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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已经快九点了,余木夕摸了摸肚子,扁扁嘴,闷闷地吐槽:“请个佣人吧,不然连早饭都没得吃。”
秦深眯着眼睛笑了笑,拉着她走向餐厅:“我煮了粥。”
余木夕挑眉,诧异地打趣:“你还会做饭?”
秦深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额……一点点。”
到了餐厅一看,余木夕顿时乐了。
秦深说一点点,果然是只会一点点,粥煮得太过粘稠,简直像水添多了的米饭,而且什么菜都没有。
余木夕也不会烧菜,尴尬地笑笑:“还是请个佣人吧。”
秦深脸一红,耷拉着脑袋闷闷地应了一声。
余木夕拎起包包,抬手看了看表:“我得赶紧走了,说好了要接钱氏的案子,等下到了公司得开个会详细讨论一下。”
秦深失落地看了看那两碗坨得厉害的粥,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走吧。”
余木夕走得很快,到了停车场,她直奔自己的车,秦深看着她毫不犹豫的背影,心里那丝苦涩怎么也压不住,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往上翻,就像开锅的水似的。
余木夕把车倒出来,发现秦深还在那儿站着,摇下车窗,探出头喊道:“我去上班了。”说完,就把头缩了回来。
秦深眼睁睁地看着她关窗,起步,绝尘而去,那一句“晚上回来吗”卡在嗓子眼里,终究没问出口。
他失魂落魄地上了自己的车,点了根烟,没抽两口,狠狠地摁灭了,一脚油门,狂飙出去。
她是真的不在乎他,一点点都不在乎。
他已经很努力对她好了,可她并不领情。
他一大早起来,按照网上的教程熬了粥,可她只是看了一眼,淡漠地丢下一句“请个佣人”,她甚至连尝都没尝一口。
他说送她去上班,可她毫不犹豫地自己开车走了。
秦深抬手摁住胸口,感觉那个地方闷疼闷疼的,就像被人塞了个冰坨子,冷凝硬实。
脑子里乱纷纷的,一直静不下心来,在办公室坐了一个半小时,秦深都没能安下心处理公事,十一点钟,他再也按捺不住,抄起车钥匙就下了楼。
刚走出电梯,手机响了,看着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秦深忍不住皱了皱眉。
想挂断,但手伸出去,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听键。
“深哥,我回来了!”电话那头的女声清脆悦耳,欢呼雀跃。
秦深漠然回应:“恭喜你,毕业了。”
“我来江城了哦,刚下飞机,深哥,中午一起吃饭吧。”
秦深看着手里的车钥匙,冷冰冰地拒绝:“我现在要去接你嫂子。”
女声顿了顿,似乎笑了笑,又似乎没笑,声音有些僵硬。
“那正好,一起吃饭吧,我还没见过嫂子呢。”
……
“好,悦洋楼见。”
秦深挂断电话,立刻给余木夕打电话,“嘟——嘟——”声响了很久,一直到自动挂断。
他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直奔余氏。
余木夕一到公司,就去找木芳华说了跟钱氏合作的事情。余氏建筑暂时没有项目,木芳华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当即召开部门会议,商议关于这次合作的问题。
秦深赶到余氏,会议还没结束,他在副总办等了十来分钟,余木夕才抱着一叠文件进来。
“你怎么来了?”余木夕看见秦深,诧异地挑了挑眉。
秦深站起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的眉眼间写满疲惫,无精打采的,看样子,又被工作的事情打击了。他是真的想帮她,可她毫不领情。
怎么就那么倔呢?
秦深叹口气,轻声说:“可人来了,一起吃个饭吧。”
“可人?谁呀?”
“算是妹妹吧。”秦深轻描淡写,却暗自留意着余木夕的神情,“她母亲和妈是手帕交,她是妈的干女儿,她母亲离婚再嫁,她就住在咱家了。”
“哦,这样啊。”余木夕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一口气喝了半杯水,“晚上吗?”
“中午,她已经在悦洋楼等着了。”
余木夕蹙了蹙眉,想拒绝,但秦深亲自来接她,她又不好意思不给面子,于是拎起包包:“好的,不过下午我还要工作,两点钟得回来。”
她肯答应,秦深已经很开心了,忙点头保证会按时送她回来。
余木夕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她看得出来他在讨好她,小心翼翼,唯恐一点不顺她的心。
何必呢?
一路无话,气氛沉闷。
秦深打破沉默:“在想什么?”
“没什么,公司的那堆破事。”余木夕笑了笑,“不说这个了,闹心。”
空气再次安静。
到了悦洋楼,下了车,秦深牵住余木夕的手,犹豫了一下,说:“有件事想跟你说一声,可人……妈很喜欢可人,她一直希望我能娶可人。”
余木夕笑笑,没接话。
秦深有些难堪,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不过我只把可人当妹妹,我对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我知道,你要是对她有意思,也就没我什么事了。”余木夕淡笑着打断秦深的话,“走吧,别让人家等太久。”
秦深看着余木夕无波无澜的脸,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如果她能介意,甚至生气,跟他大吵大闹,不肯见可人,那该多好啊!
一进包厢,就见一个二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孩子正在桌前坐着,托着下巴看菜单。
女孩子抬起头,一张圆圆的鹅蛋脸上满是笑意:“哥,这位就是嫂子吧?”
“木木,这位就是温可人,可人,这是你嫂子,余木夕。”秦深笑着介绍。
余木夕客气地点了点头:“久等了。”
“没有,我刚到。”温可人站起身,礼貌地笑,“哥,嫂子,快坐呀。”然后把菜单推到余木夕面前,“嫂子,点菜吧。”
“你点就好。”余木夕把菜单推回去。
温可人索性坐到她边上,眯着眼睛笑得很甜:“一起吧。”然后瞥一眼秦深,“我哥不挑食,不用管他,咱们点咱们爱吃的就好。”
温可人都这么热情了,余木夕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笑着跟她一起点了菜。
等候上菜的间隙,温可人热络地送了一份礼物给余木夕,说是新婚贺礼,然后开始抱怨秦深,娶媳妇了都不知道说一声,要不是她回国,都不知道他要结婚了。
“我哥这个人可高冷了,我以为他起码要打光棍到四十岁,没想到居然不到三十岁就结婚了。嫂子,还是你厉害,化百炼钢为绕指柔,你是怎么做到的?”温可人摇着余木夕的手臂,自来熟地打趣,“给我传授几招呗,也让我早点脱单。”
余木夕嘴角抽了抽,埋怨地瞪秦深一眼:“多造点孽,大概就可以了。”
温可人一噎,狐疑地反问:“造孽?”
“嗯,造孽。”余木夕郑重地点头,她一定是上辈子造孽造多了,这辈子还债来了。
秦深宠溺地笑看着余木夕,对于她的指控照单全收。
“不是吧?我哥虽然高冷了点,傲慢了点,不近人情了点,但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嫂子,你知不知道,我哥可是常年占据A市黄金单身汉榜首的,一大票名媛淑女哭着喊着要嫁给他呢!”
余木夕撇了撇嘴,十分不屑:“是么?谁要谁拿去,九块九包邮。”
温可人“扑哧”一笑:“嫂子,你太幽默了!”
秦深脸一黑,没想到在小娇妻眼里,他居然只值九块九,她还倒贴邮费!不过看两人相处这么融洽,他也就放心了。
余木夕并不想把话题纠缠在秦深身上,刚想扯开,手机突然响了。
秦深扫了一眼屏幕,脸色顿时沉了。
☆、059 开个后门吧
钱越在悦洋楼赴宴,宴罢,在停车场看见余木夕的车,不假思索地给她打了电话。
“小夕,我看到你的车了,你在悦洋楼吗?”
“是啊,你也在啊?”
“嗯,我刚见完客户,你吃过饭了吗?”
“没呢,我现在有点私事,下午三点见。”
挂断电话,余木夕一抬眼,就见秦深沉着脸盯着她,眼里写满了不痛快。
余木夕装作没看见,收起手机,这时,服务员上菜了,她忙笑着招呼温可人:“悦洋楼的菜味道很好的,来,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秦深心里有些膈应,虽然明知余木夕是去跟钱越谈公事,但他心里就是不舒服,一顿饭吃得无比郁闷,到了后来,索性放下筷子,看着余木夕跟温可人有说有笑,吃吃喝喝。
饭后,余木夕、让秦深陪温可人到处逛逛,她则直接回了公司。
看着余木夕独自离去的背影,秦深心里涌起一股深浓的无力。
温可人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扯了扯秦深的衣袖,皱眉问道:“哥,嫂子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最近工作比较繁重,她有些吃力。”秦深不耐烦地扯了个借口,“可人,你先回酒店吧,我也要去公司了。”
“我跟你一起去。”温可人连忙拽住秦深的手臂,“我刚好要实习,哥,你给我开个后门吧。”
秦深眉峰一蹙,对于女人,他是很没耐心的,但看着温可人一脸期待,再想到余木夕的冷淡,他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我虽然拿到了MBA学位,但是没有实际管理经验,要是在下面,很难学到什么,哥,我跟着你,你亲自带我,好不好?”温可人仰着脸,眼巴巴地看着秦深,一脸乞求。
秦深垂眸扫了一眼温可人,她长得很好看,肤白貌美,杏眼桃腮,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是个很难令人拒绝的美女。
可他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另一张娇美如花的面孔,时娇时羞时恼时怒,多姿多彩,令人目不暇接。
“好吧。”
秦深无声地叹了口气,如果他一直带着温可人,余木夕会不会不高兴?
希望会吧!
无奈,又觉得特别讽刺,堂堂江海总裁,什么时候沦落到这步田地了?
温可人欢呼一声,抱住秦深的胳膊摇了好几下:“哥,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哦!”
秦深没吭声,冷淡地抽出胳膊,大步流星地走了。
温可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眼神一黯,快步跟了上去。
“哥,我能不能不住酒店?”温可人小心翼翼地问,“我一个人住酒店,好无聊啊。”
秦深没接话。
“哥,我想住家里,跟你和嫂子住一起。”
秦深仍旧没接话,闷着头开车,一直到公司,他都没再说过话。
温可人黯然叹了口气,交握着双手,小心翼翼的,十分局促。
秦深根本没有注意到温可人的低落,满脑子都是余木夕。
她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公司了吧?又在为工作的事情发愁了?还是在准备下午的商谈?见到钱越,她一定很开心吧?
越想心越乱,秦深用力捶了一记办公桌,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
温可人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哥,怎么了?”
秦深没理会,抄起车钥匙就下了楼。
既然办不下去公,那就去散散心,看看那块即将动工的土地也好。
与秦深的心烦意乱不同,余木夕兴高采烈,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谈合作,她正在紧锣密鼓地做着最后的准备。
两点半,她准时带着特助前往钱氏,距离三点差五分,她已经坐在钱氏的会议室了。
钱越拿着一叠文件走进会议室,挑眉笑笑:“难得这么一本正经的,怎么?真的下定决心好好干了?”
“在其位,谋其政,我也是没办法。”余木夕摊了摊手,无奈地叹气,“我妈答应我,如果我谈成了这桩合作,她就给我放三天假,这不,我就十分积极地过来了。”
钱越瞪她一眼:“你呀!就你这态度,还当副总呢,要我是老板,第一个开除你。”
“可我妈不这么想啊,她还指望着我当接班人呢。”余木夕一口气叹得九曲十八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好了,越哥,赶紧开始吧,谈妥了签了合同,我好休假去。”
钱越直摇头,拿出合同给她,一条一条地讲解双方的权利与义务。他是主动找余木夕合作的,不会坑她,条款都很优厚。
“就是这样,你觉得怎么样?”
余木夕是没意见,看了看特助崔宇华,崔宇华点了点头,她就二话不说签了。
几个亿的单子,就这么爽快地定下了。
余木夕站起身,舒了一口长气:“呼!终于忙完了,愉快的假期近在眼前!”
钱越无语,只能看着她无奈地笑。
“越哥,我走了,赶紧跟我妈邀功去。”余木夕眨眨眼,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撤啦!”
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出了会议室。
钱越盯着余木夕的背影,眼里宠溺的笑意一点一点散去,寒意缓缓爬升。
出了钱氏,余木夕径直回余氏,把合同交给木芳华,狠狠得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