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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许桐昨晚的那番话——
如果年总真的提出了这个条件,那么依照他的性格,我想一旦你选择离开他,他绝对会娶乔伊……
你可能从来都不知道,他的私人电话从不放在我这儿,只要外出或应酬,哪怕是在办公室里,那部私人手机都是放在他手边最近的位置……
嫁给他,你会担忧,不嫁给他,你会痛苦。担忧至少是有希望的,但痛苦就只有痛苦……
素叶整个人都是僵直的。
担忧,至少是有希望的,但痛苦就只有痛苦了!
她的呼吸愈发急促,牟波颤抖,脸色也苍白了。
是的,她从来没认为年柏彦会真正离开她,所以到了今时今日她才这么痛苦。
乔伊……
她依偎在年柏彦身边的样子,直到现在还刺痛着她的心。
不……
光是这么想想就太可怕了,她觉得,如果年柏彦真的娶了乔伊,到了那一天,她一定会发疯的。
素叶这么想着,便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赤着脚扑向了手机,颤抖着手指,拨通了年柏彦的电话。
岂料,茶几上的那部响了。
她这才料到自己很习惯性地打了他的私人号码,准备挂断时,发现了上面闪烁着“宝贝”二字。
曾经,她见过他手机上的这个昵称,她还以为,经历了种种,这个称呼已经不再了。
素叶忍不住哭出了声,又用力的咬住了唇。
血,就从牙缝里流了出来。
她马上又换了年柏彦的另一部手机号。
打通。
对方却掐断。
素叶恐慌了,颤抖着手再打。
可对方还是给掐断。
“柏彦……”素叶都恨不得冲着手机哭喊他的名字。
又给许桐拨了电话。
许桐那边很快就接了,“已经收拾好了吗?你——”
“他呢?他在哪儿?”素叶打断了许桐的话,哭着问。
许桐愣了,好半天才“啊?”了一声。
“年柏彦,他在哪儿?现在他在哪儿?”素叶急了。
许桐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年总他、他应该还在十七楼的会议室——”
没等许桐说完,素叶就掐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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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17楼,会议室。
年柏彦已经工作了一晚上加一个清晨了,除了凌晨两点多回房间眯了一小会儿,剩下的时间全都在会议室里度过。
昨晚集中讨论的是技术攻破问题。
任谁都不会想到,在这个小小的千灯镇,在临近古镇的酒店会议室里,云集了全球顶尖级的设计师,除此之外,还有苏绣的高手。
凌晨两点之前,有关技术讨论才告一段落,送走了设计师和苏绣高手后,他睡了能有两个小时左右的样子又钻到会议室召开视频会议。
在年柏彦手底下做事时间长了,大家也都习惯了,技术部和市场部重要成员全都聚在视频,各个穿戴整齐,但年柏彦看上前很疲累了,眼睛里布满血丝,领带被他烦躁地扯开扔到了一边,衬衫扣子也解开了几颗,露出少许厚实的肌理。
夏日,天亮得早。
雨水没了,窗外有淡淡的光亮撇进来。
视频里正放着纪东岩冠名奢华品牌文化的签约仪式,还有那颗罕见的主钻,在镁光灯下熠熠生辉。
年柏彦没看视频,起身,遮下了百叶窗。
微弱的光线就这么被彻底地阻拦在外,他的心,有了更多的烦躁。
视频结束了,开会人员陷入沉默。
年柏彦点了一支烟,踱步到了电脑前,没坐下,手把着椅背,吐了一口烟,“大家对这件事怎么看?”
参会属下各个面色有异,他们倒不是不敢回答年柏彦的问题,只是觉得到了清晨,他们的上司显得有点急躁,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
其实他们更想提醒上司的是,现在是视频会议,他这么走来走去的,他们看着真挺晕的。
那你要我娶谁
年柏彦虽有点心不在焉,但毕竟是在工作,在开会,所以还是在等待着各路答案。手下们也不敢对他的心思妄加猜度,便逐一说出自己的看法。
年柏彦终究还是坐回到椅子上,属下们在说,他在听。
等市场部的人发言完毕后,他将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淡淡道,“这枚主钻,据我所知是在玺汇收藏了近十年光景,现在纪东岩对外公布,最要紧盯的就是他们的设计部和市场部。”
市场部王总监马上汇报,“消息爆出之后我也让手底下的人去盯着,但那边的市场部还没动静。”
“嗯。”年柏彦若有所思。
“年总,也许只是纪东岩的一个烟雾弹呢?”其他属下说。
年柏彦的目光变得稳妥,“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纪东岩,他绝不会做一些无谓的事来浪费时间。”
“那我们只能让公关公司那边做好监察了。”
年柏彦点头。
视频会议刚刚结束,几位等待已久的设计人员和苏绣大师便进来了,他们也只是睡了短短的时间,在进行短暂地休息后,又折回来继续开会讨论。
而这时,窗外已是大亮了。
太阳蹦出了地平线,金色的光影笼罩着整个千灯镇。
酒店厚重的钢化玻璃阻挡了一切杂音,将这里的严肃安静和酒店外的渐渐息壤隔成了两个世界。
年柏彦又重新投入了技术攻破问题。
问题逐个解决地七七八八差不多的时候,许桐打来了电话。
年柏彦接通。
许桐向他汇报说素叶已经起*,她已通知她收拾东西。
年柏彦沉默。
许桐没马上结束通话,而是末了轻声问了句,“年总,您真的不回北京?”
年柏彦紧蹙着眉头,腾出只手抽出了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吐出的青白色烟雾迷了他的眼。少顷,他淡淡地叮嘱了句,“她应该没怎么睡好,回去的路上多照顾一下她。”
许桐也听出他的意思来了,说了声好,也就不多问了。
手机放到了一边。
可年柏彦看上去有点频频走神了。
连苏绣高手都看出有点不对劲了,说了一番自己的见解后停了下来,看向年柏彦,“年总,您有什么意见?”
是那家绣坊的老板,曾经数次跟年柏彦打过交道,在他印象里,年柏彦对工作极其认真,甚至可以用苛刻来形容他对工作的态度。
但今天有点反常,他像是在听大家的意见,又像是若有所思。
年柏彦见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他,这才愕然自己已经愣神太久了,手指的烟灰已有大半截,他一反应过来,烟灰“啪”地轻轻落地。
“继续吧。”收敛了心神,他试图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与此同时年柏彦也在暗自责备自己,眼前的这些人都舍弃了休息时间来这里开会,目的就是想要把事情做好,作为组织者的他竟然频频走神,着实不好。
可越是这么想,他就越是控制不住思想的飘散。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愈发地明亮,他的思绪就越是不受控制。
眼前的设计图渐渐走了样儿。
成了昨晚上素叶窝在被子里的模样。
*头灯还开着,甚至连窗帘都没拉上。
雨点疯狂地敲打着玻璃,敲得让人心慌。
他回房间时就是看见了这一幕。
拉了窗帘,调暗了*头灯。
却发现她睡得很不安稳,枕头有点濡湿,借着淡淡的灯光,他又发现,她的眼角残留着泪痕。
心脏像是被一把钝刀一片片拉割,疼痛无孔不入。
伸手擦拭了她的泪水。
她却拉着他的手,嘴唇微微蠕动。
他俯身,想要听她说什么。
却不曾想她声音小小的,无助地呢喃,柏彦……柏彦,不要走。
就这么一句话,搅得他到现在心里都乱乱的。
“年总?”有人叫他。
紧跟着手指头被燃尽的烟头烫了一下,年柏彦皱了下眉,赶紧把烟头扔进了烟灰缸里,扫走了烦躁的情绪。
“您……没事吧?”设计师担心。
年柏彦抬手按了按额角,示意大家继续。
他尽量集中精神来投身工作,一遍又一遍地压下耳畔不停回荡着的“柏彦,不要走”,这种感觉糟糕透了,令他无所适从,令他心烦意乱。
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瞟了一眼,是素叶。
心缩了一下,迟疑了片刻,拒听。
他怕听到什么?
怕她到了白天还维护那个没用的尊严,然后跟他说,我想好了,我离开你。
到了现在,他竟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足够强大的自信,让她可以清清楚楚地当着他的面说一句,柏彦,不要走。
手机再次响了。
年柏彦愈发地心烦,想都不想再次拒听。
他怕自己,只要听见她的声音,就会毫不犹豫地陪着她回北京。
人的冲动是可怕的,他已经有多久没尝试过冲动的滋味了?但遇上了素叶,他的情绪失控似乎成了常事,这太糟糕。
而这一次,他真的很想去赌一把。
这种反复拉扯的情感,总要有结局才行。
他承认,他怜她爱她,但不意味着永远这么纵着她。
“年总,您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又有人提出建议。
他们是跟年柏彦面对面,自然看得清楚他眼里的红血丝有多严重。
年柏彦摆手,又跟大家道了个歉,这一次,将心思全都投放到了工作讨论之中。
可好景不长。
就在终于看见曙光时,只听会议室的门被“嘭”地推开了。
惊了会议室里的所有人。
纷纷回头看过去。
而年柏彦也抬头,目光落在站在门口还在气喘吁吁的女人身上时,有微微的震荡,但很快也恢复了平静。
早上的电梯,向来繁忙,酒店也不例外,这个时间酒店的客人都纷纷乘坐电梯下楼吃早餐,所以,素叶坐等电梯也不来右等电梯也不来,干脆跑楼梯上十七层。
只是,当她推开会议室的门后,压根就没料到这里竟坐着这么多人,除了一位老者穿得仙风道骨外,其他的几位统统西装革履。
可是,脱口而出的话已经收不住了,就在推门的瞬间喊了出来。
“年柏彦,我不要你娶乔伊!”
声音很大,又字字清楚。
惊得会议室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他们看到的是一个身穿睡裙的女人就这么推门跑了进来,眼睛红肿,脸色苍白,披头散发,脚上……还没穿拖鞋。
如果不是见过素叶,他们一定误以为是个疯女人来闹事的。
可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面面相觑间,令他们更愕然的事发生了。
年柏彦起身走向她,脸色十分平静。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虽说他们不是他的下属,但这两天也发现了他在工作上是挺难伺候的主儿,尤其不喜欢被人打扰。
这么重要的会议,这个女人就衣衫不整地闯进来,换任何男人都会觉得脸面无光,更何况是年柏彦?怕是动怒都有可能了。
绣坊的老板也记得门口那位姑娘,曾经年柏彦带着她来过绣坊,他记得很清楚。一来是这个姑娘长得确实漂亮,让人看了一眼就会难忘,二来这姑娘当时就乖乖地在琼花树下等着年柏彦,他觉得能让一个工作狂的年柏彦带着位姑娘来,可见她在他心中占据了很重的位置。最重要的就是那个白兰屏风,小姑娘看上去挺喜欢的,但当时也没买,他以为不过就是个插曲,可很快年柏彦就订走了屏风,并让他刺绣了一行字。
那行字他到现在还记得啊,相逢正遇素锦年华时,未晚。
因为太美,所以记得。
正因如此,老板倒是开始担忧起眼前这个小姑娘了,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一看就是被男人*坏的小孩儿。
站在门口的素叶已经顾不上大家的神情了。
她看着年柏彦起身,踱步到了她面前。
宽厚的身影遮住了那些或好奇或担忧的眼神。
年柏彦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颊,眸底有阴暗不明的光,他没动怒,亦没赶她出去,只是开口问了句,“那你要我娶谁?”
身后,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素叶的眼泪就滚了下来,如两颗透明的珠子,模糊了视线,影错了他的模样。
开口,声音哽咽,“我要你娶我。”
会议室里的人各个惊讶。
年柏彦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表示,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脚,这才蹙紧了眉头,“你光脚找我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掉?”
素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丫,眼泪就砸在了脚背上。
在香港的时候,她也是这般狼狈啊。
下一刻,身子忽地一轻,她已经被年柏彦拦腰抱起。
贴上他胸膛的那一刻,素叶忍不住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各位,今天就先到这儿,设计的方向就按照我们说好的进行,我们保持联系。”年柏彦怀里抱着素叶,转头看向众人说了句。
素叶听到他的声音从喉咙里逸出,在胸腔中震荡,她埋头于他的胸前,贪婪地感受着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充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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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
只记得,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