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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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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目光落在宁渊身上,道:“你就是高郁收的那个叫宁渊的关门弟子吗。”

“小人宁渊拜见皇上,皇上万岁。”宁渊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在高郁身边跪下,虽然并没有人对他说过什么情况,可方才周围听了一圈下来,他多少也将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即便心里有些慌张,可没有在表面上流露半分出来,反而相当沉着,以不变应万变。

与此同时,在考场边缘的地方,呼延元宸正用哨声指挥着雪里红,同几个只有七八岁的少年玩得不亦乐乎。

他今天原本是来看宁渊考试的,可要从那一间间布帘后面将人找出来很麻烦,他又不愿因呆在屋子里同死板的皇帝和只会阿谀奉承的官员们呆在一处,只能出来乱逛,最后在这里碰到了一些似乎是这考场内下人的孩子,兴致一起,便用哨声招来了雪里红,陪这些孩子玩了起来。

一群孩子的拍手和嬉闹声中,呼延元宸卖弄得正起劲,忽然见着闫非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急匆匆道:“王爷,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0章高郁落难

在皇帝出声之前,屋子里一时没人敢说话了;所有人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表情。但即便这样;皇帝依旧半眯着眼睛;侧倚在龙椅上不言不语;而那张纸条;则在他手指尖不停打着转。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屋子里的气氛沉得像一块石头的时候,宁渊才听见皇帝轻声道:“这纸条,当真不是你夹藏在笔杆里的,而是有人陷害于你?”

“小人惶恐,但此事确与小人无关。”宁渊俯身又叩了一礼;实诚道:“那支笔确实是小人的不错;可因最近小人惯用的是老师赠与的一支暖玉笔,这支竹笔已经有段时间不曾用过了,开考之前也将其借给了一位儒林馆的同僚,并未带在小人自己身上,皇上明鉴,一支都不曾带在身上的东西,小人又如何靠其作弊?”

事已至此,宁渊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个老实巴交的齐牧云会陷害自己,想着他或许也是遭人利用,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可也只有应付过眼下的难关,才能抽出身来查探到底是什么人费尽心机也要这般兴风作浪。

“皇上,既然如此,不如将宁举人口中的那名同僚招来对质如何。”旁边立刻有人进言道:“如果宁举人所说属实,这支笔他并未带在身上,那么必定是有人陷害无虞。”

“有道理。”皇帝点点头,又看了身边的太监一眼,太监会意,从宁渊嘴里问到了齐牧云的名讳,立刻又带着随从匆匆去领人了。

片刻之后,齐牧云便被一脸胆怯地带了上来。他像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跪下后,只怯生生地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就立刻将身子伏了下去,浑身抖得如同簸箕一般。

齐牧云这样的胆小脾性也算是他的一个特质了,周围许多学士都知道,立刻便有人出声宽慰道:“你不用害怕,皇上招你过来不过是问你一些事情,你照实说便是。”

齐牧云这才点点头,虽然依旧白着一张脸,却止住了抖。

皇帝不愿意多动嘴皮子,只轻咳了一声,立刻有太监走到齐牧云身边,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对他说了一通,才问道:“齐举人,你应当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宁举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望你给圣上和周围诸位学士大人一个明白话才好。”

齐牧云木讷地应了一声,忽然侧过头,看了宁渊一眼。

宁渊也正望着他,目光很淡,仿佛在打量着什么事不关己的东西,却又仿佛看进了他心底,被那样的目光看着,齐牧云居然又开始了颤抖,“我”了半晌,终于咬紧了嘴唇,压着声音道:“没有这回事……”

听见他话的那一刹那,宁渊就把目光收了回去,重新望着眼前的地面,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只是在他心里,那些唯一的侥幸也跟着烟消云散了,齐牧云显然也是这场阴谋的一环,看来从早晨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你说没有这回事?”学士们面面相觑,立刻有人出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没有将那支笔交给你过?”

“没有。”在紧张地说出了第一句话之后,齐牧云似乎也唤过了那股劲,变得有些平静下来,继续木讷地道:“我和宁举人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他没有理由会将随身的东西交给我,而且我这人的个性在场许多学士和儒林馆的同僚们都知道,我是从来不会撒谎的。”

“齐举人,你可要想清楚,你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句句属实。”马学士一脸严肃,却挡不住眼底的得意,一面轻抚着自己的山羊胡,一面道:“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你的一句话,很有可能决定宁举人的命运,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再开口不迟。”

马学士这番话,表面上是在给宁渊帮腔,语气却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这不明摆着是在用一种威胁的语气让齐牧云做伪证吗?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齐牧云好像真的害怕起来,可并没有反口,结结巴巴道:“我,我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又怎么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

“齐学士在儒林馆里是出了名的老实人,个性又胆怯,是万万不敢撒谎的。”

“那么就是说,是这宁渊在说谎无虞了?当真可恶,自己徇私舞弊便罢了,还要将别人牵连进来,若是耽误了别人齐举人考试可怎么好。”

“高大人当真不信,推掉那谢长卿,以为收了个好弟子,怎料是这样一个不堪的货色,当真丢尽天下读书人的脸面。”

周围的学士们立刻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蓦然间却被一道怒喝打断:“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们像一群长舌妇一样胡乱嚼舌根做什么!宁渊这孩子我信得过,他肚子里的墨水可是实打实的,又可比多此一举来作弊!”田不韦在旁边忍了这么久,终究是忍无可忍的开腔了。他平日里在翰林院就是个要人人绕道的臭石头,脾气古怪了些,却也是个耿直性子,听见这群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家伙唧唧歪歪个不停,自然火气不小。

不过他这一吼也有点效用,那些议论的人好歹是表情难看地闭了嘴,可只有一个人除外。

“田大人息怒,诸位同僚也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可觉得没有要诋毁宁举人和高大人的意思。”马学士道:“不过这件事的确处处透着蹊跷。宁举人说将笔借给了齐举人,可齐举人又矢口否认,他们二人到底谁在说谎实难判断,我便问一问宁举人,你将这笔借给齐举人的时候,可有旁人目睹,可为你作证?”

“当时我二人身在考场外的闹市,周围应当有不少人目睹。”宁渊轻声道。

“可是闹市中人来人往的,压根不知道谁看见了,谁又没看见,这人海茫茫的,要去哪里找证人。”马学士摇了摇头,“也罢,既然如此,我却还有另一个方法,不如现下将宁举人上一场考试的试卷找出来,同那张纸条上的笔迹略作比对,若笔迹不同,那纸条自然与宁举人无关,诸位觉得如何呢。”

这番提议倒也有理,得到了不少人点头,在皇帝挥了挥手表示允准后,立刻有学士在刚收上来的一叠试卷中翻找,很快便抽出一张写满了字的试卷出来。

那学士不敢怠慢,立刻将试卷呈上交给了皇帝,眼下既然皇帝在场,便谁都没有评判的资格。皇帝拎着那张试卷只扫了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纸条上的笔迹,忽然一声怒哼,将两样东西揉成一团,砸到了高郁面前,“你自己看!”

皇帝的这番反应让所有人的心又跟着跳了一下,从之前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高郁也眉头紧锁,他将那个纸团捡起来,慢慢打开,发现宁渊试卷上的笔迹,的确和那小纸条上的字迹有七八分像,只不过因为纸条上面积狭小,字也写得十分玲珑,只能说是像罢了,并不能断定一样。

但此时这个“像”,却已经能决定很多事情了。

“皇上,臣依旧不相信宁渊能做出这样的事。”高郁依旧想替宁渊辩解,“自己这种东西完全是刻意模仿的,何况这张纸条被发现时也并没有在宁渊手中,可见他在上一场考试时也没有作弊,皇上明鉴,断不能因为有小人作祟,而误了忠良啊!”

“高大人,你这话本殿却不爱听了。”司空旭在此时轻哼一声道:“你的意思是,父皇现在在听信小人之言而诬陷忠良了?可本殿当真疑惑,从刚才到现在所发现的种种证据都指向了是宁举人在作弊,事实已经这般明显了,高大人却依旧一口一个诬陷,何况模仿笔迹这种事情寻常人可做不来,有是谁肯费这样一番功夫,去诬陷一个小小的举人?”

“这……”高郁向来不擅长这类口辨之事,一时哑口无言,而宁渊,也一点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在司空旭说话的时候,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莫名让司空旭觉得脊背有些发寒,他立刻对视过去,宁渊却又重新将头埋下了。

“高郁,你执掌翰林院多年,也从未有过什么错漏之处,朕从前也是十分信任你的,不过朕是现在才发现,有时候信任,也是催生污秽的毒瘤,你在为自己和你的好徒弟辩解之前,好好看一看那纸条上的内容吧!”皇帝在此时终于坐正了身子,一字一顿道。

高郁听了皇帝的话,立刻开始细看那纸条上的内容,越看越觉得诡异,因为纸条上面所写的,与这次春闱考试的题目竟然一般无二,全是来自那本古籍《枯草集》!

“这是怎么回事?”高郁惊疑道:“春闱题目不是皇上昨晚才决定的吗,为什么会有人提前探知,而写在了这张纸条上?”

“你这是在问朕了?”皇帝一面说着,竟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道:“朕也愿意相信是自己想错了,你好歹也算是老臣,不大可能晚节不保地做出这等事情,可如今发生的事实,又由不得朕不相信!你知道此事真正让朕生气的是什么吗,不是你的徒弟夹带私条做些舞弊的勾当,而是高郁你!”皇帝伸出手,遥遥指着高郁的鼻尖,“而是你!胆大包天,竟然妄图用些小手段左右圣意,让朕按照你的想法来出题!”

高郁被皇帝连珠炮一般的话说得整个人都愣住了,对着皇帝满是怒容的脸,他只愣愣道:“皇上,臣惶恐,你说的事情,臣为何完全听不明白?”

“哼,月嫔那里的一本枯草集,是你故意交给她的吧?你知道朕当天夜里会去月嫔处留宿,也知道朕每日就寝前都有看书的习性,便出言蛊惑月嫔将书放在床头,好吸引朕的注意对不对?当时月嫔告诉我那本书得自你之手,我尚在奇怪为何你会将这样一本晦涩难懂的古籍交给宫妇研读,但是隔天,朕在上书房又看到你呈上来的枯草集时,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朕立刻就明白了!”

“臣……臣没有……”皇帝的话让高郁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情了?但很快又被皇帝打断,“你闭嘴!朕也愿意是自己想错了,朕也不愿意相信你这样的老臣会晚节不保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所以朕才故意用那本枯草集来出题,为的,便是今日来好好看看,你还能弄出什么名堂,结果你竟然如此地让朕失望,你的徒弟,果然夹带含有枯草集内容的私条!你便是料定了朕会受你的蛊惑,算准了春闱试题会来源于你三番两次呈上来的那本枯草集,才这样笃定地帮助自己的徒弟作弊,是也不是!”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在高郁被皇帝质问得哑口无言的时候,宁渊心里一直悬着的一块石头,却在此时落了下去。

在这之前,他一言不发,并非是不想反驳,而是一直没弄清楚编造此事的人到底在打些什么名堂。因为按照宁渊对皇帝的了解,皇帝个性向来敏感多疑,而徇私舞弊这件事,无论是纸条的来源,还是齐牧云的证词,亦或是纸条上的笔迹,都实在是漏洞太多,甚至有些刻意,按照皇帝的脾气是不会那么容易相信的,如果皇帝不相信,反倒认定了这是一场陷害的话,那么制造这起阴谋的人便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光得不到任何好处,兴许还会将自己搭进去。

但现下情形却不一样了,原来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刻意营造的情景而已,那些人要坑害的也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师父高郁。

这样呼延元宸在昨日悄悄告诉自己,马学士在上书房外的一番小动作,加上皇帝刚才所说的话,全部串联在一起,这件事便说得通了。他们借助月嫔的手,借助马学士的手,先让皇帝对高郁产生怀疑,最后再栽赃给自己一个舞弊的名头,好让皇帝的那番怀疑坐实,让皇帝认定了高郁是为了帮助自己赢得春闱,刻意左右圣心,妄图徇私舞弊。

看来谋划整件事的人,对皇帝的性情完全了如指掌,知晓在没有铁证的情形下,皇帝唯一相信的只会是自己的怀疑和判断,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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