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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城,一座落成不久的高档小区里,陈久寒坐在真皮沙发上,低头看着笔记本电脑中的文件,电脑的右下角忽的探出一个热点消息框,他随意的瞥了一眼,看到标题他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点开看了。
内容大致是说,倪氏没有了倪昊东,依然还是苏城实力最雄厚的商业霸主,倪昊东的老婆安落,在极短的时间内适应了倪氏总裁这个位置,同时,因为段天琳的悉心辅佐,她其实是权家千金的消息也就不胫而走。
陈久寒盯着配图上安落身穿一身职业装的样子,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手指在她的脸上点了点,忽的,他合上了电脑将它丢在旁边,他点了支烟吸了几口,烟雾后,他的脸带着浓浓的烦愁,倪昊东失踪了,或许现在早就喂了鱼,他的大仇已报,为什么他还是不开心?
门铃声响起,他双眉拧了拧,起身弓腰捻灭了烟,走去门口开门。
正文 501 你没事吧!
门才开了一条缝,就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随即闯进来一个高大威猛的人影,陈久寒站在门口扭头看他,眸光由一开始的意外转变为了然。
顾铭赫进来后就在屋里转了一圈儿,连厕所都看过了,确定这里没有其他人,他才把鸭舌帽摘下丢在茶几上视线投向陈久寒的脸上。
“看什么?不认识?”顾铭赫火气比从前更大了,双手卡在腰上没好气的冲陈久寒就吼,“妈|的!老子现在成了过街老鼠!就连去狗食馆吃个饭都得小心翼翼的,草!”
陈久寒眼神平静的望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问他,“找我是来拿钱的?”在外面飘荡着,吃喝住行都需要钱,他现在是警察的头号通缉犯,以前那些偷偷摸摸的买卖自然不能再做了,现在的顾铭赫就是一头饿着肚子的狼,什么疯狂的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
“呵,你那是什么表情?”顾铭赫目光蓦地幽冷起来,“你小子不会是想把我交给警察吧?”
说完他朝腰里摸了摸,手再抬起来的时候,陈久寒便看见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他的头。
陈久寒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走过来坐在了沙发上抬头看着他,顾铭赫眉心拧起,枪口的方向随着陈久寒的移动而跟着移动。
“你是真的不怕?还是假装的?我忽然觉得,你我认识这么久,我就从来都没看懂过你呢?你不是恨倪昊东么?上次我想弄死他你居然为他挡枪?”
陈久寒眸光顿了一下,心口也莫名的憋闷,听见顾铭赫这么说,他也忽然怀疑自己当初那一瞬间的决定了,他究竟是处于本能保护他多一些,还是借此机会想要和顾铭赫划清界限?现在想想,居然傻傻分不清了。
顾铭赫见他不吭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枪上的保险开了,食指就覆在扳机上,随时都有可能打爆陈久寒的头。
“你不说话什么意思?呵,不会是真的心疼倪昊东了吧?你心疼他有什么用?到头来他不还是死在我的枪下!敢惹我的人,没一个能有好下场!”
“果然是你做的?”陈久寒的眼中迸发出阵阵寒光,他的眼神惹怒了顾铭赫,他几步走过来,手中的枪就顶在了陈久寒的额头上,枪口冰凉,有力的压在他的额头上,他都能够感觉到子弹呼之欲出的压迫感。
“陈久寒,既然已经情谊不在了,那么就把话说明了。明天先给我准备五十万现金,钱我怎么拿,到时候我会通知你,假如你不听话,或者敢通知警方,倪昊东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我的手段你该最清楚。”
陈久寒的双眉快速的蹙在一起,他的手段他的确清楚,残暴,阴狠,惹了他的人,他一定会睚眦必报!但同时他也知道,他现在被顾铭赫看做了是他的提款机。
“怎么?你有意见?”顾铭赫用力的用枪口按向陈久寒的头。
陈久寒被他按的头都向后仰去,在顾铭赫凶狠的目光下,陈久寒依旧保持着他惯有的平淡表情,顿了几秒他才说,“不敢。”
说完陈久寒还扬了扬眉梢好心提醒,“银行大额取款是要预约的,显然预约已经来不及了,那说明我可能要跑多家银行去取现,你再不放开我,恐怕明天之前我真的凑不够你要的钱数。”
顾铭赫的视线在陈久寒的脸上转悠了一圈,感觉他不像是在说谎,于是他把枪从陈久寒的头上拿起来,刚才他被枪顶住的额头,已经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圆圈印记。
等顾铭赫离开之后,陈久寒就开始着手准备,他先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助理叫他去准备五十万的现金,他自己则钻进了自己的书房里研究一个很微小的跟踪器。。。
。。。
盛夏已经接近尾声,打开窗户,从外面吹进来的风都已经不在黏腻,安落站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双手轻柔的放在凸出的小腹上,眼睛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车流,泪湿了脸颊。
听到有人敲门时,她慌忙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她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就转过身说道,“进来吧。”
门开了,进来的是周超群,他手里拿着资料夹,进来看到她微红的双眼时,他脚步微顿。
安落勾了勾唇尴尬的笑笑说,“周秘书你找我有事?”
“。。。哦,嗯。”
周超群抬步走过来,他把资料夹打开放在安落的面前说,“分公司想要投资开发老城区,也就是你从小生长的地方,居民外移,创建科技园招商引资,你对那块地方最熟悉,你觉得可行吗?”
安落看了看规划图,具体介绍她没有太仔细的去看,就如同周秘书说的,那块地方对于她来说太熟悉了,根本不用看详细介绍,随着苏城的壮大,娱乐休闲场所的布局的不断变化,老城区这边,已经渐渐远离苏城的城市中心。
把老城区改造成为一个科技园,不但能解决一批群众工作难的困境,还能使老城区里买不起新房子的人能够换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使公司收益,确实是个不错的提议。
看完了规划图安落就点头称赞,“老城区那边确实该改一改了。”
“那我叫人去准备,等出来进一步的详细规划方案在给你看。”
“行。”
周秘书合上资料夹放在自己的腋下夹住,出去之前他低声问了句,“要不要,我让方晴过去陪你几天?”
“不用。”安落摇头笑了,“我真没那么弱。”
说出这句话时,安落忽然愣住了,以前她说自己不弱的时候,倪昊东总是会撇着嘴奚落她几句,可是现在,他在哪儿呢!
“安落。。。安落你没事儿吧?”
周秘书见她愣神就叫了她几句,她回神看着周秘书一脸茫然的问,“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问你有没有不舒服?你的脸色不好看,看上去有些苍白。”周秘书担心的问她。
“没事。”她手指收紧,紧握住手中的签字笔深吸一口气问,“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
正文 502 坏爸爸
“。。。还没有。”
安落垂下头抿了抿唇,淡淡的说了声,“我知道了。”
周超群脚步轻缓的走出去,仿佛怕打扰到她微沉的思绪。
。。。
一个人的夜,总是显得那样孤寂和悠长,现在的她需要靠听循环播放的歌曲才能渐渐入睡,她甚至开始恐惧黑夜,因为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是她思念他最深的时候,一想到几个月都过去了,他至今都杳无音信,她的心口就会撕裂般的痛。
越是期盼夜晚快快过去白昼快快到来,越是觉得这黑夜遥遥无期。
慢慢的,她学会了晚归,常常逛到超市关门之后再去广场坐到没了人才慢慢的挪步回家。
这样,或许能感觉夜晚不是那么漫长吧!
站在自己家门口,望着屋内的一片漆黑,她的眉间就现出了日复一日的失望情愫,多么希望,屋内的灯亮着,多么希望,他此刻就坐在屋里等她!
一抹苦涩的笑容爬上嘴角,她抬手覆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默默的念着,“宝宝,你说你爸爸是不是很坏呢?他怎么不陪在我们身边呢?”
安落感觉肚皮上鼓起一个小硬包,她伸手摸了摸,眼底闪动着母爱的慈祥。。。
隔日清晨,安落早早的就从屋里出来,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真好,她竟然有种战胜了黑夜,重生过来的感觉。
她走到院里给小花浇了些水,抬头忽然看见小院外站着一个人。
不知是不是她太思念倪昊东了,那一瞬间她将他看成是倪昊东,她手中的水壶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冲过去拉开了院子的小门,可当她冲到他面前的时候才恍然发现是自己看错了人。
“怎么?以为我是他?”他唇角勾起,逆着光,眼眸低垂的看着她。
现在她才发现,陈久寒和倪昊东在神色和样貌上,是有相似的地方的。难怪她刚才一个激动,竟然以为是倪昊东回来了。
“。。。”她知道是自己认错了人,就低下了头。
“什么眼神!”陈久寒冷哼了一声撇嘴问她,“不请我进去坐坐?我找你有事。”
“。。。”安落一脸迷惑的望着他问,“我们?我们有什么可说的?”
陈久寒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头扬起来一派悠然的看着湛蓝的天空笑道,“就是不想让我进去呗?”
“。。。”是啊,就是不想让你进去啊!
“对不起,我是真的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安落说完扭身准备回去,才走两步就感觉眼前一暗,她微垂的视线范围中就出现了一双男人的皮鞋。
她抬头,对上陈久寒眯起的双眸时,她双眉拧起,声音有些不快的问,“你还来做什么?你恨的人或许都已经不在了,你还放不下你所谓的仇恨么?”
看着安落决绝转身的背影,陈久寒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幽冷的传过来,“倪昊东的事情,不想知道是谁做的吗?”
安落的身体僵住,停住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猛的扭头瞪着他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陈久寒脚尖移动,身体也摆出一副要扭身走人的样子说,“既然你不想知道,我就走了。”
“等等!”安落的胸口猛烈的起伏着,眼睛睁大,嘴唇颤抖着说,“进屋说。”
进屋后,安落让陈久寒先坐,她去给他斟水,倒不是她不想立即就知道关于倪昊东的事情,而是她不敢问,她需要鼓起勇气,因为她怕她问到她难以接受的结果。
她深深深吸一口气,端着水杯放在了陈久寒的面前之后,才挪动着沉重的脚步坐在了旁边那个单人沙发上。
“那个。。。”安落抬头看他,两人之间静谧的氛围让她觉得有些别扭,需要找一些话题来调解一下。
陈久寒放下茶杯拧眉看着她问,“什么?”
“你。。。你身上的枪伤好了没有?”
“你说呢?”
“。。。”她也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不好能在这儿坐着么!
“小落啊。”
“啊?”
陈久寒举起手边的茶杯冲她笑了下又放下,“第一次喝到冷水泡的龙井茶。”
“冷水?!”天!安落红了脸连忙说,“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我帮你去换一杯。”
“不用了。”他出声制止了她,“坐下吧,说正事。”
陈久寒从裤子的口袋中拿出一个U盘状的东西挑眉问她,“电脑呢?拿过来。”
“哦。”安落站起来去拿了电脑过来给他,他在电脑上捣鼓了一阵子,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副地图,地图上还有一个坐标样子的标示在移动着。
“这是?”安落疑惑的问他。
“是顾铭赫的位置。”
安落惊呼出声,“顾铭赫?你说是顾铭赫对倪昊东开的枪?”
“嗯。他找过我,他亲口说的。”
“那倪昊东呢?他到底是掉进了山涧了,还是。。。”安落不敢往深处设想,但几个月的不见踪影,又使她的思想不得不触及到那个层面上去。
陈久寒摇头,“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当时倪昊东的人不是有目击者吗?不说是掉到山涧了吗?应该就是那样的。”
他说完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了烟盒,香烟咬在唇上低头点火,手抖的点了两次才把火点着,正如同他们所说的,倪昊东死了,他不是应该高兴么?为什么这些天他都一直高兴不起来?甚至,一说到这事儿他还会胸闷。
安落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收回来重新放在陈久寒的脸上问,“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不是恨倪昊东么?你会帮着我替他伸冤?假如这又是你们设下的下一个圈套呢?”
陈久寒忽的气笑了,他歪着头对安落说,“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