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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越垂着眼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以前总觉得秦深把小夕宠得跟慈禧太后似的,现在看来,还是小夕比较听话嘛!这不,秦深一来,她也不敢跟咱们玩了。”
“嗨!那奇葩的两口子,鬼知道!反正就是没完没了地撒狗粮就对了,好像谁没个老公老婆似的!”钱多多直撇嘴,“你说秦深也是,堂堂江海总裁,亚洲第一的财团掌门人,不想着怎么打理好公司,做大做强,反而一天到晚盯着老婆,有意思么?”
钱越没接话,只是有意无意地扫了钱多多一眼。
“年前我跟小夕不是去意大利了么,江寒越带我们去叹息桥玩,小夕跟秦深开了个视频,说是在叹息桥接吻,就可以天长地久。你猜怎么着?第二天凌晨,秦深就赶到了!我特么睡得正香,那孙子在外头咣咣咣地砸门,也是醉了!”钱多多好气又好笑地吐槽,顿了顿,接着说,“还有一年,也是这个时候,五月份,小夕突发奇想,要去看樱花,结果秦深二话不说直接带她飞日本,去富士山下,让人连夜用粉红色的绸缎做了二十多棵树的樱花。”
“只要秦深对她好就行了。”钱越轻飘飘地回应,微微眯眸,想起几年前在富士山下的相遇,那时候,秦深驮着木夕,那画面简直齁甜齁甜的,腻死人不偿命。
“是啊,小夕以前受了那么多苦,秦深再怎么宠她都不为过。”钱多多长长地叹了口气,“看到她现在过得这么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钱越没接话,揽了揽钱多多的肩膀。钱多多突然别过身子,抱住了钱越,脸埋在他胸前,双手搂得死紧。
看着木夕那么幸福,钱多多固然欣慰,可也有那么几许失落。
要是她的丈夫也能这么紧张她,处处以她为第一考量,那就好了!
钱越轻轻拍着钱多多的后背,无声地安慰。
其实他又如何看不出来呢?
男人爱不爱女人,最明显不过了,心在哪里,人就在哪里。任东总是那么忙,很多次他们的聚会,任东都没参与,钱多多带着孩子满世界跑,任东一次都没追出去过。
钱多多深吸一口气,从钱越怀里钻出来,扬起一张笑脸,扯开话题:“哥,嫂子怀的是男宝还是女宝?”
钱越摇了摇头:“不知道呢,没看。”
“要不下次产检我让人给你看看?”钱多多饶有兴趣。
钱越想了想:“我其实并不在意男宝女宝,只要宝宝健康就好。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那就看看吧。”
“啊!我希望是女宝,我这都两个儿子了,一直想有个女儿,每次看见小安然都眼馋得不得了。要是你能生个女宝,那也算是让我满足一下了。”顿了顿,她又苦恼了起来,“但我也希望嫂子能生男宝,不然的话,咱们钱家下面就没有人了。”
钱越倒是不大在意,笑着安慰她:“那倒不要紧,不行的话还可以追生二胎。再说了,这年头哪还有什么下面有人没人的说法?不管男女,总归都是咱们钱家的血脉。”
“那不一样!”钱多多梗着脖子,一脸认真地说服钱越,“呐,你看,如果你生儿子,咱们钱家就后继有人,我的娘家也就一直存在。可如果你生了女儿,以后女儿长大了,嫁出去了,那我回娘家回哪儿去?等你跟嫂子不在了,我也就没有娘家了。”
钱越失笑:“娘都没了,哪儿还有娘家?再说了,等我跟你嫂子都不在了,你也七老八十了,还回什么娘家?”
钱多多吐了吐舌头,这话没法接:“也对,生男生女天注定,咱们只要顺其自然就好了。”
“多多,爸妈不在了,就咱们兄妹俩了,什么娘家不娘家的,那都是虚的,咱们都好好的,那才是最实在的。”钱越扶着钱多多的肩膀,语气凝重。
“嗯,还有小夕,只有咱们仨互相扶持了,不管怎么样,咱们二十多年的感情不能变,要一直相亲相爱,一辈子在一起。”钱多多绷着小脸,十分认真。
钱越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了,哥,你直接回家吧,晚了嫂子要担心的。今天任东值班,我先去医院看看他。”钱多多有些失落。
木夕有秦深永远守候着,钱越有江晚月翘首期盼着,唯独她,永远在追寻,渴求着一份若即若离的温暖。
钱越叹口气:“那你自己当心,开车慢点。”
钱多多挥了挥手,径自上车,往医院方向开去。钱越在车里抽了根烟,才一脚油门往家轰。
木夕打车到江城一号小区门口,下了车之后慢悠悠地往家晃。她原先挺急,但一想到自己在喝了不少酒,怕秦深收拾她,便刻意慢慢踱步,一个劲儿嚼口香糖,希望能冲淡些酒味。
木夕吹了二十分钟风,秦深一个接一个电话催,她没法子,只能加快脚步往家走。刚走到岔道口,后头突然亮起灯光,木夕往道旁让了让,钱越的车开到她身旁,按了下喇叭,摇下车窗,问道:“小夕,你怎么还在这儿呢?”
“走走,醒醒酒。”木夕咧着嘴干笑。
“上来吧,我送你到楼下。”
木夕连连摆手,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了,越哥,你回家吧,我马上就到了。”
钱越拧了拧眉,心知她是不想让秦深看见,于是叮嘱了一声:“那你快回去吧,别在外头晃悠,不早了。”
木夕“哎”了一声,目送钱越开车离去,这才叹口气,一步三晃悠地往前走。
走了没两步,突然,一道冷沉冷沉的声音传来:“这是打哪儿回来呀?”
木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抬眼一扫,树影后钻出个人来,正是秦深,横眉怒目,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老公!你来啦!”木夕一秒内转换出一副甜腻的笑脸,飞奔过去,扑进秦深怀里。
秦深被她难得的热情激动了一下,伸手将她抱了个满怀,低头狠狠地吻了下来。
木夕脑袋一缩,躲开了,娇羞地抛给他一个媚眼:“哎呀~外面有人的,当心被看到。”
“怕什么?”秦深眉眼一扬,“跟自己老婆亲个嘴怎么了?”话音没落,眉头又拧了起来,“又喝酒了?”
木夕咧着嘴傻笑:“嘿嘿,一点点,一点点。”
秦深不在的情况下,是不允许木夕喝酒的,这小女人酒品太差,喝醉了酒格外热情,他怕她在不安全的环境下喝了酒会出事,几年前就下了禁酒令,但执行力度一直很不容乐观。
“跟谁喝的?”秦深黑着脸质问。
“还能有谁?多多咯!”木夕想也不想甩锅给钱多多,“我跟多多在她家吃了晚饭,然后一起去逛街,还没来得及买东西,你就过来了,我只好丢下多多跑回来了。”
秦深挑着眼尾将信将疑:“真的?”他可不认为他家小媳妇会这么有良心,丢下闺蜜第一时间赶回来陪他。
“真的!真的!”木夕举手保证,“不信你可以问多多,或者问任东家的佣人。”
秦深看了眼刚才钱越的车子离去的方向,阴阳怪气地问:“刚从钱越车上下来的?”
☆、258 摊牌
“没有哇!我打车回来的,那司机是个老烟枪,不信你闻,我身上还有烟味呢。”木夕把胳膊伸到秦深面前。
秦深其实看见了,木夕是自己走过来的,钱越的车后开过来。他一直都知道钱越跟木夕那档子破事,俩人决裂也是因为钱越。因此,对于木夕跟钱越的接触,其实他是挺反感的,只是他知道木夕对钱越早就没了别的想法,再加上现在都各自成家,钱越又是江恒涛的女婿,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秦深搂着木夕的腰,带着她往家走,边走边训话:“说了你多少次,我不在不许喝酒,你怎么就是不听?看样子今天必须给你个教训了!”
木夕缩了缩脖子,秦深的教训是什么,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干笑道:“老公,最后一次,我保证!”
秦深管她保证不保证的,拦腰一抱,抱起来就走。木夕踢蹬着腿脚求饶,他充耳不闻,一进门,就直接将人压在门板上,埋头啃了下来。
……
钱越看到树影下有个人,虽然看不清脸面,但直觉告诉他,那就是秦深。
有些事情,知道完全没有希望,也就不会再去多想了。尤其是被木夕当面戳穿当年的隐情,钱越其实已经放弃了报仇的想法,真心想要从头来过。
可是再次看见秦深,平静的心里突然就翻江倒海了。脑子里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江寒越的话。
“如果不是秦深,你跟小夕才是一对。如果没有他横刀夺爱,毁你一切,你现在还是江城豪门的钱大少,小夕也会是钱夫人……”
秦深拥有了一切,金钱,地位,娇妻,稚子。
可他呢?他收回秦氏靠的是木夕的说情和秦深的高抬贵手,钱氏步履维艰,他千辛万苦才把钱氏撑起来,却远不如当年的盛况,他娶了不爱的江晚月,他甚至连自己原本的面目都没能保留住。别说与秦深相比了,就算是与当年的自己相比,现在他也是处处不及当年。
说不恨,那绝对是假的。
钱越失魂落魄地进了家,江晚月第一时间从沙发上站起身,她坐在沙发上久了,猛一站起来,头晕眼花腿发麻,打了个趔趄。
钱越正低着头想自己的心事,没留意到江晚月,江晚月扶住沙发才避免摔跤,再看钱越时,心里忍不住有些凉。
木夕回来了,不用说,钱越是去陪她了。虽说一定少不了钱多多,三个人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他放着怀孕六个月的老婆在家,去陪别人家的老婆,这本身就已经是罪过了。
“你去哪儿了?”江晚月心里憋着一团火,语气有些冲。
钱越正烦着,被她质问的语气一刺激,心情越发不爽了,没好气道:“你困了就先睡,没人让你等。”
“你!”孕妇本来就挺敏。感,容易胡思乱想伤春悲秋,钱越这么一冲,江晚月顿时炸了,尖声质问,“你又去见那个狐狸精了对不对?”
“你胡说八道什么?”钱越眉头一皱,沉下脸低斥,“我很累,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我无理取闹?”江晚月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气笑了,“我都没说是谁,你慌什么?钱越,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你老婆!”
钱越瞪她一眼,没兴趣跟她多烦,扭脸就要走。
江晚月快步追了过去,一手扶着腰,一手捧着肚子,眼皮子一眨巴,泪水夺眶而出。
“钱越,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你天天把我晾在家里,木夕一来,你就屁颠屁颠地贴上去,你这算什么?她是秦深的老婆,秦家的少奶奶,你对她再热情有个屁用?是她能看上你,还是你能抢得过秦深?”
钱越的怒火一瞬间被推到顶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回头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摔在江晚月脸上,“啪”的一声,将江晚月扇得打着趔趄退了两步,重重地撞在墙上。
“你!”江晚月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她知道钱越没那么爱她,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钱越居然会在她怀孕期间对她动手。
“钱越,我戳中你的伤疤了,是吧?哈哈!你打我又能怎样?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就去把木夕抢回来啊!抢又抢不过秦深,还眼巴巴地围着木夕转,就像一条想吃屎都抢不到的狗,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可笑?”江晚月捂着脸,口不择言,只想把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全都通过尖酸刻薄的语言宣泄出来。
钱越反而冷静下来了,眯着眼睛看着江晚月,冷漠地听着她恶毒的咒骂。
“钱越,我有的时候真的挺同情你的,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当年你为了那个狐狸精,爹妈枉死,公司破产,可是这才几年?你就把一切都忘了,又跟狗见了稀屎似的凑上去,你要不要脸啊?”
钱越缓步走到沙发前,摸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翻着眼皮子斜乜江晚月一眼:“还有呢?”
江晚月只想给他来一顿当头棒喝,让他好好清醒清醒,于是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你要真是能干得过秦深,把木夕抢回来,那我佩服你。可你呢?现在还要靠着秦深高抬贵手才能苟延残喘,你还觊觎人家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
“父母的仇不报,是为不孝;背叛妻子,是为不忠;我对你有救命之恩,倾尽全力帮你报仇,你却这么对我,是为不义。不忠不孝不义,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你他妈还算个男人嘛?”
钱越半截烟抽完,才慢条斯理地问:“还有呢?你还有什么怨言,索性一次说了吧。”
钱越这么平静,江晚月反倒有些怕了,她抿了抿唇,下意识退了一小步,颤声道:“你……你……”
“我怎样?”钱越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