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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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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分手,找另外一个女人当着她的面作戏。
  只是那姑娘真信了,他却难受的像没了灵魂。
  说到后来,阿淳竟然笑了,那么飘渺。
  说是他原本从未将死当回事,道上混的,保不定就是哪天。可自从遇到他姑娘,他就觉着活着挺好的,所以他越来越怕死,可谁知道呢,怕什么来什么,也是他前辈子做的孽太多,得了报应了。
  阿淳说,现在他这样了,也是没办法的事,父母那里多少有阿风在,能好些。只是放心不下他的软软,那姑娘傻得很。所以想跟对他这位好友说,若是哪一日知道她有过不去的坎儿了,一定帮一帮。只永远别提他就对了。
  陆世南只觉着心里不是滋味,阿淳这样的人,怎么就不能好好的呢。明明任何事都替她考虑到了,还是不放心,担心他不在了,她过的不好。
  他知道阿淳从知道自己有病的那刻起,就在替那姑娘打算,凡是与那姑娘沾了边的,他都让人吩咐下去。这也是后来,沐然四处找他,去访那些人,虽得不到回应,礼遇上却没受委屈的原因。
  阿淳看着他说:“若是我好好的,断不会说这样的话。”
  是啊,但凡他还有一分力气在,他都要握着那姑娘,怎舍得把她交到别人手上。
  他停了会儿又说:“就是现在我也想着软软永远不要忘了我。就是日后,碰到个合适的,也别忘了我才好。”说到最后,连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只是看着那手表流泪。
  陆世南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又想起了他。阿淳,你知道么,你的姑娘如今就在我的面前,哭得像个泪人,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帮不了你。
  “然然?你都没有想过吗?这五六年,你四处跑,换了多少工作,只是每到一个地方,但凡你发了求职信,就总有个去处,就是在这里,你打算在咖啡厅工作,刚巧你就有个同学,有个咖啡厅,偏她还没工夫打理,要你过去帮忙,然然,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巧?”
  沐然捂着脸,堵住耳朵,看不到了,听不到了,似乎这样就会什么都不知道。
  她怎么没想过,刚开始也怀疑有问题,可时间长了,她觉着同事经理都挺好的,也就没再多想,可怎么可以现在来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因为阿淳呢,怎么可以瞒着她,独独瞒着她一个人。
  冬天,天黑的很快,两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谁都没说话,无声无息的,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楼道里灯亮了,才知原来这儿还有两个人。
  是护士来给陆世南送吃的。
  沐然这才想起他还饿着。该是秘书交代过的,单做了瘦肉粥,看着挺不错。可他似不怎么爱吃,勺子递到他手里,只吃了两口就不动了。
  沐然说:“好歹再吃点儿,饿了一天了,还受着伤。”
  陆世南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自护士进来,她就像个没事人似的,好像他从未说过什么,她也从不曾听到过什么,从护士手里将粥接了过来,倒了些在碗里,递给他时,还不忘试一试是不是太烫。
  可她越这样他越不安心,若她哭一场,那怕病一场,他都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可现在她什么反映都没有,他不知道她到底会怎样,只怕是面上越平静,心里波浪越汹涌。
  沐然见他吃不下去,想了一会儿问他:“不想吃这个,想吃什么,我昨个儿在超市逛觉着梨很新鲜,要不,熬个梨肉粥怎么样,这时候吃梨最好了。”
  陆世南却说:“我什么都不吃。”
  沐然将碗收了,说:“那可不行,医生说你要好好养养,身上的伤才好得快,这附近就有超市,你要是想吃别的,也成。”
  他终于同意了,说就吃梨肉粥,还说想吃粽子,她心里咯噔一下,没说什么。只是她临走时,他却叫住了她“然然……”犹豫的半天,却只说了句他饿的很,要她快些回来。
  她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其实他这话里的意思,她怎会不懂,不过是怕她出事罢了。
  可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事到如今,她总要活下去的,就只为了阿淳,她也是要活下去的。
  她在这儿的房子早退了,陆世南给了她他住处的钥匙,他那厨房虽不怎么用,东西倒是很全。她切了梨,混着米在锅里小火炖着,又将糯米和几种果子一起包了,放水煮。
  这个时间闲下来,便又想起了陆世南的话。
  阿淳没了,她的阿淳,那样生动孩子气的一个人啊。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她断不会信,可偏是陆世南,他们那么要好,她想不相信他的话,却不过自欺欺人。
  可为什么要瞒着她呢,分手之前,她就知道阿淳整晚整晚睡不着觉。
  他跟她说,糖吃的多了,牙疼的厉害,因为之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她也就信了,只是管着他不许他再吃一颗,吃饭上也只做些清淡了。
  谁知后来越来越严重,有一夜,疼得很了,她醒的时候,他竟是抱着她在哭,像个孩子似的无助的很。
  她吓的不行,直说要去医院,这次倒乖乖去了,也让医生瞧了,开了药。
  只是他怕是从那个时候起,就是在骗她了。
  她回到医院时,陆世南明明松了口气,或许她再不来,他就要报警了。
  这次粥倒是吃了,只是粽子却只吃了两口。
  沐然见了便剥了一个,一尝,却是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所以便将他手里那个接了过来,说:“好些年不弄了,连手都生的很,上次我自己做着吃就不好吃,这次也是。”
  陆世南却说:“然然,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你要好好的。”
  她看着他,很久才说:“这个你放心。”
  陆世南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便说什么都不肯在那儿了,他执意如此,医生便只能嘱咐她,说是回去了,一定要让他好好养着,腿上伤到了筋骨,不是小问题。
  他在家养了一个月,终于能走路了,沐然也在他家里住了一个月。
  他那个房子,屋子多,不在乎多一个她。
  原来的工作,因为这事耽搁了一个月,她打电话过去时,老板虽没说什么,可她却不该在呆在那了,便说是要走,老板当时还开玩笑说是公司里的六号终究是没有保得住。
  那一晚,她做了好多菜,陆世南胃口也极好,吃的比往日多了不少。
  她见他吃的差不多了,便跟他说,她想去见一见阿淳。郎祁风她只见过那一面,此后就没了消息,她要想见阿淳,只能找他。
  陆世南一听,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很久才说:“好,我来安排。”
  他速度很快,两天后,便将飞机票递到了她的手里,飞往伦敦,当晚就走。
  只是他要跟着她。她想着他腿刚好,不想他去,只是他怎样都不肯。
作者有话要说:  





☆、糖果

  临走的前一天,她回了趟老家,买了一包糖,她们那个镇子终是没拆,说是要发展特色经济,不管怎样,能留下来总是好的。
  李记糖庄如今还开着,只是听说又传了新的传人。
  她买糖的时候,碰到了熟人,那个当初卖糖的老爷子竟还记得阿淳,直问她:“当年和她一同来的那个小阿哥儿,怎的没来,可是吵架了?”
  她听了这话,突然就哭了,她的小阿哥儿啊,她把他弄丢了。
  她与阿淳六年没见,相距几万里,如今她去看他,却只带着几颗糖,连她自己都觉着寒酸。
  那天天很晴,却不是很暖,有风。
  她和陆世南到机场时,有人专门来接,她坐在车上,一直向外看,她的阿淳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说不定这城市的哪个角落,她的阿淳就呆过呢。她这样想着,越发觉得这个城市可亲。
  陆世南陪着她,一路无话。
  车子行了许久,在一座庄园外停了。到这里时她才知道,她的小阿哥儿原来是个住在古城堡里的小王子,只是某一次他偷偷的跑了出来,遇到了她。
  她从不知道她的礼遇可以这样高。阿淳的父母兄弟一起出来迎她。
  沐然看着那个和阿淳一模一样的男子,愣了愣,当日,她泪眼朦胧,咬定青山,如今细看,毕竟是两个人,再相像,也不是那个人了。
  她的阿淳有个小动作,每次见到她总在嘴边弯个弧,如今她再看不到了。
  阿淳的母亲过来拉了她的手,握得那么用力,仿佛要从她这里获取力量,未开口,却已是哭了。
  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将口袋里装的满满的糖,放了一把在她手里。
  糖很甜,吃了或许心里就就不会那么苦了。
  阿淳的父亲是个英国人,却说的一口很好的汉语:“你去见见阿淳吧,他很想你。”
  妻子可以哭,他未必不痛,却只能硬撑着。
  自小培养阿淳,希望有朝一日他不在了,他的孩子照样撑得起一片天,只是怎么也想不到,那孩子走在了他前面。此时却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对他好一些。
  阿淳就睡在这庄园里,是个环境很好的地方,有个小山丘,他就乖乖的在这小山丘上。陪着他的家人,仿佛从未离去。
  在看到那小小的碑刻时,她才终于相信,她的阿淳真的不在了。
  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见着他了,却不觉得有多难过,她就坐在他旁边的草地上,四周很静,只有他们两个。就像以前,他们好的时候,两个人不说话的呆在一起,却觉着很幸福。
  她将他的照片擦了擦,看着他说:“阿淳,我来看你了,你还好么。我知道我不好,这些年了,只来了这么一次。我么,我过的很好,你不要担心。倒是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今年的天气似乎格外冷,你有没有觉的。不过我临来时买了件大衣,质量很好,价格也可以接受,穿上很缓和。这次来,想着要带点儿什么,可琢磨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带什么,所以只带了些糖,不是你常吃的那一种,那种糖不知你是哪里买的,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回头我问问秦姨看她知道不知道,我买的是李记糖庄的糖,就是我家镇子上的,你还去过了的,我跟你说,那里没有被拆掉。阿淳,你知道么,当时卖我们糖的老爷子把店传给了他儿子了,他还记得你呢,我去买糖时,他还问起你了呢,说爱吃糖的那个小阿哥儿怎的没来?你说奇怪不奇怪,老爷子都九十几岁了,记性还那么好。还有啊,阿淳,你送我的那支钢笔去年给我弄坏了,我跑了好几家店让他们给看看,可他们都说不会修,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差劲儿,靠手艺吃饭的,连一个笔都修不好,还出来开店。我想你兴许是在这儿买的,所以这次来,我把它带来了,看看这儿的人是不是能修好。不过,现在我的字好看多了,我这些年下了大功夫,总算有点儿成果,什么时候我写个字给你看看,你不是最喜欢白居易的诗么,过些天,我抄一本给你。”
  她就这样说着,絮絮叨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到后来,她干脆靠在那小小的碑上,仿佛这样就可以离他更近一点儿。
  她说,阿淳,你还记不记的秦瑱,就是原来我宿舍那个,还玩笑着说以后要和你结亲的那个秦瑱,你知道么,她现在生了个女儿,我也是今年年初才知道的,她女儿都会说话了,我看着很喜欢,秦瑱也愿意,就认了她女儿做干女儿了。认了以后,我才感觉有点儿奇怪,我还没嫁人呢,先就有个女儿了。你猜她嫁的是谁?就是那个李璟。当初你说李璟对秦瑱不同,我还不信,谁想,竟给你说中了。你说,他们看着明明那么不对脾气的两个人,兜兜转转的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她陪着他呆了一整天,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对他说,阿淳,我明儿再来看你,不过,你要是觉得不妥,今晚就来看看我吧,我真的很想你。
  几年不见,你可还认得我么?
  她晚上是和阿淳一家人一起吃的饭,不知道是不是照顾她的口味,特意做了中餐。
  洗砚姑娘也到了,就挨着郎祁风坐着,只是她看起来似乎更瘦了,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似是早知道她来了,见到她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阿淳的母亲说,给她安排的房间,就靠近阿淳以前住的地方,她犹豫的许久说她想住在阿淳的房里,不知道方不方便。
  他母亲点了点头说可以。
  她原本想着阿淳的房间定是个简约大方的成年男子的风格,至少也该有些他身上的不羁。
  可进去时,却是一愣,那房间的风格若说像个儿童房过了些的话,那最多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的房间,连床单都还是天蓝的,不过书倒是很多,只这个消解了这房间的孩子气。
  “这是阿淳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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