爸?”
  街角的另外一边,杜松林从车子里走下来,也是一脸的惊愕。
  “……刚刚,是燕犀?”
  。
  将父亲让进小屋十分钟了,安澄的两耳还是在尖叫的。
  该怎么办?
  杜松林也有些局促,借参观小屋来掩饰尴尬。
  “房间的采光很糟糕,噪音也大,关键是周围的治安不算太好……”他深吸口气:“澄澄,回家住吧。”
  安澄忙摆手:“爸,咱们别讨论这个问题了。我现在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劳您费心。”
  两人都尽量说着别的话,暂时都还没回到刚刚那个最关键的话题上去。可是安澄何尝不知道,绕是绕不开的,总要回答。
  她深吸口气:“刚刚……车是汤燕犀的车,不过人不是他。”
  仔细计算了一下爸停车的位置距离她和汤燕犀的角度,她相信还是有机会扯个小谎的。
  杜松林微微一怔:“那是谁?”
  安澄悄然攥紧了拳头:“是、是是是,汤、汤燕七。”
  她曾撞破过爸跟霍淡如的那一晚,她也没想到命运给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爸也几乎撞破了她跟汤燕犀……拜托,这一点都不好玩。
  虽然从汤燕犀的讲述里知道,这四年来霍淡如不断在跟其他的男朋友交往,并没有跟爸继续发展下去,所以她跟汤燕犀之间的一切都没有了障碍。
  可是,她撞破的那一晚,终究还是如鲠在喉。
  这种感觉太奇怪,她没想好怎么面对。
  “燕卿?”杜松林眯起眼来:“可是背影看起来……”
  “他们兄弟俩本就相像,背影看起来就更相像!”她攥紧拳头傻傻地笑:“您也太有趣了,怎么会以为是汤燕犀?我跟他是仇人,我最讨厌他,您不是知道么,呵呵……”………题外话………谢谢cathy的红包+月票,ice的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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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可不可以都幸福(1更)

  杜松林凝视女儿,缓缓点了点头:“也是。”
  他略作犹豫,还是问:“你跟燕卿发展得……已经这么快?”
  “爸您想多了!”安澄扬眉瞪住杜松林:“是我水管堵了,正好今天休假,就请他过来帮忙修理。他来这么早,是因为他白天还有其他的安排。”
  话题扯到汤燕卿,她就能放松多了,即便是撒谎,也能不结巴。
  杜松林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爸您今天这么早过来,到底什么事?”安澄趁机赶紧转开话题矾。
  杜松林轻轻叹息一声:“澄澄,跟爸回家过节吧。我之所以这么早赶过来,只是担心晚了你要出门。”
  安澄怔忡片刻,还是点了头:“行。不过不好意思,我这房间小,麻烦您到车里等我一会儿,我洗澡换衣服,半个小时就够了。”
  。
  父亲出门去等了,安澄自己狼狈地将脸埋进水里。
  这种感觉,呼,真是糟透了。
  半个小时后她出门上了爸的车。父女两个相顾无言,安澄尴尬又心虚,只好埋低了头玩手机。
  圣诞节,她最想的人自然是母亲。
  现在又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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