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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老爷子让秦深带余木夕上楼休息,他则把秦振业和姜蓉夫妻留下来召开了一个简短的家庭会议。
会议中心就一点,这个孙媳妇很好,他很满意,为了不委屈余木夕,他要求尽快为小夫妻举办盛大的婚礼。
秦振业没意见,姜蓉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儿子闷不吭声地跟人扯了证,她这个当妈的连影儿都不知道,这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啊!
☆、018 老公你轻点
回了房的余木夕,往大床上一瘫,呼呼地喘了几口粗气,忍不住抱怨。
“爷爷真是太热情了,一个劲儿给我夹菜,我又不好意思剩饭,可撑死我了。”
秦深原以为家里会鸡飞狗跳,没想到也就李蒙蒙嚎了那么两嗓子,其他人居然没一个反对的,简直不可思议。
他皱着眉头,认真打量余木夕。
小娇妻四仰八叉捧着肚子,眯着眼睛直哼哼,乱没形象,怎么就那么轻松地搞定了老爷子呢?
不解,大写加粗的不解。
余木夕眨巴眨巴眼,问:“哎,晚上我睡哪儿啊?”
“你觉得你应该睡哪儿?”秦深面无表情,站起身去柜子里拿浴巾,“刚刚那个‘哎’,延期一个月。”
余木夕:“……”
没人性!
秦深径自去浴室,余木夕腹诽一阵子,叹着气把左脚搬到床上,小心翼翼地轻轻触碰脚踝,一碰就疼得她忍不住倒抽冷气。
秦深裹着浴巾出来,就见余木夕正皱着脸按揉脚踝,眼泪汪汪的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脚好疼啊!我等会儿怎么洗澡啊?”余木夕唉声叹气,一抬眼,就见秦深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很高,一米八五的样子,身材很好,胸肌板实,腹肌分明,人鱼线深邃流畅……
啊呸!她在看哪儿啊?
抬头,往上看,就见秦深微微垂着头,墨色的头发湿哒哒地滴着水,几缕发丝贴着额头,越发显得眉眼深邃,五官俊朗,细细的水珠顺着皮肤蜿蜒而下,整个儿一大写加粗的性感。
余木夕忍不住滚了滚喉咙,就听秦深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是要我帮你洗?”
余木夕顿时涨红了脸,狠狠瞪他一眼,骂了一声“流氓”,落荒而逃。
一路瘸进浴室,坐在浴缸边缘,拿花洒往身上冲水。洗了一半,余木夕发现自己悲催了,毛巾、浴巾、睡衣,一样都没有。
怎么出去?总不能叫那个没人性的家伙给她送浴巾吧?
余木夕内心天人交战,就在她下定决心穿着脏衣服出去时,有人敲门了。
“少夫人,您的浴巾和睡衣。”女仆的声音响起。
余木夕顿时松了一口气,瘸过去把门打开一条缝,接过东西快速收拾好自己,蔫头耷脑地回到卧室。
秦深已经躺在床上了,捧着平板不知道在看什么。
余木夕僵了僵,挺尴尬。
看着空了半边的大床,酒吧那夜的记忆倏地涌入脑海。
他不顾她的挣扎求饶,恶狠狠地撕碎她的衣服,对她做那么残忍的事情,还拍了她的裸照,威胁她领证,害她被赶出家门。
可以说,她这辈子被他在那一晚毁了个彻头彻尾。
“脚不疼了?”秦深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划着平板。
余木夕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扑通扑通直打鼓的小心肝,慢吞吞瘸过去,侧身在床边坐下。
秦深眼角的余光扫到余木夕背对着他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有些抖。
烦躁油然而生。
秦深扬手将平板甩到沙发上,沉沉地吐出两个字:“睡觉。”
余木夕颤了颤,咬着嘴唇缓缓躺下,贴着床边,收拢手脚,尽量不让自己碰到秦深。
秦深冷冷地扫一眼余木夕,见她瞪大了眼睛,一脸戒备,忍不住轻嗤一声:“你放心,我挑食,不是什么菜都下得去口的。”
……
余木夕忍不住磨牙,真的很想呸秦深一脸。
他挑食,她就饥不择食了?她也是有品味、有人格、有尊严、有脾气的好吗?
秦深翻了个身,背对着余木夕,余木夕顿时舒了一口气,还好,他没再兽性大发。
一口气刚舒了一半,房门被敲响了。
“深哥哥,你在吗?”李蒙蒙略微沙哑的嗓音响起。
“嗓子都哭哑了,晚饭也没吃,那么伤心还来找刺激,这女人是有受虐倾向吧?”余木夕小声嘀咕一句,不耐烦地扬声喊道,“我们洗澡呢,有事明天再说吧。”
“你!”一个短促的单音节,李蒙蒙愤愤地踢了一记门。
“哎呀~你轻点~人家受着伤呢~”余木夕放软了嗓音,暧昧地叫了一声。
“你们!你!”
又是一记踢门声,紧接着高跟鞋蓄意加重的笃笃声响起,越来越远。
余木夕吐吐舌头,扯动脸上的伤,忍不住“嘶”了一声,一扭脸,就见秦深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身侧对着她,正意味莫名地看着她。
☆、019 不要跟你睡
“她应该能消停几天了。”余木夕指了指门,“我猜她肯定是来找你求情,希望你别赶她走的。现在一受刺激,说不定明天她就肯乖乖回家了。”
秦深没接话,只是深深地凝视她。
老实说,这女人挺不要脸的,什么话都敢说,还很能装,很能演,什么人都敢忽悠。
可就是跟外面那群妖艳贱货不一样,一点都不令人讨厌。
“表现不错,减期一个月。”秦深淡漠地吐出一句话,翻身背对着余木夕,抬手关了灯。
卧室里顿时黑了下来,余木夕却两眼一亮,乐开了花。
第一次跟异性同床共枕,余木夕的内心简直堪比山路十八弯,既忐忑,又羞涩,还很憋屈,小心翼翼地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迷迷糊糊快睡着时,突然一条手臂横伸过来,一把捞过余木夕娇软的身子就往怀里带。
余木夕顿时惊醒了,“啊”地尖叫一声,下意识一巴掌抽了过去。
秦深立刻醒了,开了灯,见余木夕瞪大眼睛怒视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沉着脸就要发飙。
余木夕立刻撇嘴示委屈:“你干嘛拉我呀?我脚受伤呢,被你压到了,好痛啊!”
秦深皱眉看了一眼余木夕的脚,她的左脚正好靠在他腿边。
余木夕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捂着脚“哎哟”“哎哟”叫得无比凄惨:“要不咱俩分开睡呗?”
秦深想也不想,脱口拒绝:“不行!”
“可我疼啊!你要是再多碰到我几次,那我可就彻底废了。”余木夕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这理由正当得根本不容人反驳,秦深沉默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先睡吧,明天再说。”
余木夕有些丧气,闷闷地躺下,紧紧地贴着床边,生怕秦深再碰着她。
秦深也贴着床边睡,两米多宽的大床,各占半米,中间留了一米多宽的空子,但余木夕还是很没安全感,努力将身子缩成一团。
直到“咚”的一声闷响,将沉睡中的两人全部惊醒。
秦深睁眼一看,半张床是空的,小娇妻不见踪影。
余木夕意识回笼,她正在地板上趴着,浑身的骨头都快摔散架了。
秦深横身过来,瞪一眼趴在地上惨叫的小娇妻,没好气地骂:“干脆蠢死你得了!”
“还不是你害的?”余木夕可怜兮兮地瞪着他。
秦深长臂一伸,把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小女人捞上来,轻蔑地丢白眼,森然冷笑:“烦不烦?睡觉!”
“我不要跟你睡!活受罪!简直要了亲命!”余木夕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妥协了,颤颤巍巍地爬下床,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门一开,她傻眼了。
李蒙蒙正贴着门,余木夕一开门,她整个儿冲进来了,差点扑地上。
余木夕顺了顺睡乱的头发,紧了紧摔松散的睡衣襟口,暧昧地笑:“我说小姐,你这人年纪轻轻的怎么不学好啊?学人家听墙根,也是醉了。”
李蒙蒙涨红了脸,又羞又恼:“呸!不要脸!”
“哟!我不要脸?小姐,你脑子不是修运河,是装了一整个太平洋啊!”余木夕连连摇头,一脸同情。
“你!”李蒙蒙气得直跺脚。
☆、020 给我打回去
“你什么你?我在自己家,自己屋,跟自己老公做点夫妻之间爱做的事,怎么就不要脸了?倒是你,大早上的不睡觉,跑来听墙根,你是有多寂寞空虚冷?”
余木夕原本对李蒙蒙还有那么点子愧疚,但她的脸到现在还隐隐作痛,脚更是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李蒙蒙又这么不依不饶的,余木夕那点子愧疚早就消磨殆尽了。
“小姐,真要是有需求,麻烦去找别人,我老公是正经人,不干不三不四的下作事。”
李蒙蒙被余木夕一番怼,气得理智全无,甩手又是一耳光。
脚还瘸着,后背贴墙,还被门挡住了半边身子,余木夕根本没法躲,那一巴掌扎扎实实地落在她右脸上,“啪”的一声脆响之后,嘴里就泛起了腥咸。
余木夕捂着脸怔了怔,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蒙蒙,气笑了。
这女人脑子里绝对有陨石坑!人家秦深巴不得赶她走呢,她还自个儿往枪口上撞。
“我说小姐,你一大早堵我的门,扇我的脸,是真拿我当包子捏了是吧?”余木夕摇头叹气,忍不住鄙视秦深。
就这种段位的烂桃花,有脾气没脑子,都能把牛逼闪闪带发光的秦总缠得焦头烂额?
“老公,有人打你老婆,怎么办?”余木夕矫情兮兮地冲屋里喊了一嗓子,她知道秦深醒着,她得替他打个助攻。
秦深冷冷地回道:“打回去。”
“老公,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我是残障人士啊!战五渣,不敢打啊!”余木夕拉长了音调,半娇半嗔,“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我不管你跟这小青梅有什么深情厚谊,我可是你领过红本本的合法妻子,你给我立刻把她丢出去,要不然我可找爷爷告状去了啊!”
“麻烦!”秦深咕哝着吐出两个字,大踏步走过来,眯着一双睡眼,不耐烦地说,“李小姐,在我们秦家打秦家的女主人,你是要我亲自找你父亲评评理吗?”
“深哥哥,我……是她先骂我的,我、我只是气急了才,我……”李蒙蒙眼泪汪汪地看着秦深,小手揪着他睡衣的前襟。
睡衣是在腰间系带的,睡了一夜本就松散,李蒙蒙一揪,睡衣就彻底散开了。
余木夕提高音量大叫一声:“你扒我老公衣服?!李蒙蒙,你太过分了!抢男人抢到我房里来了!”
早晨安静,余木夕的喊叫声传出去老远,正在客厅喝茶看报纸的老爷子听见了,立刻拄着拐杖上来查看,见李蒙蒙揪着衣衫不整的秦深,余木夕右边半张脸肿了,嘴角还挂着血,顿时怒不可遏。
拐杖一顿地,老爷子怒喝一声:“李蒙蒙,请你马上离开秦家!”
李蒙蒙哆嗦着嘴唇,抽抽搭搭地要解释:“爷爷,我……”
老爷子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走过去拉着余木夕的手臂,一脸心疼地责备:“傻孩子,挨了打怎么也不知道吭声?瞧这小脸伤的,阿深,快叫苏医生过来看看。”
“没事的,爷爷,不用叫医生了。”余木夕乖巧地咧了咧嘴,想笑又不敢。
老爷子被她逗笑了,嗔怪地瞪她一眼,一本正经地交代:“以后要是再有人打你,你就给我打回去。别人打你一巴掌,你就打断她的狗爪子,别人咬你一口,你就掰断她的狗牙。别怕,天大的事情,爷爷给你担着!”
“谢谢爷爷,我记住了。”余木夕忍不住笑了,一笑脸就疼,龇牙咧嘴的模样惹得老爷子又心疼又想笑。
这么一闹,觉也睡不成了,梳洗下楼,到了客厅,就见李蒙蒙正哭哭啼啼地跟老爷子软磨硬泡。
老爷子戴着老花镜,一本正经地看报纸,对于李蒙蒙凄凄惨惨的啼哭充耳不闻。
佣人提着几个大包小包上前禀报:“老太爷,李小姐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去吧,务必把李小姐平安送到李先生面前。”老爷子端着豪门大家长的威仪,四平八稳,看都没看李蒙蒙一眼。
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李蒙蒙却死赖着不肯走。
老爷子存心要给余木夕出一口恶气,推了推老花镜,笑眯眯地问:“丫头,家里来了不受欢迎的,死赖着不肯走,你说该怎么办?”
“咱家院子这么大,小笤帚肯定扫不过来。”余木夕十分上道,笑眯眯地打助攻。
“听见没?”老爷子朝佣人递了个眼色。
佣人绷住笑,再次赶人:“李小姐还是请吧,别闹得不好看。”
李蒙蒙听到要用大扫把赶她,这才不甘心地站起身,恨恨地瞪一眼余木夕,攥死了拳头大步出门。
☆、021 还不叫我妈
余木夕怎么也忍不住笑意,那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