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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苓姨先站起来,宁婉鱼也跟着她站了起来。
聂新迎上去,担忧的问:“龙少怎么样?”
医生推推无框眼镜,拍拍聂新的肩膀:“没事,又多缝了几针,不过真的不能再伤上加伤了,他内脏虽然没受伤,但几处软骨挫伤还是很严重的,还有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反复缝合会影响恢复,还有可能感染,再小心一点吧。”
他像朋友似的交待完,转头看了宁婉鱼一眼,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们先去病房等他吧,要住院一个星期,他同意了。”
说完,男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苓姨和聂新对视一眼点点头。
“少夫人,我们去病房那边等少爷吧。”
“嗯。”她顺从的点点头。
……
夜幕低垂,窗外一片漆黑。
病房里点着苍白的白炽灯,晃在人的头顶恍恍惚惚的。
床上的龙耀阳睁开眼睛,意识很快回笼,扫了眼身上的伤口已重新缝合好,绑了干净的绷带。
不过每一次的呼吸还是能感到疼痛,他吸了口气,把那股痛感压抑下去,把头转开。
医院的消毒水味格外浓郁,混合在一起的还有一股死寂沉重死亡般的味道。
宁婉鱼趴在病床边,即使睡着了她的小脸也是皱巴巴的,实在不喜欢医院的这股味道,这种感觉,会让她做恶梦。
龙耀阳低着头,近距离的看着她绞在一起的眉毛,不安眨动的睫毛,紧紧抿着的唇瓣。
面前闪过她在别墅里悄悄闻他身上的一幕。
仅这么想了想,他的喉结便滚了滚,身上传来一股热度。
低下头,靠近,轻轻的在她的耳垂上吻了一下。
弯腰时碰到胸口的伤痕,还是忍不住疼。
小女人睡的正香被骚扰很不耐,小爪子抬起来挥了挥。
她趴着睡的很不舒服,胳膊麻了,她的眉头拧的更紧,不适的换个姿势继续睡。
龙耀阳小心翼翼的下床,俯身抱起她,将她放到床的左侧,放平。
终于不用窝着了,女人舒适的翻个身,微笑着占据整张床。
完全想不起来她跟苓姨说过什么。
“我会照顾他的你放心吧,苓姨。”
苓姨真的能放心吗?答案好像是不。
索性龙少受的也不是什么致命的重伤,之前抱着她都没事,苓姨想让她照顾一下应该也没事。
让小两口培养感情吗,所以她走了。
龙耀阳下了床,先去饮水机那里接了杯水喝,动了动全身僵硬的肌肉。
很小心的动作,却还是疼,抻到软骨时一揪一揪的疼。
他垂下肩膀,回到床上躺着,一条手臂伸到女人的脖子下将她圈进怀里。
看着她安静的睡着。
让龙耀阳想起第一次看她睡觉,哦,不,是昏迷的样子。
也是这样毫不防备,单纯的像个孩子。
小脸红红的,饱满的额头被整齐且俏皮的刘海覆盖,修长睫毛挡住眼底的波动灵光,嫩红的小嘴微微噘着,让人忍不住想啃上一口。
当时他就觉得,这表情不像万丽娜,却没能忍住的要了她。
他真的很坏吧?也难怪她会怕他。
病房里的白炽灯被他长手一伸关掉,他的头枕在松软的枕头上,一手抱着她。
闭着眼,沉沉睡去。
清晨,苓姨四点就起床炖好了鸡汤要给龙少送来。
聂新开车接她,六点的时候医院里还没多少人,除了忙碌配药的护士们,有的病人甚至还在睡。
聂新率先走到病房门前推门进去,苓姨抱着保温杯正要跟上。
突然被聂新惊慌失措的推了出来,她差点没抱住保温杯掉在地上,不满道:“你干什么?”
“嘘。”聂新两指比在唇间想让她安静已来不及。
苓姨往病床上一瞧,也怔怔的傻在那里。
因为她过大的声音宁婉鱼醒了过来,刚睁开眼就看到身侧的龙耀阳。
“你……”她反射性的伸手。
“别推。”苓姨焦急的冲进去,尖锐的嗓音划破医院的宁静:“龙少还有伤,少夫人。”
正文 第48章 漏缝鸡蛋
洗了脸,宁婉鱼一脸怨气的从卫生间里出来。
床上的男人已恢复正色,对刚才的事毫不心虚,喝着苓姨炖的鸡汤,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脸皮厚,她脸皮可不是城墙。
见到苓姨与聂新想笑又不敢笑,暧昧不明又饱含深邃的眼神时,宁婉鱼很抓狂。
她焦躁的拢了拢头发,把额前的刘海捋平,生气道:“我今天就要上班,没时间照顾他,苓姨,你留在医院里照顾他吧。”
说完就要任性的转身走。
床上的男人喝汤的动作一顿,脸色难看下去:“我说同意了?”
“我昨晚问过你了。”
她很客气,在她看来,问了就算尊重他了,不需要他的同意。
本来要没有今早的事情,她会看在他为了自己而出车祸的份上,考虑他的意见。
可现在,哼,门都没有。
她挑衅的瞪着他:“我们又没结婚,不用什么事情都听你的,现在我们的关系不过是……不过是……”
是什么?
女人侧头想了想:“我们不过是同居。”
说完,她砰的一声甩门走人。
气鼓鼓的小脸,周身散发着生人匆近的愤怒。
边走边想,她和龙耀阳现在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要是从万丽娜那论他算不算她姐夫?
要是从年龄论他倒真能当她叔叔。
要是从关系论两人有着最亲密的关系,他是她第一个男人,还说要和她结婚。
可要从心思论她最初的想法是利用他,利用他查清万丽娜的事,也把自己被搅的乱七八糟的生活带回正轨。
可现在,她越来越迷茫,越来越弄不清楚她想要什么了。
女人迈步到电梯口,身后的聂新拦了过来,为难的用下颚比了比病房里正面色难看的龙少。
“少夫人,我们昨天说的话你都忘了吗?龙少还在养伤,你……”
哎,他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昨天她还感动的一塌糊涂,答应晚上留下来照顾龙少,当时苓姨和他虽然不放心但也感到欣慰,觉得这两人总算能甜蜜了吧,可这才一夜情况就变了。
“是呀是呀,少夫人,龙少的伤还没好,您要想上班也等龙少的伤好了再去呀。”苓姨也跑过来,阻拦她。
抓住她一只手不让她进电梯,并不断对她摇头打眼色。
电梯到了,门打开,聂新灵机一动对苓姨道。
“苓姨,饭送到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苓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哦,好的,正好家里还有好多的活没干。”
她就不相信她和聂新都走了,少夫人会扔下少爷一个人在这里不管。
两个人慌慌张张的窜进电梯,连和龙少打声招呼都忘了。
宁婉鱼又不傻,怎会看不出来他们的目的。
也没阻止,看着电梯门打开又关上,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她倔强的站在电梯口,半侧着身子,想了想。
最终没忍心离开,慢慢腾腾的挪步回去。
病房门口,她从玻璃窗上看到那男人正慢条斯理的喝着鸡汤。
直到一碗见了底,他才淡淡的看过来,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意味深长的光溢出琥珀又融进深邃眸底,他似笑非笑,勾着唇角,就那样看着她,很静。
小女人皱起眉头,纠结,把脸又转回之前的方向,不看他。
直到不远处走来的小护士拿着医用托盘靠近,她才让出门口的路,看她推门进去。
“龙少,量体温了。”
宁婉鱼走到门边的墙壁处,背靠着墙壁头向后仰,双手攥在一起,阖目沉思。
脑子里不断的重复苓姨的那句,龙少很在乎你的,现在信了?
其实有时候她是有感觉的,龙耀阳对她的好,对她的宠腻。
只是那种茫茫然的苍白与不安感,她同样忽视不了。
万瑶说万丽娜已经死了,可宁婉鱼并不相信。
一是不完全相信万瑶,觉得她隐瞒了很多事,人也很奇怪。
二是双胞胎的缘故吧,宁婉鱼没有感觉,感觉不到另一个已消失。
如果万丽娜还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她怎么办?
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孩子就是两人重修旧好的粘合剂,夫妻之间最好的纽带。
到时候的她呢,是要心碎的离开给人家一家三口让路,还是硬起头皮做个死皮赖脸拆散人家家庭的坏女人?
越想心越乱。
“嗯,体温正常,龙少,穆医生离开前交待,让您住满一个星期才能离开哦。”小护士微笑着告知,拿着医用托盘离开。
她甜甜的嗓音拉回宁婉鱼飘渺的思绪。
小护士推门出来,奇怪的看看她,她也抬眸与之对望。
小护士的目光早已不是之前的热情,转而冷淡的交待一句:“龙少需要营养愈合伤口,只喝一碗鸡汤是不够的,你给他买点早餐吧。”
说完就高傲的离去了。
她的敌意很明显,是那种女人对着女人一看就能知道的敌意。
宁婉鱼的火又被撩起来。
这该死的男人,给她招惹一个杜箬儿还不够,什么乔兰,什么小护士的,有完没完了?
真是个漏缝的鸡蛋,到哪都招苍蝇。
她凶巴巴的推门进去,走到床边,口气很不好:“想吃什么?”
正看手机的男人静静的,像慢动作回放一样的睨了她一眼:“不是要去上班?”
轰!
宁婉鱼的大脑炸了颗原子弹,顿时气的血脉倒流,血液上涌。
如果可以,真想趁他受伤给他两拳,好在她还有理智。
女人甩门离去,砰的一声,让他知道自己很生气。
床上的男人收起手机,瞟了眼她离去的方向,淡淡的扬起唇角。
医院的食堂里,宁婉鱼买了一百块钱的饭卡,在各个窗口纠结的看着。
小米粥他愿意喝吗?茶叶蛋,包子,饺子,鸡蛋糕,比较清淡的炒菜。
早上也就这些吃的啊,什么算是比较有营养的?
算了,随便买点吧。
“阿姨,给我来两个包子。”她微微一笑把饭卡递过去。
等待电梯的过程中,她低头看了一眼。
包子,粥,还给他买了茶叶蛋和鸡蛋糕,应该够了吧。
滴的一声,电梯门在面前打开。
她正要迈步往里走。
呃……
里面一对旁若无人正在激吻的男女,吻的热火朝天惊天地泣鬼神。
看那女人的衣服已经凌乱的接近半敞,男人倒是完好整齐,背对着她,所以看不到容貌。
宁婉鱼站在电梯口,纠结不已的拧着眉,这电梯她是进还是不进?
正文 第49章 丑话说在前面
电梯门打开,迟迟不见有人上来。
热吻的男子不满回头:“进不进?”
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曲解了他的意思,脸烧红的温度可以煮鸡蛋,娇嗔的在他胸膛处一捶。
“讨厌,这是在电梯里,怎么进啦?”
宁婉鱼的脸抽了抽,起了一身麻人的鸡皮,冲天翻着白眼满目不屑。
好在她还知道这里是电梯。
是公众场所,亏他们没直接在这里干柴烈火。
这种不要脸的人都没觉得丢人,她这旁观者更不会。
拎着手里的塑料袋,她大大方方的走进去,背对着他们站在电梯口,按下数字键。
门关上,电梯启动,她看着数字键不断的变动着,静静的不发一语。
身后的两人也突然冷静了,不,应该说是那男人冷静了。
电梯光滑的面上反射着身后一双犀利的视线,他正在看她。
察觉到这点,宁婉鱼很不自在,反感。
她往前踏出一步,和他保持更远的距离。
电梯在三楼再度打开,从外面推进来一张移动病床。
“来来来,让一下让一下。”两个男护士推床进来。
本就不大的电梯突然被挤满。
她被迫往后退,被整张移动床直接挤到电梯边上。
因为退的太快太猛,她突然一个踉跄。
腰上覆来冰凉大手,直接隔着布料搂住她。
她啊的一声惊叫向前,小腿直接磕在移动床的铁壁上。
“唔!”她疼的拧了眉毛,身体弯曲。
移动床在五楼被推出去,空间变大,她几个快步走到最前面,连头都没有回。
数字板上伸过来一只白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