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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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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木夕直接一脚踹过去,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秦深一记。秦深夸张地“嘶——”了一声,垮着脸哀嚎:“祖宗,我错了!”
  钱多多看着秦深不顾形象地逗老婆开心,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下意识看了一眼任东,任东正微微垂着头,小口地抿着酒,侧脸很优雅,神情很淡漠。
  突然觉得有些冷,钱多多忍不住抱了抱手臂。
  江晚月也在默默地看着余木夕和秦深,心里不胜感慨:那个男人,对老婆可真好啊!不舍得她有一丝丝不开心,哪怕是她故意装出来的小娇嗔,他也乐得陪她演下去。
  一顿饭就在秦深的撒狗粮中结束,差点没把钱多多跟江晚月这两条伪单身狗活活撑死。
  余木夕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木芳华的电话,接通电话,小安然软软嫩嫩的奶音传来:“妈妈!妈妈!”
  “宝宝乖,妈妈在,妈妈好想你呀!”余木夕的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了,眼里溢满母性的光辉。
  “想妈妈。”一岁半的小安然只会说几个简单的字,咿咿呀呀反复说。
  余木夕的眼睛一下子湿了,抽了抽鼻子,把手机凑近秦深耳边。秦深忙叫了一声“宝宝”,小安然又开始叽叽喳喳地叫爸爸。
  过了一会儿,秦深把手机递还给余木夕,就听木芳华问:“小夕,你跟阿深现在好吗?”
  “好呀,你们快点回来吧,家里发生大喜事了,双喜临门哦!”余木夕俏皮地卖了个关子。
  “大喜事?还双喜临门?”木芳华对江恒涛说,“大喜事好猜,多半是小夕怀孕了,双喜临门的话,另一喜是什么?”
  这个时候,能称为喜事的,而且是“家里发生大喜事”,除了余木夕怀孕,没别的了,但双喜临门,可真不好猜了。
  江恒涛摇了摇头:“我猜不出来,你问问。”
  “就是晚月的婚事啊,晚月要结婚了,爸妈,你们快点回来帮闺女准备嫁妆吧。”余木夕看了看江晚月,嘴快地将这事儿说出来了。
  “晚月要结婚?跟谁?”江恒涛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一抹冷光。
  “还能跟谁?当然是跟越哥咯!爸,你还跟我装呢?”余木夕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我都不想拆穿你!”
  江恒涛老脸一热,不假思索回道:“好,我跟你妈马上回去。”
  “快点啊,等着你们呢!”余木夕冲江晚月和钱越比了个“OK”的手势,“搞定!二位就等着当新郎官新娘子吧!”
  江晚月羞红了脸,瞥一眼钱越,忙把头低下去,心里的喜悦却跟开了锅的水似的,咕嘟咕嘟直冒泡泡。
  她决定了,以后再也不敌视余木夕了,咬咬牙,认下这个姐姐了!
  江晚月一心期待着江恒涛回来之后,会立刻替她准备婚事,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江恒涛这一关,远不是那么好过的。

  ☆、216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江恒涛一回来,就把江晚月叫出去了,父女俩在公园见面,几个保镖在远处分散守护,近处一个人都没有。
  “爸,您找我。”江晚月满心喜悦,但又有些疑惑,打量一眼四周,心口蓦地突了突。
  “小夕知道钱越就是程少峰了?”江恒涛戴着一副茶色眼镜,将目光完全遮住了。
  “嗯。”江晚月点了点头。
  江恒涛追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锦绣花苑起火案之后没多久就知道了。”江晚月皱着眉头想了想,“快一年了。”
  江恒涛沉默了片刻,心里有些疑惑。
  秦深并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人,他以前是怎么对待钱氏的,江恒涛一清二楚,可为什么他都已经知道程少峰的真实身份了,不但按兵不动,还送了几笔大买卖给他?
  “老七怎么说?”
  江晚月深知这关系到她和钱越的婚事,深吸一口气,谨慎地回道:“七哥已经跟秦深和解了,秦钱两家的仇恨,已经彻底一笔勾销了。”
  “是么?”江恒涛对此抱持怀疑态度。
  如果换做是他,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除非血债血偿,否则绝对没有一笔勾销之说。而钱越执着于仇恨五年,怎么可能突然想通了?
  “是的,爸爸。老实说,七哥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报仇的希望。”江晚月叹口气,笑得无奈,“秦深的势力太强大了,根本不是七哥所能撼动的,再加上爸爸不许七哥报仇,他欠着爸爸的救命之恩,只能听爸爸的话。”
  江恒涛不置可否,默了默,又问:“你要跟老七结婚了?”
  “嗯。”江晚月脸一红,虽然已经是二十七岁的年纪,但害羞的时候,小女儿娇态十足。
  “不行!我不同意!”江恒涛横眉冷目,但有墨镜挡着,江晚月并不能完全看出他眼里的冷意。
  “为什么?”江晚月忍不住提高嗓音。
  江恒涛断然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行!”
  “可是爸爸,您以前是很支持我跟七哥在一起的!”江晚月都快急哭了。
  “此一时,彼一时,总之你不能嫁给他。好了,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江恒涛大手一挥,下了定论。
  他摸不清钱越的用意,但为了报仇不惜整容,蛰伏五年忍辱负重的人,没那么容易轻言放弃,尤其灭门之仇,那是怎么也无法释然的。
  “爸爸……”
  江晚月眼泪都掉下来了,哀切切地恳求,江恒涛却容不得她再多说,冷声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如果执意要嫁给她,那你就不再是我江恒涛的女儿!”
  江晚月猛然一颤,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恒涛,嘴巴半张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江恒涛转身就要走,江晚月腿一软,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扯着江恒涛的衣角哭求:“爸爸,求求你了!我真的很爱很爱七哥,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除非你不再是我的女儿,否则没商量!”江恒涛的脚步连个顿都没打,直接走了。
  江晚月感受到手中的衣角被绷紧,从手中滑脱,她猛然失去了支撑,颓然瘫倒在地,放声大哭。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本来很希望她能嫁给钱越的爸爸,突然就反悔了。明明钱越都已经跟秦深和解了,不会再找他女儿女婿的麻烦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更何况她江晚月才是江恒涛亲手抚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余木夕只是一个拖油瓶而已,还是个出嫁了的拖油瓶,他这到底是被哪路的鬼迷了心窍?
  江恒涛有他的考量,他觉得钱越不是真心和解的,他只是想麻痹秦深,等到秦深放松警惕之后,他再一击致命。一旦钱越娶了江晚月,他跟秦深就是连襟,有了这层亲戚关系,秦深会对他更加不设防。
  不管这个猜测是真是假,江恒涛都不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与女婿处在危险中,他会竭尽全力守护好这个女儿,以及她所爱的人。
  江恒涛上了车,江寒越正在驾驶座上等着,笑道:“爸,您这些天玩得愉快吗?”
  “挺好的,就是时间短了点。”江恒涛会心一笑,想到那个软软嫩嫩的小东西,他心里就柔软得不像话。到底是多了一层血缘关系,照顾小安然的时候,跟早些年收养江寒越与江晚月完全是两种心情。
  “走吧,回去的时候路过商场停一下,给小家伙买些衣服玩具。”
  江寒越连声应好:“那小家伙可真会长,完全集合了秦深跟小夕的优点,缺点倒是一点儿没遗传到。”
  江恒涛眉眼一横,不乐意了:“什么话!我们家小夕哪有缺点?我巴不得二宝长得跟小夕一模一样呢,我还想看看我女儿小时候的样子呢!”
  “爸希望小夕生女儿呀?”江寒越状似无意地问。
  “我当然希望她生儿子了,不过生男生女也不是她说了算的,都好,都好。”
  江恒涛巴不得余木夕能生个足球队,挑个又聪明又帅气的给他当接班人。但自家闺女生的,不管是男是女,就算生头小猪崽子,他都喜欢。
  可这话落入江寒越耳中,那可就不一样了。
  自从余木夕出现之后,江寒越就有一种隐忧。老爷子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怎么会把血汗江山拱手让人?自然是要留给自家血脉的。余木夕和秦深虽然不能继承,可他们有孩子啊!只要他们多生几个,挑一个出来继承江恒涛的事业,那也不是不行。
  尤其最近这段时间,老爷子对余木夕和小安然的态度实在是太明显了,那绝对是疼爱到了骨子里,尤其小安然,俨然成了老爷子的命根子。
  江寒越心思连转,虽说老爷子亲口说过以后要把江山交给他,可一天没交到他手里,这个承诺就有可能变卦。江晚月的事情更是给他敲了警钟,谁都比不上余木夕,所有的潜在威胁,江恒涛都会一一荡平。
  江寒越沉吟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爸,晚月不会想不开吧?要不要我去劝劝她?”
  “随她去吧,要是连这点小事都看不开,那也不配做我的女儿了。”江恒涛闭着眼睛养神,面无表情。
  江寒越心一凉,又说:“晚月是真的很爱老七,爸,我不明白,现在老七跟秦深已经和解了,您为什么不肯成全晚月呢?”
  “你相信老七是真的愿意跟秦深和解,而不是暂时没有机会,只能忍辱负重,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再全力一击?”江恒涛睁开眼,眼里流转着久经江湖的精明睿智,犀利如刀。
  果然!
  江寒越越发心凉,为了不让亲生女儿有一点点危险,他毫不犹豫地断送了养女的幸福。二十多年的父女情,在血缘关系前一文不值。
  “爸要是不放心,可以把老七留在欧洲,或者打发去拉美,不让他们俩回国也就是了。”
  江恒涛又闭上了眼睛,没再接话。
  江寒越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见江恒涛闭目养神,心里越发冷了。
  他们的一切都是江恒涛给的,包括命,如果有一天,他们威胁到了老爷子的心头肉,那么,老爷子会毫不犹豫地收回一切。
  也包括他们的命。
  江寒越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抖,再次陷入迷茫中,不知道是该放手一搏,还是该顺着老爷子的意思,安守本分地做一个养子,为他的女儿女婿服务。
  可是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蹦出了个余木夕呢?

  ☆、217 一无所有的屌丝

  江晚月顶着一双通红的兔子眼找到钱越的时候,钱越正站在天台吹冷风。
  秋风渐凉,楼下的绿化带落了满地的叶子,风一吹,叶子就散了。
  一根烟点了半天,却一口没吸,夹在指间慢慢燃着,冒着袅袅孤冷的青烟。
  江晚月冲过去,抱着钱越泣不成声。
  钱越没动,头也没回,像是才想起指间有烟,缓缓抽了一口,淡漠地问:“怎么了?”
  “爸爸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江晚月哭得浑身打颤,这个时候,她最渴望的就是钱越的拥抱。
  但钱越只顾着抽烟,一连抽了三口,才慢条斯理地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江晚月的脸贴着钱越后背,她一摇头,衣料就摩擦着被泪水泡透的脸颊,生疼生疼的,她哽咽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喘息声粗重得像刚跑了一场马拉松,“爸爸什么都没说,就说、就说不同意,如果……如果我坚持嫁给你,他就、就不认我这个女儿。”
  “这么严重?”钱越小声嘀咕一句,沉默片刻,又问,“先生一开始就说不同意咱们的婚事吗?”
  江晚月擦了擦泪,颤声道:“爸爸他、他问秦深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了,还问你们有没有和解。”
  钱越闻言,眉头蹙起,双手撑着栏杆仔仔细细地琢磨。江晚月以为他在想对策,垂手站着,大气也不敢出,紧张兮兮地盯着钱越。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你先别急。”钱越安抚了江晚月一声,便匆匆下楼。
  “越哥,你去哪儿?”江晚月拔腿要追,可钱越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在她之前进了电梯。
  江晚月心里突然漫过一层铺天盖地的绝望,即便是江恒涛反对婚事的时候,她都没这么怕过。
  “七哥,你别丢下我……”她盯着紧闭的电梯门,神情呆滞地喃喃自语。
  钱越出来电梯,给江寒越发了一条信息:“四哥,你在哪儿?”
  江寒越最近一直很不安,余木夕的出现,表面上看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可其实已经在慢慢地改变一些事情了。
  接到钱越的信息,江寒越斟酌了一会儿,回了三个字:“露华浓。”
  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他只能继续观望,伺机而动。
  钱越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以前江恒涛很支持他跟江晚月在一起,甚至派了江寒越协助他报仇,现在却因为江恒涛娶了木芳华,不但阻挠他报仇,还反对他和江晚月的婚事,这太反常。
  江恒涛绝对不是怕秦深,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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