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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锦浩我想起来一些事。”
顾思田侧过身,横坐在白季辰腿上看着他。
“之前我听锦浩说起过以前的事情,当初家里出事的时候,我爹为了保住锦浩最后将你供了出来,锦浩说这后面是有人出谋划策的。”
气氛严肃起来,白季辰听了以后也是微微蹙眉。
“后来我也问过锦浩,但是他并不知道给爹出主意这人是谁,再后来锦浩来到束阳指认我,很明显他是被人蒙骗的,这其中定然也有人在暗中出谋划策。”
顾思田捋着白季辰耳边的一绺黑发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
“我觉的这背后有人在故意整你。”
说着顾思田起身从书阁里翻出之前的乌木盒子,将里面的几张纸取出来让白季辰看。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对这件事情做过调查。但是我收集了一些信息不知道有没有用。”
“我曾经根本没注意过沈浩雄这个人,直到他来束阳逼我交出账册我才琢磨过味儿来。这人知道的太多,必然盯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年联名告你的人不少。但最有利的证据却都出自沈浩雄之手,这张上面列举了沈浩雄递交的关于你的所有罪状。”
顾思田将其中三四张指给白季辰看。
那上面详细列举了什么人在什么时候递的奏折,告的什么罪名,很详细。
其中以沈浩雄出示的证据最为全面,包括周瑜文大肆敛财,贪污行贿保荐官员。欺君罔上私自屯兵。
光是看上去就够白季辰死一百回了。
顾思田看着这一桩桩一条条的罪名。有些嘲讽又有些唏嘘的道:“真难为他了,这些东西他得准备多少年。”
白季辰详详细细的看完以后,冷冷的笑了笑。
“一点小事都被他们肆意夸大。当初我确实收过一些钱财保荐过几个官员门生,不过都是些不要紧的闲差,没想到这都能被挖出来。”
顾思田将他手中的纸抽出来:“算了别看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你又不是真清白,也赖不得别人落井下石。”
说着将另一张纸递给他:“我查过,当初监斩孟家的是刑部尚书吴仁志。锦浩若想更改年龄就必须经过他的手。这人看着正派,但却是沈浩雄的门生。”
“还有这张。”又递过去一张给白季辰,上面罗列了七八个名字,其中就有曲达和候武。
“这批人是因为在你这件案子上立功后被提拔起来的,这其中有四个人都是沈浩雄手底下的,这个候武。沈浩雄来束阳的时候身边就带着他。”
“还有。上次锦浩虽然是跟着白叔辰的车来的,但当时沈浩雄也在场。很难说这跟他没关系。”
“所有证据都指向他,沈浩雄之前跟你有什么过节,他非要置你于死地?”
顾思田自己说的出神,再回头看白季辰的时候,发现对方正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
“这些你是怎么得来的。”将下巴垫在顾思田的肩头,白季辰的声音异常温柔。
这下轮到顾思田不好意思了,藏在身下的手搓弄了两下才犹豫道:“一部分是跟七王爷和徐大哥打听的。”
说到这里顾思田讪讪笑了笑:“另一部分是我让卫陵去偷抄了一份当年的卷宗回来。”
“你让卫陵去闯刑部?”连白季辰都惊讶了,先不说卫陵闯不闯的进去,这顾思田的胆子也真够大的,就连他都没想过。
顾思田一看他误会了,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的户籍在荆州,所以这个卷宗在荆州会有备份,而且卫陵对荆州地形也熟悉,所以我让他偷偷去了趟荆州巡抚衙门。”
“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白季辰在后怕的同时,又是一阵感动,顾思田为何要这么做不言而喻。
“思田,我说过这种事情我去查便好,你何必冒这个险。”
顾思田安抚的拍了拍白季辰的后脑:“我又没冒险,我当初也就是有这么个想法,卫陵执意要去的,我没拦住。”
有那么一阵子小院里的人以为卫陵在赵博文那里,赵博文则以为卫陵被顾思田叫了回去,谁知道这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好几天。(未完待续)
☆、第一七零章 翻案
顾思田说完之后屋子里陷入了一片静默。
偶尔传来恒舟的几声哽咽,院子里下人们的脚步声也不时的响起。
白季辰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感动和宽慰,但顾思田却不自觉的小心了起来。
因为她看得出来,白季辰并不太愿意去追究过往的事情。
说白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顾思田知道白季辰想好好过这得来不易的日子。
动了动唇,顾思田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缓缓开口。
“季辰,我了解你的想法,我也没想要怎么样,毕竟能过上顺心日子不容易。”
将他手中所有的纸都拿过来,折叠好了又都塞回了盒子里。
“我这么做没有别的意思,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如今有人时时刻刻惦记着咱,咱不能当睁眼瞎,至少也要知道惦记咱的是个什么人不是么?”
捏着白季辰的两个脸蛋向外扯了扯,英俊尖俏的脸立刻变了形。
他也不拦着,任凭顾思田由着性子的折腾自己,手也不自觉的收了收,怕她掉下去。
“你放心,我没想过那些多余的事情,就是想告诉你该防着些什么人。”
“你骗人。”白季辰淡淡的一句话让顾思田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一直都想给我翻案是不是?否则你怎么会查的这么详细。只要让我生疑的人,不需要任何证据我都会防着。”
谎言被拆穿的尴尬有些让人下不来台,顾思田讪讪的松了手,眼神顾盼的躲闪着白季辰。
骨子里的那股子倔强却让她紧抿着唇,不承认也不否认。
“秀儿虽然留在你身边,可你打心底跟她隔了一层。花霓裳三天两头的往来捎东西,你虽回信道谢。却将她送的东西全都堆在了库房。你看着好相处,但只有我知道,你心眼儿比针鼻还小。”
顾思田不愿承认。沉默的犯着倔,后脖子梗的死硬。
白季辰话语从容,手还在她后脖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但言词却尖锐了些。
“不想承认?那如果你心眼儿不小的话,为什么我身边的妾室你都提过,却唯独没听你打听过丹青?”
丹青这个名字一出口。顾思田整个后背都僵了起来。连脸带脖子都犯起了红。
这个名字在顾思田这里算是一个禁忌,她见过这个女子,温婉贤淑。大方得体,无论任何时候都是从容不迫,对待所有人也都是平易近人。
这样的女子配得上周瑜文,配得上王妃这个身份,就因为出身不好,先皇不允许迟迟给耽搁了。
如今更知道丹青是唯一陪在周瑜文枕畔的人,这个人在他心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尤其如今丹青已经死了。跟一个死人争地位,哪里又争的过。
“我不提,你也不许再提,我不想跟一个故去的人吃这份干醋。”
略带威胁性的一句话听在白季辰的耳里却可爱的不得了。
但他如今的心思却不在这里,只是低声笑了笑又道:“你这么小心眼的人怎么能容忍有人害我?又怎么能容忍你承我一份这么大一份恩情。”
顾思田的眉心皱了起来,有些事情是她不愿承认的。也是她迄今为止也想不明白的。
但白季辰的几句话却将她看了个通透。
“你骨子里是跟你弟弟一样的。你觉的欠了我的,所以你想为我翻案。还了我这一份情,对吗?”
顾思田没说话,白季辰也不介意的继续道:“其实你自己都不知道如今跟我在一起,到底是愧疚更多还是真心更多,我说的可对。”
“你之所以想为我翻案,一来是帮我报仇还了这份恩情,二来是想知道没有这份恩的束缚,你还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是不是?”
顾思田紧紧的咬着下唇,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她说不出话来,但眼睛已经红了,却没有泪。
白季辰看着心疼,轻轻在她背上抚着,柔声劝道:“别紧张,放松,我没别的意思。”
将人往自己怀里紧了紧,像哄小孩一般,一边抚摸一边抱着她左右的摇晃。
“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已经是老天爷恩赐了,你若看不明白自己的心,那我便同你一起找一起看,好吗?”
顾思田有些诧异的看着白季辰,她原以为白季辰会质问她,会说那句烂大街的台词“你到底爱不爱我”或者“我不需要你感激我”什么的。
看着她红彤彤的眼睛带着狐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俨然从原来的小狐狸变成了一只小兔子。
白季辰没忍住,在她脸上啾了一口,心情看上去不错。
“关于翻案,我曾经不是没想过,而是没想好要怎么做。如今既然你想翻案,那咱就翻。我陪着你一起把上一辈子的事彻底揭过去,然后你再考虑是不是要继续跟我。”
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很明显,白季辰会继续陪着她,但从今后不会再碰她,直到她想明白为止。
白季辰也确实是这个意思,只得到人却没得到心的这种傻事他做过一回就绝不会做第二回。
这次他要的是顾思田的这颗心,虽然他知道顾思田是真爱他,这颗心也都全都是他的。
但她本人没想明白之前,这只能说是全心,却不能说全意。
顾思田心头五味陈杂,很憋屈又很通畅,矛盾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舒服。
白季辰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她的心缝里,让她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可白季辰的决定又让她异常堵的荒。
“翻案哪里有那么简单,短则一两载长则三年五载甚至十年八载……”
顾思田说不下去了,白季辰却笑了,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头。
“不需要那么麻烦,新帝忌惮我,有意削弱我的家财,而想害我的人也不过是借了新帝的手而已。若说翻案,就算是证据确凿新帝也不会恩准,所以只要找到这个背后陷害我的人,你便算帮我把仇报了。”
顾思田听出了白季辰的话外音,蹙眉看他:“你不帮我?”
白季辰无赖的笑笑,啾了一口她的脸颊:“自己查。”
说罢从怀里取出一条特殊的红穗,血红血红的颜色看的人刺目。
穗上连着一条编制的锦带,手法特殊,一红一黑一金三种颜色异常复杂的相互交织。
锦带的另一端系着一个铃铛,铃铛里面塞了一团棉花。
顾思田要伸手去摘,却被白季辰拦住了。
“这铃铛声音特殊,不能随意响。”
“那这是……”举着系着红穗的铃铛在白季辰眼前晃晃。
“这是影卫队的调令,铃声一响,所有听到铃声的队员都要来你这里待命。”
顾思田惊讶的看了看铃铛,又看了看白季辰:“你这是将影卫队交给了我?不行,你如今处境危险,身边不能没有人护着。”
白季辰如今成了沈浩雄的头号攻击目标,自然是危险的很。
见她为自己着急,白季辰心里头美滋滋的。
“拿着吧,他们都认得我,而且祁虎在我身边,有没有铃铛都不碍事,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见我摇过它。你脸生,他们不认得,要是卫陵不在,你想调人都调不动。”
顾思田知道自己若想找到当年害周瑜文的人,手底下没人肯定是不行的,明里说不帮,其实还是不放心。
再说顾思田目前身边确实也需要人保护,一旦再出现两个人分开的情况,有影卫队护着,白季辰也能放心不少。
顾思田稍微考虑了一下,又看看白季辰不像说瞎话,便只能将铃铛收进了怀里。
“对了,这个你也收好。”
白季辰将一个像哨子一样的东西一并给了顾思田。
是一块整玉雕琢而成的,只有手掌的一半长,小指粗细,通体翠绿好看的很。
顾思田摆弄了半天,又试着吹了吹,吹不响。
“在这里吹是没用的,人听不到这个声音。”
他这么一说顾思田一下子就明白了,是蚊音。
这哨子音频很高,一般人听不到,但动物却可以听到。
“我知道,其实不是所有人都听不到,你在婴儿耳边吹这个,他会哭。”
炫耀性的在白季辰面前晃晃哨子。
白季辰笑了:“知道的还不少。”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跟海枭联系的哨子吧,人听不到,但训练过的海鸟却可以。”
“鬼灵精。”嗔笑着刮了刮顾思田的鼻子:“船队训练了一种专门的海燕,在海边吹响这个,海燕便会带船来接你,这也是唯一能上滇月岛的方法。”
“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还不得乖乖等人人家找来。”将哨子揣进怀里,顾思田抬头问他:“你不是约好下次交船的时候,你不出现他们就来找我吗?什么时候交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