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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司没关系啊,重要的是人才。”盛天伟喝了口香槟,“我们公司总部正好想要选址翻新,你男朋友如果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来竞标,只要他的设计独到,拿到重建项目没问题。”
许桐一听这事儿闹大了,整个脊梁骨都变得僵直,好半天才抽动了面部表情,“谢谢盛总,但、但是他其实也没多大经验啦,还是算了吧。”
盛天伟看了她半天,笑道,“你这个人还挺逗。”
挺逗?
什么意思?
奈何盛天伟没继续解释,没头没脑问了句,“小许,听说你在大学辅修的是法语对吧?”
许桐点头。
“过一阵子我要去法国谈笔生意,介意我向年柏彦借人吗?”盛天伟看着她似笑非笑。
许桐的心脏忽悠一下,压下心神,尽量冷静,“盛总抬举了,您身边肯定不缺会法语的助理,我还是别去献丑了。”
盛天伟朝后一倚,随性慵懒,“怎么是献丑呢?谁都知道许助理工作能力很强,我也是想借借运气,让那笔合约痛快签完。我想,我亲自跟年柏彦开口,他一定会同意的。”
“盛总。”许桐一下子起身,心里七上八下的,“我、我觉得我不合适,真的,您还是另选他人吧。”
话毕,就要走。
“哎,你今年嫁不出的。”盛天伟突然又甩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倒不如跟着我去法国玩一圈,当休假了。”
许桐转头,“谁说我今年嫁不出去?”
“你没接住捧花。”盛天伟恶意一笑。
许桐无语。
素叶在扔捧花的时候,正巧她和叶澜站在一起,花束朝着她这边飞过来时,她伸了手,叶澜也伸了手,可能彼此都想想让,又都同时缩手,就这样,花束落在了地上,她和叶澜谁都没接到。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她和叶澜着实被素叶狠狠数落了一番。
盛天伟起身,朝着她走过来。
许桐紧张地后退了一步。
见状,盛天伟无奈摇头,“还说不怕我?小许啊,我这个人没恶意的。”
许桐勉强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双脚钉在地上。
盛天伟走到她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凑近她问,“真的有男朋友了?”
又吓得许桐心脏差点跳出来,慌张点头,“啊……是,有男朋友。”
盛天伟呵呵笑着,便不说话了。
“那个……盛总,您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告辞了。”许桐想赶紧离开休息区了。
盛天伟轻轻点头。
她咽了下口水,赶忙离开。
一场婚礼,从早上闹腾到晚上,白天严肃,晚上狂纵,倒是多姿多彩得很。
纪东岩和年柏彦都少不了被人灌酒,也幸得江漠远他们几个知道他的胃不好,挡酒也是常有的,但新婚之夜,怕是哪个新郎都避不开被灌酒的可能性。
年柏彦想去看看素叶,他生怕她那个丫头喝醉了酒闹点事儿,她不在草坪,可能是在室内,又不定跟谁去拼酒了。
正打算去找,林要要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许是喝酒的缘故,见到他后,打招呼的方式也随意了很多。
年柏彦问她看见素叶了没有,她指了指室内,说在里面跟一些国外赶来参加婚礼的同学喝酒呢,年柏彦一个头两个大,转身要走时,林要要叫住了他。
“年总,方便聊两句吗?”
素年锦时,岁月静好
似乎到处都是欢天喜地,连空气也窜着甜香,只有叶玉的住所,安静非常。
从叶家离开的叶玉,相比从前的养尊处优,现如今倒是沾了些地气儿。虽说她还是叶家的股东,手里还多少持有精石的股份,就算什么都不做,到手的分红也不少,但还是跟曲艺一起在世贸天阶开了家蛋糕烘培店,很是精致的店,符合来往时尚白领的需求。
曲艺没什么钱,开蛋糕店全部资金都来自于叶玉,她是买了手中的一处地产才开得起这间店,因为,店铺不是她租的,而是她买下来的。为此,阮雪曼气得差点吐血,而叶玉和曲艺便将全部的心思都用在怎么运营蛋糕店上了。
两人像是与世隔绝,不参与叶家的任何事情和活动,包括,婚礼。
只是那天阮雪曼的话,曲艺听在了耳朵里挂在了心尖上。这一天,年柏彦和素叶的婚礼,叶玉无声无息,依旧在店里忙碌,等忙完了两人回到家里,曲艺才终于忍不住说了句,“今天伯母打了店里电话,当时你不在,去送蛋糕了。”
叶玉轻轻点头,“应该是让我参加婚礼的事。你也知道她,到现在还对年柏彦和素叶在一起的事耿耿于怀,这场婚礼她去了起不到任何效果,但我去了,起码能让外界对这场婚礼发出不同的声音。”
曲艺轻轻叹气。
“但是我妈忘了两点。”叶玉窝在了沙发上,揉了揉胳膊,“第一,我和年柏彦是假结婚,这是外界都知道的事了;第二,依年柏彦今时今日的地位,就算我去参加婚礼了,他也有本事让媒体发出同一种声音来,听说他这场婚礼花费不少,所以他压根就不在乎再拿出几个广告投放给媒体。”
“这倒是。”曲艺想了想点头。
现在的精石,明面上叶渊是董事长,但实际上呢?有消息透露叶渊已经回航空公司工作了,而精石上上下下的所有事宜和商业运作全都由年柏彦一手操控,他已经不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现如今,他除了还是总经理的头衔外,早已坐稳了董事长一位。
而叶家在精石的势力,就如同被秋雨打落一地的枯叶,残缺不全。
想到这儿,曲艺心里很难过,看着叶玉道,“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
叶玉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笑了笑,“你瞎说什么呢?哪儿连累我了?”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就不会跟年柏彦假结婚,有可能现在还住在叶家老宅里,舒舒服服地做叶家的千金大小姐;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就不会去求年柏彦,也不会失去一部分精石的股份;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就不用受尽外界的歧视。还有现在,你也不用自己去打理蛋糕店,每天起早贪黑地工作,一个堂堂千金小姐去送外卖……”
曲艺越说情绪越低落。
叶玉听她这么说,无奈了,“你别把所有过错都往自己头上倒行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我压根就没后悔过。也许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一切都注定了。至于精石,虽说是我父亲的心血,但当时也是踩着血和肉才建立起的钻石王国,我一点儿都不稀罕。所以曲艺,我现在觉得挺好的,甩掉了叶家大小姐的身份,脚踏实地去工作去奋斗,我觉得我现在活得每一天都倍感充实。”
曲艺看着她,淡淡地笑了。
“但叶家毕竟还是你的家,不要因为我,跟亲人们都疏远了。”
叶玉抱着抱枕,轻轻一笑,“什么事都抵不过时间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接受我们的。”
但愿吧。
曲艺却觉得,这一天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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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醒了的时候,一时间分辨不出自己身在何处,脑子里晃动着的还都是嬉笑和嘈杂,还有成片成片的灯红酒绿。
房间里很安静,厚重的窗帘遮挡着窗外的光线,无法从幽暗中迅速判断现在是几点了。
这里……
素叶捂着欲裂的脑袋坐起,薄毯从睡裙滑落,她环顾四周,恰似宫廷般的华丽,也只有这里能让她每次从梦中醒来时恍若穿越。
四合院。
她回了四合院。
只是,素叶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四合院,怎么回的四合院。
房间里有上好的沉香气息,很淡很淡,方便入眠,这也是她能够*无梦的原因吧。
偌大的*近乎将她淹没。
身边的另一端,空空如也。
枕头上有他发丝的清香,还有寥寥的木质香。
但人呢?
素叶抱着毯子,良久后看了一眼时间,倏然瞪大双眼,天,竟然都下午三点了!
手忙脚乱地下*,膝盖却撞在了*脚上,疼得她龇牙咧嘴,踩着地毯,一蹦一跳地进了洗手间洗漱,一照镜子才愕然发现,双眼浮肿地厉害,神哪,这什么情况?
等窗帘大开的时候,午后灿烂的阳光便迫不及待地闯进了室内,洒了一地的金子。
穿着素白色睡裙的素叶,像是一抹影子似的挨个房间油走。似乎都能听见阳光洒地的声音,还有偶尔的鸟叫,愈发感觉整个四合院的宁静。
她想着,与这座四合院遥遥相望的紫禁城,在古代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幽静?那些妃嫔们在油走各个宫房,也会觉得寂寞?
素叶后悔了,她觉得应该继续住在三里屯才对,最起码不用一睁眼就挨个房间去找年柏彦,三里屯就楼上楼下的,找个人很容易。
他不会是去公司了吧?
来了中庭院,这个念头倒也打消了。
中庭不是花园,却更胜花园,以丁香和海棠为主,还有各色水养和盆栽,金桂、银桂自然不在话下,阶前还有成片茉莉正郁郁葱葱。
素叶曾在四合院住过一阵子,但对于四合院里的花花草草一直心存敬畏,就拿眼前这株两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海棠树来说,一看就是年头很长的古树,又或者是年柏彦命人从哪儿运过来的昂贵品种,总之是她叫不上来名字的却又深知比自己身价还贵的植物。
就别说这里其他的一草一木了。
而年柏彦就坐在比她身价还贵的古树下纳凉。
说是纳凉有点夸张。
他坐于海棠树下宽大的摇椅之中,慵懒地靠在那儿,正在打电话。说的少,大多数在听,偶尔给出一两句话的叮嘱。
今年温度不正常,弄得海棠花的花期也延后了。
正值花期,他的头顶上大片的海棠花,红得令人惊艳。她听说这海棠花最后开着开着会变成雪白,犹若皑皑暮雪纷落地面,然后就是成片的海棠果,九月成熟。
她想起宋庆龄曾经居住在恭王府中时有在书中写到,到了九月海棠成熟时,她有做海棠酱的习惯。
素叶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要爬到树上多摘些海棠来做酱汁?
年柏彦看见了她,手机那端还在说公事,却冲着她伸了手。
他的手,手掌宽大有力。
智慧线和事业线深刻的掌心之上,有淡淡的晕红光影,是阳光落在海棠树上斜落的影子,那午后炙热的光线被海棠茂密的枝叶遮挡,落下的就只有清凉。
素叶不敢扰他,乖乖交上自己的手。
今天的年柏彦穿得十分休闲,是难得一见的轻松。
随意的半袖衫和一条春夏季节刚好的亚麻长裤,淡色系,不同于以往的西装革履,这样的他看上去平易近人了很多。
他牵过素叶的手,于股掌间悠闲把玩着,这边还在叮嘱着设计部有关新品的事。
站在海棠树下,有清风徐徐,吹来拂面时甚好。
素叶突然觉得,这种悠缓的生活真正是她想要的。
便想起陶渊明的那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词来,倒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了。
经过了昨天,她和年柏彦便真正是夫妻了,直到现在,素叶还觉得有点恍惚,好像她和年柏彦昨天才认识的一样,然后她围着他,姐夫姐夫地叫。
是啊,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就这么的,她成了年柏彦的妻子,而他,真正地成为了她的丈夫。
结束了通话,年柏彦依旧像个皇城根的老爷似的靠在摇椅上,看着素叶,唇角勾笑,“你还够能睡的了。”
素叶脸一红,刚要问他昨天的事,他的手机又响了。
她一皱眉,嘟囔了句,“我回屋了。”
年柏彦却紧拉她的手,笑道,“不准。”
便接了电话。
“哦,许行长,你好。”他丝毫不避着她。
素叶落得五脊六兽,心想着真应该把他的手机直接夺过来扔进鱼池里,但这个胆量她还是没有的,人家谈的是正事儿。又想起舅妈在她耳畔叨叨的那句:女人结了婚就要持家有道,相夫教子。
持家有道?她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相夫教子?怎么个相法儿?她想教子,又似乎太难。
敛下眸,她松了年柏彦的手,径直到了鱼池旁,闲来给里面悠缓油走的锦鲤喂食。
头顶上有淡淡的光线,不热,鱼池之上是沙沙摇晃的树影,很美。
如果这种日子可以长远,那么生活便是美好的了。
回头,不经意对上年柏彦投过来的目光,心脏轻轻掀起。他似乎一直在看着她,听着手机,目光对上了她的脸颊,轻轻笑着,眼角眉梢尽是显而易见的温柔。
素叶突然想到了一句话:素年锦时,岁月静好。
真好。
她自私地不希望有任何事情任何人来打扰此时的静谧祥和。
马不停蹄的一晚
等素叶喂完了一包鱼食,年柏彦的这通电话也正好打完。朝着她一伸手,“你过来。”
素叶擦干净了手上前,却被他拉着一并靠在了摇椅上,吓得她生怕摇椅的腿儿会断裂,年柏彦却笑说,你太高估自己的体重了。
宽大的摇椅,拥挤着两个人。素叶就这么窝在他的怀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