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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往心里去。”他说过也好,没说过也好,反正她都不在意。
“其实你 不扁,胸也不小,虽然没有某些人大,但是手感很好……”
“哐啷”一声脆响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安然终于忍无可忍地把勺子扔了,然后眼神阴冷的看着他,咬牙切齿,“陈远衡……”
“啊?”
“你、去、死!”
…… ……
气氛河蟹吧,河蟹够了吧,舒缓完了吧……你们懂得的……
chapter 66(上)
过了深秋,温度开始一天比一天低下来。安然的情况也变得越来越不乐观。
夜晚噩梦不断,不是惊醒就是哭醒。白天烦躁易怒,什么事情和她重复上两遍就会立刻很不耐烦。而且总会莫名其妙的陷入沉默,盯着某个地方一发呆就是老半天,像是魂儿丢了一样。
当然这些还都只是轻微症状。
更严重的问题还在后面,那就是安然经常性的会在无意中看见某样东西时,便联想到许多以前的事情。然后那种情绪一旦上来,便会一发不可收拾,蔓延许久。甚至是悲伤落泪。
这让陈远衡感到十分的担忧。
某天吃晚饭的时候他试探着提过一次,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可安然听了之后眼中先是浮现出一种看怪物的神情,继而便是不可遏止的愤怒。
“陈远衡,你这又是想要换着什么花样儿来作践我?!我没病,有神经病的是你!”说完摔了杯子起身回了房间,接着便是连续三天连个正眼也没给他。
打那儿以后陈远衡再也没敢提这茬儿。
在强大的人一旦在乎了,就会变得束手束脚小心翼翼。他想,他现在大概就是这个状态。
可除了更加头疼,又有什么办法。
只是这么下去实在不是个事儿!
但是来软的,不管用。来硬的,安然现在这样明显受不得刺激,适得其反恐怕更糟。
不过好在她似乎没有继续严重下去的趋势。
陈远衡现在其实挺想念陈九茴的,快年底了他也白天也抽不出时间陪安然。至少有她在还能两个女人在一起还能说说话。可偏偏这段时间她人不知道又死哪儿去了。
老这么一个人憋屈在家里,好人也要呆出病来。于是陈远衡只好改变战术,变着法儿的想着把人往外撵。
第一次他是提议让安然没事出去逛逛街。说人家小姑娘都喜欢花钱,你也花点儿钱败败家什么的看见喜欢的就买回来,这样他做男人的也倍儿有面子,有成就感。
结果安然是花钱败家了,全败在淘宝上了。从衣服到鞋到包儿再到些乱起八糟的东西,甚至连刷锅的钢丝圈儿都有。一星期的功夫就堆了一储藏室。
最高峰期,别墅门卫一小时之内就接待了十来个送快递的小帅哥。
A计划失败,继续启动第二方案。
然而第二方案还没说出口,就被陈远衡自己在腹中夭折了。
他原本打算找安然的朋友来和她聚聚,转念一想又觉着不对。
她虽然嘴上不在提了,可他心里明白,安然到现在也没从许墨林离开的阴影里走出去。不愿意出去见人,应该有一部分原因是怕接触到相关的人或者事会伤心。既然如此,他何苦逼着她在最脆弱的时候去自掀伤疤。
只好继续改变作战方案。
远大是靠地产发迹的,但整合了从前的陈氏之后还涉及不少领域。
恰逢元旦前夕旗下的珠宝品牌新推出一款情侣套戒,是新年之后的主打。但是下面报上来的几个平面设计方案陈远衡都不满意。
于是脑袋一动,来了灵感。
安然不是学美术的么,对于这种东西应该也能应付的吧。不如把案子给她看看,要是她愿意接,底下的人不用挨骂了,他也不用担心了,安然有点儿营生做也能少郁闷点儿。不是一举三得的事情么!
chapter 66(下)
陈远衡晚上回到家,发现消失已久陈九茴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了。
和安然两个人侧着身子面对面坐在客厅沙发上,都在那儿埋着头,全神贯注的不知道正扒拉啥呢。
“玩儿什么呢?”陈远衡随口问了一句,结果当然是没人搭理。
他好笑地摇摇头,干脆厚脸皮地自己凑了过去。结果脑袋刚抻到安然旁边,她就‘哎呀’了一声,转过头恶狠狠地冲他吼,“你烦人不烦人!”
她这脾气实在是发得既没头脑也没道理。
陈远衡看着她,忍不住苦笑,“然然,我又怎么了!”
“我差点儿就赢了,就你跟这儿挡光!碍事不碍事,离我远点儿!”说完白他一眼,转身上楼了。
陈远衡看着她消失在拐角的背影有点儿无奈,然后扭头看着沙发上的陈九茴,吐槽,“她脾气最近越来越大,你发现没有?”
“我最近都没在家,你忘啦?”陈九茴眼睛一眯,笑得一脸幸灾乐祸,“咱俩玩儿找你妹对战版,她都输我一个下午了。刚刚好不容易有机会赢,又让你给搅合了,你说她不和你急和谁急?”
“我当什么呢!”陈远衡很是不以为意,松了领带一 倚进了沙发里。
“确实没什么!”陈九茴耸了耸肩,“不过光那么玩儿没意思,所以输的那个人要如实回答赢的那个人一个问题。任何问题,不可以不回答哟~~~~”
陈远衡因着她那长长的尾音皱起了好看的眉。玩儿这种把戏,陈九茴是个中高手,安然怎么能是她对手呢。他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都问了她什么?”
“你一个晚上多少次。”
“陈九茴!”
…… ……
吃完晚饭陈远衡在书房里开了个视频会议才回卧室。
安然刚刚洗完澡,头发半干着,正坐在床上摆弄她前段时间网上淘换回来的那些小东西什么的。
他走过去把人抱住亲了亲,然后将带回来的两份文件递到了她眼前。
“这什么?”安然满眼疑惑地看着他,没接。
“你先看看。”陈远衡直接把东西 她手里。
安然盯着他看了两秒才一脸狐疑地打开了文件夹,等一页一页的翻看完已经是十多分钟之后。
“完了。”她‘啪’地一合,又给他递了回去。
“都看仔细了?”
“嗯。”
“感觉如何?”陈远衡看着她的目光里隐隐有几分殷切期盼。
“戒指的样式挺好看的,创意也不错很新颖。”安然毫不吝啬地给出赞赏,“估计大部分女孩子都会喜欢。”
陈远衡笑了,“既然这样,它现在缺一个平面宣传设计图,你愿不愿意给它设计一个?”
“不可能!”安然想都没想直接摇头。
“为什么?你不是学美术的么!”这个……和他设想的有点儿落差。本来以为安然会欣然应允,可这拒绝的也太痛快了吧!
“对啊,我是学美术的。可我主修的是西方油画,不是平面设计。”
“可是我明明见你给出版社画过插画。”陈远衡不死心。
“你要是需要插画我也可以给你画。但是那种平面广告我不会。”
“好吧!”陈远衡叹了口气,正想说“那你要不要出去工作”安然却先一步开了口……
“陈远衡,我能问你件事么?”
“怎么了?”他被她有些严肃的样子逗笑了,“你这丫头,什么事儿和我还能问不能问的!”
“那你告诉我,许墨林到底是怎么死的?”
chapter 67(上)
安然的声音不大,轻轻柔柔的。却震得陈远衡愣在当场,老半天僵滞的思维才渐渐恢复运作。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他笑了笑,抬手把她鬓角的碎发轻轻拢到了耳后。
安然在他接近时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似乎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她其实,是有点怕的,怕触怒了他忽然发狂。可偏偏就是这样,有些事情即使怕,她也要问个不究竟。不然就不是安然。
只是她那些细微反应怎么逃过陈远衡的眼睛。他摇摇头,笑得发苦,“不是一直认定人是我害死的么。”
“那许墨林是你害死的么?”
“可我说不是,你信吗?”他英俊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无奈。
安然盯着他,乌黑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某种叫做执着的情绪,“你说过会查个真相给我看的。那现在查到了么?”
陈远衡笑了出来,“这回不怕我伪造证据了?”
“那就是你查到了!”
“一场意外。”
安然皱眉,“他出事前没有刹车痕迹,是车子质量问题是吗?”
“肇事的司机是新手,不熟悉路况。车子也没有质量问题。根据当时的车速和视野范围,他应该是来不及反应。我是想一早告诉你的,只是怕你根本不相信……”
安然咬唇沉默了两秒钟,然后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陈远衡看了心里一阵生疼,伸手把人搂进了怀里,“别想了,然然。过去的事情就别在想了。就这样和我在一起不好么?从前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会一点点补偿你,以后我都会让着你,宠着你。你就是要星星我都摘给你。”
可她要星星有什么用。她只想要许墨林活着,要一切都不曾发生……
安然闭上眼睛吸口气,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你去洗澡吧,我一个人去外面院子里转转。”
…… ……
这个时节的晚上已经隐约有了冬天的凉意。
安然出来的时候只是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长款的裙摆式风衣。衣服里子上衬了毛茸茸的一层貂绒,身上倒是挺暖和。只是小腿那儿就薄薄的一层睡衣料子,逛游了一会儿就觉着冰凉冰凉的,被风吹得有些发疼。
可屋子里太憋闷了,她现在根本不想回去。
安然停下脚步原地叹了口气,转身去了主楼后面的玻璃花房。
花房里的有间休息室,透明的半圆形屋顶,晚上看星星倒是不错。只可惜,今天阴天,天上乌漆麻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精心培育香水百合开了不少。安然躺上摇椅,吸着鼻子用力嗅了嗅,一阵阵的香气沁人心脾,低落的情绪得到了舒缓,脑袋却更乱了。
陈远衡说那场车祸只是个意外。可她不相信,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的确,从前她曾经一度认定了陈远衡是凶手,他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开脱狡辩的借口。
她不聪明,但也不是傻子,即使不能参透整个玄机,但蛛丝马迹总还是会找到的。
或许刚开始是悲伤过度的冲动,但是后来……她多多少少是因为被他强迫而怨恨太深,所以故意曲解。
许墨林死了她还会恨,可自从陈远衡出手让许天华逃出一劫之后,她口彻底的死心认命了。怨恨也好,难过也好,不管始作俑者是谁,总之她就没能力查出许墨林车祸的真相,也没本事离开陈远衡。所以也只能这么不死不活的跟着他混完这辈子。
可偏偏,偏偏齐家的酒会上,她遇见了夏梦潇……
…… ……
今天可能一更,也可能两更。
因为后面很多东西一下要爆发出来,我需要理顺思路。目测这周正文完结……想要看新文的同学举手~
ps,凡是看到结局想要拍兽的,都不是好孩纸……
chapter 67(下)
对于那种觥筹交错,满脸虚假的应酬,安然一向是有些排斥的。
然而陈九茴的身上好像与生俱来的带着种忽悠人的气质。所以那天下午,当她拿着大红色的请柬,邀她一起去试礼服的时候,安然看着她那张笑脸说什么也没忍心拒绝。
陈家到了这一辈,还留在国内的就剩下他们这一对兄妹。所以陈远衡不在的时候,陈九茴这只上窜下跳的猴子就成了大王。
那天两个人刚一进宴会厅,周围就形成了一个小包围圈儿。安然没想到会是这样,虽然那些人讨好应酬的对象是陈九茴,可多少也让她浑身不自在。
而且人家都是男女搭配,她这边两个穿礼服的女人从始自终挎着胳膊黏在一起,也确实有点儿怪异。于是和陈九茴示意一下,便一个人去了其它地方逛游。
宴会上的小点心精致可口,很是不错。
安然因为试礼服折腾了一个下午饭也没吃,这会儿饿的眼前发黑,就拿着盘子站在长桌边挨个样式试验。
正吃得起劲儿,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嗤笑,悦耳的女声有些熟悉。
她以为是陈九茴应酬完找了过来,笑自己吃相难看,也没在意。还叉起一块小蛋糕转身递了过去,“你要不要……”
最后一个‘吃’字卡在喉咙里,她看着眼前的人蓦地愣住,“夏梦潇……”
“是我,好久不见!”夏梦潇一只手拿着酒杯,半歪着头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番,然后一脸妖娆的笑里忽然染上几分轻蔑,“米兰最新款手工定制,安然,光是你身上这件礼服就够一个白领不吃不喝奋斗一整年了。”
安然抿着唇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