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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向着城门跑去。
瑾娘不敢四处张望,只是假做疲倦的样子抱着胳膊低了头,那翠儿和青儿也机灵,个个只是低了头不说话,按说她们三个年纪小,扮作兵丁实在是破绽百出,可偏偏就没有一个人问,瑾娘几乎敢断定,这帮人也是安排好的,果然,快过城门的时候,几个高大的兵卒立刻将三人挡在中间。
过城门的车马并不太多,除了运粮的,就是往前面送人的,寻常百姓真是很少,查验的虽然严格,但是查验速度却很快,等查到他们这一车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小校尉跳下车去接洽,查验的人很认真,几乎是一个一个人的看,可是轮到瑾娘他们这车时,却明显有点马虎,瑾娘明白这也是司马赫的手笔。
下一个关口更简便,守关的接过那校尉递上去的铜牌,交汇了一个眼神,二话不说就放了行。
半途上,瑾娘三个被放下板车,向左边一个山包走去。山包上又是一辆马车,三人爬上去,不多时,那精廋三黑衣人也上来,赶了车就跑,
路上有人检查的,一概有那个黑衣人出去打发。瑾娘看见每次那黑衣人都从怀里掏出个牌子亮一下,然后对方就立刻老老实实放行,没有他跟着,她真是没办法跑出通州府半步。
兜兜转转出城四五十里,她们才下车进了一户农居,有人给送上几套衣服,一些吃食,并两个不大的包裹,三人再次换了装束,立刻换辆马车继续走。
这次多了一辆马车,守护的人多了好几个,都是和这黑衣人一样的装束打扮,三人也不介意反而觉得安心。
三人默默的在车上吃了点东西充饥,然后互相靠着打盹,不知道那南公瑄发现了会时什么样子,瑾娘心里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翠儿有些惶恐,她终于猜到了,但是看瑾娘两人神色沉重也并不敢和往常一样唧唧喳喳,只是将那包裹打开来看,一些汇票,一些散碎的银子,和一些普通的换洗衣服,剩下就是不少的干粮。
这样走了大约半天的时候,她们的车汇集到一个车队当中,这个车队是一个武将护送家眷去往尚京的,沿途有随行的大量军丁扈从,轻易没人敢骚扰。
瑾娘和翠儿三人在车上换了衣服,闷头坐着,一路上倒也算得上顺利,那群黑衣人也混在军丁们一处,并没有人来查问,自然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离尚京八十里的时候,他们离开车队,掉头往西而去,瑾娘忽然明白,这里正是大夏国的边界,那里正在打仗,她们往那边去岂不是危险?她心里面直打鼓。
那精廋的黑衣人似乎明白瑾娘的担心:“放心,这条线路是如意珺王的提议,到时候那边自有人来接应。”
瑾娘三个听了长长舒口气,果然,前面正在打仗,不停有溃败的兵丁逃过,那黑衣人看事态不妙,立刻率着众人后退三十里,寻到一个山村,然后租了两间山民的空房子安顿下来,天一黑,立刻有两个人悄悄的揣着匕首下山去了。
几个人耐心的在这里等着,这家山民并不富裕,供应不了这么多人的吃喝,亏得干粮带得足,他们也能上山捉些个野味来凑合着也吃得饱。
瑾娘三个没事,将饭食浆洗的琐事都包了,倒让几个黑衣人对她们渐渐的和善起来,没事的时候,也会和她们说个一句两句,但是绝不多说,瑾娘她们也不会胡乱打听,只是日日里等着消息。
五天过去,终于有消息过来,三个人重新换上兵丁的盔甲被带上车,那几个人也换了装束,一起下了山,山下一队人马等在那里,旁边还备着几匹马。
两边交接过,那精廋的黑衣人看着瑾娘:“姑娘,珍重!”
一路上他虽然话不多,但是对瑾娘她们的确很尽心,瑾娘也很感激,却不敢多说话,只好深深一个万福:“多谢军爷,一路当心。”
那黑衣人目光炯炯,点头带着人上了马,头也不回的打马而去,转眼几个人就不见了踪影。
☆、自由人的日子
这次来接的人多,也都是刀剑在身,没人敢惹,自然就走起来特别的快,终于平平安安的跨过来边境线,来到了大夏国的境内,那些人将瑾娘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告辞离去。
瑾娘带着翠儿和青儿三人立刻寻了一个比较小的客栈住下,这些银子虽然不算少,可三个人要是用,也得省着才能将就过一二十年。
在客栈安安生生的休息了十来天才缓过精神,三个人这才讨论以后要怎么过的问题,首先是要买个小院子的问题,房子不必多,有个两三间就够,但是不能太偏僻,怕不够安全,地段也不能太好,否则银子吃紧,院子里必须有口井,不然不方便……
三个人讨论来讨论去决定,每日里上街去打听,据说,也有专门做这种买卖的中间人,可那样买下房子后,还要交一笔酬劳出去,翠儿不舍得,决定还是她们自己去访。
两个人谁也没有提让瑾娘去找孝合公主和宇文成都的话,自然是因为这那孝合公主和南公瑄是沾亲带故的皇亲国戚,也因为这中事本来就不能张扬,南宫煜选在这里,正是看中这一片大夏国太子做王爷时的封地,也是大夏国治安较好的地段之一。
在客栈掌柜的帮助下,她们终于选定了一个靠近城门边上的小院子。
院子很是狭小,只有两间上房,一间杂物,和半间厨房,原本是一对做小生意的老两口栖身之所,如今这两人要回乡去了,自然就把这房子卖了。
房子因为比较陈旧,朝向也不太好,所以卖得并不算贵,翠儿首先就看中了有口井,青儿只是看中了这里不太偏僻,靠近城门有守军,有守军的地方就不会有那些街痞流氓。
看过房子,交付了银子,瑾娘谢过掌柜,让翠儿和青儿立刻收拾东西搬了过来,好在随身只有两个小包裹,雇上骡车,一盏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翠儿嫌这房子不干净,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尤其是上房,足足打了三桶水才将上房打扫干净,厨房杂物子也被她收拾的井井有条,清清爽爽。
瑾娘带着青儿重新添置了被褥铺盖,还有粮油米面,锅碗瓢盘,木炭干柴……那店小二大包小包的赶着车给送进来,翠儿立刻和青儿忙着做饭,瑾娘也不歇着,将那床上的旧棉絮被褥全部换掉,铺上新买的,三人忙到半夜才算洗洗躺下睡了。
“小姐,咱们不能坐吃山空吧,得做些什么呢才好。”翠儿早上一爬起来就开始操心。
瑾娘正伸完懒腰,这才回头着翠儿笑:“好翠儿,你说我们几个能做些什么呢?”
翠儿道:“你看看,这里有个院子,咱们就可以养些鸡呀,也可以种些菜吧,嗯,我看还可以养两只猪。”
青儿皱皱眉:“那可不行,太脏了,这么小的院子,那怎么能行,那鸡粪味道咱们小姐可受不了,不如,我去给人家帮佣,你守着小姐就好了,我早看过了,那斜对面那家饭铺子招个切菜洗菜的佣人,也有二两银子一个月的工钱。”
瑾娘却不同意:“那样不好,饭铺里人多嘴杂的,你怎么能去那里?这样咱们还剩下些银子,不如也租个铺子做个什么生意可好?”
翠儿立刻赞成:“好呀好呀,小姐做掌柜的,我和青儿姐姐就做个店小二。”
青儿却一脸怀疑:“小姐,这儿生意可不知道好不好做,别到时候亏了……”
翠儿立刻埋怨:“看姐姐,就会说些丧气话!”
瑾娘笑笑制止翠儿:“有道理,不如咱们好好看看再做打算?不过咱们在家也不会闲着,一会儿去买些阵线,到绣铺里去看看能不能代卖,或者打听着能不能接点绣活。”
翠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奴婢这针线活可拿不出手!”
“那你就帮着分线,给我们打打下手,做饭、洗碗怎么样?”
翠儿这才高兴起来:“只要不白吃饭就行。”
果然绣铺子里可以寄卖,也有一些散活儿接,虽然收入并不好,但是聊胜于无。
记得走的时候通州府似乎有些吃紧,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这里也可以碰到皇朝内过来做生意的客商,瑾娘每次不忘打听一下。
虽然每次得到的消息都是零零碎碎的,但是整里了一下,简单的情形还是知道的。
瑾娘她们走了没几日形势逆转,大夏国忽然从南面攻打边界线,边境告急,天佑大帝不得不抽调人马驰援,通州城的压力顿时减小,终于等到援军到了,南公瑄立刻指挥人马杀出城区,里外夹击,一举将剩下的人马全数歼。
一连十数天,天天有人马不停往通州府赶来参加讨逆大军,看看人马已经足够,正德皇帝立刻命令南公瑄带兵向尚京杀去,沿途不停的有人投靠,虽然也有抵抗,但哪里是能征惯战的南公瑄的对手。
消息传来,瑾娘和翠儿三人很高兴。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说的也许就是这种情况吧。
后来又陆续有消息传来,五个月后,尚京城被攻破,天佑大帝和皇后带着公主皇子自杀,南公瑄率军镇守皇城,派南宫煜等人来迎接正德皇帝、皇后进尚京举行登基大典。
这样看来,那边是彻底的稳定了,瑾娘的心也渐渐的稳定下来,接下来应该是天下大赦,不知道父亲会不会被放出来,也不知道弟弟妹妹们怎么样了。
就这样每天接点活,每天到外面打听点消息,一晃也过了大半年,瑾娘她们的日子过的平平淡淡。
做绣娘要手快绣的多;绣的好才手工钱多些,她们三个日常并不以此为生,自然是赚不了几个钱,实在存不上银子,再看看这里到底不是京城,人口也不稠密,也没有看到什么店铺特别红火,瑾娘也淡了做生意的心思,这时候她倒是佩服起继母梁氏来,偏偏自己没有那么能干。
钱赚的少就总是要用老本,翠儿很是着急,总是撺掇着开店子,可青儿却想要稳妥一些。
☆、有人天生是冤家
这天结算完工钱回来,翠儿不耐烦的数着木匣子里的银子:“看看,这两个月咱们没黑没白的绣,才得了几两银子?一个人连一两都不到,还不如我去给人家做丫头,一个月管吃管住还有一两银子呢。”
“有口饭吃就成了,就你心大总怕银子不够使,实在不够了到时候将你发卖了筹点银子吧。”
翠儿笑了:“小姐,你舍得卖翠儿你就不是我的小姐了。”
瑾娘丢掉绣架,揉揉酸胀的眼睛,忽然想出去走走:“今天不绣了,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可好?也要给你们买两件衣服才好。”
“不要乱花银子!”翠儿板着脸第一个抗议。
青儿也一脸不赞同。
“不然就只出去看看,什么也不买?”瑾娘不以为意,笑着退一步继续要求。
“不行,小姐一出去就喜欢买东西,把银子交给青儿姐姐才行。”
“啊,那就好吧,好吧,都听我们翠儿的总成了吧?”瑾娘笑着投降,将怀里的钱袋递给青儿。
翠儿围着瑾娘四周转转:“不成,小姐越长越漂亮了,可不能给那些坏人打了歪主意,得戴上帷帽才成。”
瑾娘立刻将帷帽扣到头上,翠儿满意的点点头,那老气横秋的样子让瑾娘直想笑。
好不容易出了门,翠儿立刻就活跃起来,到底最小,瑾娘却也不拘束她,由得她四处里窜,只是和青儿两个人紧紧地跟着她,三人一刻也不分开。
到得一座佛寺的时候,翠儿提出要礼佛,瑾娘自然答应,青儿去买了把香和贡果递给她,任她去磕头祷告,自己则守着瑾娘在一旁看着那些雕塑。
这庙并不算特别大,雕塑也不多,但是香火却不错,好像今天正是菩萨生日,所以善男信女特别多,也特别的嘈杂,瑾娘不胜其烦,翠儿却很喜欢这份热闹,她不忍扫翠儿的兴,和翠儿说好,自己在庙里的后院里休息一会儿,还特意叮嘱:“千万别走散了。”
这后院比正堂大了足足有三四倍,里面种满了竹子,一簇簇的翠绿翠绿,也有不少的石桌子,石凳子,院子西边一个围墙的中间有扇小小的门,从低矮的围墙看过去,后面是红砖碧瓦的七八间大屋子,似乎是禅房,也似乎是僧房。
瑾娘猜测了一下没结果,就丢开手准备找个地方坐下,却听见吱吱哑哑一声响,瑾娘循声望去,院墙中间的那扇小门开了,一群人围着一个高个子的锦袍少年匆匆的走了进去,瑾娘看了也不以为意,总是哪家的公子少爷前来进香吧。
青儿找了个空的凳子,用帕子掸掸灰请瑾娘坐下,又准备去斋堂替瑾娘讨碗茶水喝,瑾娘正口干,嘱咐她早去早回,不料青儿去了大半个时辰才回来,一脸惶恐的对瑾娘附耳说:“小姐,睿亲王来了。”
瑾娘噌的起身,四处观望一下,疑惑的看着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