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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参加几次,慢慢就熟悉了,你只会比我做得更好。”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里面走。
路旁一辆黑色马自达轿车内。
蔡勇:“……还真是楚骁。”
后座正假寐的宋子文缓缓睁眼,透过车内反光镜与蔡勇对视,后者哦了声,开口解释说:“我刚才看见楚骁进去前面那家酒楼,身边还有个女的,但……不是冉小姐。”
宋子文漆黑的目光顺着蔡勇的指示投向正对面——欣然酒楼。
“赵处长约的地方?”
“也是这里。”
一抹轻笑浮现在男人唇畔,宋子文似叹息非叹,“看来,是赶上了。”
“那我们现在?”蔡勇斟酌。
“既然赵处长诚心诚意相邀,也不好推辞。”
蔡勇心领神会,把车开到旁边的划线车位停稳。
两人一前一后下来,宋子文迈步朝酒楼而去,蔡勇紧随其后。
……
冉瑶挂了电话,坐到皮椅上。
良久,轻声一叹。
要说不失望,那是假的,她都换完衣服、化好妆,欢欢喜喜准备出门。
她不喜欢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就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淋得她遍体生凉。
很不喜欢。
但楚骁是为了工作,她能够理解。
毕竟,她忙起来的时候,也推了他很多次。
冉瑶默默给自己打气——没关系,虽然只是女朋友,但也要当好贤内助。
她把水电都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关灯离开。
刚出写字楼的旋转门,一辆黑色奔驰猛冲而来,吱嘎一声,停在面前。
冉瑶惊诧一瞬,表情就垮下来,因为来的不是别人,而是——
严、放!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那张俊脸,唇畔挂着一抹邪笑。
“阿瑶,下午好,打扮得真漂亮。”眼里是浓墨重彩的惊艳之色。
“你又来做什么?”冉瑶后退两步,防备地盯着他。
“找你啊!”一声流氓哨,玩世不恭。
“有事吗?”
“带你去看好戏,来不来?”
冉瑶拧眉,严放此刻的表情神态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关于你现在的男朋友,那个姓楚的小子,怎么样,好奇吗?”
相较于她的忐忑,严放看上去很轻松。
猛然间,冉瑶想起什么,瞳孔骤然紧缩,是了,当初严放也是同样的表情,说了同样的话,要向她证明宋子文有多么不堪。
然后,她去了。
也看到了宋子文……
他揽着一个成熟漂亮的女人从她眼前走过,目不斜视,就像陌生人。
那一幕成为冉瑶永远的噩梦,午夜梦回,泪水打湿枕巾,才知道——
原来,宋子文不要她了。
如今,严放又说要带她去看好戏,还是与楚骁有关。
不……
冉瑶一退再退:“我不去。”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哈哈……”严放十分愉快地笑起来。
冉瑶拔腿就跑。
可惜,没两步就被严放抓住头发,再扣住肩膀往车里带:“阿瑶,你乖一点,别逼我动手。”
“严放,你个变态——放开我!”
“嘘……我记得当初你很听话的,那么信誓旦旦,那么相信宋子文,如今为什么不能再相信一次?”
“你闭嘴!我不听!我不听!”冉瑶尖叫。
“不听?这怎么可以?”男人眼神蓦地一狠,“我准备了那么久,煞费苦心,你怎么可以不领情?!”
冉瑶哭花了妆,手脚并用地反抗,最后还是被严放按进副驾驶位,安全带系成死结。
“你放我下去……你个坏蛋……大坏蛋……”
“阿瑶,”严放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目露怜惜,然后捂着自己胸口位置,“你哭得我心都疼了。乖一点,嗯?还记得宋子文那次,根本不用我绑,你赌气似的想要证明他的清白,这次为什么哭呢?”
冉瑶别过头,贝齿紧咬下唇,不去看他。
“是不是因为……你对楚骁根本没信心……”
“住口!我不想听你说话!”她捂着耳朵尖叫,眼神狂乱,隐有崩溃的意味在其中。
严放不敢再激她,轻声叹了口气,发动引擎,载着她汇入车流之中,驶向未知的前方。
但冉瑶有种很强烈的直觉,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不会是她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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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可以再来刷一刷
第1262章 这么善良却唯独对我狠心
暮色四合,夕阳西下。
冉瑶看着窗外倒退的建筑,突然觉得很疲惫。
睫毛糊了,黏在眼皮上,像涂了层恶心的胶水,加上眼泪的浸泡,让她每个毛孔都充斥着嫌弃。
不用照镜子,她都能想象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
严放不再说话,安静得像个哑巴,专心致志看路。
车内充斥着古怪且诡异的气氛,然而,对于冉瑶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她甚至有些破罐破摔地想,严放口中所谓的“好戏”究竟是什么?
再坏也并不会比当年看到宋子文揽着其他女人从自己面前走过更糟糕了。
直至,华灯初上,夜幕降临,黑色奔驰才停在三环一家酒楼门前。
霓虹闪烁的招牌有些晃眼,但还是能够清晰分辨上面四个大字——
欣然酒楼。
严放拉手刹,却并未熄火,把内照灯打开,侧头去看副驾驶位上的女人。
冉瑶闭着眼睛,精致妆容已经花掉,好在并不是什么大浓妆,即便如此,也不算难看。
橘色的灯光笼罩着她恬静的睡颜,突然,睫羽轻颤,严放的心仿佛也跟着被挠痒。
下一秒,那双被晕染成熊猫的眼睛突然睁开。
看到严放的瞬间,瞳孔骤然缩小,紧接着,克制地抿了抿唇,别过头去。
“你就这么不乐意看到我?”
“……”
“那你想看到谁?宋子文,还是楚骁?”
冉瑶还是没说话。
严放却像跟谁在较劲儿,直接扣住她的下巴,将头扳正:“看我!”
冉瑶斜着眼睛,就是不让他如意。
男人恼羞成怒,“你告诉我,我严放哪里不如他们?如果那个人是宋子文,我承认,你的确有眼光,可是明明都已经分手了,你本该回到我的怀抱,为什么又变成楚骁?!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凭什么跟我抢?!”
“……”
“阿瑶,你这么善良,却唯独对我狠心绝情!”
男人眼神幽幽,言辞间带着控诉与质问。
冉瑶忍无可忍,“我对你狠心?严放,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这么否定我们曾经的情分,伤害我,强迫我,到底是谁更狠?”
“我……我只是想让你爱我……”男人手足无措,“你别哭啊……”
他拿出一包湿纸巾,慌忙抽了一张,颤抖着替她擦眼泪。
“严放,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你只会掠夺,只会破坏,是你自己的所作所为把我越推越远,也是你的刚愎自私毁了我们青梅竹马的情分。都是你!”
冉瑶满腔委屈像找到一个倾泻的口子,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委屈,她怨恨,但同时,她也痛心!
小时候,严放是个很可爱的小正太,矮矮的,两条小短腿,像个球。
冉瑶胖,也白,两人凑在一起,就是两个球。
经常扎堆儿,相互串门,感情好的时候,还喝过同一碗银耳汤。
可正因为如此,正因为在乎,严放才能如此轻松容易地伤害到她。
冉瑶很多时候都忍不住想,为什么长大之后,全部都变了?
严放变了。
他们之间的发小情谊也变了。
第1263章 靠过来,我帮你擦
严放彻底慌了。
无论他怎么擦,女人的眼泪仿佛流之不竭,源源不断从那双晶莹破碎的杏眸中涌出,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是是是,都怪我……阿瑶,你别哭了,好吗?”
“不好!”
“……”严放薄唇紧抿,有些难堪,但更多的是闹心。
曾经,他把弄哭冉瑶的“大院一霸”李小琥揍得鼻青脸肿,再也不敢作威作福,如今,他自己却成了弄哭冉瑶的坏蛋。
不该是这样,究竟哪里弄错了?
他和冉瑶本该两小无猜,顺理成章走到一起,然后结为连理,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
从第一次梦到冉瑶,他把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时候,这就成为严放始终坚守的信念。
他努力成长,努力变得强大,让自己拥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冉瑶不受狂风的侵袭、暴雨的摧残。
他想给她全世界最好的,把她当成掌心里的宝贝捧着、宠着。
可是这一切都因为那个人的出现,土崩瓦解,支离破碎。
——宋、子、文!
冉瑶看他的眼神,让严放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那种全心全意的依赖和爱慕,是冉瑶在他面前从未展现过的一面。
严放有种预感,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阿瑶只会离他越来越远,最终遥不可及。
所以,他用半年时间准备筹划,为宋子文布下一个天衣无缝的局中局。
每一步发展,都在他掌握之下;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里演练千遍。
事实证明,他努力没有白费。
宋子文为了揪出内鬼,不惜亲当诱饵,还把戏做足全套,狠狠伤了冉瑶,等他想通一切,为时已晚。
而严放的所作所为,不仅害严家损失了一枚重要的钉子,还彻底惹恼宋子文。
最终,他被老爷子强行送出国,像犯人一样监禁起来。
整整半年,他才得以挣脱囹圄,出现在冉瑶面前,可谁能告诉他,这个姓楚的臭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严放生性张狂,遇强则强,既然当年能蛰伏多时给予宋子文迎面一击,眼下,又怎会任由楚骁半路截胡?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场所谓的“好戏”。
起初,严放铁了心要让她看清楚骁的真面目,可对上冉瑶泫然垂泪的双眼,突然犹豫起来。
“……对不起,你别哭……”
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仿佛一阵绵密的细针,扎在严放心口上,除了痛,再也没有其他感官。
“不想看就算了!算了!”
冉瑶一顿,泪水戛然而止,有些呆愣地看着他。
严放又气又好笑,“现在满意了?不哭了?从小到大就会欺负我!”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又爱又恨。
冉瑶吸吸鼻子,由于哭得太久,声音有些沙哑:“那你……先把我放开……”
男人替她松了安全带。
还是无可避免在锁骨的位置留下一道暗红色勒痕,周边泛起青紫。
严放瞳孔紧缩,目光刺痛。
冉瑶得到自由,也没管勒痕不勒痕,直接伸手去推车门。
纹丝不动。
转头瞪严放:“你让我下去!”
男人垂眸敛目,并未作声。
“你……”就在冉瑶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严放突然抓起手边的湿纸巾,轻声一笑,又恢复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模样。
“阿瑶,”他叫她名字,视线落在女人脸上,玩味逡巡着,“你不会打算就这样顶着一双熊猫眼下车吧?”
“……”
“呐,靠过来点,脖子伸长,我帮你擦。”
“不要!”
严放面色骤沉。
冉瑶微讷,嗫嚅着:“我自己来……”
严放避开她的手,音色凉淡:“什么时候擦干净了,我就什么时候准你下车。”
“……幼稚!”冉瑶气得双颊涨红,憋了半晌,才吐出两个字。
可惜,毫无杀伤力,反而有种莫名的憨态娇软。
让人特别想欺负……
严放捻了捻指尖,故意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成,那就耗着呗。反正我也想跟你多待会儿。”
冉瑶快被气死了,双拳攥紧,咬了咬牙,仿佛极为艰难才下定决心。
男人眼底闪过一瞬黯然,却在冉瑶硬着脖子,乖乖靠过来的时候,悉数化作惊喜,像绽开烟花,盛放在漆黑的夜黑,明亮璀璨。
“这就对了,真乖……”严放拍拍她的头,抽出一张湿纸巾替她慢慢擦拭。
动作轻轻,眼神带柔。
冉瑶起初并不看他,但后来,视线一转,便定格在男人脸上。
无疑,此刻的严放像换了一个人,专注而虔诚。
如果他是亚历山大德罗斯,那么冉瑶就是正在被雕刻的维纳斯。
不完美的完美。
“你……好了没有?”冉瑶声若蚊蝇。
“别动,再等会儿。”
冉瑶抿唇,“我自己来……”后面半句在严放不虞的注视之下,被她吞回肚子里。
十分钟后,男人收手,“好了。”然后把反光镜扳过去,对着冉瑶,“自己看。”
镜中映照出一张干净的脸,冉瑶抿唇,“谢谢。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严放目光微动。
就在冉瑶以为他还要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