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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魔怔了……
到宾馆的时候,茹薏先上去,然后看到傅岑川去前台那里说了什么,进门的时候,手里拿着个长方形的盒子。
茹薏正想要开口问是什么,转眼就明白过来,白了他一眼,开始看手机里弹出的新闻。
依旧是毫无进展,她的舅舅把她的大姨妈、她妈妈和她小舅舅给告上法庭,调解无果,已经进入第一次开庭审理的程序,记者是她安排去的,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这个舅舅是有多贪婪。
新闻直接播出的是法院庭审的画面,舅舅坐在原告席上,高声阔论,说自己为外婆付出多大的努力,等等等等……
茹薏看不下去,关了视频,进了卫生间。
才刚把外衣脱掉,门开了,傅岑川倚在门口,打量着她。
茹薏把衣服又扣上,问他有何不轨的意图。
“想看看你的伤疤。”
茹薏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变态。”
“错,在我认为,这是一种艺术,我是来欣赏的。”
“装模作样。”茹薏手攀在门上,想要关门:“想要就直接说,用不着找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笑得灿烂,却故作镇定:“还好,还能忍住。”
茹薏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强忍住笑,一边把他往外推:“无聊。”
门关上,茹薏把衣服脱了,站在花洒下面。
他又进来了。
茹薏这次没有理他。
“不好意思,现在,忍不住了。”
他走过来,站在她面前,水淋湿两人的头发,沿着脸颊向下,到脖子、肩膀、胸口、小腹……水流过的地方,他的手跟着抚过,然后是吻……
水是温的,淋到身上,茹薏却觉得火烧一样地滚烫。
眼睛睁不开了,任由他摆布,就在她感觉自己双脚被迫离开地面,身体悬挂在他身上,竟然开始期待下一秒发生的事情,突然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她恢复意识,想要挣脱。
“别管。”
“不行。”茹薏挣扎着,“这是家人的电话,没有急事不会找我。”
“有什么事,能比现在急?”他说着,正具身子压过来,茹薏双手抵在他胸前,严肃地阻止:“傅岑川,放手,让我接电话。”
电话是小舅舅打来的,他还不知道茹薏已经出国了。
“小薏你在哪?你妈妈受伤住院了……”
“受伤?”茹薏头发上还滴滴答答地淌着水珠,但心中不免疑惑,他不是说生病住院,而是说受伤,“谁干的?”
小舅舅吞吞吐吐:“你别问那么多,先过来……过来就知道了。”
茹薏还要问,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傅岑川从浴室出来,看到她衣服已经穿好,开始收拾行李,自己也把衣服穿上。
“这里到机场有多远?”
“开得快的话,两个多小时。”
茹薏把箱子拉链拉好,对他说:“送我去,现在。”
傅岑川开得很快,到机场的时候,买了最快的回国的机票,茹薏的头发和衣服已经被风吹干,一头乱发的她在傅岑川眼里别有一番味道。
“谢谢。”
茹薏把箱子过安检的时候,才注意到后面跟着上来也有一个箱子,不禁诧异:“你?”
“看什么?我一个人还呆在这有什么意思。”说着已经过了对面,把两人的箱子都搬下来。
茹薏没心情跟他抬杠,一路上她试图在联系大姨妈和小舅舅,电话不是占线就是关机,完全不知道国内已经天翻地覆到什么地步。
一上飞机,她很自然地又要求换了紧急出口的位置,两个人都过去了。
飞机有些颠簸,乘务员通过广播让大家不必惊慌,没想到后面颠簸开始变得越来越剧烈。
“你说我怎么跟着你就这么衰……”茹薏叹了口气,没再去管广播里说的什么。
傅岑川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纸笔,递过来。
茹薏不解:“什么意思?”
“给你写遗嘱。”
“嗤——”茹薏没接,“我还真写过,那一次已经快要在天上翻跟斗了,写完之后才想起来,如果出事,这纸也没人看得到,之后我就不再做这种蠢事了。”
平稳降落,茹薏拿到行李便急匆匆往外走。
“诶,就这样走了?”
茹薏停下,回头朝他挥了挥手机,“放心,钱过两天就打到你的卡上。”
看她消失在视线里,傅岑川才意识到,自己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其他的一无所知。
不过幸好,他们在同一座城市。
绕到另一个出口,一辆黑色轿车等在那里,见他出来,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下车接过行李箱。
他整个人靠在宽敞的后座,修长手指在木质的把手上轻轻敲着。
“忠叔,先去一趟公司。”
樱桃肉(二)
把眼泪留给最疼你的人,把微笑留给伤你最深的人。
苏市春寒料峭的清晨,静寂无声。
航站楼顶空还是持续不断的轰鸣,航道上的机翼起起落落。
傅岑川按下车窗按钮,薄雾还没有散开。
即便是在寒冷的天,苏市的树也依旧是欲滴的青翠,冷风夹杂着青草和混凝土的复杂气味灌进车来。
下了高速,穿过市区,最后在闹中取静的一幢大楼前,车停了。
云生集团,是傅岑川的爷爷傅云生用一生的精力打造的化妆品帝国,如今管理着公司的,是他和堂兄傅斯维。
在媒体面前他们扮演的是兄弟一心其利断金的戏码,但傅岑川知道,他这位堂兄的胃口,远远不是做一个副总裁那么简单。
“噢,阿川回来了。”
一身白色长衫的中年男人已经在一楼的餐厅用餐,傅岑川不觉得这样的见面是偶然。
“早,叔叔。”
傅逸之是傅云生的二儿子,对于集团确实功不可没,不过在傅云生死后,他主动退居二线,做了赋闲在家的老人。
“还以为你要过半个月才回来。”傅逸之给自己倒了一杯绿茶,在唇边轻轻晃动,嗅过清香后才慢慢饮下。
“因为有点事,就先回来了。”
“噢——”虽然已经是年过六十的人,看上去却和四十岁的人无异,他继续低头品茶,傅岑川打了招呼就先离开了。
出电梯的时候,傅岑川和堂兄打了个照面。
“回来了?”傅斯维显然是熬了一夜,眼睛都是血丝,他是个工作狂,已经三十二岁的人,连女朋友都没有,所有精力都献给了云生集团。
只是不管他怎么努力,爷爷从小,总是偏爱傅岑川更多一些。
“你这么拼命,让我情何以堪啊。”傅岑川一拳轻轻捶在他肩胛,然后被他也礼尚往来地回了一拳。
“我到房间眯一下,九点还有个会,到时候见。”
傅岑川看他进了电梯,回到自己办公室,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他从包里拿出在岛上买的用椰子壳雕的小人,摆在办公桌的右边。
挑中这个礼物的女人,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
傅岑川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却都是那个叫做茹薏的女人。
在苏市另一头,医院的外科病房,传来忽大忽小的喝斥声,有男人的,有女人的,有年长的,有年轻的。
突然一阵清脆的巴掌响起来,苏迪的脸瞬间红了半边。
“这一巴掌,是替外婆打的!她老人家才刚去世,你就在法庭上跟她的子女翻脸,是对外婆的不尊重,我打你,因为我是你姐姐,我有责任告诉你,哪些事不能做。”
茹薏着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整个病房的人都吓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啪”的又是一声,苏迪另一半边脸也红了。
这下大家醒过来了,大舅苏宜平冲过来对茹薏扬起拳头,被小舅宜威抢先冲上去拦住,他动不得,只能对着病床上的人大吼:“苏素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苏迪捂着脸,嘤嘤嗡嗡地在一旁哆嗦着,这么多人在场,她越是不还口不还手,越是把茹薏推向风口浪尖。
“要觉得委屈就哭出来,不用装模作样。”茹薏心里的怒火已经如同爆发的火山,无法阻止地喷涌而出。
她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才知道在昨天的庭审结束时,妈妈被苏迪推下楼梯,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右脚还崴到了。而她才刚走进病房,就听到苏迪尖利的声音,不是在道歉,是在帮衬着大舅对着其他的人开炮。茹薏想都没想,直接冲上去对着苏迪的脸就是一巴掌。
打完后看着躺在床上的苏素敏,怒不可赦地又是一巴掌扇下去,喝斥道:“这一巴掌,是替我妈打的!我妈教出的女儿,再怎么样也不会在法庭上对长辈大呼小叫,更不会对长辈动手,我打你,是因为我是我妈的好女儿,你害得我妈躺在床上,我还你一巴掌,一点都不过分!”
小舅还在拦着大舅,苏迪哭得更大声了,最老的大姨妈默默坐在角落里,拿着一串佛珠念叨着,病床上茹薏的妈妈不敢出声,她女儿是什么样的脾气她最清楚,她要是这个时候出来阻止,茹薏绝对会摔门出去再也不回来。
“她是你妹妹!”苏宜平被死死地扣在墙上,脸已经涨红,朝茹薏大吼。小舅为了挡住他也是满脸通红,生怕一个松手,病房里就会再次酿出血案。
“是!她是我的好妹妹!”茹薏上前一步,对着已经坐在地上装可怜的苏迪,再次扬起手:“就是这样的好妹妹,抢了姐姐的未婚夫,真是厉害啊!”
说着再一次地用尽全力要挥巴掌,苏迪叫出声来,但那个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去。苏迪睁开眼睛,却看到茹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嘴上却是笑着在说:“苏迪,一个巴掌太便宜你了,我和你之间的账,以后慢慢算,一个巴掌,连利息都不够。”
茹薏说完,站起身对着被按在墙上的苏宜平说:“大舅,外婆在天上都看着你呢,我是我妈的好女儿,但对其他人,我可就不是什么好孩子了。”
说完绕过所有人,甩门出去。
小舅等她走远才松开手,才一松手苏宜平就推开他,骂了几句脏话,推开门要去追。苏迪两边脸红红的像一个熟透的番茄,角落里的大姨妈转着佛珠,不停地喃着:作孽啊,作孽啊。
“哟,我还以为某人是要辞职的节奏了,怎么就回来了?”茹薏一进报社,贾司韵就没打算给她好脸色,哪怕是接过她帮带的两瓶蜗牛霜也还是不会嘴软:“回就回了,还顶着一张别人欠了你两千万的脸给谁看呐!”
茹薏深呼吸一口气,“心情不好。”
“噢,那等下要宣布的事情,不知道是会让你心情变好呢,还是会变得更不好。”
十分钟后的会议,茹薏的工作有了新的调整,从原来的社会板块调到财经板块,她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财经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而且面对一群只会天马行空做不负责任的预测的所谓专家和成功人士,她喜欢不起来。
“小茹姐,旅行有没有艳遇啊?”散了会,廖芸就跑过来找她。
茹薏抿嘴一笑,正要摇头,突然想到了傅岑川。
她忙碌了一个早上,终于让脑袋腾出空间去记起来还有这个人,然后整个记忆像洪水一般涌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看你笑得,看来还真有。”廖芸掐了她胳膊,“快说快说,长得帅不帅?是做什么的?是不是单身?有没有互留联系方式?”
一连串地问题让茹薏又冷却了,她除了能回答第一个问题,其他的,一无所知。
云生的会议气氛沉重,让傅岑川意外的,是公司核心部门出了内鬼。
新产品就要上市,却被竞争对手徐氏抢先一步做了产品发布会,无疑对云生集团是致命的一击。
“各位叔叔有什么想法?”
几位元老都是跟着傅云生打江山的,在集团里颇有话语权,也因为傅岑川多年来对他们的尊重,反而惯出他们的狂妄。本以为会是一如既往的两个派系元老的激烈讨论,没想到最后是安静的沉默。
傅岑川眼神扫过左边,又扫过右边,偶尔跟一两个人眼神相碰,后者便会匆匆低下头避开。他正要开口,坐在右边的傅斯维突然开口了。
“咳……”傅斯维坐直身子,“既然各位都不发表意见,我想说说我的想法。云生是一个老牌企业,最忌讳的就是陷入偷窃、模仿的负面舆论,目前我们只能丢卒保车,停止“清夏”脱毛膏的生产。”
傅岑川手中的笔停在半空中,用余光环视下方,一半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一半的人把目光转向他,不做表态。
“阿川,你觉得怎样?”傅斯维扭头向他,手指在椅子上轻轻地敲。
会议室里突然又变得安静,傅岑川起身,没有望向右边,淡淡地结束会议。
“就这样吧,先停产,所有产品封存。”
“阿川!”
刚打开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