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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汐妍发现自己已处一座地宫,而与她一道被吸入镜子里的末紫衣已不知所踪。
她茫然地四下看了看,地宫台阶尽头有一扇门,小心翼翼地上前,指尖刚刚触到石门,它便悄然无声地开启了。
汐妍吓得后退一步,犹豫了半天,终是抵不住好奇心,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地宫内灯火通明,石石椅一应俱全,透出一股冷之气。
汐妍边看边走,下意识地捏紧前的御神木护符,警戒系统全开,凭现在这副还算给力的体,再加上护符上的灵力,无论碰到什么怪物,逃跑应该没问题吧……
不远处陡然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在这空的地宫里一阵阵回,汐妍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一下捏紧,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一个粗嘎沙哑的声音冷冷地说:“你被关在无妄法界,南宫辕为什么不来救你?你究竟是不是他女儿?”
尖叫声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变成抽泣,听起来竟不像男人的声音,依稀是个女子。
汐妍听到“南宫辕”三个字,拔腿便跑,一把揭开层层叠叠的冰冷纱帐,只见正中放着一座人形石台,上面绑着一个宫装女子。
石台对面静静坐着一个黑袍男子,手中捏着一团鲜红跳动的人心,时紧时松。
那女子的尖叫声也随着他的动作忽强忽弱,像是快要断气了。
许是听见有人来了,他缓缓转,正对上汐妍的双眼。
男人满头长发已是灰白,面容竟是出乎意料的年轻,五官普通,然而眉宇间充满了郁冷漠,令人不寒而栗。
他上下打量一番,察觉到汐妍上隐隐散发的灵力,又看到她腰间刻着凤凰图腾的玉佩,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皇玄凛是你什么人?”
脑子飞速转动,汐妍还未想好给出一个怎样的答案,被绑缚在石台上的女人听见皇玄凛的名字却一阵颤抖,挣扎着抬头。
看到那双与皇玄凛一模一样的凤眼,她愣了半响,突然大笑起来,充满恨意地盯着汐妍,喃喃:“我知道你是谁……你做了什么,不过一年不见,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汐妍的心骤然一松,紧跟着又被一提,霎时间竟有些头晕目眩,怎会是南宫瑾?一年前,她不是趁慈安宫那场大火和南宫秋荻一起逃了吗?
看了南宫瑾片刻,汐妍什么也没说,因见那男人手里捏着那颗乱跳的人心,袖子上都染满了鲜血,这景实在诡谲之极,她只觉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有些困难。
见汐妍脸色突变,南宫瑾又看向黑衣男人,喘息着说道:“北珉,我说过很多次了,为什么你就是不信呢?我是南宫瑾,是南宫辕的亲生女儿,中了你的剜心之术还没死,不就是证据么?只是,如果你指望他来救我们出无妄法界,还是趁早打消这念头吧。想出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抓住她,皇玄凛的女儿,汐妍公主!”
闻言,北珉怔愣了一瞬,随即缓缓看向汐妍,神色淡然:“本尊虽未见过皇玄凛,却也知道他有一名公主,今年四岁。小姑娘,想活命就说实话,你是那位小公主吗?”
汐妍眸光一闪,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想起这个男人是谁了。
北珉,庆国国师,与她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一个男人。(〃)
一年前庆国与沧擎开战,她就听说过庆国国师的威名,精通各类异术,为人沉稳惜言如金,她曾想此人应当是个滴水不漏,面容沧桑的老者,谁知他虽满头灰白,容貌却异常年轻,观之只觉高深莫测,看不出喜怒,委实令人胆寒。
北珉丝毫不介意她的沉默,脸上甚至还有了一丝笑容,抬手将那颗心脏一抛,瞬间便没入南宫瑾的膛里,大概是痛楚过甚,南宫瑾喘了几声便晕死过去。
石台上卡着她四肢的铁圈“叮叮”几声收了回去,南宫瑾的体软绵绵地摔在地上,狼狈到了极点。
北珉整了整衣襟,深深地看了一眼汐妍,思索片刻,方道:“自古成王败寇,败在璇夙手上,困于无妄法界,本尊无话可说,攻打沧擎之前,本尊早已做了必死的准备。但你这时候送上门来,本尊就定要为自己求一条生路了。”
汐妍笑了笑,找了一张石椅坐下,悠哉地说道:“你想怎么做?用我的命威胁我父皇放你出去?嗯,这倒是好主意。可你的运气却是不怎样,我是无意中闯进来的,我父皇也不知道我在这儿,你要与他交易,恐怕还得款待我一段时间。呃,对了,我父皇有洁癖,见他之前麻烦你随时把手洗干净,血淋淋的他看了会不舒服,他心恶劣的时候你与他交易,指不定会得不偿失。”
北珉目光微微一闪,似是有了怒意。
“你抬头!”他粗嘎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在地上摩擦那般,简直令人牙酸,“看着我!”
汐妍毫不畏惧地愤然昂首,刚一对上他冰冷妖异的双瞳,她便觉心口微微一凉,像是被一柄最薄最利的冰做成的刀轻轻插了进来。
没有疼痛,还没有来得及感到疼痛,她只觉膛那里似乎空的,少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
而那个东西,此刻活生生地被北珉捧在掌心——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的,鲜血淋漓的心脏。
他用指甲在上面轻轻划了一道,汐妍只觉心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几乎要晕厥过去,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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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当然是c南宫辕了,那些轻易被留言迷惑的孩子们,笨死你们算了,木有看出来吗,那些都是一肚子黑水的坏人,故意混淆视听……
不过也别生气,我强烈地谴责她们了,而她们也惭愧地低头认错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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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王不见王,攻不见攻
“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不怕本尊杀了你吗?”他对着那颗心脏吹了一口气,汐妍顿时体验到了犹如千万把冰冷的刀锋插在膛中,生平从未受过此等闻所未闻的痛楚,偏偏还不能晕厥,愈是疼痛,意识愈发清醒。
她死死攥住衣角,指甲一根根崩裂开,拼尽全所有的气力去抵挡那种可怕的疼痛,突然冷笑了一声,颤声道:“想杀我尽管动手,我死了……有你这位国师陪葬,我已经不亏了!”
北珉默然半晌,忽然抬手将那颗心脏抛回她的腔,冰冷的眼里依稀带了一丝钦佩之意,能在剜心之术下扛着,还能说话的人,实在不多。
他看了汐妍很久,张嘴正要说什么,石门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击打震,整个地宫都为之震颤,他立即闪电般窜了出去。
可他还是慢了一步,石门为那股不可抗拒的大力生生砸烂,碎石飞溅,烟尘滚滚中,有个紫影慢慢走了进来。
北珉眯起双眼,将面前翻卷的尘土随手拨开,立即见到侍奉自己的两只小妖被人砍成几截,血流满地,早已死透。
一个紫衣男子走到他对面五尺处,忽然停下了。
虽然他半边体都被血浸透,脸颊也染上数道血痕,却依然是秀若芝兰,俊雅犹如青竹。
看到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末紫衣,眼神淡漠沉静,汐妍的嘴巴惊讶地张成了“o”形,抹去脸上的脂粉,收敛了一妖媚之气的妖孽攻,原来竟是这般风姿?
那眼神,那气场,酷毙了!
对于末紫衣,汐妍其实一直都是持包容态度,二十一世纪腐女横行,而她又是腐女中的佼佼者,有一颗海纳百川,期盼“天下大同”的赤子之心,腐魂那是相当滴彪悍!
所以呢,末紫衣这类美丽强大又个十足的小攻,她是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没错,他嘴巴是坏点,子也古怪,经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偶尔胡作非为,强上朝廷命官,呃,不对,也不能说强上,那苏慕伦又不是真的软柿子,头脑和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却一次次让末紫衣压在下……综上所述,谁敢保证他不是一枚喜欢半推半就的别扭受捏?
反正,总的来说,末紫衣此人还是不错的,很对她胃口,这不,危机时刻,人家赶来英雄救美了。
得,以后他喜欢在父皇边蹦跶,她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明目张胆地觊觎她家亲亲父皇又怎么样?很显然,太阳打西边出来他也不会得逞,且不说有自己这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守着,父皇那般人物,哪怕好上断袖这一口,那也是个强攻,想攻下他——阿紫同志的机会比零还悲催。
俗话说“王不见王,攻不见攻”,明白吗阿紫,你跟我父皇无缘,你们天生便是水火不容。
父皇是我的,ok,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她在这儿乱七八糟想些有的没的,而南宫瑾被地宫震惊醒,睁开眼看到末紫衣,突然疯了一样扑过去,尖叫起来:“你想救她是不是?!我不会让她活着出去……”
话未说完,南宫瑾只觉脑后被人重重一击,登时头晕眼花跌了下去。(〃)
汐妍收回手,解下南宫瑾的腰带将她手脚缚住,嘴上还嘀咕道:“瞎嚷嚷什么?男人的战争,女人靠边站,没你出场的份。”
因见北珉和末紫衣都无语地看着自己,她赶紧笑着摆手:“没……没什么!你们继续!继续!”
末紫衣朝她看了一眼,很快又淡淡移开,对上了北珉,声音冷得分外彻底:“你一直想见朕,无非是想离开无妄法界。如今朕来了,你想怎样说服朕放你出去?”
汐妍无意识地咬住舌头,阿紫冒充父皇?别说,这家伙演技还真不是盖的,除去容貌不说,气势、神韵竟学得像模像样。
可这是什么计策?她一时想不透,索装哑巴躲在比较安全的地方看戏。
北珉上下打量末紫衣,目光中有不信,有赞叹,有疑惑。
无妄法界共有九妖,修为皆是不低,看他这般摸样,莫不成是一路杀进来的?
叹了一声,北珉脸上带着笑,看不出什么恶意:“陛下此言差矣,我只是仰慕陛下的风采,想要结交。呵呵……只是当真想不到陛下竟这样俊秀,难怪时常出门要戴着面具。”
末紫衣淡淡道:“你想结交?如今朕人已在这里,有什么想说的只管说,看看能不能将朕说动。”
与玄凛相处了十年,模仿他的气质和说话的调调驾轻就熟,没有丝毫难度。
但绷着脸说话,嘴角还是有些不好控制,总是想往上翘,噗,小团贼兮兮的样子怎就那么好笑呢?
忍住忍住,玄凛在这种时候绝对笑不出来,嘴都是抿得死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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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让末紫衣上父女两,元芳,你怎么看?
一想到这三人鸡飞狗跳的场面,我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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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皇玄凛来此一游
北珉目光闪烁,拱手弯下腰,嗓音骤然变得妖异低沉:“陛下果然是爽快人……”
一语未了,袖中骤然出一道血红的线,快得惊人,直攻末紫衣心口。
轻微的“咯咯”数声,那道红线的顶端被末紫衣随意用手握住了,发力一捏,北珉五根指骨尽数碎裂。
直到这时汐妍才看清,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红线,而是一条细长妖化的胳膊,比最薄的刀刃还要薄,其色如血,五根手指生得一般长短,指甲如针尖一般。
如今那只手被末紫衣用力攥住,骨骼尽碎,软得好似团一般。
“剜心之术?”末紫衣露出一个讥讽的浅笑,“这就是国师的诚意?”
寒光一闪,那只妖手齐腕被他生生斩断,北珉面上掠过一丝痛楚之色,断臂蛇一般游曳而回,钻进宽大的袖子里,没一会儿,他的肘间便被血浸湿了。
他非但没有怒意,反而带了前所未有的恭敬,诚恳道:“不愧是灵虚散人最得意的弟子,倒是我鲁莽了,仅断一只妖手,足见陛下仁慈宽厚。”
见他这话当真是诚恳至极,末紫衣憋着笑暗自吐槽,还“仁慈宽厚”,你是存心逗我破功笑出来吧?
玄凛最小气了,算计他家小团,还想跟他谈条件,做梦吧你!
心里笑得张牙舞爪,面上却只淡淡道:“国师稍稍了解朕的来历?只怕未必吧。反过来说,朕对国师的来历倒是十分清楚。你原本是天地间逍遥自在的一只妖,餐风饮露岂不快活?何必让世俗权势污了你的心。那庆国女皇暴戾不仁,荒无道,后宫三千男宠……伺候她国师不觉得委屈么?”
北珉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双目却渐渐红了,骤然放轻声音:“陛下此话何谓?”
末紫衣对他因心激而泄露的妖相毫不在意,“你做了这么多年国师,却只能做个给人看看命相,祈祈福的无实权神官。你不甘心,想往上爬,可你一只妖,做个男宠便也罢了,而你却偏要妄想坐上帝君之位,朕该怎么说你呢?”
“皇玄凛!”北珉怒极狂吼一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