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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菊花,忙从裤兜里摸出个大红包递给秦深:“哎!阿深,这是爸给你的一点心意。”
秦深接过红包,压根不敢看余木夕,栽着脑袋回了一声:“谢谢爸。”
余木夕那个郁闷啊!得,就这么几个人,一个二个全倒戈了,她一个人还能守得住阵地?于是跟着别别扭扭地叫了一声“爸”。
江恒涛心头一热,眼眶一酸,差点老泪纵横。他抖着手从脖子里解下一块玉坠子,抓起余木夕的手腕,把带着体温的玉坠子塞进她手里,微带哽咽:“小夕,你肯叫我一声爸,我就是死都能闭上眼睛了!爸没什么能给你的,这块玉坠子是咱们江家的传家宝,从清朝中期传下来的,爸把它交给你了。”
余木夕原本还觉得江恒涛这番话挺煽情,尤其是他说“咱们江家”的时候,她差点笑场。
拜托,她姓余,从头发梢到脚后跟都不是江家人好吗?只不过是江恒涛娶了她妈,要不然她跟江家还是敌对关系呢!
可那块“清朝中期传下来的传家宝”递到她手里,她突然觉得右手好重,就跟托了一座山似的。再看江恒涛,只觉得他眼含热泪的模样令人特别心酸。
也许他是真的很想有一个完整的家,真的很爱她妈妈吧!
“爸,这是江家的传家宝,还是留给您儿子吧。”
余木夕想把玉坠子还给江恒涛,可江恒涛却摇了摇头:“江家的传家宝,自然是要留给江家的女儿。你妈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女儿,小夕,收下吧。”
余木夕还要推辞,木芳华也在一边帮腔:“小夕,你爸既然给你,你就收下吧,别辜负了他一番心意。”
余木夕有些糊涂,但架不住老两口子的劝,还是收下了。木芳华从她手里拿过玉坠子,给她戴在脖子里,温言叮嘱:“传家宝可得保管好,以后要传给安然的。”
余木夕木然点了点头,看看江寒越,再看看江晚月,脑子里一团浆糊。
这不对劲啊!江寒越跟江晚月虽说是江恒涛收养的,可毕竟养在身边二三十年,她只是继女而已,既没有血缘,也没有感情,按照常理,江恒涛怎么着也不会把传家宝越过儿女交给她才对。
因为传家宝的传承问题,客厅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
江寒越神色如常,目光只在玉坠子上扫了一下就挪开了。倒是江晚月,死死地盯着那枚玉坠子,心里一瞬间波涛汹涌。
她憋了满肚子的疑问,但在江恒涛面前,她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咬着牙,冷眼看着那一大家子其乐融融地试衣服、戴首饰。
准备工作全部完工后,江恒涛带着江寒越和江晚月离开露华浓,等到明天早上再上门接亲。
一出露华浓,江晚月就忍不住问道:“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小夕的妈妈结婚了,以后小夕就是我女儿,阿深就是我女婿。”江恒涛脸色冷漠,眼神里带着点儿警告,“晚月,婚礼过后,你自己想好以后该怎么办。”
江晚月心里“咯噔”一下:“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少峰如果肯放弃找阿深的麻烦,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要是他执迷不悟,妄图伤害我的女儿女婿,那么晚月,你知道我的手段。”
江晚月懵了懵:“爸,您要为了一个老太太逼七哥放弃报仇?”
☆、199 各人有各人的算盘
江恒涛靠着椅背,眯着眼睛,声音冷漠:“那个老太太,是我妻子。”
江晚月心里“咯噔”一声,耷拉着眼皮子,遮住惊诧打探的目光。她从小跟着江恒涛长大,很清楚他的脾气,他说一,那就决容不下别人说二。
“是的,爸爸。”江晚月弱弱地应了一声。
江恒涛眼皮子都没睁,语气如常,并没有刻意加重:“跟我老婆女儿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江晚月心口猛然一揪,打了好几个突,缓了缓,才应了一声:“知道了,爸爸。”
车子一路开回酒店,江寒越跟江晚月先把江恒涛送回房,两人一道出来,一出门,江晚月就把江寒越拉到自己房里。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晚月急火火地问。
江寒越想了一路,也没想好要不要告诉江晚月真相,现在江晚月一问,容不得他多想,下意识就隐瞒了。
“木芳华是爸以前的恋人,前段时间两人遇见了,旧情复燃,就结婚了。”江寒越轻描淡写地解释,拍了拍江晚月的肩膀,“晚月,老七那边,你想办法周旋吧,尽量劝说他放弃报仇的念头,否则爸恐怕会插手,他很珍惜现在的家庭。”
“放弃报仇?怎么放弃?那可是杀父杀母之仇!七哥活着就是为了报仇,现在你跟我说要劝他放弃报仇,我怎么开得了口?”江晚月情绪激动,语气忍不住扬高。
江寒越脸一沉,十分不悦:“你跟我吼什么?这是爸的意思,你敢违背?还是我敢违背?什么杀夫杀母之仇?老七要是不睡人家老婆,害得人家秦深自己杀了自己的孩子,秦深能对付钱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江晚月气得跳脚,插着腰怒吼:“哥,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七哥他没有睡余木夕!那都是温可人搞出来的!”
“不管是谁搞出来的,在婚礼当天爆出那种视频,秦深没当场打死老七,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江寒越冷眉冷眼,冷声冷气,“晚月,我以前帮着他对付秦深,是因为爸器重他,你喜欢他,至于是非对错,那不重要。现在爸不许老七对付秦深,还要我保护余木夕和秦深,那么老七就绝对不能动他们夫妻!”
“哥!你怎么能这样?”江晚月的目光既失望又愤怒,“明明就是秦深杀了七哥的爸妈,凭什么不许七哥报仇?”
“晚月,你是不是傻?不是我不让老七报仇,是爸不让!你在这儿跟我大喊大叫有什么用?”江寒越毫不客气地冷嘲,“晚月,你可别忘了,你的命是爸给的,你现在的荣华富贵,身份地位,全都是爸给的。你可别为了一个男人犯糊涂!尤其还是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最后一句话,成功地刺激到了江晚月最脆弱的那根神经。她一下子就炸毛了,大声吼道:“不是的!七哥他是爱我的!他说过报了仇就会娶我的!”
江寒越冷冽地笑了,眼神中写满了不加掩饰的嘲笑:“江晚月,你是不是傻?他爱不爱你,你感觉不到吗?什么才是爱?你看看秦深是怎么对余木夕的,老七对你,有秦深对余木夕一分好吗?”
这绝对是一记实锤,不偏不倚地砸在江晚月心口最脆弱的地方,将她的自欺欺人一下子砸了个稀巴烂碎。
“晚月,你好好劝劝他吧!如果放弃报仇,爸一定会从别的地方补偿他,你跟他也还能有一个好结局。如果他坚持报仇,恐怕爸不会手下留情的。”江寒越叹了口气,揉了揉江晚月的脑袋,“咱俩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我只有你和爸两个亲人,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灭门之仇怎么放弃?又怎么补偿?”江晚月怔怔地摇头,眼泪簌簌而下,“哥,七哥他不可能放弃的。”
“秦深固然逼死他父母,可他自己难道就没错吗?如果不是他惦记着别人老婆,中了圈套,秦深和余木夕也不会失去孩子,余木夕不会离开,秦深更不会得精神病。老七做错了事,就应该付出代价。再说了,老七的命是咱们救的,是爸给了他一切,如果他不听话,那就让他先把欠咱们的还回来!拿着爸给的一切,去对付爸的女儿女婿,他就是这样报恩的?”
江晚月震惊地看着江寒越,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道:“哥,你……你真的这么绝情?真的要把七哥往死路上逼?”
“我这是在救他!”江寒越语声微寒,眉头紧蹙,“总之,晚月,如果你无法劝说老七放弃仇恨,那就尽快离开他,免得到时候他惹怒了爸,会连累到你!”
这话一说,江晚月心里就有底了,也彻底凉透了。
“哥,你的意思是,如果七哥坚持要报仇,爸会……”
“爸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从不容许任何人违背他的意思。”江寒越冷冰冰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打开门就走。
最终他还是没告诉江晚月,江恒涛跟余木夕是亲生父女,江恒涛之所以娶木芳华,完全是为了认回女儿。
现在凭空冒出来一个余木夕,别说江晚月的地位不保,就连他这个江四爷,江恒涛一早选定的继承人,能不能顺利坐上那个位置,都要另当别论。
自从知道这件事,江寒越就一直没安心过。任何人都不可能眼睁睁地看出一个比自己更名正言顺、实力强大的人凭空冒出来,占据自己的位置,江寒越也是如此。
可有一点江恒涛说得对,秦深是红背景,余木夕是秦氏的少奶奶,不可能跑到欧洲去继承江氏的势力,江恒涛再怎么宠爱女儿,了不起给钱给公司,顶了天也就是把国内的产业全部赠送给女儿。只要江寒越能够抱紧余木夕的大腿,哄得老爷子开心,坐稳继承人的位置,就算把江氏在中国的部分全部送给余木夕,他都是划算的。
江寒越有他的打算,江晚月自然也有。
跟男人比起来,女人天生小心眼,尤其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江恒涛辣手无情的黑老大一个,虽然谈不上暖男奶爸,但对江晚月还是不错的。独得恩宠的江大小姐纵横小三十年,突然蹦出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对头,成了她爸的闺女,抢了她爸的宠爱,她能忍?
一整夜,江晚月翻来覆去都没睡着。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程少峰,跟他商量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可明天就是江恒涛跟木芳华的婚礼日期,他就算立刻赶来,也来不及了。
第二天一早,江恒涛就在江寒越的陪伴下开车去露华浓接亲。跟江晚月比起来,江寒越可就能屈能伸得多,他自告奋勇地担任伴郎,那满面春风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娶老婆。
木芳华后半夜就起来折腾了,又是化妆又是盘发,七点多就准备好了,坐在那儿静静地等着江恒涛上门来娶。余木夕作为伴娘,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陪着木芳华坐等。
“妈,再过一会儿,你可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余木夕唏嘘不已,半开玩笑地调侃,“别人都是嫁女儿,咱们这可好,嫁老妈。”
木芳华嗔笑瞪她:“哪有女儿这么取笑妈妈的?”
余木夕嘿嘿一笑:“哎呀,再不取笑,可就取笑不到啦!我这位后爸常年待在意大利,婚礼过后,你们肯定要回意大利的。”
☆、200 天上掉馅饼
木芳华顿时伤感起来,女儿就是她的命根子,她说什么都不愿跟女儿分开。她一把抱住余木夕,眼睛酸酸的,有种流泪的冲动。
余木夕有些懊恼,忙好言安慰:“没事的啦,现在交通那么发达,我可以经常去看你们的啦!秦深有私人飞机的,后爸也是大人物,肯定有私人飞机,还是很方便的。”
木芳华抹抹眼睛,脸一沉,没好气道:“别一口一个‘后爸’‘后爸’的,怕别人不知道你妈是二婚吗?要么就好好叫,要么干脆不叫。”
大喜的日子,余木夕哪能惹木芳华不痛快?缩了缩脖子,笑嘻嘻地改口:“是是是,那就是我爸,我亲爸,这总成了吧?”
木芳华这才缓和了脸色,拍着余木夕的手说:“小夕啊,妈会跟你爸商量商量,尽量多在国内,你爸他年纪大了,妈也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总归是想跟你在一起的。”
余木夕心里酸溜溜的,点了点头:“妈,别说这个了,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咱们说点开心的。”
木芳华便絮絮叨叨地说开了余木夕小时候的事情,秦深抱着安然进来了,见母女俩说得热火朝天,拉了张凳子过来,支楞着耳朵听。
九点零八分,婚车准时到达余家门外,江寒越陪着江恒涛上楼,秦深跟余木夕把着门问他们要红包,江寒越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包,隔着门缝塞进去,一连塞了七八个,余木夕才肯开门。
一进来,江恒涛首先塞了个大红包给安然,然后过去接木芳华。考虑到新郎新娘年纪都不小了,不能太累,女方这边没出什么刁难人的节目,很爽快地将新娘交了出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乘着婚车去酒店,到了十点二十八分,婚礼正式开始。江寒越和余木夕、秦深在宾客面前正式改口叫了“爸”“妈”,各自收了大红包,然后开始婚宴。
今天来的宾客,大部分都是零度和余氏的高管,以及木芳华的娘家人。新郎新娘、伴郎伴娘挨桌敬酒,敬酒完毕之后,共同坐在主桌上吃席。
席间,秦深、江寒越不停地给新人敬酒,活络气氛,余木夕几声“爸”叫出口,后面的也就顺溜多了,也陪着江恒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