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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过失？”谈熙冷笑，“冯总未免也推得太干净。”
“你什么意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既然冯总没有合作的诚意，那我也不便叨扰，先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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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552章 高手对决，点到即止（二更）
“等等！”
谈熙止住起身的动作，轻笑：“冯总还有事？”
“你刚才说……合作？”
“我揪我的内奸，你抓你的叛徒，一举两得，互利共赢。就爱上。。”
“抱歉，我还是没听懂你这话的意思。”
谈熙微微前倾，看着他，一字一顿：“我不信以冯总的聪明才智会想不到九州内部出了叛徒……”
男人面色微变，“够了！”
谈熙不再多言，有些事情点到即止，一旦揭开遮羞布，确实叫人难堪。
九州十八席董事，其中并非每一个都服冯少伦，不时添个乱子，偶尔耍耍阴招，这回却是玩大了！
不仅窃取机密文件，还直接给了死对头渔船食品，前者尚且可忍，后者已然罪无可赦。
“好好的白米饭里藏着磕牙的石子儿，不知道也便罢，如今知道了，冯总恐怕食难下咽。”
“谈小姐威胁我？”
“不过就事论事，冯总何必如此紧张？”女人在笑，恶劣显而易见。
“你！”
“没有一个领导者会喜欢跟自己唱反调的属下，正如帝王憎恶不听话的臣子是同样的道理。”
不管冯少伦属于相对激进的鹰派，还是比较温和的鸽派，只要在位一天，就绝不会放任董事会骑到他头上！
除非这人是个脓包，很明显，他不是。
“听谈总的意思好像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在你没答应之前，我不会说出来。”直白，相当噎人。
冯少伦陷入沉思，良久无话，谈熙扭头看江景，不慌不乱，耐性十足。
“如果我不答应呢？”
盛茂作为过错方，九州将于三天之后终止合同，并要求赔偿巨额违约金。这是白天开会时经商议做出的决定，冯少伦作为总经理也是支持的。
如果说，渔船公司是那头牛，那么很抱歉，盛茂已经成为那座隔在中间的山。
正所谓，隔山打牛！
一旦冯少伦答应谈熙，就无异于站在公司决策层的对立面，压力可想而知。
并非做不到，而是在衡量值不值这么做。
商人逐利，每走一步都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如果不答应的话……”谈熙轻喃，双眸微微眯起，像只狡猾的狐狸，“那就只有交给法院来判。”
“你要跟九州打官司？”冯少伦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话，看谈熙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任性的小孩。
“这打官司好啊，一来时间拖得久，盛茂大可优哉游哉，反正名声都臭了，还怕身上敷屎？二来，借着九州的知名度火上一把也不错，就当……免费广告。”
谈熙端起酒杯，轻啜一口，姿态愈发悠闲：“反正，盛茂刚到我手上不久，感情也不深，勉强算个玩具也还没捂热，要放弃并不难。”
冯少伦又气又好笑，听听这浑话，跟街头巷尾的流氓痞子有什么区别？！
谈熙还偏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九州是精美瓷器，盛茂顶多就一破瓦罐，不闹的时候相安无事，要真闹起来，谁碎还不一定！
饶是冯少伦再好的脾气也绷不住了，没有人喜欢被威胁，如今谈熙说变就变的嘴脸让他烦躁透顶，尤其，对方还是个年纪轻轻的漂亮女人。
“看来我们是谈不拢了。”冯少伦起身，作势离开。
谈熙没动，目光骤沉，放下手中酒杯：“上个星期，九州股价在30到47之间异常波动，如果不是因为庄家洗盘，那就是内部经营出了问题！九州07年上市，除开经融危机那段特定时间，股价一直呈现稳定上升趋势，早就过了需要请操盘手坐庄拉升股价的阶段，那么只可能是第二种情况。”
公司本身出了问题！
冯少伦身形一滞：“你懂操盘？！”
谈熙挑眉。
“你铺垫了这么多，真正想表达的怎么反而说不出口？”男人讥诮地勾起唇角。
“高手对决，点到即止。”
“呵……”
“当然，如果冯总想听，我不介意把话说清楚。股价波动异常，股民恐慌，本就持观望态度，如果这个时候再闹出内奸丑闻，即便赢了官司，也得不偿失。”
谈熙付出的最大代价是盛茂，顶多清算破产，只要手里有钱，大可重新注册一家新公司。
九州就不一样了，股民一旦对其失去信心，散户大量抛售，若这个时候被人盯上，低价吸筹，未来崩盘或者破产都有可能。
“冯总，我觉得咱们还是坐下来谈比较好，你的意思呢？”谈熙一边说，一边替他倒酒。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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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一顿外卖，赚足人心
斟至五分满的时候，男人坐回原位，面色冷冽，目光凶狠。网
谈熙笑意不改，抬手做请。
男人眼里闪过烦躁，他的酒倒给他，借花献佛玩得挺溜。
冯少伦：“你要多久？”
这是答应她的延期要求了，谈熙并不觉得意外，审时度势、能屈能伸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两个星期。”
“我最多只能争取七天，谈不拢那就法庭上见！”男人强势起来也不遑多让。
这回，谈熙却轻易松口：“成交。”
离开之后，冯少伦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下了套！原本谈熙想要的就是七天，说两个星期不过是给他一个讨价还价的余地，还真是……奸诈！
结了账，离开画舫，谈熙直接上了刘跃的车，“调头回公司。”
半小时后，两人抵达。
办公室内灯火通明，大家纷纷埋首工作，面色虽有疲惫，但无一例外都在咬牙坚持。
“谈总。”nd迎上前。
“吃过晚饭没有？”
“杨婵和周渺正打算叫外卖。”
“不用，我已经打电话让人送了。”
很快，两个外卖小哥提箱带笼地进来，大家闻到香味儿，这才停下工作。
“天都黑了……”
“呀！是如意楼的外卖，杨姐突然这么大方我还有点不大习惯！”
杨婵是财务主管，公司的开销都要往她手头过，平时加班的话，也就十几二十来块的简餐，今天终于开了回洋荤。
“看来，杨姐下血本了哦！”
杨婵把单独的饭和菜发到每个人手里，没有什么比辛苦劳作之后吃上一顿热饭好菜更让人开心的了。
“我哪舍得给你们订分开的三菜一汤？还是如意楼这块招牌！”
“您可别谦虚……这鱼香肉丝太入味了……”
“真不是我！喏，”杨婵朝里面办公室扬了扬下巴，“谈总订的餐，付的钱，还让我去楼下超市给你们买水果和酸奶。老板做到这份儿上，谁舍得？你们一个个的，知足吧！”
偌大的办公室瞬间陷入沉默之中，手里的饭菜忽然变得沉甸甸，一时之间竟无所适从。
以前的老板不算太抠，却也远远没有这位大方，一出手就是如意楼，还有水果、酸奶……
杨婵叹了口气：“我知道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对加班有意见，谁也不想看到辛辛苦苦忙活一个多月的方案成了无用功，可事情已经发生，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虽然五天时间很短，但只要我们好好配合，全力以赴，就一定还有挽回的可能！”
谢丝：“我同意杨姐说的。之前一系列准备工作并没有白做，比如九州的财务状况和公司业务往来我们都已经很清楚，那边对投资方案的具体要求也了然于心，如此一来就省去了前期准备的时间和中间沟通的流程，大家只需按照原来的思路规划一份新方案，不会花太多时间。”
柴绍往嘴里刨了口饭，含糊道：“其实大家抓紧点真的不难。”
周渺点头：“不管怎么说，咱要对得起这顿饭钱！”
“对！如意楼的外卖不能白吃。”
“谈总虽然发起飙来有点吓人，可其他方面够对得起咱们了。”
“行，大家赶紧吃，吃完开工！”
办公室里的谈熙尚且不知一顿外卖，就让她赚足人心。
刘跃：“如果多一个周时间，重新规划方案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嗯，方案的事交给你，多盯着点。”
“明白。”
“出去的时候把艾肯叫进来。”
五分钟后。
叩叩——
“进。”
艾肯：“谈总，这是新的投资项目评估数据，一共有二十六项，基本筛查之后剩下十九项。”
谈熙伸手接过件夹，却并不急着看，而是放到一边。
“小艾，坐。”
突然被b叫了小名儿，艾肯有点发懵，坐下来的时候还战战兢兢。
“谈总，有……事吗？”
“晚饭吃了吗？”
“啊？正准备吃，杨姐送到操作室来的。”
“这些数据你们用了多长时间测算出来？”
“从下午散会到半小时之前。做上一份方案的时候已经编好程序，总体来说比较轻松，因为要录入新的原始数据，不然还能更快。”
“辛苦了。”
“应……应该的。谈总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出……”
谈熙勾唇，“还有件事需要你配合。”
……
时针指向1，落地窗外夜色朦胧，霓虹灯照亮整个津江沿岸。
从18楼落地窗俯瞰，正好可以将其尽收眼底。
只可惜，忙碌中的人并没有此等闲情逸致。
nd：“丝丝，把第十个项目的评估数据传到我电脑上。”
谢丝：“已经发到你邮箱。”
王驰：“peter，第三个项目的核心资本充足率有问题，你让柴绍重新算过。”
杨婵：“宇，把财务指标给我……咦？人呢？”
茶水间。
“老大，刚才谈总叫你进去说了什么？将近二十分钟哦，不会……看上你了吧？哈哈……”
“方糖给我，”艾肯顺势一个白眼儿丢过去，“嘴巴是用来说话的，少放屁！”
“啧，谈总年轻漂亮，出手又大方，我要是有张跟你一样俊的脸，我早就巴巴地贴上去，谁还搁这儿捧个咖啡杯品尝孤独的滋味儿？”
“去啊。”
林爽痛心疾首：“老大，你咋就不明白，这是个看脸的社会啊！”
艾肯喝了口咖啡，苦涩的味道萦绕舌尖，疲惫的神经顿时又变得兴奋。
年轻漂亮，出手大方……
“老大，你就老实交代呗，刚才和谈总聊了啥？是不是找你求安慰，求抱抱，最好还来个举高高？”
“越说越离谱！对了，你本科学计算机的，有没有一种手法能够衔接监控画面，把中间某段抹去之后，时间还能保证连贯？”
“有啊，而且还挺简单，问这个做什么？”
艾肯若有所思。
“老大，你存心洗涮我呢？计算机方面的研究你比我深入得多，一个硕士，一个学士，也不是这样埋汰人的……”林爽摸摸鼻子，小声抱怨。
“我研究生期间主攻编程，基础知识没你牢固。”
“……哦。”
“你有没有办法恢复被抹去的部分？”
“理论上来说，是可行的。等等……你怎么突然想起这茬？”
“谈总虽然没有明说，但我觉得应该是想查内奸。”
“内、内奸？！”林爽惊呼。
“小声点！别把你俩眼珠子瞪出来。”
林爽咽了咽口水：“咱们公司真的出了内奸啊？我我发誓绝对不是我！”
“目前大家都有嫌疑，等监控恢复，自然也就真相大白。”
“呼……那就好！诶，宇你也来泡咖啡啊，正好这里煮好了还有剩的，全部给你。”
罗宇把杯子放到净水器出口：“我不困，纯净水就行了。”
“是嚯，你主管市场，不参与方案制定，完全可以下班了啊？”
“你们都在忙，我怎么好意思走人？”
时针指向十一点，风险评估数据交到谈熙手里。
“这是初次测定结果，之后小组会进行交叉复检。”
“需要多少时间？”
“最快两天。”
“好。剔除第八和第九，剩下的交给nd小组做决策。”
“谈总……”
“还有事？”
王驰低头敛目，手把袖口攥得很紧，“下午在会议上，我……考虑不周。抱歉。”
谈熙放下手里的笔，抬头看他：“你觉得风控的目的是什么？”
“在风险事件发生时，减少其造成的损失。”
“那你觉得，针对这次突发事件，单方面提出毁约的损失该如何估计？”
王驰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