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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他惜字如金。
女经理扩了笑容,“没想到您今天来餐厅用餐,也正巧,这两天餐厅新进了几瓶红酒,都是收来年份不错的,我现在就命人拿过来送二位尝尝看。”
“不用了。”年柏彦淡然婉拒,“还得麻烦经为这位女士办理入会,会费记在我名下就行。”
素叶一愣,停住用餐动作,这才恍悟,原来这家餐厅是会员制。
女经理先是微微一愣,很快地反应过来,重新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这位是……年总您的女朋友?”
年柏彦但笑不语,没承认,但也没否定女经理的猜测。
“好,我这就去为这位女士办理入会手续。”女经理笑道,又看向素叶,“您的证件方便出示一下吗?”
素叶扫了她一眼,意外回答,“我不需要办理会员,谢谢。”
女经理愣住。
年柏彦也没料到她会拒绝,英挺的眉梢匿藏了些许不解。
素叶却坚持自己的决定。
女经理离开后,年柏彦忍不住问她原因。她懒得多加解释,就说没那个必要,多余的话全都藏在了心里。
她知道女人的情绪向来波动大,所以,她才看得女经理十分不顺眼。
怪就怪她太热情,怪就怪她看向年柏彦的眼神挺异样的。
素叶深信自己的第六感,凭着直觉她都能感觉出女经理的心思,更别提她那双透露了太多情绪的眼睛。她看着年柏彦,眼里除了有崇拜外,还有女人固有的爱慕。
这令素叶极其不舒服。
北京大小餐厅这么多,会员制餐厅也不少,她凭什么给她增添业绩?
素叶敢肯定一点的是,今天她成为了这里的会员,那么以后每每她来这里吃饭就会少不了看见女经理的身影,当然前提是,年柏彦必须在场的情况下。
素叶知道现在她和年柏彦正处于什么僵局,但心里泛酸这种事,怕是她想去规避也规避不来的。
所以,素叶十分诚实地承认自己小心眼,并且还是个小人。
“你不是喜欢这里的东西吗?这里不是会员进不来的。”年柏彦轻描淡写地补上了句。
素叶用极淡的口吻回了句,“大不了就不吃呗。”
年柏彦叹了口气,“你在闹情绪?”
“咱俩这个身份,我敢跟你闹情绪吗?”素叶反问,满脑子都是刚刚女经理热情洋溢的小眼神。
看看看,看什么看?
再看她都恨不得把她眼珠子挖出来。
年柏彦开车,所以他一直没喝酒,倒了水在杯子里,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后淡淡道,“是你说爱吃这里的东西。”
“我爱吃的东西多着呢。”她擦了嘴巴。
“还说没闹情绪?”
素叶见他盯着自己瞧,清了清嗓子,“废话,为了等你我一上午就破财了,换做是谁心情都不好。”
也算是说到了其中一个重点。
年柏彦抿唇,“这样吧,你买了什么,我来报销。”
就等他这句话。
素叶听了后,心里的郁结蓦地解开,就像是一阵强风倏地吹走阴云一样,顿时艳阳高照了。
“我还有没买的东西呢。”素叶得寸进尺,“你是做市场的,应该知道现在这个时段,很多新品推出。”
年柏彦抬手,修长的手指抵在额角,眼角像是隐藏了笑意。
“依照你我现在的关系,年总,你的钱包理所应当为我敞开吧?”素叶故意呛了他一句。
年柏彦放下手,目光里果然是匿着笑的,嗓音醇厚,“好。”
素叶没料他会回答这么干脆,挑眉,“我的意思是,从金融街到金宝汇,我看上的东西不少。”
年柏彦从容淡定,“我下午的时间还算宽裕。”
所有人都知道
素叶狐疑地看着他。
他却用手指敲了敲腕表,提醒她,“你多迟疑一秒,我都有变卦的可能,又或者,公事突然找上门。”
傻子都能听出他的画外音。
素叶二话没说拎包就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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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龙买了不少衣服。
在叶澜的陪伴和挑选下,每一件都是他满意的,为此,他向叶澜发出一起共进晚餐的邀请。
叶澜婉拒了,笑说,不过就是这点事儿,用不着破费。
景龙却坚持。
“你是素凯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真的不用那么客气。”叶澜由衷地说。
景龙却说,“既然已经把我当成朋友,那吃饭都不赏脸,这还叫什么朋友呢?你总要吃饭的吧?”
叶澜熬不过景龙,点头同意。
餐厅选的位置不错,离商场很近,不需要大费周折地再去找车位停车。
等她点完餐后,景龙将其中一个袋子递给叶澜。
“是什么?”叶澜不解。
景龙笑说让她打开看看。
叶澜觉得他神秘兮兮的,倍感奇怪,打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拿出一看,竟是件连衣裙,靓丽的颜色,简约的剪裁,就是刚刚经过的一家品牌店今年春季的主打。
她先是微微一怔,很快地反应过来,笑道,“给你女朋友买的吗?很漂亮。”
“是送你的。”景龙意外地说了句。
叶澜拿裙子的手一滞,诧异,送她?
好端端的送她裙子干什么?
“我看到你在这条裙子前看了很久,觉得你应该是喜欢的,所以买下来送你。”景龙笑看着她。
叶澜更是愕然,“可我没看见你去买呀。”
“你跟素医生说话的时候我过去买下来的。”景龙轻声道,“我没买错吧?颜色很适合你,你穿上应该会很漂亮。”
他是没买错,而她,也的确喜欢这件裙子。
刚刚她是在这家店的橱窗前站了许久,这件裙子成为主打,是店内主推的一件,当时她是挺想进店试试,但一来,今天她是陪景龙买衣服,总不能教他反过来等她试衣服吧?二来,这件裙子的价位不低,她看了一眼价码,五位数,她的工资才是四位数。
她不是拿不出裙子的钱,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儿,想买下这件裙子是分分钟的事,但,她穿着超出她工资范畴的裙子去上班,总怕被同事看做是炫耀,那就不好了。
只是,没料到景龙会送她这条裙子,她虽说喜欢,但不能要。
将裙子叠好,重新放回在袋子里,然后推到景龙面前,轻声说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不能收。”
“你也说我们是朋友了,朋友间赠送礼物是很平常的事。”景龙没接过袋子。
“这个礼物太贵重了。”
景龙笑了,“只是一件裙子而已。”
“景龙,你请我吃饭就行了。”叶澜也坚持不肯收。
景龙看着她,诚恳道,“叶澜,你就当是我对你的回报好了,你都帮我挑选了这么多衣服了。”
叶澜也笑了,“反正都是你消费啊,景龙,你就别那么见外了,裙子我真的不能收,你还是给你女朋友吧。”
这话令景龙沉默了会儿。
叶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见他没说话,抬眼看了他,岂料他正在看着她,一瞬不瞬,心里惊了一下,不知怎的,心底深处腾起一丝无法琢磨的预感来,很奇怪的感觉。
她忙低眼,不去看他。
景龙良久后才开口,语气似严肃却又似轻松,“我还没有女朋友呢。”
心底的异样感愈发地明显,叶澜隐隐之中能感觉出什么来了。
“哦,对不起啊……”她试着让气氛变得不这么怪,指了指衣服,“那……要不就退货吧。”
景龙笑着摇头,干脆更直接大胆地盯着她瞧,“叶澜,其实你不用跟我这么划清界限的。”
这句话透露出太多的信息。
如果叶澜再听不出来那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不经意想起素叶刚刚的话,心里紧张了一下。她也干脆不藏着掖着了,抬眼看向景龙,神情坦然。
“景龙,我知道咱们双方父母闹了个乌龙,他们希望我俩能够在一起,但你也清楚,我和素凯的关系。”
景龙笑看着她,点点头。
“我和素凯的关系你了解,但很多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其实,我和素凯快结婚了,我妈已经承诺,只要他能调回北京,就同意我们结婚。现在你看,素凯都回来了。”
景龙若有所思,顿了会儿道,“可是,你们为什么没结婚?”
叶澜张了张嘴巴,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想直截了当说点什么,但前提是,只是她感觉到的,景龙并没有表示太多,她生怕是自己误会了。想了半天,她才道,“我觉得相亲这件事就挺不靠谱的,你父母肯定逼你了吧?这样吧,你跟你父母说一下我和素凯的情况,这样他们就不会怪你了。”
景龙默了会儿,看向叶澜说了句,“如果说,我对这次的相亲认真了呢?”
叶澜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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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宝汇重新杀回金融街,这一次,素叶不再是哭丧着一张脸,相反的,脚步奇轻,有如神助。
在某个品牌店试了一个半小时的衣服,她乐此不彼。
而在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年柏彦除了接了两通电话外就再无其他事,坐在沙发上,悠哉地翻看杂志。素叶一件一件地试,他便耐性十足地等候。
“这件怎么样?”素叶从试衣间里出来,在镜子前站定,看着镜子里的年柏彦问了句。
年柏彦放下手里的杂志,看向素叶。
一件烟粉色小洋装,粉得不那么艳俗,也不那么淡然无光,这个颜色恰恰好,衬得她皮肤更加干净透亮。
“很好看。”年柏彦轻声说出自己的意见。
素叶仔细打量了下自己,又看了看之前试过的裙子,殷红色,如秋天上染的枫叶般,靓丽的颜色也同样令人移不开眼。
“那我刚刚这件呢?”素叶拿起裙子看向年柏彦。
年柏彦说,“这件你穿着也很漂亮。”
“那再上一件呢?”她开始有了选择障碍。
上一件是件百搭的黑色,穿上后更职业。
“也好。”他回答。
素叶皱了眉,“怎么哪件你都说好啊?”
敷衍她的吧?
年柏彦有点无辜,淡笑,“好看就是好看,难道你想让我说不好看?”
旁边的店员笑说道,“女士,您长得漂亮,皮肤又白,身材也很好,其实先生说的没错,您穿哪一件都很漂亮。”
素叶左看右看,拿起这件又放不下那件。
年柏彦起身,将杂志放回原处,走到她面前,低笑,“看好哪件了?”
素叶原本就在选择,见他如此轻松,心中不知怎的就冒出那么一股子邪火来,咬牙低声,“你可别催我啊,小心我这几件都要了。”
她以为他会再回到原位继续等待,岂料听见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喜欢的话就都买了吧。”
素叶一愣,盯着他,半晌后道,“你还是我认识的年柏彦吗?”
这个人,一天到晚只想着怎么克扣她的精力和钱包,怎么今天这么爽快?有阴谋吧。
年柏彦没再多说什么,却又像是被她的话逗笑,唇角微扬,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对店员说,“这几件都包起来了吧。”
店员的嘴巴近乎咧到了耳朵根儿,赶忙道,“好的先生,您稍等。”
怀中的衣服被店员拿走后,素叶一把揪住年柏彦的衣袖,眼神警惕,“你是不是又打算变着法儿地克扣我的工资或奖金?”
年柏彦低头看了看她紧紧揪着自己衣袖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无奈低笑,“你这种是不是就是俗话说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以防万一没什么错,我这个人向来先小人后君子。”素叶心里没底。
年柏彦也任由她这么扯着,“素叶,你什么时候对我君子过?”
“那你对我君子过吗?”她反唇相讥。
年柏彦微微挑眉,“当然,例如说现在。”
“你那是别有用心。”素叶又竖起了身上的刺。
年柏彦却乐得跟她拌嘴,回了句,“所有人都知道我对你是别有用心,似乎就你自己不知道。”
“你——”
“两位,衣服已经包好了。”店员上前轻声打断了素叶的话,又看向年柏彦,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结账在那边。”
年柏彦深深地看了素叶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去结账。
素叶咬了咬唇,跟在了后面。
很快,账单出来。
“先生,一共是十七万五。”
年柏彦递上银行卡。
这一次,素叶听见刷卡的声音心里还是疼了一下,于是乎她终于明白,不在乎这笔钱是从谁的钱包里掏出去的,年柏彦和林要要其实评价她评价得很对,她,实际上是挺葛朗台的。
出了店,素叶盯着年柏彦道,“你可别嫌我花钱啊,别忘了我俩现在的关系,我只有这么做才能对得起你给我的身份,要不然枉费了头衔,我现在这个身份,就是要殃国殃民的年先生。”
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
年柏彦听了这话后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扫了她一眼,眼神里的光如旧地平静淡然。当然,他的唇微抿着,不说话的样子看上去有点严肃,从侧脸的弧度看过去无法参透他的或喜或悲。
素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