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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这么狼心狗肺的女人?她的良知喂狗了吗?她还配做人吗?
可温可人义愤填膺的一巴掌,却再次印证了秦深究竟有多爱这个该死的女人,也清楚明白地告诉她,她温可人就是一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傻叉一样的笑话。
哄好了余木夕,秦深冷着脸回到厨房,把火关掉,看都没看已经黑黢黢的番茄一眼,直接把温可人拽了过去。
余木夕正坐在沙发上委屈巴巴地抹着眼泪,见温可人被秦深粗暴地拖过来,虽然很恼火,但还是哑声道:“秦深,你别这样。”
温可人冷笑:“不用你假好心!余木夕,你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女人!你根本就不配做人!”
“我……”余木夕张了张嘴,深刻反省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看着温可人喷火的眼睛,她突然反应过来,温可人大动肝火,多半是因为秦深的事情。
她是秦家的干闺女,跟秦深十多年的兄妹情,为她哥哥,揍不知好歹的嫂子一巴掌,理所应当。
“对不起。”余木夕栽着脑袋,不但不觉得委屈,心里反而好受了些。
结扎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她而起,秦深越是包容她,她越是无地自容。现在温可人站出来为秦深讨回公道,她心里的愧疚感反而消减了些。
秦深却不这样想,温可人扇了余木夕,余木夕居然还向她道歉,他顿时炸毛了。
“余木夕,你他妈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吗?人家打你,你还道歉?你脑袋撞傻啦?”秦深气急败坏地骂她,一把将温可人推搡到余木夕面前,“还记得爷爷是怎么交代你的吗?”
“啊?”余木夕先是被温可人打懵了,现在又被秦深吼懵了,怔怔地看着他,目瞪口呆。
“有人打你,你就给我打回去!”秦深恶狠狠地瞪着余木夕。
余木夕彻底懵逼,呆滞地将目光从秦深脸上转移到温可人脸上,再转移到秦深脸上,愣乎乎地把温可人扶起来:“秦深,你挨刀子的是中间,不是上面啊。”
“你!”秦深被余木夕的不争气惹得一肚子火,狠狠瞪她一眼,实在是忍不了了,将目光转移到温可人脸上,冷锐地质问,“谁给你权力打木木的?”
温可人不胜委屈,却咬死了牙关,倔强地瞪着余木夕,死活不肯向秦深低头。
她没错,她是为他出气。
可是很显然,他并不需要。他已经彻底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哪里在乎动刀子?狐狸精就是让他去死,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皮子吧?
“道歉!”秦深收紧手,温可人单薄的肩膀在他有力的大手下控制不住地颤抖。
温可人死死地咬住嘴唇,尖尖的虎牙深陷在肉里,淡淡的血色晕开,染得粉唇白齿一片血色。
余木夕一看秦深对温可人动了手,越发愧疚了,连忙站起来去掰秦深的手,皱眉劝说:“秦深,你别这样,可人也是心疼你。”
秦深狠狠地瞪余木夕,戳着她的脑袋破口大骂:“余木夕,你怎么那么怂包?”
余木夕耸了耸肩,十分委屈:“我不是怂,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可人打我,我不怪她,她也是为了你。”
话没说完,秦深冷厉地喝断:“她有什么立场为了我?她要真是为了我,就不该动你一丝毫发。手术是我自己提出来做的,我要是不愿意,谁还能逼我不成?”
余木夕被秦深吼得抖了抖,心里不自觉地涌起一阵暖流,好像脸上和脑袋上的伤都不那么痛了。
“你不怪我,那我就不用自责了。”余木夕长吁一口气,换上一副轻松脸,话锋一转,“那我不怪可人,你也不许难为她。人家特意跑来帮你打理公司,多不容易啊!”
秦深见余木夕一直替温可人求情,不得不缓和下怒气,但还是绷着脸,恼怒地冲温可人吼:“你嫂子不怪你,那是她大度,但那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乱来。你听好,秦家的五少奶奶不是谁都能碰的,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必须向木木道歉!”
温可人的心一沉再沉,仿佛早开的桃花正在春风里摇曳生姿,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摧残得零落成泥。
“要么你就给我滚出秦家!”
秦深见温可人咬着嘴唇,倔强地瞪着余木夕不说话,终于没耐心了。
温可人这才慌了,眼里迅速泛起一层雾气,怯怯地抓住秦深的手臂,摇着头软语哀求:“哥,别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秦深对这个干妹妹本来就没什么深厚的感情,这些年她留学在外,情分越发生疏了。他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温可人一哭,他更加烦躁了。
“被打的人都不哭了,打人的反倒哭起来了,温可人,要么道歉,要么给我滚!”秦深不耐烦地摔开温可人的手,冷声冷气。
温可人满腹委屈,满心愤恨,可看着秦深那一脸坚决,她再怎么倔强,再怎么坚持,也不得不低头。
“嫂子,对不起。”
莹白的牙齿狠狠咬住舌尖,尖锐的疼痛袭遍全身,温可人强压着揪心扯肺的痛,从喉咙里挤出屈辱的字眼。
余木夕叹口气,嗔怪地瞪秦深一眼,回头安抚温可人:“秦深脾气不好,可人,你别往心里去。”
温可人低垂着头,余木夕温软的话语如同冷硬的石头,狠狠地砸在她心上、脸上,把她的自尊和骄傲砸了个稀巴烂碎。
她是谁?她算个什么东西?她才认识秦深几天?居然秉持着女主人的姿态,高高在上地蔑视一切?
“不会的,我不怪哥。”温可人低声应答,天知道她有多想一走了之,可是她很清楚,今天她只要敢表露出一丝一毫不满,以后就再也别想进这道门。
余木夕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温可人委屈兮兮,秦深怒气冲冲,而她挨了打还得从中调和,这酸爽,也是没谁了。
“秦深,你煮的面呢?我饿死了。”余木夕强忍着疼撇了撇嘴,半娇半嗔地瞪了秦深一眼。
秦深黑着脸起身,去厨房收拾残局。
秦深一走,气压顿时恢复正常,余木夕长舒一口气,往沙发上一倒,托着冰啤酒和湿毛巾敷脸。
“可人,我跟你哥……我们并不是正常夫妻。”
余木夕知道温可人心里有结,她不想让这个活泼开朗嘴又甜的女孩子受那么大的委屈。
温可人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余木夕的话还是成功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震惊地抬头,问道:“什么意思?”
“我不爱他,我嫁给他是因为他抓住我的把柄威胁我,所以我一直是有怨言的。”
想起之前的那些破事,余木夕忍不住有点火气上头,音调也拔高了几个度:“那个王八蛋超级坏!我跟你讲,我那时候简直恨不得生撕了他!”
温可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余木夕,半张着嘴巴,一脸震惊。
“他不肯跟我离婚,我就吃了很多事后药,大姨妈失调了,你哥以为我怀孕了,就有了后来的事情。我不想生孩子,他就主动去结扎了。其实我有阻拦过,但是没拦住。”
余木夕叹口气,一脸黯然:“可人,你打我那一巴掌,我真的一点都不怪你,甚至我很感激你。秦深他一点都不怪我,我心里真的很不好受。我知道我做错事了,所以……”她叹着气看向温可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温可人心里暗暗冷笑,一巴掌就能还清了吗?余木夕,你想得可真简单!
她垂落眼帘,低眉顺眼地说:“我……我看见哥刚动了手术就去做饭,而你……我知道你不爱他,可他那么爱你,为你牺牲那么多,我气不过,就……我……对不起。”
余木夕抬手拍了拍温可人的肩膀,云淡风轻地宽慰:“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没事了?过去了?有那么简单?怎么能不往心里去?
温可人心里怒火烧天,脸上却笑得十分温柔可人:“嫂子,哥那么爱你,你真的应该对他好点。”
☆、069 家不可一日无主
余木夕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下:“嗯,我以前觉得他只是想要报复我、利用我,所以一直很排斥他。但是现在我相信他是真的爱我,我会试着好好跟他相处,试着去爱他。”
温可人唇畔的笑意略微有些抖动,呆了呆,强笑:“那就好,这样哥吃了那么多苦,也算是值得了。”
“我去看看他,你先休息会儿吧。”余木夕站起身,叮嘱了一句,就慢悠悠地往厨房走。
脑袋撞得挺厉害,一走动,涨疼涨疼的,跟带了紧箍咒似的。
余木夕垮着脸,小步移动到厨房,秦深已经清理好残局,正在切番茄,那高大颀长的身姿在明亮的灯光下,英气勃发,令人移不开眼睛。
这才叫上天赏饭吃啊,一道背影就那么迷人!
也许是心境不同,余木夕突然觉得,秦深其实很好看,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走到他身后,双手换上他的腰,用没伤着的那边脸颊贴着他的后背,娇娇软软地唤了声:“秦深。”
秦深手一抖,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头切了,忙把刀放下,正要转身,余木夕又说:“别动,让我抱抱。”
秦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努力回头去看,脖子都快扭断了,才能勉强看见小女人贴着他后背的黑脑壳。
受宠若惊地把环在腰间的那双手臂覆盖起来,紧紧地包围着,幸福感蹭蹭蹭直往上窜,秒秒钟要撑爆心脏。
“还是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秦深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呼吸,争取不让自己的身体有任何起伏。
余木夕“扑哧”一声笑了,牵动脸上的伤,又“嘶——”了一声:“哪有那么娇气?上次我妈揍我,还有李蒙蒙打我,比这可狠多了。”
秦深眼眸微眯,想起那事就来气。
那时候他还不爱余木夕,对于她挨揍,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可是现在想起来,他就恨不得剁了木芳华的爪子。但木芳华偏偏是他丈母娘,他就是能剁了全世界,都不能动他敬爱的丈母娘一根毫发。
余木夕有些来气,攥着拳头轻轻捶了秦深一记,娇嗔地埋怨:“我长那么大,就挨过四次打,还都是因为你,秦深,我上辈子肯定欠了你好多好多钱,这辈子你就是来讨债的。”
这话说得秦深一秒钟红了脸,转过身环着余木夕的肩膀,低着头温声道歉:“对不起,木木,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碰你一根汗毛!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的!”
少女心这东西,本来就是特别容易撩动的。余木夕不过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子,天真无邪,感情经历又简单,哪儿经得起这种霸道又温柔的宣告?
更何况秦深财大器粗活好钱多人还帅,对外是高冷禁欲总裁,对她是霸道宠妻狂魔,简直就是少女心杀手。
余木夕没挨耳光的那半张脸都烧起来了,突然脑子一抽,环住秦深的脖子,往下一拉,一个踮脚,主动把双唇送上去了。
四唇相接,秦深瞬间失控,掐着腰往上一提,让她坐在流理台上,大手不受控制地往她胸口揉了过去。
“唔……”被秦深的热情快速点燃,余木夕迷离着水眸,无意识地低吟一声。
秦深的脑子轰的一下炸了,埋头在她胸前,又啃又吮,大手急切地解裤带。
手刚伸到腰带的环子上,秦深就猛然打了个哆嗦,跟被雷劈了似的,一动不动,满脸的情潮迅速被痛苦取代,喉咙里挤出一声低沉的怒吼:“该死!”
余木夕正五迷三道,突然听见秦深发火,睁眼一看,他眼里的烈焰还没下去,脸色却黑沉沉的跟要下暴雨似的,特别诡异。她怔了怔,突然想起秦深的命根子挨了刀子,短时间内不能做不可描述的事情,顿时捧腹大笑起来。
“秦深,你……”余木夕抖着手指着秦深,笑得前仰后合,“要不我先回娘家住半个月吧,也免得你多受痛苦。”
秦深冷着脸,用吃人的目光瞪着她,她笑得越灿烂,他心里越窝火,憋不住狠狠一口咬上她胸前的果子,痛得余木夕“嘶——”的一声,不敢再造次了。
秦深把余木夕放下来,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她臀部:“想吃面就给我上外面等着去!”
余木夕憋着笑,整了整衣衫,这才软着腿脚慢吞吞地走出厨房。
还真别说,刚才被秦深那么一折腾,她也挺想要的,现在火焰被强行扑灭,身上不可描述的部位居然有那么一股子难以言说的空虚感。
温可人正在沙发上坐着出神,见余木夕脸色潮红、眼神迷离、衣衫凌乱,满脖子红痕地走来,眼里快速闪过一抹痛苦。
他就那么爱她吗?连命根子上挨了刀都顾不得,那么快就要跟她鱼水之欢了吗?
余木夕有些尴尬,往沙发上一倒,蜷成一个球,抱着抱枕嘿嘿傻笑。
难得能看到秦深吃瘪,刚才他那个眼神,那个表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