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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走?”余木夕抬头看了看四周,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再不回去,你信不信我那个精神病老公拆了你家?”
“信,怎么会不信呢?”任东喃喃自语,苦涩地笑了笑。
如果她的丈夫不是秦深,换了江城的任何一个男人,他都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不管是明抢,还是暗占,他总会想方设法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可偏偏是秦深。
他打不得、斗不过,完全没有能力与之相争的秦深。
任东长长地叹了口气,并不掩饰满脸失落,发动了车子。
天还没全黑,暗暗沉沉的,有那么点子光线,就像任东的那一往情深,黑不透,却离光明越来越远。
余木夕定定地看着镜子,镜子里映出任东一只眼睛,眼神很苦,微翘的唇角带着一丝讽刺与凄凉。
她想了想,决定挑破那层窗户纸。
“多多怀孕了,真好!”
“是啊,真好。”看着镜子里眼神清明的小女人,任东无意识地扯了扯唇角。
余木夕仔细盯着他的眼睛,却悲哀地发现,那里面并没有初为人父的巨大喜悦与温柔。
“任东,你就要当爸爸了,恭喜你啊!”
任东唇角的笑意加深,眼神却仍旧很平静,就像一汪死水,不起半点波澜。
余木夕心口微凉,她知道感情的事情无法强求,可她偏偏就是想要求得一份称心如意。
“任东,当了爸爸,肩膀上的担子可就更重了,你以后可要加倍爱护多多,她怀这个孩子,瞧着比我那时候还要辛苦,你都不知道,她今天又吐又抽筋的,折腾得我都心疼。”
任东淡淡地点了点头:“会的,你放心。”
余木夕心里暗暗反驳,他要是真会,她也就真能放心了。
“多多是个好姑娘,单纯善良,大大咧咧的,没心没肺,从小就是个傻大姐,粗神经,可我知道,其实她的心思也很细腻,尤其是经过三年前的事情,她变得很敏感,很脆弱,很没安全感。任东,你不忙的时候,尽可能多陪陪她。”
任东顺着余木夕的话点头:“我知道,不过医生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忙起来几天几夜不着家都是常有的事情。”
余木夕闻言,冷冽地笑了笑。
什么医生忙起来几天几夜不着家?以任东的级别,那是轻易做手术的吗?私立医院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手,除非是病情特别危重,或者身份特别贵重,否则他是轻易不出手的。
余木夕想了想,拿出手机给秦深打了个电话。
秦深正攥着手机坐立不安呢,心里一百万个去找老婆大人,又不想跟钱多多碰了面,再惹得余木夕不高兴,正百爪挠心,祖宗的电话来了,差点没给他乐得跳起来。
“老公,在干嘛呢?”
一声娇娇软软的老公,令电话那头的男人心里甜滋滋的,跟喝了蜂蜜似的,而开车的任东,却只觉得嘴里发苦,一直苦到了心尖子上,仿佛生嚼了一大口黄连。
“在想我老婆是不是不要我了。”秦深心里狂喜,嘴上却十分委屈,配着一脸哀怨,简直就跟被打入冷宫的弃妃似的。
☆、162 秀恩爱
余木夕“扑哧”一声乐了:“我怎么会不要你?毕竟我老公财大器粗活好钱多人还帅,不要你了,我上哪儿找个更好的去?”
这么暧昧的话,令任东心里越发苦了,他死死地盯着镜子里那张如花笑靥,一颗心抽紧了,揪成一团。
“老公,我想去日本看樱花。”余木夕随口说了一句。
秦深一脸懵逼:“祖宗,不带这么玩的,这都五月中旬了,樱花已经开败了,就算现在立马飞日本,也只能看到叶子了,一朵花都没有。”
“不管,就要看!”余木夕小脸一扬,皇后娘娘气场全开,“我现在就要去!”
“这大晚上的,又是初夏,我上哪儿给你弄樱花去?”秦深扶额哀叹,“祖宗,我又做错什么事了?你要这样惩罚我?”
“就一句话,让不让去?”余木夕冷哼一声,傲娇的小白眼一翻,虽然明知道秦深看不见,但她相信,秦深能接收到。
秦深简直把余木夕爱进了骨子里,她说要星星,他都得立刻立马上马给摘下来,更何况是看樱花?
“给我一小时准备,一小时后,马上去日本,明天早晨醒来,就带你去看樱花,可以吗?”秦深哀叹一声,幸福地认命。
“行,就明天早上。”余木夕打了个响指,得意地咧了咧嘴角。
她知道任东一直在关注他,她就是要让任东看看,他能给的,秦深都能给,他不能给的,秦深也能给。
什么工作忙,都是借口!秦深堂堂秦氏总裁,不比任东忙啊?可秦深就是能无条件答应她的一切无理要求,任东说什么忙,没时间陪多多,根本就是借口!
任东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小夕,你真要去日本看樱花啊?”
“是啊,一个小时后就出发,任东,你开快点,我回家之后还要去机场呢。”
“可现在哪儿有樱花看?”任东皱眉,“樱花一个月前就开败了。”
“我家那精神病说有,就一定有。”余木夕傲然一笑,颇为得意。
任东摇了摇头,还是不怎么相信。
很快到了露华浓门口,余木夕抱着孩子下车,秦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冲任东笑了笑,叮嘱了一声路上小心点,就抱着孩子搂着老婆,亲亲热热地进了门。
任东看着空落落的门口,抬手按了按胸口,同样空落落的,比漆黑的天幕下,昏灯照射出的门口还要凄冷。
他叹了口气,把车子开到别墅边上的暗影里,静静地抽烟。
一支烟没抽完,就有一台黑色的轿车开了出来,正是秦深的车子。任东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以一种不远不近,不会被发现的距离。
车子一路开到机场,秦深怀里抱着孩子,余木夕抱着他的手臂,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地上了私人飞机,即刻起飞,直奔东京。
三个小时后,余木夕发出朋友圈:“已到东京,坐等天亮。”
任东回到家后,洗了澡就往床上一躺,一言不发,眯着眼睛出神。钱多多大约能猜到他是为了什么,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也没多说什么。
“咦,小夕去东京了?”钱多多正刷着朋友圈,赫然见到余木夕晒的照片,画面上,秀气白皙的手被一双宽厚的大手包围着,手心里捧着一双嫩嫩的婴儿小手,正是余木夕一家三口秀幸福。
任东淡漠地应了一声:“嗯,说是想看樱花,一到家就飞日本了。”
“看樱花?现在吗?”钱多多不可思议地叫了一声,“这不是开玩笑么,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樱花看?”
任东耸耸肩:“她可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说要看,就去了。”
钱多多微微眯了眯眼,忍不住艳羡:“秦深还真是宠她啊,这种无理的要求都二话不说答应了。”
“秦深说明天一早就能看到樱花。”任东的语气有些讽刺,“根本不可能!”
钱多多侧眸看他一眼,眼神有些悲哀。
其实看不看得到樱花,又有什么关系呢?秦深那么在乎她,明知道是无理取闹,也由着她闹,陪着她闹,那就足够了。
如果换做是她,任东只要说两句好话哄哄她,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两人各自都有些不痛快,意兴阑珊,不再说话,躺着躺着,就那么淡淡地过了一夜。
一大早,钱多多醒来,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果不其然,余木夕又晒出了朋友圈:“老公说今天早晨可以看到樱花,果然有樱花!老公棒棒哒,手动比心!”
照片上,樱花树下,余木夕笑靥如花,那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再看那树,枝繁叶茂,花朵娇艳,如一片粉色的云霞,越发衬得伊人如玉,娇艳胜花。
“哇!真的哎!”钱多多惊呼一声,推了推任东。
任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面前横着一块手机屏幕,屏幕上,余木夕的笑容比樱花还要绚烂夺目。
照片下两行小字刺伤了他的眼,他连忙借着揉眼睛的动作掩饰:“这什么呀?”
“小夕不是去看樱花了么?这就是她晒的朋友圈,真的有樱花哎!”钱多多一脸兴奋,满眼羡慕。
任东坐起身,接过手机,把图片放大,仔细看了又看。
这一看,他就看出端倪来了——这个时候根本没有樱花,而图片上的这些樱花,全都是用粉色的真丝布料做的,一瓣一瓣,一朵一朵,做得很精细,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他心里沉了又沉,她这是在告诉他,他比不上秦深,要让他死心,对吧?
可他也可以的啊!只要是她想要的,哪怕再怎么困难,他都会竭尽全力去做啊!只是她不肯给他机会罢了!
钱多多捧着照片,掩饰不住语气里的羡慕:“虽然是假花,可心意却是实打实的。看到小夕这么幸福,老公这么爱她,我就放心了!”
任东侧眸看着一脸落寞的钱多多,微带讽刺地笑了笑。
他懂余木夕的意思,她这是在打他的脸,反驳他那句忙,没时间陪老婆。
可对于钱多多,他真的没有那颗火热的、不顾一切的心。
“假花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喜欢,明年花开的时候,我陪你去看真花,在富士山下住一个月,从花开看到花落,天天让你看。”
任东随口一说,轻描淡写,但钱多多的眼睛却猛然一亮:“真的吗?你真的肯陪我去?真的可以在那里住一个月?”
任东看着她期待的眼睛,突然就狠不下心来,微笑着点了点头:“到时候咱们的宝宝也该四五个月了,咱们也可以拍一家三口的照片,哦,不对,还有小余儿,咱们可以拍一家四口的照片,到时候咱们也秀幸福,给他们喂狗粮。”
钱多多欢喜得跟个孩子似的,笑声双颊,双手捧着肚子,一脸柔情:“好啊!到时候咱们四个一起,不管做什么,只要一家人在一起,都是最幸福的。”
任东心里一软,侧身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我该去上班了,你再睡会儿吧,现在季节交替,很容易感冒,你就不要去人多的地方了,在家养着吧。”
钱多多柔顺地点头:“今天可不可以早点回来?我想你陪我散散步。”
“我尽量。”任东微笑着应下,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泼了两把冷水在脸上,睡意彻底消散,心思却飞到了两千公里外的地方。
那个女人笑得那么娇艳动人,她现在真的很幸福。
她幸福,那他也就放心了。
梦梦,你只要幸福就好了,那些不为人知的疼痛,我一个人受,就可以了。
☆、163 我们举行婚礼吧
富士山前,樱花树下,女人笑靥如花,眼里仿佛闪着两颗星星,熠熠生辉。
“木木,这樱花漂亮吗?”秦深眯着眼睛,手里拿着相机,“咔嚓”“咔嚓”一阵猛拍,然后盯着小小屏幕上的画面,心里美得冒泡泡。
他媳妇儿就是美,怎么拍都美!
“漂亮!”余木夕心满意足地嘿嘿一笑,冲秦深比了个心。
秦深回了一记飞吻:“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看樱花了?”
虽然小祖宗任性了些,可从来不会胡搅蛮缠,强人所难,昨晚这一出,着实反常啊!
余木夕叹了口气,蹲下身子,靠着树干席地而坐:“还不都是为了任东跟多多么?任东口口声声工作忙,没那么多时间陪伴多多,我看不过去。多多怀着孕,反应比我那会儿还要剧烈,你是没看见,那小脸都瘦成巴掌了,下巴都能耕地了,眼睛大得跟核桃似的。可那到底是人家夫妻间的事情,我又不好直说,只能这么旁敲侧击,让任东看看,什么工作忙,那都是借口,他只要愿意,就算是联合国秘书长,都有时间陪伴老婆孩子!“
“所以你这是在秀恩爱吗?”秦深屁颠屁颠跑到她边上,紧挨着她坐下。
余木夕脑袋靠在秦深肩膀上,巧笑倩兮:“是呀,有恩爱,干嘛不秀?”
秦深闻言,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生孩子以前,余木夕对他的态度可以说十分冷淡,那是一种打从骨子里发出来的不在意,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无所谓,他在她心里,就像是一阵细细的风,吹过去就吹过去了,什么都没留下。
可是安然生下来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一出来产房,就对他说了“我爱你”,而后,她也的的确确是从内而外地改变,是真心实意地跟他好。
秦深什么都不图,就图一个老婆,现在老婆总算是被他打动,可想而知,他心里是有多满足,多幸福,简直恨不得昭告天下。
“秦深,我们举行婚礼吧!”余木夕轻轻柔柔地吐气,淡淡的芬芳飘散在五月的暖阳清风里,袅袅地缭绕在秦深心头。
“你说什么?”秦深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地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