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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多点这样的调皮蛋,怎么能拍出个好价钱,热闹一下呢…”
“也对。季家有二少,四少顽劣,三少忙…忙着收拾烂摊子。”
季漠北侧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高处的璀璨吊灯在她的柔和的脸颊上投下了耀眼的光影。眼前的小女人一脸调笑,身体微微前倾,柔顺的长发随着动作如水一般地倾泻,一双清澈的翦瞳里投出一种奇异的流光。
白靳衍是之后入场的,正好看见了关遂心嫣然一笑,微微蹙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又冷冷地掠过季漠北直接选了最后一排坐下,紧抿的薄唇透着冷冽。
他一直很耀眼,可这些都将与他无关系。
“你的准前夫脸好臭。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关遂心淡淡瞥了他一眼,“你看上去很了解的样子…”
季漠北则轻轻地笑了。
……………。。
拍卖进入尾声,两个高大的保镖手上合抬着一个玻璃柜上台,随后的另外两名保镖又抬上来另一件,看框架应该是幅画。
“好了,尊敬的贵宾,以上拍卖品均已拍卖完毕。现在我们开始拍卖最后两件珍品。第一件,珍贵罕见南非蓝钻9。25克拉,镶嵌58颗钻石。这条项链由匿名贵宾捐出。” 拍卖师话刚落,保镖掀开遮盖玻璃柜的黄绸布。
一条全钻石的蓝钻项链,耀眼夺目,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后面几排的宾客一片喧哗,而前排的那些富豪们却异常沉默。
关遂心的脸渐渐发白,向后小退了一步,她望向季漠北,张了张嘴,却是一时间发不出任何声音,背后顿时冷汗。
那条项链!和上周匿名包裹里面的项链一模一样,只是一条蓝钻,一条白钻。
“砰!” 的一声,拍卖师一声锤子的敲击声让全场安静了下来。“底价800万,可以起拍…”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贵宾席上鸦雀无声。大荧幕上,关鹏山脸色骤变,旁坐的乔政委亦是脸上的笑容直接褪去,略有讶异地望向关鹏山。
最后一排的白靳衍突然站了起来,脸色可怕。
一样的项链,母亲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画像…而这里又有一条一样的,脑中迅速在思考,只是很乱,有个可怕的猜测呼之欲出,但是心底仿佛瞬间空出了一个大洞。
终于,宋家破了气氛,喊了一声1000万。
其他人像是被鼓舞了一般,又开始争相叫价。
关遂心双眼有些发直,她盯着那条项链旁的第二个拍卖品,如果真的是幅画,难道是…
匿名的那个人,要针对的,是关家?
季漠北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眸看着她,示意她镇定。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对不对?
季漠北低声道: “停下你的脑子”,顿了顿,“现在什么都不要想。”
“季三,是不是要变天了。” 关遂心喃喃地说道。
季漠北有些讶异地看着她。
“而且,无论结果是哪个,都不是好的结果。” 她的眼神又恢复清冷。
“遂心…”
关遂心沉默了一会,然后移开视线,却见坐在不远处的秦靖扬正好望向了自己。他没有坐在秦家的前排,浅色的瞳眸中流转的淡淡的光芒,她有些看不懂,看不透。
那一眼,高深莫测。
“两千万!” 哗,密密地议论声已经四起。
等关遂心回过神的时候,项链的叫价声已经到了两千万,最关键的是居然是白靳衍和关鹏山对上了。女婿这么不给老丈人面子,周围人都在看好戏。从屏幕上看,关鹏山脸色已经铁青。
“两千五百万!” 一直低调的秦靖扬突然举牌叫价了。
“两千八百万!” 白靳衍加价。
“三千万!” 就在白靳衍叫价声音刚落下,一向好事的季淮南加入了这场竞价游戏,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三千五百万!” 关鹏山抬手。
“三千五百万!” 拍卖师有些兴奋,“三千五百万,已经三千五百万了!世界上独一无二9克拉蓝钻,还有没有比三千五百万更高的价格!”
“三千六百万!” 白靳衍脸色更加抑郁。
“三千七百万!” 季淮南脸上露出了戏虐的笑容,那双桃花眼微波轻挑。
关老爷子眼眸紧闭,似是在压抑某种怒气,突然又睁开税利的鹰目,沉声举牌:“四千万!”
白靳衍似乎是放弃了,直接离席,凌厉的眼神泛着冷,嘴角亦是扬起几分冷笑。
贵宾席上的喧闹声开始越来越大,交头接耳开始讨论声不断。
关鹏山和白靳衍都想得到那条项链。
为什么?这几年白靳衍在人前一直是好好女婿的形象,第一次看到他与关鹏山对着干。难道这条项链跟白家有关?只是今天在这种场合上演的这样地一幕明天必定会上报。
“四千万,四千万成交!恭喜关老老先生!” 拍卖师重重地敲了一下锤。
贵宾席上发出热烈的掌声。
大屏幕上,镜头拉近了前排,关鹏山以及乔政委脸色明显僵硬,没有一丝喜悦。
“最后一件拍品,”直到站在台上的拍卖师敲着叫价锤让大家安静的时候,贵宾席才安静了下來。“《卿舞》,作于2001年,由匿名画家捐赠。”
在拍卖师揭开幕布的那刻,关鹏山几乎是立即站起,径直走人。薛念和关家几个人在一阵惊讶之后,都追着老爷子出了会场。
贵宾席里立刻发出一片哗然。
关遂心一惊,不是那张恐怖的死亡画像,可人物的确是她的母亲,端坐在西式的古典沙发上,美目顾盼,巧笑倩兮。
一身月牙白的素色旗袍,柔和又端庄,墨黑的柔发挽起,露出雪白的颈子,琥珀色的眼眸似是疏离淡漠,嘴角的笑容有丝妖媚。那条独一无二的蓝钻正赫然在女子的颈项上,闪耀着贵气。
一丝恐惧再次袭来,关遂心屏起呼吸,那种不知道谁在身后操控这一切的感觉令人艰难压抑。而矛盾直指关家。最终,顾不上看这幅画到底被谁拍得,关遂心急急嘱咐了苏若,便离开了内场。
………………。。
一路小跑到贵宾室,关鹏山已经在里面大发脾气。
犹豫着推门进去,关鹏山陡然从沙发上站起,扬起手,一耳光狠狠打在了关遂心脸上。
白皙的脸上立即就红肿了,嘴角破了,关遂心怔忡,僵在了原地。
这是这么多年来,关鹏山第一次打她。
老爷子胸口起伏不定,仿佛压抑着极大的怒气,面色冷峻地瞪着她,“混帐东西!看你给我找的好女婿!不如养条狗!还知道对着外人吠!” 。
关遂心捂着脸,嘴角一丝血丝,清亮的眼神倔强地回视关鹏山,并不开口。
关鹏山望着她眼神复杂,沉默了一会,他摔掉了手中的枴杖,“帮我去查,花多少钱都行,给我去翻出来,是谁做的,是谁捐的东西!”
贵宾室里其他关家人神色各异,关奇坚忧心忡忡,关子洛眼神微微犹疑,薛念则在安抚老人的怒气,眼神却泛着微微冷意。
半刻,关鹏山仿佛是一刻在这里也呆不下去,转身便快步往外走。
☆、第7章 身在浮华
半刻,关鹏山仿佛是一刻在这里也呆不下去,转身便快步往外走。
其他人也陆续走了出去。
留下关遂心一个人愣愣站在原地。宝蓝色的洋装衬得她肤色雪白,柔顺的头发散在肩头,一贯清亮的翦瞳此刻黯淡,低低地垂着头,隐约有水光。
突然,一块手帕递到了眼前,宾室来了外人,那人身上有暖洋洋的烟草味。
她抬头,一愣,眼前的男人还没有来及开口,关遂心已经本能地向后小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浑身紧绷,一副戒备的神色。
将她的表情和反应尽收眼底,秦靖扬收起手臂,低眸望着她,惑人的凤眸一弯,竟然笑了。
“我看你跟小北挺好的,怎么就这么怕我?”
秦靖扬一身黑色大衣,身材高大魁梧,精简的短发应该是修过了,比上次见的时候短些,下巴坚毅,眼神温和得溺了水。
可是他之于她明明是那么陌生。
她微微撇过头去,不语,心情一团乱。
从他的角度,她就像小女孩任性地嘟嘴赌气,才差十岁而已,突然觉得眼前的小女人年轻的可爱。
他走近一步,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强势不容拒绝却又不会弄疼她,轻轻帮她擦去嘴角的血迹,“你跟别人都温温顺顺的,怎么到我这里就这么倔了。”柔软的手帕,淡淡的烟草味,轻柔的语气,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亲昵而暧昧。
关遂心瞪大了眼睛,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快,无法控制地快,望着眼前暖洋洋的笑容和温柔的动作。
这个男人的阴魂不散,连日来担忧恐惧,白靳衍。
以及关鹏山。
她不是正室的孩子,所以她习惯性地当个透明人。她感谢关家几个人,虽然淡漠,但是并没有折磨她。而关鹏山,她敬他,他生她养她,她确实从未实质意义的受过苦。
这些年来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尊,小心翼翼地生存,小心翼翼期望得到的家庭与爱,哪怕只有一点。
可是神秘的项链和照片,今天拍卖会上的诡异,所有人都像是在谋划着什么,母亲的画,还有白靳衍。很多可怕的猜测几乎快破膛而出,她感觉自己快掉进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即使刻意佯装镇定,面具都将破裂。
她倔强地想要抬起头,想要奋力推开他,甚至可以破口大骂,他以为他是谁!他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自大地理所当然!
一颗晶莹的泪水却从眼睛里掉落。
接着,越来越多,太多的眼泪,她无法忍住。
她开始胡乱地抹掉眼泪,妆也化了,尴尬、无所适从,又开始痛恨自己的软弱。
空荡的贵宾室只有女人低低的呜咽声。
秦靖扬收回了手,他沉默地凝着眼前哭得隐忍的小女人,细细地看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这张淡雅的小脸与刚才画中娇艳的女人,只有四五分相似,缺了份媚,多了份宁静。
良久,他静静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
半晌,想起拍卖会负责人居然躲在贵宾室里哭鼻子,她一阵懊恼,草草地擦干泪和化掉的妆。又快速整了一下头发,就开门出去,快步着走向会场。
“关遂心!关遂心你给我站住!”蕴含着怒气的娇柔女声从身后传来,嗒嗒的高跟鞋更是在大理石上踩的急促。
关遂心心一沉,停了脚步,秀眉紧蹙,“关子洛,我的名字你直接叫?”
“呵,你还当是我们关家的小姐了?” 关子洛下颚微抬,嘴角扬着嘲讽。
“如果你拦住我只是为了探讨我是不是你姑姑,你可以现在赶紧回家问问我爸爸,就是你爷爷。我现在没有功夫陪你。请你让开。”关遂心冷冷道。
“哼,你这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秦靖扬是我的!”关子洛似乎有些恼怒,她刚才回来拿掉在贵宾室的口红,没想到看到两人亲热的那幕。平日里千金小姐的优雅的面具一下裂了,我见犹怜的美眸中此刻都是怒火。
“那白靳衍呢?”关遂心好笑地看着眼前美丽的小侄女。真的很美,五官夺目,生气都像是在撒娇。
“靳衍,他不是你老公么?”关子洛没料到她会这么问。
“是啊,谢谢你的那杯水,他才能成为我老公。那四年了,我们高贵的小侄女,你当时想要的人又得到了么?”
“什么水?你自己下的药不要诬赖在别人身上!要不是我爸拦着,你以为我会放过你,莫名其妙!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我,才是要嫁入秦家的人,而且只能是我。” 杏眸怒睁,关子洛漂亮的嘴角一撇,“我们全家每年都会去桐山那边度假吧?那边有个马场,爷爷花了几千万养了几匹珍贵的马匹,都是最纯种血统的上等好马。度假从来没有你的份,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像你这种舞女生出来的贱种,根本不配和我们站在一起。同样,你也配不上靖扬!”
“呵呵,那我得祝福你这匹纯种小母马,赶紧和那匹纯种白公马生下头最纯正血缘的…小种马吧…”话落关遂心快速抬脚离去,又顿了一下,转头; “如果我没有记错,前两周香格里拉总统套房里,跟我老公在共度两个小时的人…我相信六少一定很乐意知道里面发生了点什么。”
关子洛一僵,咬牙愤恨地瞪着关遂心,“闭嘴!关遂心,你知道为什么靳衍哥都不碰你么?因为你这张冷淡的脸,让人看了就没有**!四年前你使了烂计,嫁了他,你还是得不到他的心,四年后,你还是一样!你以为爷爷认了你,你就是关家的千金大小姐了?别做梦了,你跟我们,本身就是天与烂泥的区别!”关子洛娇媚的嘴唇里吐着恶毒的话语,美眸里尽是鄙夷。
“可惜,像我这样烂泥的人,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