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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吃饱喝足,眸子里蕴满了笑,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侧着身子将她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绯红的脸颊,笑道:“你在这儿,我就来了。”
“好晚了。”余木夕倦得很,说话都有些含糊了。
“多晚都来。”秦深眉眼弯弯地看着她,抱着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充实的,心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余木夕心口一热,略有动容。
她能感受到他的情意,这样骄傲凌厉的一个男人,能够对她这么好,这么宠,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如果不是先前的记忆太不愉快,如果不是之前被渣男伤得太深,也许,她真的会沦陷吧!
“睡吧。”秦深摸了摸她的脸颊,把散乱的头发理顺,“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不想上班。”余木夕叹口气,一脸哀怨。
“那就去我那边,这样妈也不会逼你去公司了。”
余木夕困得不行,咂巴咂巴嘴,脑子越来越混了。秦深没等到回答,仔细一看,小女人居然已经睡着了。
他摇头笑笑,关了灯,抱着余木夕安心入睡。
温可人笑话他,说他这是在拿老婆当女儿宠,可这种感觉真的非常棒啊!
女儿?
秦深心里猛地一突,瞬间瞪大了眼睛,震惊地偏过脸去看余木夕。
他记得她六月份来过一次例假,整个七月份都没来,八月份都过去一多半了,还是没来。他们做了那么多次,好多次都是没有带小雨伞的,难道?
眼里倏地涌出狂喜,被余木夕枕着的那条手臂都忍不住轻颤起来。秦深简直恨不得立刻把余木夕弄醒,带她去医院检查。他狠狠地咬住嘴唇,死命克制,才勉强让自己的颤动幅度不那么大。
一整夜,秦深都僵着身子没睡成,天蒙蒙亮时,才终于抵挡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一大早,余木夕就被男人微带沙哑的嘶吼声吓醒了,那声音特别近,就在她耳边,跟打了个炸雷似的。
睁眼一看,秦深正紧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大喊大叫。
余木夕不悦地推了秦深一把:“什么你要当爸爸了?”
秦深霍地睁开眼,见余木夕皱着眉头不悦地瞪着他,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他做梦了。
他梦见余木夕给他生了个粉团子一样的小女娃,眉眼五官像极了余木夕,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特别可爱,软软糯糯地叫他爸爸,扯着他的手要冰淇淋吃。
秦深一把抱住余木夕,搂得很紧,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敢肯定,余木夕一定怀孕了,要不他怎么会做梦当爸爸?
“大早上的不睡觉,你发癔症啊?”余木夕撇了撇嘴,手脚并用地推秦深,想再睡会儿。
秦深却不肯放手,颤声问道:“木木,你快两个月没例假了吧?”
余木夕心口一突,这才想起,她的例假好像已经晚了一星期,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僵了。
她该不会真的……不幸中奖了吧?
秦深一看余木夕的反应,越发兴奋了,蹭的一下跳起来,拉住余木夕就往外扯:“快起来,咱们去医院查查,说不定已经有宝宝了呢!”
余木夕呆呆的,被秦深拉得坐了起来,自己却还没反应过来,两眼无神地盯着虚空。
难道真的怀孕了?那可怎么办?她还等着跟秦深离婚呢,怎么能怀孕呢?
如果真的怀了该怎么办?秦深势必不允许她打掉孩子,可真要跟他纠缠一辈子吗?
她不爱他,他也未必真的有多爱她,他现在对她死缠烂打,很大程度是因为他还没有征服她。
没有感情基础的契约婚姻能维持多久?一年?两年?三年五年?以后离婚的时候,孩子怎么办?
一瞬间,余木夕想了很多,秦深只当她吓傻了,连忙抱着她安慰:“木木,我知道你不想那么早当妈妈,可是宝宝既然来了,那就是缘分到了,乖,听话,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余木夕呆呆地被他拉起来,木然穿好衣服,机械地被他推进卫生间,在他的细心服侍下洗漱完毕。她习惯性地往脸上拍水乳,却被秦深拦住了。
“这些东西先别用了,检查回来我们去买孕妇专用的。”秦深从她手里抽出那些瓶瓶罐罐,那一脸的欣喜,仿佛他已经当爹了。
去医院的路上,余木夕呆呆傻傻的,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秦深一上车就给任东打了电话,让他安排产检。
早高峰人多车多,秦深怕余木夕有闪失,更是把两千多万的超跑开出了驴车的速度,到医院的时候,都半晌午了。
尿检,抽血。抽血的过程中,秦深一直盯着针管子看,那一脸狰狞,仿佛余木夕会失血过多驾鹤西归似的。
“深哥,你别这样,你这样医生会有压力的。”任东哭笑不得,挑着一双狐狸眸在余木夕跟秦深之间来回扫。
这小嫂子明显惊大于喜,那一脸迷茫,根本就没心理准备。
不由得想到在帝豪的那一晚,她裹着浴巾闯进他房里,质问他报信,指责他害她,话里话外,满满的不情愿。
任东心里一荡,脑子里居然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她撞进他怀里的画面,那肌肤相接的滑腻触感仿佛还残留在身上,居然令他的呼吸为之一滞,心脏为之一突。
任东连忙甩了甩头,这时,护士送尿检的结果来了。
☆、065 怎么样?怀了吗?【感谢宝贝们的包容,东风正式回归,恢复更新~】
“怎么样?怀了吗?”秦深大步流星地迎上去,情不自禁地抓住护士的肩膀,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小姑娘被吓得打了个哆嗦,咽了咽口水,才小小声回道:“没、没怀。”
“没怀?”秦深的眉头立马拧了起来,“可是她上次来例假都是小两个月前的事情了。”
“也许、也许是尿检的结果有误,可以、可以等验血单出来再看看。”小护士的声音颤得厉害,口罩外面的面部皮肤都吓白了。
呼!这个男人真可怕!但愿他老婆怀孕了吧,要不然他非拆了半家医院不可。
任东摆了摆手,递个眼色让小护士下去,翻着白眼调侃:“我说深哥,这才几天?没怀上不是很正常?真以为你是神枪手,百发百中啊?”
秦深没理会任东,小心翼翼地把余木夕扶坐下,柔声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余木夕点了点头,无辜地眨了眨水眸:“有,很不舒服。”
“真的?哪儿不舒服?有没有恶心?想吐?”秦深期待地看着她,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闪耀着点点期待。
余木夕绷不住笑了:“我好饿啊!”
秦深脸一僵,尴尬了,呵呵干笑:“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
余木夕站起身,撇了撇嘴,十分嫌弃:“走了啦,不是说要去上班的吗?”
“还上什么班,等验血单出来再说。”秦深这会儿哪还有心情上班?就是奥巴马求见,他都没那个心情。
“结果出来了让任少通知你一声不就得了?”余木夕起身要走,“我不管,我饿了,我要吃饭。”
秦深连忙跟上,软着腔儿哄:“好好好,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再过来等,加急的,用不了多长时间。”
余木夕顿住脚步,歪着脑袋认真地打量秦深。秦深被她太过探究的目光整得有点懵,摸了摸脸:“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余木夕摇了摇头,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疑惑,他看起来是真的很想要孩子啊!可他难道真的不知道,现在生孩子意味着什么吗?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幼稚。”余木夕笑了笑,轻描淡写地扯开话题,“走吧,很饿了。”
秦深连忙牵起余木夕的手,一手环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护着,根本不敢让她走快。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秦深拿起一看,是温可人的电话。
“哥,你怎么还没来上班啊?今天好多事情要做,九点钟要开一个高层会议,十点半要出发去参加一个饭局,邀请的城建局刘局长,哥你可不能迟到啊。”
秦深皱了皱眉:“你去吧,我陪你嫂子做孕检呢。”
“孕、孕检?”温可人愣了愣,鼻子一酸,险些泪崩。
那么快就怀孕了吗?还有一个多月就举行婚礼了,这个时间,余木夕怀孕了,难道老天真的连一点活路都不给自己留?
“恭喜啊,哥。”温可人听见自己的声音凝滞闷涩,可嘴角却还是勉强上扬,假装自己真的很开心。
秦深连一个字都没多说,挂了电话,温柔地护送着余木夕进电梯。
而温可人,却呆呆地盯着屏幕显示已经挂断电话的手机,潸然泪下。她趴在办公桌上,脸埋在堆成山的文件中,咬着嘴唇无声低泣。
秦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令温可人经历了怎样的生不如死,他满心里沉浸在即将当爸爸的喜悦中。虽然尿检的结果令他很失望,但他更相信血检,尽管有那么几分不安,但更多的是希望。
“秦深,你至于么?护士不都说了,尿检显示没怀孕。”余木夕见他眉梢上扬,眼睛眯起,嘴都咧到耳根子了,忍不住打击。
秦深嘿嘿一笑:“那东西不准的,还是得看验血报告,我做梦梦到你给我生了个小公主,跟你长得特别像,特别可爱,我相信,你一定怀孕了。”
“梦都是反的。”余木夕翻了个白眼,不自觉地摸上小腹。
这里该不会真有了个小东西吧?
可她一个多月里面吃了四次紧急避孕药,那东西一年最多吃两次,她吃得那么猛,怎么会怀孕呢?
揣着心事,两人都没好好吃早饭,余木夕是提心吊胆吃不下,秦深则是忘乎所以顾不得吃。
吃完饭,秦深立马带着余木夕回到医院,第一时间冲进医生办公室,问道:“结果出来了吗?怎么样?”
中年女医生推了推黑框眼镜,斟酌片刻,才谨慎地开口:“秦先生,您先请坐,这是验血单,您看看。”
秦深心里突地一跳,这是要坏事的节奏啊!但他还存了那么几分期待,接过验血单仔细看了一遍,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HCG阴性,没怀孕。
秦深傻眼了,手抖了抖,抖得纸张大幅度颤了好几下。
“怎么可能?木木都没来大姨妈,怎么可能没怀孕?我今天早上还梦见生女儿了。”秦深盯着验血单,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
医生硬着头皮解释:“秦先生,是这样的,例假受很多因素影响,比如换了环境,水土不服,或者情绪紧张,过度劳累,作息不规律,都会引起月经不调。”
“不可能啊,我们好多次都没做措施,木木又没来例假,肯定是怀孕了,我都梦见了。”秦深仍旧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验血单,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然后突兀地拔高音调,一把拉起余木夕的手,“走,木木,咱们换家医院检查,东子不靠谱,手底下的人多半也不靠谱。”
女医生一脸懵逼地看着秦深上演年度大戏,听到他说自家老板不靠谱,自己也不靠谱,顿时怒了。
“秦先生,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但是……”女医生表情不善地扫了一眼余木夕,“您太太的血液里有微量左诀诺孕酮成分,而左诀诺孕酮,是毓婷的主要成分。关于您太太为什么没怀孕,我想,您也许应该问问您太太。”
“你说什么?”秦深震惊了,霍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医生,“你说木木吃了毓婷?”
“是的。”女医生郑重地点头,男人那么渴望要孩子,女人却偷偷吃事后药,她本来不想明说,以免引发两口子之间的矛盾,但他却给医院和她本人扣上一顶不靠谱的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深怔怔地转眼去看余木夕,沉缓地问:“木木,你真的吃了毓婷?”
余木夕抿了抿嘴,没敢回答,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虽然秦深这副样子很吓人,但不管怎么说,没怀孕就是好事。
秦深眼里倏地涌起火焰,咬牙切齿地逼近一步,贴着她的身子冷声质问:“告诉我,你真的吃了毓婷?”
女医生淡定地扶着眼镜,慢条斯理地说:“紧急避孕药吃多了会引起月经不调,对身体造成严重伤害,我建议余小姐去做个全面检查,尽快调理。”
“吃多了?余木夕,你到底吃了多少次?”秦深的眼里迸出吃人的凶狠怒焰,他怎么也没想到,余木夕居然会去偷偷吃事后药,甚至吃到月经不调!
余木夕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跑。秦深眼疾手快地一个大步迈上去,一把揪住她的肩膀,直接把人扯进了怀里。
“唔……痛!”余木夕捂着被撞的后脑勺,龇牙咧嘴十分痛苦。
秦深拉着余木夕的胳膊,把她拽到走廊尽头,一把将她摁在墙上,冷着脸瞪着眼逼问:“说,你是不是真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