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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才两岁,勉强能跟着背上三四句,之后就开始捣乱,把安然急得连连制止他,叫他不许乱讲。
江晚月看着吵吵闹闹的两个孩子,打心底里喜欢,忍不住抓过来一个亲了一大口,由衷地说道:“不管是男宝还是女宝,只要健健康康就好。要是能像这两个小家伙这么聪明伶俐,活泼可爱,那我真是做梦都能笑醒了。”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江恒涛得意地捋着胡子大笑,木芳华端了一杯温开水和一个果盘过来,贴心地说:“孕妇都容易便秘,你要多喝水,多吃蔬菜水果,但是别吃含糖量高的,小心得妊娠糖尿病。”
江晚月心里一暖,眼睛有点酸。她没妈,从小就没享受过母爱,木芳华这么关心她,她在受宠若惊之余,更多的是感激,并且想要更多。
江晚月心头一动,脱口问道:“妈,我生孩子的时候,您会不会来看我?”
☆、263 感动
木芳华看了一眼江恒涛,微笑道:“当然会去呀!我和你爸都会去陪着你,等你坐月子的时候,如果有需要,我也会照顾你。”
江晚月开心地抱住木芳华的手臂撒娇:“谢谢妈,您真好!”
“你既然叫我一声妈,我当然要尽到一个当妈的责任。”木芳华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道,“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咱们现在既然是一家人,自然是要像一家人那样互相关心爱护。”
江晚月动容地点头,眼里噙着泪,这一刻,她的感动与感激是真真切切的。
江恒涛看了眼紧紧挨在一起的娘儿俩,漫不经心道:“几点了?小夕怎么还没回来?”
“她今天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了。”木芳华叹口气,有些惆怅,最近因为秦老爷子去世,木夕又是伤心,又是忙碌,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
“丧事都办完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老子!快叫她回来,就说我不舒服。”江恒涛嘴一撇,带了点儿怒色。
木芳华看着他这么一副赌气的样子,好气又好笑:“你呀!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了,跟孩子计较什么?小夕那不是有事儿么?”
“我不管!你不打是吧?那我打!”江恒涛掏出手机,拨通木夕的号码,十来秒钟的样子,电话接通了,他开口就说,“小夕啊,快回来,你妈不舒服!”然后不由分说地挂断电话。
木芳华目瞪口呆:“不是你不舒服么?怎么变成我不舒服了?”
江恒涛郁闷地哼了声:“那不是怕她不回来么?死丫头!老子对她还不够掏心掏肺啊?她怎么就没把老子放在心上呢?”
木芳华耸了耸肩:“那我养她二十八年,你呢?”
江恒涛顿时不吭声了,闷了会子,又气不过,嘟嘟囔囔地抱怨:“那也不能怪我啊!当年我前妻去世,光棍一条,了不起也就是来了场艳遇。可你却是婚内出轨,还隐瞒了小夕的身世,说起来,你的错误比我严重得多,那死丫头凭什么只原谅你不原谅我?”
木芳华被他怼得也有些火大,当着江晚月的面,脸上有些挂不住,没好气地冲道:“那你问她去呀!我又没拦着你!”
江恒涛哼了一声,瞪木芳华一眼,嘀咕了一句:“没良心,白眼狼”,把安然往怀里一抱,哄他的心头肉玩去了。
半小时后,木夕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开口就问:“妈,你哪儿不舒服?请医生看了吗?”
话音未落,就见江恒涛抱着安然,江晚月抱着安和,木芳华在一边拖地搞卫生。木夕呆呆地愣了五秒钟,问道:“爸,你不是说我妈不舒服吗?”
江恒涛眼皮子都没眨,一本正经:“刚才有些头晕,休息了会儿就没事了,现在已经好了。”
“哦,这样啊。”木夕走到沙发那儿坐下,侧身朝着江晚月,笑问,“晚月来了啊,这几天你辛苦了。”
江晚月回以一笑:“没事,应该的,倒是你辛苦了,人都瘦了。”
“最近身体怎么样?肚子那么大,累坏了吧?”
江晚月摇摇头:“还好,就是腰有点酸,腿也会抽筋。”
木夕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末了,感慨万千:“只要不吐就好,我当初怀安然的时候直接吐到生,怀安和的时候,孕吐那阵子也是什么都吃不下,感觉秒秒钟就要过去了。”
江晚月揉揉安和的小脑瓜,怜爱道:“两个宝宝都这么活泼可爱,受再大的罪也值了。”
“那倒也是。”木夕笑笑,招手叫过两个小家伙,柔声问道,“有没有叫舅妈?”
“舅妈~”安和甜甜地叫了一声,抱着木夕的脖子亲了一口。
安然想过去,但被江恒涛抱得牢牢的,压根动不了,委屈地扁着小嘴掰江恒涛的手:“外公,我要妈妈!”
“你个没良心的!看见妈妈就不要外公了?”江恒涛脸一黑,没好气地松开手。
安然撒丫子跑过去,爬上木夕的腿,搂着她的脖子又亲又撒娇:“妈妈,妈妈,好想你呀!你都好多天没有抱抱睡了!”
这些天木夕忙着秦老爷子的丧事,顾不上孩子,两个孩子白天由江恒涛跟木芳华带去秦家老宅守灵照看,晚上带回木家睡觉,基本上没有什么跟木夕独处的时间。
“那好,那今晚妈妈抱抱睡。”木夕亲了亲两个小家伙,脸上虽然有些疲惫之色,但眼神温柔幸福。
江晚月怔怔地看着,双手下意识摩挲着自己的肚子,很快,她也要当妈妈了,她终于要拥有自己的宝宝了。
这是她跟钱越的宝宝,是她这么多年爱他的见证。
午饭后,江晚月肚子有些不舒服,涨涨的难受,她吓了一大跳,忙对木芳华说了,木芳华便让木夕陪她去医院看看。
木夕开车,江晚月要往副驾驶坐,木夕忙拦住了,体贴地笑说:“你坐我后面吧,那个位置最安全。”
江晚月心里一暖,怔怔地看着木夕,足有半分钟,木夕叫了她两声,她才恍然回神,低着头钻进了后座。
坐在后座上,江晚月心里可谓吹皱一池春水。
从来没有人这么体贴她、温暖她,作为一个被道上大哥收养的孤女,她有身份有地位,可却从来没有感受过细致的温柔。
二十八年来,真正不因任何财富、权势、地位等因素对她好的人,也就木芳华跟木夕娘儿俩了。
可为什么偏偏是木夕,抢走了她的父亲的宠,夺走了她丈夫的爱?
江晚月神色复杂地盯着前座,木夕黑漆漆的脑壳冒了个顶,正全神贯注地开车。
到了医院地下停车场,木夕停好车,下车之后,拉开了江晚月那边的车门:“走吧,我已经跟那边联系好了,直接去找医生。”
江晚月微笑着道了谢,下车之后,木夕等她走出车位才关上车门,然后跟在江晚月边上,伸出一只手臂护着,却没碰到她。
江晚月心里又是一暖,突然有一种造化弄人的感慨。
找到医生,做了一些能做的检查,医生说是便秘,有些胀气,没给开药,只交代她多吃些顺气消食的东西。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木夕舒了一口气,“孕妇便秘很正常,我怀孕那会儿也是,几天几天的,上个厕所就跟要命似的。晚月,你也别太担心,回家让妈给你煲汤喝,再喝点芹菜汁啥的,多喝水,会减轻很多的。”
江晚月沉默了许久,才强扯着嘴角笑了笑,主动拉住木夕的手臂,说道:“小夕,你能不能陪我做个四维彩超?我想看看宝宝的性别。”
“看宝宝的性别?”木夕皱了皱眉,下意识有些反感,问道,“你希望是男宝还是女宝?”
“都好,但我更希望是男宝,想要给钱家留下一条血脉。”江晚月倒是诚实,没找什么借口。
木夕歪着脑袋想了想,点头应道:“想看那就看吧,看了也定心,马上该准备小宝宝用的东西了,看过之后也好知道买什么颜色的。”
木夕直接跟医生说了,让他去安排四维彩超,几分钟就安排妥当了,木夕又陪着她一起去做了检查。
“江女士,您的宝宝不太配合呀,一直不肯转过来,看不到。”医生推了推黑框眼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木夕,问道,“您看是过两天再来,还是去爬会儿楼梯,运动一下,看宝宝肯不肯转过来?”
“爬楼梯?”江晚月诧异地看向木夕,“小夕,你那会儿也爬楼梯了吗?”
木夕摇头,一脸懵逼:“我没有啊,我没有看宝宝性别,就看了一下五官四肢就走了。”
“两个宝宝都没看?你还真能忍得住!”江晚月比了个大拇指。
“那现在怎么办?看还是不看?”
江晚月皱着眉头,摸着肚子想了想,犹豫着说:“我……想看看。”
“那好,那咱们爬楼梯去。”木夕二话不说,拉着江晚月的手臂就走。
两人走到安全出口,墙上写着大大的“9”字,木夕问道:“上去还是下去?”
江晚月有些肝颤,但为了看宝宝的性别,她也顾不得什么颤不颤的了,硬着头皮说:“上去吧,芝麻开花,节节高嘛!”
“那行,那就上吧!”木夕捋起袖子,吞了吞口水,“你走外边,抓着栏杆会比较方便一点。”
江晚月“嗯”了一声,深吸一口气,闷头就上。木夕在她侧后方,落后两个台阶跟着。到了第九层跟第十层中间的平台时,江晚月一转身,发现木夕在她身后跟着,愕然问道:“小夕,你怎么也上来了?”
“两个人说说话会轻松点。”木夕咧嘴笑了笑,从后头拍了拍她的背,“走吧,咱们爬到顶楼再下去,然后再去照照看。”
江晚月眼眶一酸,泪水差一点夺眶而出。
她知道木夕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大着肚子爬楼梯,这栋楼一共三十六层,二十七层,简直能要了人命,但木夕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跟着她。
“小夕,谢谢你!”江晚月咬着嘴唇,强忍着哽咽。
木夕嘿嘿一笑:“谢啥!一个爸一个妈的姐妹,应该的!”
江晚月突然觉得挺愧疚,木夕拿她当姐妹,可她却从头到尾把木夕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严格说起来,木夕是江恒涛的亲生女儿,是她白占了人家的父亲二十多年,而不是木夕抢了她的爸爸。至于钱越那一茬,一开始她就知道钱越喜欢木夕,更是因为木夕才引出了后面一系列事情。木夕从来就没有刻意想要抢她的幸福,这一切都是别人强加给她的,她也是受害者。
“晚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木夕看江晚月低着头不说话,还以为她不舒服,忙扶着她,“要不咱们回去吧?”
江晚月摇了摇头,强忍着泪意说:“我没事,上去吧,今天一定要看到你小侄儿到底带不带把儿。”
☆、264 皇天不负苦心人
两人一前一后,始终隔着两个台阶,不紧不慢地往上走。走了五六层的样子,江晚月就有些撑不住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着粗气说:“小夕,这样真的有用吗?”
木夕摊手苦笑:“我也不知道啊,我没做过。”
江晚月叹口气,拍了拍肚皮:“宝宝,你能听到妈妈的话吗?把身子转过来,小手小脚移开一点点,让妈妈看看好不好?”
木夕“扑哧”一声笑了:“晚月,你确定他听得懂?小安和都两岁了,还听不太懂我的话呢!”
江晚月下巴一扬,一脸骄傲:“我相信我的宝宝是体贴妈妈的好宝宝!”
“好吧。”木夕也跟着轻轻拍了拍江晚月的肚子,柔声哄道,“小家伙,乖乖的,别让你妈妈受太多苦,要不然等你出来了,你爸会揍你的!”
江晚月看着木夕这么一副安闲自在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钱越不是秦深,她也不是木夕,在钱越心里,她江晚月是万万比不上宝宝的。
江晚月甩了甩脑袋,将乱糟糟的想法赶出脑海。
想那么多干什么?别说在钱越心里,她比不上宝宝,就算是在她心里,钱越也不见得比宝宝重。宝宝可是她的命!
“走吧,小夕。”江晚月休息了一会儿,提起精神继续往上走。
木夕连忙跟上,不时地叮嘱江晚月别逞强,觉得不舒服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实在撑不住那就干脆回家,下次再来做检查也是一样的。
两人走走停停,一直走到二十三楼,江晚月实在是走不动了,木夕也感到双腿酸软,抬不起来,两人呼哧呼哧地喘了半天粗气,强撑着下楼。
江晚月浑身大汗淋漓,腿肚子直打颤,木夕也不过是勉强能站稳,她不敢再让江晚月这么走下去了,硬拉着她坐电梯下去,到了彩超室再照一次,宝宝依然蜷缩着,根本看不出性别。
“二位是继续爬楼梯还是下次再看?”
木夕看一眼江晚月,眉眼间写满担忧,没吱声。江晚月想看,但她也知道自己实在是爬不动了,只好郁闷地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