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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呀……当年考上重本,报了京都的大学,本科四年,后来又保送研究生,听说学术能力很强,要读博士的节奏呦!”
张璐哦了声,“那她还过得不错……”
“是挺不错。上次,我接待了一个美国来的专家考察团,是什么常春藤盟校的,清一老外,特高大上,岑蔚然代表京大陪同考察,连说话都是用英文。她来我们企业参观的时候,总经理都得点头哈腰。”
“嘿,你说这人生,真是什么都有可能。当年瘦瘦小小一姑娘,默不作声的,居然比我们都牛掰!横着走咧……”
女人皱眉,她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评价。
“张璐,你别光看着别人,你可是我们这群人里唯一一个喝过洋墨水的!今后可得多多关照老同学!”
“这是当然。听你说蔚然发展这么好,你们又同在京都,怎么不多约出来聚聚?也好发展发展……”
张鹏哼笑一声,说不清是嗤是讽,“那可是个大忙人,整天不是学校,就是家里,哪里有空搭理我们这些闲人?至于发展,你以后别说这种话,我还想多活几年。”
“什么意思?听起来,怎么有种白恐怖?”女人浅笑晏晏。
“黑恐怖才对!”
张璐目光微动,“这话……怎么说?”
“你还记得当年,咱们学校附近那一片的混混?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叫殷焕。”
女人心头一跳,那种柔软到酸涩的情绪急剧发酵,竟在瞬间冲上眼眶,她忍住流泪的冲动,“好像……听过一点。”
那时,他怕影响到她的学习,也怕两人恋情曝光给她的名声造成影响,所以宁愿偷偷摸摸。
每天早上,他送她上学,却只能在拐角的地方分手,他会默默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进校门。
下午,他在拐角等她放学,风雨无阻,还是那件衣服,还是那个姿势,仿佛中途从未离开。
他请她吃冰棍,她把家里做的包子馒头塞进他怀里。
彼时,那个漂亮的男人满心满眼都装着她,说不完的情话,打不完的kss。
如今,这一切都要属于别的女人吗?!
不,她不甘心……
岑蔚然凭什么?!
“你刚刚说殷焕?他怎么了?”
张鹏摆摆手,“混混永远是混混,即便从乡下出来,也成不了大器。也不知道这岑蔚然什么眼光,咋就把那么个东西看上了?研究生和小流氓?说出去笑掉大牙好吗?”
张璐故作惊讶,“天哪,你是说……他、他们……”
“难以置信?我当时听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那你刚才说的黑恐怖……是什么意思?”
“还不是殷焕那个混子搞出来的!”轻咳两声,看了看周围,“咱们班长不是一直对岑蔚然有那种意思嘛?有一回,我们在京的老同学聚会,大家喝高了,就开他们俩玩笑,瞎起哄嚷着亲一个,在一起之类的,谁知被来接人的殷焕撞见,二话不说就开动手,结果三个同学进了医院,班长重伤。”
张璐心头一跳。
当年,她收到隔壁班男生的情书,偷偷夹在语文书页里,当天下午就被他翻到,至今张璐都还记得,男人当时暴跳如雷的模样。
结果第二天,就说隔壁三班有个眼镜男被小流氓抢了钱,还砸了自行车,脸上也挨了一拳。
“你是我马子,别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所以你就打人?”
“我没把他丢进化粪池就已经很厚道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时,她害怕,哭叫着,无法置信。
“乖,我是因为太在乎你了……”
现在,他为了岑蔚然动手,也是因为……在乎吗?
不……不会的……
“反正,从那以后我们就不敢随便开班长和岑蔚然的玩笑了……”
“张鹏,你有殷焕的电话吗?”
“没有。你要他电话做什么?”
“哦,你也知道,以前我和蔚然关系不错,这么多年没见,改天约他们出来吃个饭。”
“你要请殷焕?!”
“有问题吗?”
“咳……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人脾气古怪,你还是少招惹为妙。”
“我这不是看在蔚然的面子上,才邀请他……”
“随你。我记得万明东跟他有点交情,既然你想知道,我找他问问看……”
“麻烦你了。”
“为大美女效劳,我的荣幸。”
很快,张鹏从包间出来,“你记一下,138……”
“万明东不是做建材吗?怎么会跟殷……他扯上关系?”
“哦,近两年,殷焕带着他那帮兄弟靠承包工地过活,跟建材商也有联系。万明东那条线,还是岑蔚然替他搭上的。要说,这小子也太幸运了,岑蔚然一名牌大学研究生,也不知道究竟看上他哪点?!我听说呀,这两人还在乡下的时候就挺暧昧,说不定早就搞上……”
“今天谢谢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麻烦你替我跟他们打声招呼。”
“诶……”
怎么说走就走?
张璐一出ktv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迫不及待拨通那个号码。
她想听听他的声音,想看他究竟变成什么模样……
这么多年,她心里一直都惦记他,时间越久,曾经那些甜蜜的回忆就越深刻,无法自拔……
“喂。”比以前更冷,更成熟,却还是记忆中不曾变过的音。
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奔涌而出。
张璐捂住嘴巴,无声哽咽。
“喂?”多了一丝不耐烦,跟以前一模一样。
殷焕拿下手机,看了眼屏幕,是个陌生号码,挂断。
戴上头盔,骑车直奔排档摊。
中途手机不停震动,他一脚踩下急刹,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你他妈谁……”
“阿焕,是我……我回来了……”哽咽的女声,哭腔很重,好像在哪里听过,或许也曾铭心刻骨。
风过无声,天边晚霞火红。
眼前的世界逐渐褪,记忆随着一声熟悉的“阿焕”拉开尘封已久的帷布。
往昔种种浮现眼前,最后都如灰烬般消散远去,只剩下出门前,媳妇儿平静的侧颜,还有那双空洞迷蒙的眼睛。
他说,“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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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来哒!么么哒。。。
第123章 赌股集资,你这是犯法
排档摊前,阿飞来回走动,不时看表。
一山够着脖颈往巷口瞅,侧扭的弧度有点滑稽,眼底神却无比肃杀。
他怀疑,焕哥可能被暗杀了。
这也是个黑帮电影中毒的娃……
“怎么还不来……都六点四十了……”
身后等着十几二十个兄弟,皆有唏嘘声。
相较于众人的焦躁,谈熙还好,拿了个小板凳跟胖婶儿排排坐,两个女人凑在一起,除了叨嗑还能干啥?
就差人手一捧香瓜子……
“……呵呵,可不是?那男人被他老婆两耳刮子扇到地上,屁股着地,得,摔懵了,小三儿还卷着被子坐床上抹眼泪,吓得全身发抖!”这一桩,是隔壁排档摊两口子的破事儿,经胖婶儿这么一说,精彩程度不亚于现场直播。
“后来呢?”
“男人跟着婆娘回家,小三儿被痛揍一顿。”
“完了?”
“不然咧?”
“这么轻易就原谅了?”
“难不成真离婚?”
“不行吗?”
“娃那么小,女人又没工作,离了婚怎么活?”
谈熙咋舌。
“说起来我好些天没看到肥仔,也不知道这孩子瞎忙什么?隔壁张婶儿说了个姑娘,我打算让两人见面处处看。”
“应该有正事。”谈熙笼统略过。
“咳,他能有什么正事?估计也就跑跑腿,去工地催款什么,那身横肉倒是能唬人。”说着,胖婶儿自顾自笑起来,眼底暖显而易见。
她和丈夫没有生育,一直把肥仔当作亲生孩子对待,该操的心一点没少。
谈熙不接话茬,怕说得太多,说漏嘴,遂又转向别的话题。
胖婶儿不疑有他,欢喜得很,许是性格使然,什么话题都能搭上两句,两人相谈甚欢。
“谈姐,”阿飞拧着眉头,走过来,“我骑车去找找。”
谈熙嗯了声,阿飞戴上头盔,准备发动引擎,这时,巷口却传来一阵轰鸣声,机车飞窜而入,停在排档摊前,殷焕摘下头盔,单手拿着一件夹克,跟兄弟们打招呼。
“焕哥来了。”
“焕哥好。”
“……”
阿飞总算松了口气,迎上前,“哥,没出什么事?”
“没事。”殷焕摆手,径直走到谈熙面前,低低叫了声。
抬眼看他,“换个称呼。”
殷焕是这群人的老大,他这声“姐”,谈熙当不起。
“换什么?”
“直接叫名字,谈熙。”
她没打算变成个女混混,不过是想借助殷焕的力量为自己办件事,作为交换,她阴了魏刚一把。
说到底,他们的关系仅限于合作,各取所需罢了。
殷焕坐到她旁边,胖婶儿见状,识趣地找了个借口离开:“我替大家伙催菜去……”
“说,你有什么事需要……”
谈熙摆手,打断他,“先让你的人填饱肚子再说。我请客。”
这里大部分人是从工地直接过来的,别说吃饭,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好。”
殷焕朝阿飞使了个眼,后者起身,朝大伙儿吆喝:“今天谈姐做东,大家好吃好喝。”
话音刚落,响起一片叫好声。
很快,胖婶上菜,手脚麻利,阿飞又叫了几个兄弟扛啤酒,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阿飞,一山,你们过来坐。”
加上殷焕和她,刚好四个人围一桌,这是要谈正事了。
“今天爱来的这批人可靠吗?”谈熙率先开口。
见殷焕没有开口的意思,阿飞摸摸鼻子:“都是混了好多年的兄弟,大部分从乡下来,在工地打散工的时候慢慢召集起来的。”
“性格人品如何?”这是谈熙一直都强调的东西。
“我可以用命担保。”殷焕突然发声。
谈熙掠过三人,最终落在今天下午刚熟悉的一山身上,汉子高高壮壮,却一脸懵逼。
“你们大致把事情跟他讲一遍。”
阿飞点头,一开口就把魏刚的死抖落出来,唾沫横飞。
汉子咽咽口水,“真、真死了?”
要说这魏刚,以前也是跟他们一起混工地的,称兄道弟,肝胆相照,可是后来居然当了叛徒,吞掉他们所有工程款不说,还明里暗里使了不少阴招。
这里所有人,都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包括一山。
“死得好!那个龟儿子,总算有天收拾!”
“这可不是老天爷开眼……”阿飞故意卖关子。
“那咋、咋整的?”
阿飞神秘一笑,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说给他听。
男人僵滞半晌,而后看向谈熙,眼底陡然爆发出一阵骇人的光亮——
“谈姐!从今天起,你就是除焕哥以外,我的第二个偶像,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只要我许一山能做到,必将万死不辞!”
胸膛拍得哐当作响,梁山好汉的语气,骨子里有种热血劲儿。
谈熙喝了口啤酒,闻言,笑道:“确实有事,不过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谈熙只当未见,又慢条斯理吃了几口菜,“我听说现在市面上流行一种新的股票玩法,叫赌股。”
“股票我不懂,可赌股我还是知道的。”许一山咧嘴,黝黑的皮肤衬着那口大白牙,晃眼得很。
谈熙一脸淡定,殷焕和阿飞则目露疑惑。
他们是小混混,股票这种东西,听过,却没摸过,知道很赚钱,可也有自知之明,从来不碰。
且不说,这是文化人干的事,光那些交易规则、曲线走势就让他们眼花缭乱。
“股票很复杂,但是赌股很简单。就跟赌大小一样,只不过赌的是涨跌……”
庄家会给出八到十支股,每日开盘下注,买涨,或者买跌,以收盘价为准,买中即赔,至于赔率,与股票变动弧度成正比。
“打个比方,假如有个人买二号股跌,收盘的时候,恰好跌了,就算买中,跌得越多,赔率就越大。”
阿飞点点头,“这倒不难,跟买大小和庄闲差不多,只是开骰的时间略长。”
这样一来,不需要什么开户手续,甚至对股票毫无了解的人也能参与进来,只要运气好,连蒙带猜,百分之五十的买中可能,还是有很大赢面。
简单,粗暴,其实和地下赌场那些买定离手的玩法,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沾了“股票”俩字儿,听起来更高大上。
谈熙又补充了许一山的说法,这才让殷焕和阿飞听懂。
“谈姐,这跟我们要办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有。我想坐庄。”
一声惊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