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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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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阿淳是个小小的上班族,每天朝九晚五。断不会开得起那天那样大的派对,若说是因着他们分开这些年,他赚了钱,可这之前,他就认识陆世南这样的人,又与丰子非交好怎么解释。就是那个秦姨,也绝不会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她原本以为,她的阿淳是没落王朝里走出的贵族,却原来错了,他的王朝正值鼎盛。
  沐然拂了一下有些遮眼的头发,说:“认识,不过是好些年前的事了,那天刚巧碰到,不想是你的朋友。”
  他却笑了,意味不明“你认识的人还真多,前头是蓝钰,今天又是他,不定明儿又认识我那个朋友呢。”
  她不懂他这话里的意思,动了动唇,没说话。
  他隔了很久,又说:“你知道他是谁么?”
  沐然声音很低,低的尾音都没在喉咙里“我不管他是谁,我只认识那个人罢了。”不管如今他怎么样了,她只是记得她生命里的那个阿淳,只属于她一个人的阿淳。
  “是啊,你只记得他。”他说完这就再未开口说话,直到她家门前。
  她想让他上去坐坐的,他却停都未停,直接走了
  陆世南将车开的飞快,后视镜里的人很快变成了个点儿,消失了。
  他越开越快,简直要飞起来了。他没想到今天竟折在个小丫头手上。她刚才怎么说来着“不过记得那个人罢了。”真好,这句话加上她五年的辛苦,对得起郎祁淳了。
  陆世南记得当时郎祁淳跟他说他认识的的那女孩时,他还笑话他。笑他把身份藏起来,改头会面,诳人家姑娘,他当时还跟他说,若给那姑娘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早晚不要他。
  郎祈风却不信,还说他的软软是最好的女子,她多么多么喜欢他。似怕他不信,又说,那姑娘只喜欢他一个人。
  他当时听了不屑一顾,只当阿淳不过是变个花样儿,玩一玩罢了。只是后来,才知道,他当时说的是真的。
  他与克里斯自小交好,多少风雨一起闯的。后来又加了个病秧子丰子荀,那小子聪明的很,又鬼,几番较量下来,就成了朋友。
  他们三个凑到一块儿,明里暗里,没几个人是对手。
  偏就是这么个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为着要跟他的软软分手,闹得死去活来,后来竟还哭了,像个傻瓜一样。让人看着难受。
  陆世南那时就想,他得什么时候见见这位软软,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能让郎祁淳那样。
  他万没想到,就真的给他碰到了这姑娘,或者说,不是碰到,而是她有预谋的找上了他
  那天,参加聚会,他们刚进门,他就觉得她有些不对,而这原因好像还是他的那个好友。
  当时,她全身僵的像个雕像。他知道她这个毛病,她一害怕,就这个样子,他们头次见面时,她就这样。
  后来,他介绍她和克里斯认识,她竟全身都在发抖,看都不敢看对面人一眼。他觉得奇怪,可又觉得他们不该认识。克里斯这些年都在伦敦,他们不该有认识的机会。
  直到她跟他说不舒服,他不放心,去找她。才知道,原来她就是那个软软,那个郎祁淳至死不忘的姑娘。
  他一时觉得好笑,兜兜转转,竟给他碰到了她,他最好朋友心仪的女子。那晚,他送她回家,她昏昏沉沉,根本分不清他是谁,只是一个劲儿的拉着她的手叫阿淳,问他,为什么会忘了她。
  他就那么坐在她床边,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烟一根根的燃,不知不觉的到了天亮。
  他当时还想,她伤心,许是因为当年她和克里斯毕竟交往过一段儿,那么些年不见,如今碰着了,物是人非,总有些不如意。
  可他现在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她这样的反映,那里仅仅是意难平,明明是情入骨髓,一刻未忘。
  只是既然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人,又何必费那些功夫来招惹他。
  他想了一整晚,近天亮了,她缩在床头,安静了很,那一刻他想,也许她心里不是全然没有他的,只是她先认识阿淳罢了。情场上退让至此,他都觉得自己不可思议。
  可是当那一沓沓的资料摆在他面前时,他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可笑。他一向骄傲,不想有朝一日,竟成了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难得认真一次,却不过别人手里的万物,好好的一片真心,人家却弃若蔽履。
  她好大的能耐,好大的手笔,竟敢以身试法。
  材料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白纸黑字,他是她手里的棋子。
  他当时疯了一般,将那些纸死的粉碎。原来,她自阿淳离开的那年,便开始四处找他。中间,从未间断。
  他看着那一张张的文字,不知是痛,还是恨,恨她将自己利用的这么彻底,痛她原来也可以如此情深。
  她倒也聪明,也有些耐心,是啊,她耐心足,足的让人咬牙切齿。这样一来,找的时间长了,也给她找到些线索。
  她先是挨个将那些和阿淳有丁点儿关系的人给访了个遍,企图从这些人身上打听到点什么。阿淳根底不在这儿,这里虽有些旁支,只是能说上话的却不多。她要想从他们身上探听那些消息,自然没那么容易。
  何况阿淳既然走了,自然不会让她在找到。如此一来,她要么就是直接吃闭门羹,要么只是得了些不相关的客套话。
  后来,兴许她也是开了窍了,知道自己的法子不行,便寻思着另想注意。
  不知她什么时候,又是从哪里弄来了张,他和阿淳的合照。从而知道他与阿淳相熟,便把脑子动到了他的身上。
  她也有勇气,他陆世南和她两个几辈子都寻不到一丝联系的人,她也敢来找他。
  用的法子也笨,先是四处搜集他的信息,不管是道听途说的,还是报纸杂志上的,她都找了来。她也找的齐全,从衣食喜好,到姓名国籍,一个也不落下。
  接下来按着这些个信息,各大城市跑,想方设法要跟他碰面,为着这个,她五年里,跑了十几个城市,换了无数工作。
  这样感人的故事,任谁听了都要叫好。
  就是后来她和他认识以后,她还是步步为营。
  他想着:怪不得那么了解他,对他那么好,事事肯依他,原来他是她手里的一张王牌,是她找到她心上人的希望,她敢不护着么,要是出一点差错,他说一个不字,她可要前功尽弃了。
  可笑,当时他竟以为她多在意他,肯花心思研究他的喜好,一点点的琢磨他的心思。他想,要多在意他,才会四处收集他的信息,为见他一面,辛苦寻了五年。
  却原来这一切全部是算计。他不过一个小丑,一个能帮她达成目的的小丑。
  那一瞬间,他想,他要让她知道他这样做的后果,他陆世南一向赏罚分明,有恩的报恩,得罪了他的,一个也跑不掉。
  他一直想着,他要从她身上拿回点儿什么,好让她记住他,最好永远记着。
作者有话要说:  





☆、冰糖

  入了冬,天格外的冷。
  前些天,竟下起了雪,这城市鲜少下雪,倒也有些意外。
  雪不大,浅浅的一层,早上还能看见,只是太阳一出来,再加上人流量大,等到沐然出门时,那里还能见到雪的影子。
  天倒是真的冷了下来,连带着店里的人来的少了些。她正捧着热咖啡暖手,却是接到了陆世南的电话。
  他们已经很久都未联系了,久到她以为今生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际了。
  所以接到电话那一刻,她硬是给咖啡烫了一下,许是烫的太厉害了,鼻子竟有些酸酸的。
  自那件事以后,她也知道他们生疏了,他那样聪明,又是阿淳的朋友,她与阿淳的关系,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既然知道了这层关系,疏远她,也是应该的。虽说她和阿淳好的事,是好些年前的事了,可毕竟存在过,他和阿淳又是那样好的兄弟,自然是不能和她再有什么牵扯的。
  那时,她觉着,他对她不同,现在想来,也幸亏当时什么话都未说到面上,这样见面了,好歹算得上朋友。
  许是太久未联系了,如今说个话,都不知从何说起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过说些无关痛痒的,之后便是沉默,只是两人就这样僵着,谁也未挂断。
  最后还是沐然开的口,她声音很低,仿佛呢喃“陆世南,你不开心?”
  他不理她,只余下浅浅的呼吸声,许久才说了句:“我在公司,你过来。”随即便将电话切断了。
  沐然对着手机发了会儿愣,才拿了大衣,搭车去他工作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又去做什么,只是想着,他想让她去,所以她不能不去。似乎自他们相识,她总是听他的,而她能听她的,他似乎也格外高兴。
  明明已是很冷了,连路边的树都给环卫工人围了起来,可路上还是来来往往好些人,她坐在车子里,隔着玻璃隐约能看见自己的影儿。
  她有时想,自己在外头辗转也五六年了,想见的人也见到了,是不是也该离开了,这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五六回,却不知为什么,她仍在这儿呆着。
  上次陆世南送她回去,问到她与阿淳的事。她也听的出他话里有话,只是他向来心思深,那话里的意思,她猜不透,只是觉着他总有些恼她了。今天叫她去,她想着,不管做什么,只要他高兴就行。毕竟她有事瞒了他。
  他工作的地方是有名的金融中心,楼那样高,那在上面人,不知是俯视一切的帝王,还是高处不胜寒的寡人。
  她鲜少来这样的地方。进出者,西装革履,精神矍铄。她是做不来的,既没有那样的能力,亦没有那样的精力。
  她到时,不见他的人,便拨了他的电话,只是很久那头都没有回应,去前台小姐哪里问,只说是没有预约,不给进去。她没办法,只得在大厅里坐着。
  大厅很宽敞,窗明几净的,几盆绿叶盆景,在这冬日里,显得格外可爱。阳光透过玻璃窗正巧打在叶子上,泛着青青的光。
  她闲着无事,不知怎的,便把钱包里那张相片给翻了出来。本来她整理房间,将所有这些年收集的那些东西全放在纸盒子里收起来了,只是独忘了这张,原也想着不要了,可终究是原封不动的又放在了钱包里。
  虽然阿淳现在与她没什么关系了,这样留着,多少算个念想,只当是记一记大学时光。况且陆世南以为这张照片是为着他,那如今就算为着他吧。
  不想这一等就是近两个小时,眼见着,她手脚都有些麻了,前台的小姐过来跟她说话,说是陆世南叫她上去。
  她乘电梯上去,电梯里没别人,只她一个,所以里面格外的静,她清楚的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一点点加快,不知是怕,还是为着别的什么。
  他那一层,只有他的办公室,门外隔间坐着个人,该是秘书。见她上来,似有些惊讶,问她做什么,她还没回,屋里人便说要她进去。
  红木门,很重。
  她推门进去,他正在看东西,头抬都未抬,她站了有一会儿,他才将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将椅子稍稍向后退了些,就那么远远的眯着眼看着她。
  “你等了很久了?”他点了支烟,问她,极不在意的语气。
  沐然发现,他近来抽烟抽的越发厉害了,她说:“没多久,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没事?”原来是太无聊了,所以拿他做个小丑,耍着玩,好打发时间是么,陆世南眼底一愣,语气上倒越发的没事人似的,说:“既然等不到了,干什么不走,我兴许又不想见你了呢。”
  不知是他屋里空调开的太足了,还是她穿的太厚,她只觉身上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她说:“既然来了,总要见上一面,你总要从楼上下去的,况且,你不是见我了么。”
  陆世南轻哼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事事都逃不出你的掌控?”
  沐然看着自己鞋边上粘着的一点儿泥巴,觉着很有些对不起他屋里这些极贵的地毯,轻笑了声“我自己的生活都一团糟,更别说掌控旁人了。”
  她顿了顿又说了句:“你别再抽烟了,我听你说话嗓子都有些哑了。万事,总有法子解决的。”
  “我抽烟关你什么事,你不想呆在这儿,尽可以离开,别找那些个理由。”他见沐然不说话,更是气的厉害,蓦地,将椅子一转,不再看她。
  沐然不知道他怎么就生了这么大的气,只是站着不说话。
  许久他才说:“我头疼的厉害,你过来给我捏一捏。”话到最后,语气已软了下来,仿佛仍是他们之前的那段日子,他软软的求她,她从不违逆他。
  沐然叹了口气,放了包,站到他跟前。他闭着眼睛,眉头皱成一团,不知在想什么事。沐然心里一软,何必跟他置气呢,他本不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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