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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港口机械?”林振华吃惊地问道。
谢悠善道:“没错啊。振华,你记不记得,去年咱们为了江海联运的事情,跑了不少港区,我当时就注意到了,咱们国内的港口机械化程度很低,和人家美国没法比。比如说,港口上用的叉车、电瓶车、卷扬机,还有天车、悬臂吊、门形吊,这些东西在国外都是有专门的企业生产的,而在咱们国家,目前还没有专业厂家。如果我能够搞一家专门生产港口机械的企业,搞专业化生产,肯定会有市场的。”
“不错啊。”林振华赞道,“老谢,你的眼光的确不得了,听你这样一分析,我觉得你当市长真是屈才了,你的确应当去做企业,随随便便也做成世界五百强了。”
林振华这话当然有些恭维的成分在内,但也并非完全是虚指。在80年代末,能够看到港口机械的商机,这的确是需要一些眼光的。谢悠善家学渊源,从小就受到经济方面的熏陶,眼界的确不同凡响。
“这么说,你也觉得我的想法是对的?”谢悠善听到林振华的夸奖,心里也有几分欣喜。
林振华道:“你的想法完全正确。不过,老谢,你打算如何入手?”
谢悠善道:“我已经了解过了,南都有一家工程机械厂,目前经营状况不佳,已经是濒临破产了。这家厂子的技术条件还可以,如果能够调整一下经营理念,再找到一个好的产品,完全可以起死回生。我让家里人去问过了,省里愿意以200万的价格把这家厂子卖掉。如果我想接手的话,这200万还可以分成几期来付。”
“那家厂子我知道,200万的价格的确不贵。”林振华说道。
“如果能够拿下这家厂子,我估计花上几个月时间就可以完成调整。市场方面,我也打听了一下,我父亲和我爷爷他们都有一些熟人,是在几个港口工作的,其中还有几位是港口的主要领导干部。如果我自己办了一家港口机械公司,他们应当会给我提供一些便利,所以,最终的一些业务,应当是能够保证的。”
“有这么好的条件,你还犹豫什么?”林振华说道,“这年头,只要有市场就好办了。生产方面的事情,实在不行,我从汉华重工借几个人给你。比如说胡妫,他搞企业管理很有一套,保证能够让你的企业迅速地恢复生产。”
谢悠善道:“你能借几个人给我,那就太感谢了。其实这件事我已经想了一段时间了,只是因为要辞掉公职,所以还有些犹豫而已。另外一个障碍是,我现在别说200万,就连10万块钱都拿不出来。”
“钱不是问题。”林振华说道,“我觉得这个项目有前途。老谢,你如果真的想干,我可以想办法给你筹钱。”
这就是林振华的性格了,他不太喜欢绕弯子,什么事情想好了就直接说出来了。他与谢悠善也算是多年的朋友了,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对方在想什么,自己心里基本上都是有数的,这个时候再扭扭捏捏地打哑谜就没必要了。
对于港口机械的前景,林振华其实也是想过的,只是他现在手头已经有了不少产品,包括大化肥设备、大乙烯设备、喷水推进器、数控机床等等,还有一大堆轻工业项目,要让他再分出精力来开拓一块港口机械的市场,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汉华重工这些年引进的人才不少,但都还不到能够独挡一面的时候,所以林振华不敢随便地拓展新的业务方向。如今谢悠善有意做港口机械,林振华自然是大力支持的。
“振华,你如果觉得可行的话,咱们一起干吧?”谢悠善发出了邀请。
“怎么一起干?”林振华问道。
谢悠善道:“咱们两个人合伙来做,你出一部分钱,另外再借一部分钱给我,咱们俩各占一半的股份。这家企业的日常事务由我负责管,你只需要给我出一些主意就可以了。未来如果有收益,咱们俩一人一半。”
“这样你不是太吃亏了?”林振华说道,“老谢,这是你自己创业的企业,我凭空插一手不合适。”
谢悠善道:“如果是别人插一手,我肯定不干。但你振华如果愿意插一手,我求之不得。老实说,我对于做企业还有一些顾虑,如果你能够和我合作,我就有信心了。你放心,我不需要你做日常的管理工作,只需要在重大决策方面,你能够给我一些建议就行。我相信,你的建议会是非常有价值的。”
谢悠善的话并不是客气话,而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他毕竟没有做企业的经验,要独自下海办公司,风险是很大的。出于这样的考虑,他决定拉林振华一起入伙,以便利用林振华的市场经验。在股份的分配方面,谢悠善想得并不多,现在他能够看到的,不过是一家刚刚起步的小公司而已,谁多占一些比例,其实差别不大。
许多公司在起步阶段都有这样的特征,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互相商量了一下之后,就办起一家公司来了。在公司建立之初,大家对于股权的分配是非常超脱的,往往是平均分配,或者根据一些非常可笑的理由进行分配。
例如,曾经风云一时的家电巨头爱多,在最初就是由两个儿时的伙伴各出2000块钱建立的小厂子。当时厂子留出10的股份交给工厂所在地的村子,余下的股权就是在两个合伙人之间平分的。最终,爱多的崩溃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当初股权分配上的这种随意性。
“呵呵,好啊,能够和你老谢搭伙,我也是求之不得啊。”林振华爽快地回答道,“这样吧,我负责给你筹集200万,其中100万算是我借给你的,另外100万算是我入股的钱。至于新成立的公司,你占70,我占30就可以了。”
“这不行,咱们俩一人一半,重大决策共同来做。”谢悠善坚持道。
林振华道:“老谢,咱们之间就不必客气了。你也知道的,汉华这边,我已经有股权了,所以你这边的企业,我就不用占那么多股份了。我拿30的股份,也是为了将来能够帮你一下。正如你说的,这家企业未来的经营主要是由你来做,我光出了钱,如果再占太多的股份,我自己也会良心不安的。”
“嗯,好吧。”谢悠善点头道,“既然你说到这个程度了,那就按我七你三的比例吧。至于收购矿山机械厂的200万,也按我七你三的比例来算好了。你出60万,再借给我140万。未来等到公司有收益了,我再把140万还给你,你看如何?”
“行,就这么定了。”林振华说道。
“这件事,我还要和家里的人再商量一下,尤其是要听听我父亲和我爷爷他们的意见。如果他们都赞成,我就去找洪市长办辞职手续了。”谢悠善说道。
林振华笑着问道:“对了,老谢,你有没有想好,你的新公司叫什么名字啊?”
谢悠善道:“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哪想到这么细的事情。我想,总之应当叫个什么港口机械公司吧。哎,对了,要不就用你的名字吧,叫振华港机,你看如何?”
中断一天
中断一天
白天开了一天的会,明天还有一天会,不敢熬夜了,断更一天。
明天要到晚上才能闲下来码字。
398 何岚的偏执
398 何岚的偏执
谢悠善的建议,当然只是一个玩笑。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林振华,都不可能用一个人名去当公司的名称。
关于收购南都那家工程机械厂的事情,两个人也就能谈到这个程度了。谢悠善还需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才能下决心。至于最终的收购,更是还要与方方面面进行沟通,不是随口说一句就能够办成的。
至于林振华,对港口机械公司的态度也仅限于是帮谢悠善一个忙,他自己的兴趣并不在于此。他答应借给谢悠善200万块钱,有点类似于风险投资的性质。投资成功了,也许就培育出一家年产值数十亿的大公司。投资失败了,也能让谢悠善欠自己一个人情。谢悠善虽然不当副市长了,但他的家庭背景不错,有些关系还是能够用得上的。
林振华告别谢悠善,回到汉华重工,马上开始着手安排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筹备承接江北石化的45万吨乙烯改造工程。
这个工程是石油部和江北石化所在的江苏省政府合作搞的项目。项目在一年前已经签约,由德国ALK公司负责提供主要设备,国内一些化工设备企业负责配套。
**之后,德国政府也加入了制裁中国的行列。ALK公司的总裁是一位极端的**分子,在配合政府对中国的制裁方面,表现得比任何同行都更为积极。他宣布,无限期地暂停向中国提交45万吨乙烯的设备,何时恢复供货,取决于中国政策的改变。
江北石化的改造工程,一下子就停顿下来了。那些负责提供配套设备的国内企业,也面临着收摊子回家的窘境。在当年,这样由于受到国外制裁而不得不中断的项目,并非只此一项,国家各部委对此也只能是干着急而手足无措。
在刚刚由石油部改制而成的石油总公司,对于45万吨乙烯改造项目形成了两派意见。一派意见认为,目前的情况只能是等待,西方对于中国的制裁也不可能持续太久,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制裁总是会结束的,到那时候再重新启动这个项目也不迟。另一派意见则认为,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与其这样受制于人,不如自己拼一拼,说不定自己拼成功了,就能够反过来打ALK一记耳光。
能够打ALK的脸,自然是大家乐于看到的事情。但也有人担心,中国连30万吨乙烯都搞不出来,直接跳一步,搞45万吨乙烯,风险太大了。万一没有搞成,那就是打脸不成,反而自取其辱了。
总公司的这些讨论,汉华重工自然也有所耳闻。毕竟在去年的时候,林振华、韦东齐等人是陪着石油部的顾嘉骅参加过与ALK的谈判的,而且还向石油部申请了要承接一个30万吨乙烯的项目。顾嘉骅目前的职务是石油总公司化工设备工程部的部长,45万吨乙烯改造项目,就是由他负责。他是属于主张自己建设的那一派,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想法能否实现,一半的希望在于汉华重工的身上。
林振华从项哲那里了解到了国家石油总公司的态度,又与韦东齐、贺诚山等人一起进行了几天的讨论,全面分析了承接这一项目的可行性和主要技术难点,随后,他便带着一个班子启程前往北京了。他打算说服石油总公司,把这个45万吨乙烯的项目交给以汉华重工为核心的国内企业来做。
古人说,祸兮,福之所倚。西方国家对中国的制裁,对中国是一种损害,但同时也是一个机会。在非常时期,国家会采取一些非常的举措。有些平时办不到的事情,在这种特殊时期往往很容易做办到。兔子急了也跳墙,中国平时像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但急了眼的时候,也是会露出獠牙的。
林振华正是看到了这个机会,决定冒险一搏,接过这个有一定难度的项目。韦东齐等人已经替他全面评估过了,以目前国内的技术力量,如果有足够的投入作为保障,要攻克45万吨乙烯设备,胜算还是比较大的,当然,成本可能也会非常高。林振华打定了主意,不惜代价也要拿下这个项目,因为这项技术如果被突破了,国内后续的45万吨以下乙烯项目就都在汉华重工的囊中了,这个利润可是不可估量的。
林振华一行来到北京,先与石油总公司方面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便耐心地等着领导召见了。趁这个工夫,韦东齐、贺诚山等技术人员便赶往香山脚下的汉华技术情报研究所,去研究那些堆积如山的苏联技术资料。项哲、何飞等管理人员和营销人员则前往各部委、各相关企业去拜山头,联络感情。林振华拎了几件从非洲带回来的纪念品,来到了何海峰的家里。
何海峰的夫人给林振华开了门,刚把他让进屋,没等林振华坐下,何岚便闻讯从自己房间里跑出来了。一见林振华,她不管不顾地一头扑进林振华怀里,哇哇地哭了起来。
“岚岚,岚岚,怎么回事?”林振华被何岚的举动弄了个莫名其妙,同时也尴尬万分。此时的何岚,早已不是他最早见过的那个10岁的小萝莉了,而是年满20的大姑娘。这么一个青春勃发的身体,扑在他怀里,让林振华情何以堪。更何况,这姑娘的父母就在边上看着呢,那眼神看起来十分复杂。
“岚岚,快放开,这么大的女孩子了,这像什么样子?”何海峰在一旁斥责道。不过,他的话对于女儿几乎没有效果,何岚还是把脸贴在林振华的胸前,不停地抽泣着。
林振华向何海峰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