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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木夕抿着嘴站在门口,低着头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
秦深绕过办公桌,缓步走来,温声问道:“怎么突然想到要来找我?”
她能来,他并不觉得如何惊讶,她肯在外面等上半个多小时,倒令他有几分意外了。
余木夕咬了咬嘴唇,有些艰难地说:“我答应举行婚礼。”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秦深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有些欢喜:“明天早上就召开记者会,宣布婚讯,晚上咱们一起给爷爷打电话,告诉他老人家这个好消息。”
“我……希望婚礼能够延迟举行。”余木夕吞了吞并不存在的口水,手心里满是汗,局促不安。
“为什么?”秦深刚刚燃起的那点子喜悦之火,顿时被泼了满满一桶冰水,连“滋啦”一声都没有,就这么熄灭了。
“八月九号太仓促了。”
简简单单的理由,令秦深下意识蹙起了眉头,断然拒绝:“不行!”
之所以把日期定在八月九号,是怕夜长梦多。小娇妻立场不坚定,再被钱越多拐几次,一准儿跑没影。
余木夕皱紧了眉头,微微抬头,注视着秦深,嗤笑道:“还有不到二十天,能办出什么像样的婚礼?还是你说的婚礼,就是两个人穿婚纱走一遍红毯就好?”
秦深一愣,有些诧异:“你是怕婚礼办得不够隆重?”
“既然要办,当然要大办,要不然我的脸面往哪儿搁?”余木夕走到沙发边坐下,眯着眼睛淡漠地说,“余氏半死不活,急需转机,我既然把自己搭进去了,当然要最大程度利用资源了。”
利用?
这个字眼令秦深十分不爽,额头的青筋突了突,但他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余木夕不痛快,沉吟片刻,慢悠悠地说:“我是能等,但你爸爸可能等不了。”
余木夕唇畔的冷笑僵了僵,渐渐转苦。
她之所以会出现在零度,就是余祖光的连逼带求。她都已经答应晚上回江城一号,余祖光却还是不放心,刚一吃过午饭,就亲自把她押送过来,并且在楼下等着,也正因此,她才宁可在前台坐冷板凳,也不能离开。
她尝试着争取:“明天开记者会也不行吗?”
秦深摇了摇头:“我完全没看到你有一点点诚意。”
余木夕愣了愣,蓦地笑开来:“诚意?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秦深舔了舔唇,喉咙里滚了滚:“我要,你就肯给么?”
余木夕呼吸一滞,垂眸想了想,抬手拉下连衣裙侧面的拉链,扬起脸讽刺一笑:“这样的诚意,够不够?”
秦深墨色的眼眸一黯,如同平静的深潭蓦地被丢进一块巨石,凭空涌起滔天巨浪。
呼吸一重,垂在身侧的双拳倏地攥紧,额上青筋暴突,喉结的滚动不自觉地加快。
余木夕举步走过去,步子很慢,又虚又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稳住。
前所未有的屈辱,比以往的每一次更甚,可她别无选择。
秦深一个大步冲过去,拦腰一搂,将余木夕整个人按进怀里,俯首将两片火热的唇瓣叠了上去。
柔嫩的唇有些发白,冰凉颤抖,娇柔可人的身子颤得厉害,垂在身侧的双手忍不住揪住了裙摆,揪得死紧,仿佛要把布料硬生生扯下来几块。
秦深的吻火热猛烈,强势地冲破粉唇贝齿,深入到最里面,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将她狠狠按向他,一手在臀下一托,将小女人整个儿托了起来。
他竖抱着她,边吻边向后面连着的休息室走去。
他抱着她倒在床上,急切地撕扯衣服,直到两具身体全都一丝不挂,他的唇都没离开过她的脸。
一路下移,往下,再往下,火热的唇洒下一串又一串火苗。
可身下的小女人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官知觉,只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睫毛时不时抖动,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几乎要让人以为她只不过是个真人娃娃。
秦深心里微微一凉,随即又被满腔烈火占领。
她不爱他,甚至她有可能还是恨他的。
但那又怎样?她终归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征服她,从身到心。
灵巧的舌一路下移,温柔而又热切,席卷过娇嫩的红果子,轻舔慢咬。偶尔抬头偷觑,便见小女人蹙紧了眉头,似乎在竭尽全力抵抗什么。
大手在娇躯上游移,带起一阵又一阵颤栗。长舌下移,温柔而又霸道地攻城略地。
余木夕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热,虽然心里很抗拒,可身体却不争气地有了沦陷的倾向。感觉到长舌要往最为隐秘的地方进攻,她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秦深低笑一声,很有先见之明地置身于她腿间,不让她反抗,然后低头,温柔地含住萋萋芳草中的一点嫩红相思豆,轻柔啮咬。
“嗯~”
一道低吟,娇媚如妖精,从微微颤抖的唇瓣中不自觉地溢出,白腻的长腿猛的收紧,夹住男人宽厚的肩背。
感觉到小娇妻要逃,秦深邪肆一笑,双手捧住挺翘的圆润,加深了亲吻吮噬的力度与速度。
余木夕仿佛听见“轰”的一声,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脑子里一片白茫茫的,整个人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吚吚呜呜的绵软柔媚的哼声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滚出来,令她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那柔媚低缓的轻哼如同小奶猫一般,软绵绵的令人心都化了,热血直冲脑门,理智轰然溃败,他急速上移,狂乱地吻如雨点一般落在那张潮红的小脸上,身下一挺,深深地埋入令人疯狂的秘密花园。
“唔~”
娇媚的长吟从鼻腔里逸出,如同最烈性的药,令身上的男人欲罢不能。
秦深就像上了发条一样,紧紧地搂着余木夕,浅尝深吻,摇摆起伏,纵横驰骋,不知疲倦。
身体很热,某处更是像要起火似的,呼吸被挤压得一顿一顿的,柔媚的哼吟断断续续。
稚嫩生涩的小女人,被迫承受过多的强烈浪潮,就像暴风雨里的一叶小舟,在海面上起伏不定,一忽儿被抛上云霄,一忽儿又跌到谷底,下一刻,又飘飘摇摇的,始终无法自主。
……
风平浪静,吃饱喝足的男人眯着一双深邃如潭的眸子,爱怜地看着怀里慵懒无力的小女人,微微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自己都没发觉那眼神有多温柔,动作有多宠溺。
“十一,行吗?”低沉微哑的声音性感得要命,仿佛浸了满满的荷尔蒙。
“嗯?”头晕眼花、浑身虚软的小女人根本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秦深失笑,点了点余木夕的鼻子:“十一举行婚礼,不仓促了吧?”
“年后。”小女人疲惫地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吐出两个字。
俊脸一沉,男人断然道:“不行!就十一,不能再晚了!”随即又放软语气,柔声轻哄,“年后太冷,穿婚纱太受罪,木木听话,就十一吧,不冷不热,而且时间充裕,来得及置办一切。”
余木夕累得不行,上下眼皮子根本分不开,秦深话没说完,她就陷入了沉睡。
秦深没等到回答,诧异地低头一看,才发现小娇妻已经睡过去了,不由得摇头失笑,精神抖擞地起身去卫生间冲了个澡,顿时一身清爽。
最后看一眼床上蜷成一团,像小奶狗一般乖巧昏睡的小女人,幽邃的眸中快速闪过一道精光。
木木,我想要你,你就必须是我的!
☆、041 你先上得了床再说
余木夕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费力地拿起手机看一眼,居然九点多了。
一坐起来,才发觉浑身酸疼,跟拆过重组似的,腿间隐秘的地方更是又酸又涨,难以言说的别扭不适。
她强忍不适下床,看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破布片,脑子里顿时跟放电影似的,重播起睡着之前的画面。
两具身体,坦诚相对,负距离深入讨论人生……
小脸轰的一下炸了,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既难堪,又有那么几分女孩子独有的羞涩。
这是她第一次清醒地跟秦深发生关系,而且是她主动送上门的。
狠狠咬了咬嘴唇,痛感如针,提醒着她,她是如何自甘堕落,如何不要脸地在秦深面前宽衣解带。
鼻子一酸,眼睛一热,她连忙低着头走进卫生间,站在莲蓬头下冲淋。
秦深拿着衣服进来时,余木夕刚关掉水,看着身上沾满水珠的白嫩娇躯,回想着刚才的美好滋味,他一下子就热血上头,丢掉衣服,几个大步冲进去,抱住就啃。
余木夕腿一软,差点栽倒,秦深顺势一揽,揽着腰向他身上一摁,逼她感受他勃发的渴求,邪笑道:“这是给我发福利吗?”
“不要,我好累。”余木夕连忙求饶,再来一次,她非死在床上不可。
“我好累”三个字,堪称最好的夸奖,秦深十分满意,俯首就是一记深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肯松手。
秦深牵着余木夕的手走出卫生间,捡起地上的衣服:“试试看合不合身。”
余木夕羞愤欲死,一把夺过衣服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身体。
这该死的混蛋,居然扯走了她的浴巾!
看着小娇妻涨红的脸蛋,秦深恶趣味爆棚,捞过小腰就是一记深吻,边吻边解扣子。
“唔……我肚子饿,我要吃饭!”余木夕吓了一大跳,拼尽全力挣开。
秦深撇了撇嘴,悻悻道:“哦,好吧,那你穿好衣服咱们就去吃饭。”
“你出去!”余木夕沉着脸低吼。
秦深挑眉:“我数到三,你再不穿衣服,那我就脱衣服了。”
“你!”
“一。”一根手指慢条斯理地伸出。
“你不要脸!”气急败坏地小女人跺着脚咒骂。
“二。”又一根手指气定神闲地跟上。
余木夕狠狠地“呸”一声,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
秦深哈哈大笑,眉头高高扬起,两眼眯成两弯细细的月牙,心情爆好。
余木夕气不过,用力一拳捶在秦深肚子上。
秦深立刻收住笑声,僵着脸“咳咳”两声,一脸痛苦。
余木夕得意地横他一眼:“叫你笑!再笑打死你!”
看着那傲娇的小表情,秦深更加想笑了,但小娇妻性子别扭,他可不想真惹恼了她,连忙摆出一副惶恐脸猛点头:“不笑了,不笑了,不敢笑了。”
出了写字楼,余木夕下意识往马路对面看去,果不其然,余祖光的车还在那儿等着,看见秦深的车出来,他放下车窗,伸长了脖子努力往车里看。
“那是不是你爸的车?”
余木夕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秦深微微皱眉,很快就堆出一脸笑:“想吃什么?”
余木夕转了转眼珠子:“臭豆腐。”
秦深嘴角抽了抽:“咱能吃点儿上档次的不?第一次带你吃饭就吃几块钱的东西,传出去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就要吃臭豆腐。”余木夕晃了晃脑袋,不为所动。
秦深的内心是拒绝的,但看看小娇妻那一脸不容商量,只能按着她的指示,去远近闻名的臭豆腐店。
余木夕打包了一份臭豆腐,带到车上吃,秦深敢怒不敢言,铁青着脸,两眼喷火地瞪着余木夕。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女人故意的!他这人有点小洁癖的啊!
一盒臭豆腐吃完,车上已经不能待人了,秦深开着敞篷一路猛飙,好不容易把臭味冲散了些,余木夕又闹着要吃榴莲。
秦深是真心想吐血了,可余木夕仰着脸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又心软了。
一粒榴莲果肉吃下去,余木夕美滋滋的,秦深却差点吐一车,这回连敞篷都不管用了。
快到家时,路过一家小吃店,余木夕又要吃凉皮,那东西味道不重,秦深倒也没再多受折磨。
回到家,秦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许曼,让她明天再开一辆车过来,顺便把法拉利送去清洗。
余木夕恶作剧得逞,心里乐呵得不行,简单冲了个澡,回到卧室看电视。
洗澡的时候,秦深总感觉整个浴室都是臭豆腐和榴莲的味道,还有一股浓重的蒜味,熏得他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涌出来。
洗完澡,回到卧室,见余木夕正穿着睡衣,趴在床上,撑着脑袋看电视,那优哉游哉的模样,气得他牙根痒痒,一个虎扑,直接压了上去,掰过小女人的脑袋,低头就啃。
这次余木夕倒是没拒绝,双手紧紧地搂住秦深的脖子,张嘴就吻,还主动把舌头伸进他嘴里。
美人投怀送抱,秦深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混杂了臭豆腐、榴莲、大蒜的超强无敌加浓版口味熏得“呜呜”叫着用力挣扎。
余木夕搂得死紧,怎么也不肯放,秦深头晕脑胀,胃里直翻滚,心里一急,手上猛的一用力,硬生生掰开余木夕的手,拔腿就跑,直往卫生间冲,对着马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