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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让我张大了嘴巴检查喉咙时,莫向北就靠墙站在身后安静地看着,从头至尾都是医生与我的一问一答。等到拿了一张单子要去付钱配药时,竟没想他主动抽走了我的单子。
看到排在队伍里面明明脸上露着不耐神情却也安静等候的莫向北,会感到陌生,心里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泛滥。
等到走出门诊时发觉那一排张扬的红色跑车都不见了,就只有那辆捷豹还停在路边。一路都很沉默,谁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后来头靠座椅上渐渐睡着了。迷蒙中感觉好似有人来抱我,睁了下眼见是他便又放心闭上。
第23。抵制诱惑
没想这一闭眼再醒来就是在医院了,满鼻子的消毒水味道使我心生厌恶。
病来如山倒,没想到一个小感冒竟然这么严重,原本莫向北带我回公寓后喂我吃了药便睡下,可到半夜就开始说胡话了,于是他连夜开着车把我送进了医院。
莫向北并没发觉我苏醒,正背侧着我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着。从我视线的角度可看到半边屏幕,上面红绿相间一看就知道是股票市场,微感讶异他居然还炒股。
认识他至今,除了那次在远风看过他正经模样,平日里给我的印象有点纨绔子弟。
说起来我后来也没问过他跟远风的关系,无论后来广华有否发生账务纠纷的事,不得不承认他在招标会上给我的参考价格以及暗中提点是广华能中标的关键。
电脑屏幕的侧下方应该是有一个对话框,莫向北会时不时与电脑另一头的人打字交谈,等到快收盘时我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显得很志得意满。
也不见他回头,就听他突然道:“想偷师?”
我怔了怔,以为他是在跟电脑上的人语聊,可下一瞬就见他回过了头,黑眸潋滟落于我脸上,这才顿悟原来他早就知道我醒过来了。
在他侧转身时,交流的对话框已经被关闭了,他挑着眉对我道:“你是学会计的应该对数据很敏感,看出点什么来了吗?”我啼笑皆非地回道:“不是所有做数据职业的人都会炒股的。”却听他反问:“你当我是在炒股?”
我不由一愣,这红绿相间的一排排数据不正是股票市场吗?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莫向北的手指轻敲在床沿边上,目光沉定而语气却轻描淡写:“股票这种小东西都是些不入流的人玩玩的,要玩自然是玩期货了。”
期货?目光再度转向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他明明看的是股票市场却说在炒期货?
他洞察我的心思,神色自若地说:“要想操盘外围,内场才是关键。”这时候的他与我认识的大多数时候都不同,有着一种张扬的自信。
不过在眸光闪过之后他就把笔记本往我腿上一搁,凑近过来低问:“想不想学?我教你。”
我想恐怕也就他莫向北会在一个人还病着躺在医院打点滴的时候,来问这种问题。摇摇头,自知之明地回:“我没那钱炒。”
炒股都不能,别说是炒期货了。
引来他的嗤笑:“小家子气,既然要教你当然会给你一笔学费了。”我敛了他一眼,他就改了口:“当是借你,不收利息。”
我还是摇头拒绝:“我不赌博。”
“怎么就是赌博了?这叫创业。”
对于他的游说我表示坚决抵制诱惑,确实听说过有那种极其厉害的操盘手能够在股市翻云覆雨,但是总觉得这样赚钱是投机取巧,拿全副身家在搏命似的。一旦失手,那便是倾家荡产,走投无路到要跳楼。
所以我把炒股归类于赌博行列,而我坚决抵制这种行为。
在医院住的三天,莫向北大多时候都在,只偶尔有电话来会出去一趟,至多到傍晚就回来了。第二天他离开后秦淼就过来看我了,不用说是他“格外开恩”了,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是他终于肯退了一步。
秦淼来了后纯粹就是陪我解闷,矢口不提之前那些事,好似曾经叫我不要轻易踏进那圈子的话从没说过。女人凑在一起不是聊八卦就是网购,时间过得很快,秦淼就好像知道莫向北什么时候会回来似的,掐着点在那之前离开。
第24。小意外
莫向北开的是间供人疗养的单人病房,基本设施一应俱全,还有个小的会客室在病房外面。一开始他还嘀咕床太小,但在第一晚硬与我挤在那狭窄的小床上之后便不再有微词了,甚至到了晚上眉色间隐约藏了笑意。
我对他是又好气又好笑,又不是毛头小子了,至于这样吗?而且由于医生说体虚导致的病毒性感冒,所以他在夜里也就是过过手瘾,但就这样他也乐此不疲。
第三天点滴挂完其实才下午,他陪着我去医生那复查,相对的各项指标都已经转好了,医生的意思只需要回去再吃药休养了,但他又让医生多开了一晚病房。
等走出门时我都觉得医生看他的眼神有点诡异了,恐怕还没见过喜欢住医院的病人。
外卖他特意喊了陆少离那里的猪肚鸡汤,说是要给我补补。一碗接着一碗给我盛,把好的鸡肉都往我碗里夹,这举动本身也不算反常,关键是他眉眼里藏不住的兴奋。
等到夜里睡下时我领悟到他兴奋的点在哪了,因为今晚他不再只是过手瘾,嘴瘾也凑了上来,甚至极明显地耳后的呼吸急促。我抓了他揉在身前的手,还没开口就听他在耳朵边上噬咬了低道:“医生说了你身体没大碍,我早就想调试下这张床的。。。。。。音调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这张狭窄的病床因为承载了两个人的体重,在“运动”过程中一直都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我算是彻底领教这个男人的恶趣味!
以养病为由,我算是彻底被莫向北给“圈禁”了。当然也不是把我关在家里,从医院回的隔天我就开始上班了,但不给我再回自己老窝的机会。
全新的生活用品又被安放在原位,比如沐浴露、牙膏、洗发水之类的,都是我用惯的牌子。而衣柜里多了女性衣物,从内到外都是我的尺码。
知道我不喜欢他开着捷豹张扬地停在公司楼下,每天就让秦淼来找我。秦淼开的是辆mini,据说是曲冬送的,她过来之前会先给我电话,即使没有明说是莫向北的意思,我也懂。相对的没那么反感,毕竟与秦淼同舍四年关系好,也知她的为难。总比叫上曲冬或者陆少离来等我下班来得强,所以也不去点破了。
日子便这般四平八稳地过着,偶有摩擦口角便也是冷战两天然后某个人没脸没皮的折腾后和好。自然不可能秦淼每天下班来接我,我骑回了自己的电瓶车,可有一天直到天黑也没回得了公寓,莫向北的电话打过来时我还在交通大队。
说来也是倒霉,停在红绿灯口等红灯的,迎面而来的汽车就那样横撞过来了。若非我反应快弃车跳下来,估计就和那电瓶车一个下场了——四分五裂。
莫向北走进交通大队时脸色很黑,他带了人过来去与交警交涉了,直接把我带了离开。回去的路上就让我去学开车,我嘴刚动就被他话堵了:“如果你不想自己开那就每天我来接。”
我默了一瞬后道:“就算我学会开车也是新手上路,可能是马路杀手。”
他闻言冷冷一笑:“怎么着也比你无端被人撞的好。”
学车这事于是敲定,因为白天要上班就定了晚上学开车,没想教练竟然是他莫向北。。。。。。
第25。幼稚
幸而教练车不是他那辆捷豹,否则我怕学会时他的车子也报销了。关键是莫向北绝对不是一个有耐心的教练,找了个空旷的停车场作为教习场地,演示了一遍操作过程又再讲解之后竟就叫我上手开了。。。。。。
我有些发懵地换坐到驾驶座上,脑中过滤一遍刚才的过程,可真应了那句话真理在于实践,真到自己上手操作时就没那么容易了。
于是学车的第一晚是在莫向北的阴阳怪调下结束的,第二晚是冷嘲热讽,第三晚。。。。。。不提也罢,总之在“磨砺”了半月后我算是学上手了,后头去路考时竟发觉教官的考核十分容易。再过一个月我手上就有了驾照,当天莫向北就把我带去了4s店,不过却黑着脸怒离。
原因是我拒绝他给我买车这一行为,而且还是动辄几十万的车子,他走出4s店门就狠狠甩开我的手质问:“你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跟我划清界线?季苏,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这天把我送回公寓楼下就驱车走了,到后半夜才一身清冷地回来还带了酒气,不过第一次没有贴上来搂着我而是隔开了距离躺在另一侧。
接连几日都是这般,不过我似乎闻到了除酒味以外的气息。都说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只要那一根丝冒出点头来就能引出一团,不过我没想到会被找上门。
午后还没开始工作,大家都坐在科室里捧着茶杯在闲聊,突然门外说有人找我。迎出去就见是两个陌生女人,一个姿色倾城,一个气质婉约。不过我的视线最终是落在一身米白色ol打扮的高挑女人身上,应该说在我们互相打量的那瞬间,她看我的眼神看似平和没那么锋利,但却藏着一股优越感的自信。
后来知道,优越感这东西对他们这些人而言是与生俱来的。
当一杯冰凉的水泼上我的脸时,当奚落的话刺进耳朵时,当身后同事揣测的目光看来时,我的心情很平静,不过手却扬上了那倾城绝色的脸,清脆的巴掌声传遍每个人的耳朵。
翻出手机拨通那号码轻问:“不觉得幼稚吗?”
对面顿默了两秒,清冷的声音才响起:“我现在有事,晚些再说。”
我失笑着摇头:“不会耽误你一分钟,只希望你把风流帐叫走别来影响我的工作,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
想不出除了他授意外,这两个女人会可能找上门来的理由。就如上次我没有顺应了他的心,便让人找了十多辆跑车故意在楼下叫嚣。一个人肆意惯了也站在高处惯了,从不会去从别人的立场与角度来看待事情,他生活的环境如此,我并不怪他。
但是,我没法接受。
按了通话结束的键再抬头,见眼前那张倾城姿色面露惊惶与不安,刚才我打她那一掌不算轻,在她脸上留了浅浅的红印。我好心劝:“他已经知道了,如果你不想等下难堪就提前走吧。”她跺跺脚,到底还是心有惧怕挂着梨花带雨的泪跑了出去。
只剩那装扮像ol的女人用惊讶的眼神看我,临走前递了张纸巾在我身前桌上后道:“你果然很特别,我叫楚桥。”凝着她从容的背影,我忽然就想起那天从莫向北口中听过这名字。
第26。断了弦
等人一走小周就立即凑了上来,一边用纸巾帮我擦拭湿漉的头发一边惊叹地道:“小季,你刚才真是威武啊,那女人那么嚣张,讲话刻薄又欺人太甚,竟被你一巴掌给打蒙了。”
我笑笑没接这话茬,逞一时之快终有苦果吃。而当下主任就把我给叫到办公室严厉批评了一顿,大意是不要把私人事件带到公司来,我隐约明白这份工作又要干不长了。
一整个下午,除了小周很明显其他的同事都在暗中私语,本身职场就这样,一丁点的事都会成为众人的话题。下班时有意快走先下了电梯,还没出大厦门就看到了白色捷豹稳稳停在马路对面,早有预料便心绪沉静,也做好了准备应对这场风暴。
但决然没想到就在我走出大厦门的一霎,突然从旁一阵风地掠过人影,未及反应“啪”的一声响后就伴随着脸火辣辣地刺痛。看清挥了我一巴掌的是个陌生女孩,身形高大。
不觉讽刺,这苦果来得实在是快。
相比这个女孩的巴掌,我之前那一掌简直能算是轻抚了,转瞬就觉半边脸颊肿起来,而且疼得我有些说不出话来。女孩还想动手,但我已经有了防备,第二掌挥来时就往外面跑了,见莫向北一脸震怒地跑过来。
女孩追到近处被莫向北一脚给踹开了,然后听到骨骼脆响以及哀嚎声,等我回头惊看时女孩抱着自己的右腕在那痛叫。有个人匆匆忙忙赶来阻拦,正是之前那倾城姿色,她向莫向北哭着求说那女孩是她妹妹不懂事,是为她出气的。
莫向北看了眼我的脸后,看也没看倾城姿色就直接拨了个号码出去,那边一接通他就对着手机低吼:“从今天起,远风封杀无线科技!”
他的话一出来,倾城姿色的脸就变得煞白,目光有一瞬的呆滞转而上来揪住莫向北的衣袖哀求:“莫少,我知道错了,我给你道歉,求求你不要让远风封杀我爸的公司。”
莫向北冷笑着道:“你找错人道歉了。”
倾城姿色立即顿悟过来,面上还挂着泪便朝我弯腰:“对不起季小姐,对不起!”
看着这幕闹剧只觉心头寒冷,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