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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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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的,姑父对她也极好,从未有什么见外。所以她虽自小失了双亲,可于亲情上,她从未觉得有什么缺憾。
  对自己的父母,她没什么印象,听姑妈说是她两岁时,两人乘轮渡过江,天不好,水很急,船翻了,整船人随即就没了。姑妈只爸爸一个弟弟,两人很是亲厚,又是要强的性子,不愿自家人反要别人接济,所以就带了她这个奶娃娃同住,这一住就是二十几年。
  她自毕业到现在五年了,天南地北的转了几座城市,姑妈起初说她,姑娘家家的,早安顿下来是正事,这两年,许是知道拗不过她的性子,反倒不提了,只说一个人在外边儿,万事留个心眼儿是没错的。
  她与阿淳的事,姑妈是知道的。当初见到阿淳,她嘴上没什么表示,心里是很满意的。她无意听到姑妈与姑父说起阿淳,只道:“这个阿哥儿不错了,我看人一项顶准咧,看他那个意思,对软软也是极在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故里

  他说的也是,这么大的城市,真认识的又有几个。她听阿淳说起过他父母,似乎从小就未在一起,倒是跟爷爷奶奶和他常说的秦姨更亲厚些,但他们也好像并不常在一起的样子。 
  他这样说时,她只觉着心疼,问他往年怎么过的,他枕着她的腿笑“花天酒地”然后很有些正式的说:“冉冉带我回家吧,我们一起过年。”
  她说好。他愣了会儿,乐不可支:“冉冉,小傻瓜,知道我是谁啊,就带我回去见家长。见家长啊,主动,冉冉不知羞。”
  最后还是她一人走的。他送她去的车站,一路上嘱咐再三:说什么,路上要小心,路程远,不要睡的太着,误了站点。过了年要早些回来,要天天打电话,不要忘了他。他说的越多,她笑得越开心。
  谁知说着说着竟要她去退票,又要火车今天不要来。她瞪他,他有样学样,也瞪起她来。他眼睛本就生的漂亮,这下睁得圆圆的,越发熠熠生辉,她不由得便笑了,抬手刮他鼻梁。可最终火车还是准点到了,只不过这场分离短到不能算作分离。她前脚到家,他跟着也就到了,偏又找不到路,只得打电话过来:“冉冉,这里巷子好多,我迷路了,你来找我吧。”她半晌才明白过来,仔细问了方位,叮嘱他不要乱动。
  这次倒难得的听话,找到他时,正在巷口的小桥边站着,四处张望。一看见她,便说:“我累的很,冉冉,还有,我一天没吃饭了,好饿。”
  她听了,直直的看着他,皱紧了眉头。饭是会做的,烧了两个菜,许是真的饿了,竟吃了满满两碗。仍是不够,他跟她说,进门时见着门口桌子上摆着橙子,他想吃。拿给他时,他吃了两口却说不甜,没有她的饭做的好吃,日后要天天做给他吃。
  沐然这时才明白,他原是想吃甜的了。
  他爱吃甜食,尤其爱吃糖,刚认识那会儿,她觉得特别不可思议,总认为只有小孩子才总想着吃糖,他竟时时口袋里装几颗,为着吃糖,牙疼了好几次,所以她总管着他,不许他吃多。
  那次在家里呆了两天,全家人皆被他收到阵营之下。因着之前她私下里跟哥哥说起过阿淳,所以那日他从外面回来见着阿淳,也并未有多少吃惊。
  许是看着阿淳一张娃娃脸,模样还小的样子,竟端出了长兄如父的架势。待得阿淳一眼便说出他脸上的伤不是打架所致时,瞬间便佩服起来。
  她知道哥哥脸上的伤是隔壁阿婆的儿子丰三弄的,丰三已三十多了,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人平日里还好,就是犯起病来,疯的厉害。天刚亮的时候她就听见丰家阿婆在喊人,说是儿子病发了,折腾了许久,几个人才将人制住,哥哥的伤便是拦丰三的时候给丰三用手划的。
  说来也奇怪,二人接着便就格拿拳打讨论起来,宛然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姑妈从族姑姑家回来时,不等她介绍,哥哥就主动介绍起他的哥们儿,倒是她,仿佛成了不相干的人。
  姑妈世代居住在镇上,说的一口方言。要知道南方的方言各成一家,外人要想短时间学会,简直痴人说梦,偏阿淳却能与姑妈交流的开,还说的不亦乐乎,话里话外多围绕在她们两人身上,多半是姑妈说她不懂事,让阿淳多管着她些。
  她在一旁听着,不时给阿淳递眼色,那意思自然是不让他把姑妈的话当真,真拿这些话做了令牌来管她。他呢,也不知看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没有,只是笑,漂亮的眼睛完成了月牙儿。
  他这样的好兴致,只到他们两个逛古镇的时候,还未消减。她见他只是傻笑,便抬手刮他鼻梁“吃了蜜糖了?再笑就成了呆瓜了。”他鼻尖凉凉的,抵在她指上,说不出的舒服。他似就等她着她问呢,她一张口,他便道:“还说呢,我能不高兴么,这两天我怕的要命。”他这话倒不假,自他打算来这镇上的那个晚上,他便睡不着了,先是整夜寻思见了然然的阿姑要怎样说话,又是挑剔衣服,总觉着怎样穿都不好。重做,时间来不及,店里的衣服,他又不喜,就这般折腾了许久,仍不满意。
  他这番作为,倒是吓到了秦姨,问他做什么急成这样,他一说,秦姨倒乐了,直说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这个着急的样子,无论是哪家的姑娘,都能成。还说她这个法子,保准管用。他却是没什么乐的心思,直到刚才还捏着这把汗,他有时也想,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就怕成这样了。
  “怕?”她却是不信,直直看着他,似要看看这话是真是假。她的阿淳涵养好,定力又足,稳的像座山,怎会怕。
  他见她看他,笑道:“傻姑娘,怕是怕在心里,怎么能让人看出来。”她还在想他话里意思,他却是圈着她轻摇着说:“不过,现在不怕了,然然是我的喽。”
  他这话闹了她个大红脸,瞪着他道:“谁是你的了。”“阿姑说的什么你不知道?”他故意作怪“你不知道也没关系,阿姑还说了我得时时照顾着你,你不明白,我可以让你明白。”他离她近,一说话,气息直扑到耳后的肌肤上,热的人耳根发热,她一偏头,正对上他的眼睛,那里浸满了笑意。
  沐然到底是不好意思的,偏左右想不出堵他的话,只得硬说:“我不知道也不明白,还有,不许你叫阿姑。”她越说不让,他偏叫的厉害“阿姑,阿姑,阿姑——”说不出的执着,最后竟又笑出了声,高兴的像个孩子。
  有时,她也好奇,一个人究竟可以有几面,就如阿淳,有时就像个顽童,一个爱吃糖的顽童,有时呢,又是个邻家哥哥,赞你是个好姑娘,他呀,亦会娘子娘子的叫着,许你做他的新娘。
  那时候,她不知道啊,她的阿淳原是黑夜里邪笑的少年,将仅有的单纯和依恋全许给了她。
  那时候的她呀,说不过他,只能逃走。
  “呆子,你自己在这吧。”她嗔怪他,说完就走。他也不来追。
  镇子有些年岁了,住了几辈儿的人了,青石板铺就的巷子,纵横交错。她走了一阵子,不见他影子,又怕他迷了路,不好找,只得原路返回。
  转了个巷子,看到他时,竟还站在原处,一动也未动,似是早知道会来找他。嘴上仍是不服输,阿姑阿姑的又叫了两声。
  他一步步走过来,她看的分明,心里一瞬软软的,他确实是怕的吧,他们两个的事,她在意,他又何尝不是呢,因为在意,所以事实呈现在眼前时,才会加倍的开心。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他说的得意,她却知道他有些委屈的。她早熟悉了他的那些小动作,唇角轻抿,便是委屈的意思。
  “那是自然,我的阿淳,我自然要来接的。”许是这句“我的阿淳”熨帖了他心中泛起的小涟漪,唇角那弧线一弯,露了个笑脸。
  年代太老,街上的青石板磨得光可鉴人。边上房檐下那一处,因雨水多,夏日里长了青苔,冬天凝在石头上,斑驳一片。听阿姑说,镇上传来意思,说是这一块儿,就这几年的功夫,怕要整改,邻近几个镇子已经动起来了。
  白墙绿瓦,倚门而立的老太太怕是几年以后,也瞧不见了。
  许是上辈子犯了糖的忌讳,这辈子定要找回来,但凡是糖一类的味道,定逃不过阿淳的鼻子。
  只是平日里他吃惯一种糖,嫩白的包装纸,味道极甜,后味酸酸的,她想给他买过,只是一直未找着。其他的甜味儿,给他闻是闻到了,倒也不怎么吃。是李记糖庄,百年的老铺子了,说是清末就在这一带,远近很有些名气的。
  原是专经白砂糖的,现在传到孙子辈这里,却是什么糖都有的,祖传的手艺,经过了几代人,越发精进了,好些糖市面上都是买不到的。
  就说酥仁糖,市面上各种各样的都有,她吃过不少,却总觉得不及他家做的那般精细。核桃、杏仁、花生、芝麻、葡萄干,好几种放一处,切成小块,外面裹上糖浆奶油,糖浆奶油和那些坚果融到一块儿,放到嘴里咬起来,脆的很。
  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有一件,便是边嚼着糖,边琢磨自己咬到了什么。
  就是到现在,她都记得第一次吃酥仁糖的感觉。
  那是她才到阿姑家的时候,人怕生,怯怯的,饭也吃得少,整个人瘦的很。她原本是极胖的,所以才得了个“软软”的小名,现下父母没了,她又瘦的像个猴子,阿姑心疼的了不得,只恐怕养不活,变着法的哄她。
  那日带回来一包糖,样数很多,她却独喜欢酥仁糖,自个儿将所有的酥仁糖都捡出来,又不舍得全吃了,就放在床头的小柜子里,一会儿看上一眼。
  天热,阿姑怕化了,让她吃说是还有,她总不肯。谁知化倒是未化,却是给他哥哥吃了。 她一见小柜子里没有了,急得什么似的,四处找,就看见哥哥坐在阁楼上的躺椅上,吃得正欢。
  她一下就哭了,任谁都哄不住。哥哥见了,也吓得了不得。
  那之后。阿姑又买了许多,这些年过去了,也吃了不少糖,可她却觉得再不是她原来吃的那个味儿。
  她说的时候阿淳听的极认真,半晌很有些落寞的说:“做那个糖真好,你不仅一直记得它,还觉得它是最好的。”一会又说:“我要是那颗糖就好了。”
  随后便缠着她问,他是不是那块糖。他倒的确是块糖,一块儿粘人的糖“这个嘛,我可要好好想一想。”他听了这话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这还要想?”“自然了,你呢,本来是这块糖的,可现在你问了,我当然要好好想想,你呀,什么时候就办成了这唯一的糖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

  之后的几个月里,她又见过陆世南几面,皆是在店里。
  只是与他一起的却是另外一位小姐,一样的美佳人,有时两人聊上两句便离去,有时兴致好,也肯待上个把小时,轻笑清谈,好不和谐,似这情谊皆是真的,不掺一丝假,羡煞了旁人。
  不知是上次她给他撑了伞,还是这两次煮的咖啡合了这位贵公子的心意,每次进店,总是点个头,算是打招呼。
  有次来,照旧点咖啡,小蓝未注意,错将三号桌的端了给他。许是独爱那个味道,小兰刚将咖啡杯放在他面前,他便蹙了蹙眉问道:“她很忙么?”
  他这样问,小蓝自然不明,便问了句,他却说:“若然小姐不忙,烦请她煮一杯,别的我喝不惯。”小蓝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粗心,忙赔了不是,原封不动的端了回来,向沐然告饶。她又调好了端过去,不想竟得了他一句赞,说是她煮的咖啡极好。
  她听得出,话里是有几分真心的,得了他一句赞,真不知是不是天大的福分。正说着,他约的人到了,许是见着他们两人说话,画儿一样的美人儿,唇一抿,便不高兴了,看着沐然的眼神,冷冷的,泛着寒光,仿佛她犯了天大的罪过。
  经了这事,小蓝仿佛捉住了个天大的消息一般,时不时在她这边打趣儿,说什么:“他多么在意你啊,没看见么,其他一律不喝,只喝你煮的。”
  全然忘了之前是怎么跟她推荐蓝公子的。她听了笑骂过她几次,小蓝也全不在意,依然故我。
  实际呢,她自然知道,他与她之间不过点头之交,或者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他哪里就真的在意她了。这样的世家公子,于感情上,才最是凉薄。若真在意,哪里会外边见着了,瞧上半天,也没认出来她来。
  那日也是碰巧撞上了他。原是蓝公子寻了个缘故,说是要请客,她自然知道为着什么,所以推脱有事离不开身。而他也有法子,曲线救国,将主意打到小蓝身上。
  这姑娘,最是经不起这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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