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心里恨恨的,把她丢在了床上。
关遂心被摔得有些晕,湿透了的衣裙紧紧贴合着她曼妙的女性曲线,胸口也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发间的水珠正滴答地掉落在了地毯上。
白靳衍背对着遂心脱下衬衣,□着上身,走进了浴室。
关遂心垂着眼眸,卷翘的眼睫上还沾着水汽,只是心里百转千回。
突然一块大浴巾盖在了她头上。
“去浴室洗洗,看你脸上的那个鬼样子,现在回去,他看见你这个样子估计也会被吓死!”
关遂心将浴巾从头上扯了下来,恨恨地瞪向他,结果白靳衍若无其事地拿着另一块浴巾擦着头发,随意地披了件浴衣,走出了房间。
她快速洗了个战斗澡,然后勉强用香皂洗去了脸上已经晕开的吓人妆容,在房间的柜子找了会,只能拿了件白靳衍的衬衫和休闲裤穿上,因为腰间太松,不得不又找了根皮带。
游艇似乎又在动了,她随意吹了几下头发,琢磨着刚才白靳衍的话,他是同意调头回桐城了?心里头还是有些着急,打开房门准备跑去驾驶室,突然船停顿了一下,整个游艇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
秦宅--
秦靖扬走到自己的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站在房门口的众人有些狐疑,自己的房间还需要敲什么门?
房间的门突然打开,路析戴着医用口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上还着刚换下来的点滴针和袋子。
他望了一圈周围的人,淡然地朝秦靖扬汇报道:“已经挂了一袋子了,退烧了,只是还需要休息。晚上只能吃点流质食物。”
“好的,辛苦你了。” 秦靖扬拍了拍路析肩膀。路析颔首,越过人群往楼下走去。
这时有些好奇的人已经偷偷从门缝中看了进去,虽然光线昏暗,但看得出床上被子下确实有人,一只手还挂着点滴。只是因为只开着墙上的壁灯,脸是看不大出来,不过…
秦靖扬神色淡淡,看向了门口正使劲往里面看的周家三人组,“周夫人这是还想走进房间里去看个究竟?”
秦靖扬这话一落,原本凑热闹的人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突然也觉得刚才跟着上楼也够傻的。今天是秦老将军大寿,无论是怎么样的八卦,结果如何,再闹出个什么来,难保以后跟秦家生隔阂,况且,这关家的老头子也不是软柿子…还有那宋家女婿,这复杂的关系…这当枪头鸟的周家不懂事,他们可不。
“人家姑娘正在生病,我们这群加起来多少岁的人真是有够无聊的…今天秦老将军寿宴,大家赶紧下楼去就餐吧。” 孙上将应该是看不下去,大嗓门喊了一声。
众人纷纷应道,又轰隆隆都走下了楼。
“你们怎么都走了啊,既然来了,当然要进去看看啊…”周夫人发现刚才还挺有兴趣的众人似乎都没什么兴趣了,有些着急。
走在最后贵妇不幸被周夫人抓住手,嫌恶地拨开了周夫人的手,“你无聊不无聊啊,人不是在里面么?真是的,刚才错信你们了。果真是看自己女儿攀不上秦家就污蔑别人吧?” 说完就往楼下走去。
周夫人气结,她望向自己的儿女。
周小姐发现剩余的其他人的目光都射向了他们,不禁轻轻扯了扯周公子的衣袖,“哥,怎么回事,里面怎么会有人。”
周公子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刚才他是突然提出的疑问,也就几分钟的事情,怎么里面会有人。
从路析开门那刹那,景惠就暗暗松了口气,看着周家的人似乎还不放弃,脾气也上来了。
“周夫人,今日是我们家秦骁的寿宴,因为尊重你们,所以我们这一大群人站在,我儿子门口,来看,我媳妇,究竟在不在我们家。现在既然人在,闹剧就到此为止。我相信你们也没什么心情吃这顿寿宴了,那就不送了。” 景惠一字一句,逐渐在一些字上加重了音量,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话落,周家的三个人面面相觑,看这个形势,如果再闹下去…
“阿姨,这件事情是我们不好,可能真是个误会…”周小姐额头有冷汗冒了出来,牵强地笑了笑。
“刚才我说可能是误会,你们听了么?”
秦骁冷眼看着,并未再阻止景惠,天生军人的威严让周夫人和小姐打了个寒战。
“你留下来照顾遂心吧,楼下有我们招呼着。” 秦骁冷冷地瞟了眼神色泰然的秦靖扬,转身走向楼梯,景惠也跟着离开。
“好啦,今天多高兴的日子啊,大家都去楼下就餐吧,我一会去看看遂心,嗯?” 薛念是笑着对关鹏山说的,关鹏山颔首,拍了拍薛念的手,赞赏她的懂事。
………………
待众人都下楼之后,薛念抬眼望向秦靖扬,柔美的嘴角带着点嘲意。
她打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人走了,还不起来。” 薛念冷冷地看向床上的人。
☆、第73章 遗忘与相守〔四)
“人走了;还不起来。” 薛念冷冷地看向床上的人。
秦靖扬轻轻关上房门。
薛念见床上的人不动,快步走了过去,抬手猛得将被子掀开,蓦得一愣。
白哲哲躺在床上;瘦弱而苍白,安静得几乎感觉不到活着的气息;脸上布满了血痕,看着着实恐怖,吓得年雪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她惊讶地转头望向秦靖扬;“怎么…怎会这样;她怎么在这里?”
路岑从浴室走了出来;清瘦黝黑的男人此刻表情凝重,垂着头站在那里。最终,放下自尊朝着秦靖扬单膝跪了下来。
秦靖扬看了路岑半分钟,冷冷开口,“人呢。”
“上了白靳衍的游艇。”
一旁的年雪似乎冷笑了声,直直地看向秦靖扬的脸,柔媚的脸上带着几分戏谑和看好戏的意味。
“谁?”
“赵刑峰。”
秦靖扬走到窗前,双手撑在窗台,眸光幽深难测,“年雪,现在停手,还来得及。否则你会没命。”
“停手?”她轻哼一声,“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停手?”
“赵刑峰应该已经查到了你。”
薛念深深吐了口气,抬手指着床上的人,“你看她!白家小姐,你三哥当年的未婚妻,一朝家道破败,沦为关鹏山的WAN物,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再光鲜的表面掩盖不掉这些年屈辱。那我呢?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去停手?” 她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忍着眼中的泪。
“顾靖捷会带你走。”
“这么多年,你做这些,真的一点都不曾都为了我?” 年雪深吸了口气,开口的这句话像是耗尽了她所有的骄傲,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们谈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薄唇里溢出的嗓音更多是凉意。
年雪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苦涩地别开头,胸口蔓延着一股疼痛,“是啊,是没有意义。你只是爱上了别人!你护着她,宠着她!怎么,关遂心的妈妈死了,所以她需要你们全部人都来保护么?那我呢?明明是我先遇到了你,明明你先爱上的人是我?你为什么就变了?”
“从来没有先来后到这回事。我确实爱着她。” 不管她多怕他,多躲着他,他对她的感情,一如开始。
听到他亲口承认,年雪微微仰起头吸了口气,心脏狠狠地抽疼着,所有的自尊和念想在他那句话出口的瞬间崩塌得一败涂地。只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在他面前落泪,“这么多年,让关家给我们年家陪葬…这个信念让我坚持活到现在。这条命,我从来没有怕过。”
她转身离开,突然缓缓顿住脚步,“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今天关遂心回到白靳衍身边,你会怎么做?” 年雪笑了笑,“你知道的,她原本爱的人就是白家的小子。”
他并不回答,只是冷冷望向窗外。很多事情,其实都只在一念之间,一念执着,一念放弃。从她很小开始,他就一直派人守护着她,那个时候的他也并不了解自己对那个女孩的感情,直到他把她从海里救起…那一刻绝望苍白的她,让他一向冷静的心疼得厉害。他冲动地跑出病房去买了那枚戒指,她却被季漠北接走。当他以联姻的方式想将她绑在他身边的时候,结果发生了意外,她选择了白靳衍。
白靳衍…她曾经不顾一切跟随的男人,她上次喝得烂醉在街头差点冻死,也是因为那个男人。
还有她皮夹里的秘密。
难道自始至终,她都还爱着那个人么…
一瞬间,一种嫉妒的情绪将他淹没,双手用力地撑在窗口上,以至于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浮现…又是他…
年雪咬了咬唇,知道从他口中BI不出答案,也只好作罢,转身踩着高跟鞋快速走向门口。
“多长时间了?”秦靖扬拿了支烟点上,试图缓解心中的起伏,侧头问路岑。
路岑低头,“已经两个小时了。”
外面的暴雨下得天地间都起了雾气,秦靖扬掐灭了烟头,现在如果从楼上下去,势必引起楼下宾客的怀疑。他转身走到路岑面前,脚步沉静缓慢,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和自制,声音沉沉,“站起来。”
路岑犹豫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
秦靖扬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立即去联系其他几个人,把他们的位置定位到。”
路岑得到吩咐,望了一眼床上的人,一刻也不敢耽搁,打开阳台的门,直接从从二楼跳了下去,跑进大雨中。
秦靖扬拿起手机吩咐路谦,“去查今天是不是有暴风雨,是否可以出船或者直升机?派人将码头那边的媒体记者清掉。还有,调人去跟着周家的三个人。”
……………………
游艇轰然停下,黑暗中,遂心打开了门,外面的暴雨不停。
不一会,白靳衍打着手电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停电了,备用电源呢?”
白靳衍将遂心拉进舱内,他的头发和衣服都已经半湿; “不能用,游艇好像被人动过了手脚。”
“那打电话,打电话叫人过来?“
“这里没有信号…”
关遂心睁大了眼睛看向他…………他们要被困在这里?
一种疲惫和焦躁从心底窜上来。她无奈地闭上眼睛,嘴唇死死地咬住,怎么办,秦家的寿宴早就开始了,该怎么跟秦靖扬交代…
将她脸上的表情和挣扎通通看在眼里,白靳衍微微握紧拳头。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深吸了口气压下胸口的苦涩,“你爱上他了。”
静默在船舱中缓缓流过。
“他是我丈夫,我当然爱他。” 清脆的嗓音重重地敲打在白靳衍心上,干脆,没有掩饰。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他什么?有钱有权,还是他的家庭?嗯?” 白靳衍终于没忍住,走过去就一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一双凌厉的眼睛深深地望向她,似乎想要看穿她真实的想法,但是又不想她的嘴里讲出任何他不想听到的话。
“他又什么地方不值得我去喜欢?” 关遂心平静地回望着他,轻轻开口,语气平缓无波澜,“他真心待我,愿意尊重我,爱护我。而且我觉得这个问题上次就已经就谈过了。”
他手上力道逐渐加重,“你…” 随即,他又突然放开,缓缓抚上她的脸,拍了拍,“跟他在一起就那么好,你现在连话都不愿意跟我多讲了,嗯?”
遂心猛地推开他,走向一边的沙发,双手抱臂,“今天的事情你不怀疑你手下的那个人出卖你么?”
“你真的跟他结婚了?你真的不会后悔?” 他的背脊有些僵直,长指微微蜷缩成拳头,不依不饶地问着。
遂心抚额,他脑子在想什么,听不懂她的话么?
“我既然选择跟他已经结婚,我就不会后悔。”
“你想跟他一生一世?还是你觉得他是个很好的避风港,在秦家的庇佑下,你可以一生无忧无虑?” 冷峻的侧脸在幽暗的船舱中紧绷,冰冷得没有半点温度。
“我不拿婚姻开玩笑…”
“你就那么恨我?”
“白靳衍,我发现你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我没有幼稚到因为跟你失败的婚姻,而拿另一端婚姻来置气。还有,我一直没有发现你不但情商够低,你智商也低得不行,这种环境下,我们能不能先想想办法,怎么回桐城去?”
“你真的放得下么?” 他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睛,停顿了一下,一字字地继续开口,“放下…放下我了么??”
“我为什么放不下你?婚姻是两个人的,我承认我们结婚的原因确实够荒唐,很大的责任也在我。太过天真的以为只要有一天你发现了我的好,就可以回头。只是那么几年,你又有给过这个婚姻机会么?你没有。而我没有没有想象中那么伟大。突然有一天,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强大的心,可以用年少的爱恋去撑一辈子。” 想到以前的自己,她不是不痛苦,但是更多的还是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