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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样?”余木夕无力地揉着太阳穴,“秦深,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限制我?”
“凭什么?”秦深冷笑,一把将她抵在墙上,“就凭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
余木夕嗤笑,不屑到了极点:“秦深,我的户口应该销毁了吧?人都死了,婚姻早就不算数了,我跟你现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秦深脑子里的弦铮的一声断了,他咬着牙,凶狠地瞪着她,厉声质问:“你说什么?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余木夕被他死死地盯着,虽然有点怕,但对木芳华和孩子的担心令她也怒火高涨,毫不退让地跟他对视:“秦深,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跟你的婚姻关系早就解除了,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秦深突然笑了,先是唇角微微勾起,然后弧度一点一点扩大,森白的牙齿反射着水晶吊灯的光芒,有一种森冷的残忍意味。
“没有关系?木木,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他凶狠地掐着她的下巴,眼里火光炽烈,“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是我的!你要是再敢离开我,我打断你的腿!”
“有种你弄死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是爬也要爬出去!”余木夕轻蔑地冷哼一声,用力推开秦深,掉头就走。
秦深看着她决然的背影,眼神一点一点狂乱,等她走到玄关,他突然几个大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余木夕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扯了回来,重重地甩向沙发。
余木夕暴怒,打了个趔趄,扶着沙发靠背站稳,毫不犹豫地劈手一巴掌扇了上去:“妈的!你别欺人太甚!”
秦深本来就失控了,余木夕那一巴掌更是如同火上浇油。秦深舔了舔嘴唇,狠狠地“呸”出一口血沫子,红着眼睛一把将余木夕摁进沙发。
他掐着她的脖子,厉声喝道:“不许你走!不许离开我!”
“放开我!你混蛋!”余木夕倔强地瞪着他,死命地掰他的手,“我他妈死也不要跟你在一起!你个禽兽!”
“死也不要”几个字,将秦深最后一丝理智也浇灭了,他红着眼睛,两手死死地掐着余木夕的脖子。余木夕顿时喘不上来气,瞪着眼睛,张大嘴巴,舌头伸出来,喉咙里“嗬嗬”地嘶吼。
“说!你不会离开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秦深疯狂地大吼,骑在余木夕身上,手上的力气大得恨不得要掐断她的脖子。
余木夕哪里知道秦深现在就是个随时随地会发病的精神病患者,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脑子懵了,耳朵里嗡嗡嗡嗡的,出现了耳鸣的症状。
秦深见余木夕不说话,越发火大了,松开一只手,重重一巴掌扇了上去,嘶吼道:“说你不会离开我!快说!”
余木夕脖子上的压力小了些,勉强能获得一些空气,她竭尽全力喘息,整个人都是懵的,根本就没听见秦深说了些什么。
秦深被她的沉默刺激了,回手又是一巴掌,扇得余木夕的脑袋重重一偏,一下子撞在茶几角上,“咚”的一声,血顺着额角蜿蜒而下。
鲜艳的红色就像火上浇油,把秦深所有的暴戾之气全都激发出来了,他重重地把余木夕提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骑在她身上,掀起她的裙子,将她的内裤扯下来,将自己沉沉地埋入她最深处,用最原始的方式与她融为一体。
“不许离开我!永远都不许离开我!你是我的!木木,你是我一个人的!”
秦深狂乱地大叫,没命地驰骋,眼神凶狠而又迷茫,拼了命地想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余木夕被他又是掐又是打,整个人都是懵的,除了痛还是痛,死亡的恐惧如同千万根针,顺着血管流遍全身,刺得她瑟瑟发抖。
秦深死死地搂着她,用力地撕咬,每一口都见了血,仿佛要把她撕碎了吞进去。
余木夕绝望地想,这一次,大概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吧!
醒来时,她还在地板上蜷缩着,秦深双手双脚盘着她,像树袋熊似的,搂得特别紧。
她艰难地动了动,嘶哑的嗓子眼里焦渴冒烟,她痛苦地呓语一声:“痛……”
秦深听见了,低头看着她,却没动弹。
“木木,你真的死也不要跟我在一起吗?”秦深的眼神充斥着刻骨的绝望与深浓的悲哀。
余木夕身上痛得要死,满心里只有愤怒和绝望,嘶声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死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秦深幽幽地看着她,半晌,长长地叹口气:“那就一起死吧!”
余木夕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含义,秦深已经把她抱起来了。
两人都是衣衫不整的,但秦深却丝毫不在意,抱着她就往阳台上走。
阳台上晾着洗干净的衣服,有几条领带,秦深拿下来两条领带,打了个结,然后用领带拦腰把他自己跟余木夕绑起来。
余木夕被他唇畔诡异的笑吓得心惊肉跳,颤声问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这样就能死也不分开了。”秦深细细地绑了一个蝴蝶结,审视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
☆、101 我不想死
秦深一把拉开窗户,八月的江城,阳光热辣辣的,刺得余木夕下意识闭了闭眼。
秦深抄起一个花盆,用力砸向落地窗,“哐当”一声巨响,随后一片“哗啦”声,玻璃碎成无数遍,飞溅的玻璃碴子扎得余木夕和秦深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余木夕尖叫着往后退,秦深却一动不动,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但他俩已经被绑在一起了,余木夕根本后退不了。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左右邻居,有人跑到阳台上查看,余木夕看见人来,慌了神,连声呵斥秦深:“你发什么疯?快点进去!有人!”
秦深却丝毫不在意旁人打探的目光,一条手臂搂紧了余木夕,一手指着破了的窗户:“木木,从这里跳下去,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余木夕正手忙脚乱地抓着窗帘遮挡身体,听秦深这么说,她才感觉到不对劲,一抬眼,正对上他疯狂的眼神。
她心里一惊,怔怔地问:“你、你是吓唬我的,对吧?”
秦深宛然一笑:“木木,你走了两年,我痛彻心扉,生不如死。现在你回来了,却死也不要跟我在一起。那么,咱们一起死吧!死了就能在一起了!”
余木夕彻底慌了,拼了命挣扎着后退,死死地扒着门框,惊恐地摇头:“不要!我不要死!我不要跳楼!”
“乖,别怕,不疼的,一点都不疼的。只要从这里跳下去,几秒钟过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秦深唇畔扬着柔和的笑意,眼睛猩红,闪着泪光,毫无理智可言。
余木夕如果想死,两年前就死了,当年失去孩子,身败名裂,又被秦深步步紧逼,那种绝境下,她都没寻死,现在又怎么可能会去寻死?
她死命地往后退,惊惧地哭叫:“我不要死!秦深,你不要这样,不要!”
秦深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神疯狂,表情平静。他叹口气,双手一伸,就把她抱进怀里,往窗口走了一步。
“不要!求求你!不要!”余木夕猛然瞪大了眼睛,撕心裂肺地哭叫,“我不要死!我不走了,我不离开你,求求你,不要跳楼!不要跳楼!”
“不离开么?”秦深闻言笑了,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语气柔和,却坚定得令人毛骨悚然,“你骗我的,你以前也答应过永远不离开我的,可你还是走了。”
“没有!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走了!我不想死,秦深,不要!”她死命地往后退,泣不成声。
她是真的怕了,即便秦深掐着她的脖子扇她耳光,差一点把她活活掐死,她都没这么怕。
秦深连她的衣衫不整被别人看了都不在乎,他是真的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他说要跟她一起跳楼,那绝对不是吓唬她的。
邻居报警了,有人拼了命地砸门,可秦深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只是紧紧地抱着余木夕,眯着眼睛听她撕心裂肺地哭叫。
他不怕死,如果她真的死也要离开,那就一起死吧!
楼下巨大的响动终于惊动了温可人,她光着脚冲下来,听见余木夕哭喊着不想跳楼不想死,她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冲过去用力拉住余木夕的手,把她往客厅里拖。
余木夕看见有人来救她了,心里一定,急中生智,一把扯开蝴蝶结,把领带解开了。
秦深看见领带被解开,顿时怒了,弯腰捡起来就要再绑余木夕,余木夕趁机逃进客厅,温可人连忙拉着她往楼上跑。
余木夕一跑,秦深连忙追了上去,没跑两步就抓住了她。
“哥!你看清楚,她是余木夕啊!你真的要跟她一起跳楼?”温可人气急败坏,顺手抄起茶几上的玻璃水壶,满满一壶凉水,对着秦深兜头浇下。
秦深打了个哆嗦,仿佛被浇醒了似的,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余木夕,被她满身的血迹吓着了,慌忙追上去查看:“木木,你流了好多血,快让我看看!”
余木夕惊恐地摇头,死命地往温可人身后缩。秦深干脆一把推开温可人,抓着余木夕的胳膊把她抓了过来,按在沙发上。
“去拿药箱!”秦深冷声吩咐。
温可人立刻跑过去拿药箱,余木夕看温可人离开,绝望地哭叫:“不要走!可人不要走!救救我!”
秦深心疼地抱紧她,自责得要命,看着她那一身伤,他眼里的泪光终于忍不住溢出来了。
“木木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他哽咽着哄,轻轻顺着她的头发。
余木夕瑟瑟发抖,不敢再哭喊了。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万一秦深再出离愤怒,抱着她跳楼,那可就全完了。
温可人很快就抱着药箱过来了,秦深一把夺过药箱,扯开余木夕的衣服替她处理伤口。
余木夕惊恐地拉住温可人,死命地往她身后躲。温可人叹口气,接过秦深手里的双氧水,一边给余木夕擦洗伤口,一边温声安慰。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余木夕一个劲儿摇头,泣不成声,水润的眼睛哭得通红一片,写满了惊惧。
温可人叹口气,苦涩悲哀:“你走后没多久,哥就受不了刺激,得了双向障碍,狂躁症和抑郁症经常发作,刚才他又犯病了。”
余木夕心惊胆战,满脑子都是秦深差点掐死她,要拉着她一起跳楼寻死,根本没听进去温可人的话。
温可人痛心疾首地看向秦深,见他一脸痛苦,黯然道:“哥,你听我一句劝,去治疗好不好?你现在病得越来越重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杀人或者自杀的。”
秦深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死死地盯着余木夕,目光痴迷又心疼。
“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一点杀了她!哥,去治疗吧,我求求你了!”温可人连连叹气,却十分无奈,“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她考虑考虑。万一你以后发病,真的对她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你一定会后悔的!”
秦深仍旧怔怔的,心有余悸,冷汗出了一身。
差一点,他就亲手杀死他最爱的女人。
温可人给余木夕包扎好伤口,一脸黯然地走到秦深身边:“哥,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秦深不动,也不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余木夕。
温可人忧心忡忡,生怕他抑郁起来,一个想不开,又要闹跳楼,连忙给任东打了电话,然后开始帮他包扎伤口。
秦深就像一个木头人似的,完全没有知觉,半晌,他突然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哽咽道:“木木,对不起,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伤你了。”
余木夕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用抱枕挡在身前护着自己,惊恐地瞪着秦深,满眼戒备。
秦深膝行几步,余木夕大叫一声,一下子从沙发上跌下来,连滚带爬地逃,头撞在茶几棱角上,声响很大,痛彻心扉,她却什么都顾不得,死命地逃。
秦深扑过去,一把抱住她,泪流满面。
“木木,别怕,别怕,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他那么爱她,却差一点亲手杀了她,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瑟瑟发抖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他。
他盯着自己的右手,蓦地笑了笑,起身往厨房走。
温可人不知道秦深要干什么,亦步亦趋地跟着,却见他拿起炒菜用的不锈钢铲子,右手臂横在流理台上,然后举起铲子,切口对着前臂,狠狠地落下。
“哥!不要!”温可人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吼,整个人扑了上去。
☆、102 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
“噗”的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炒菜铲虽然没有刃,但因为秦深用了全力,还是深深地切入他上臂的肌肉里,并且切透肌肉,狠狠地卡进骨头缝里。
秦深的脸色刷的白了,冷汗刹那间淋漓而下。鲜血从切口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