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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情倾-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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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屋内水浪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过了一会儿,各种声息都重归寂静。
  “玄凛,你出手为何总是这般不留余地?”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暖薰转头看去:“璇夙大人?”
  璇夙飘然渡水而过,来到皇玄凛面前,蹙眉道:“你一举手间,伤及数十人命,虽然这些人也非善类,但如此杀戮未免过分了。”
  皇玄凛瞥了水面一眼,淡淡道:“这些人多活一刻也不过枉受痛苦。”
  门口火光闪动,响起一阵脚步声,数百名逐水人已将房屋团团围住。
  那些人望着屋内已被鲜血浸红的池水,神悲哀,愤怒,瘦小的手爪紧握在前,仿佛随时要和仇人拼命,然而又似乎惧怕眼前那个白衣人的武功,犹豫着不敢贸然上前。
  汐妍突然发现,这些新到的逐水人里,没有老人也没有小孩,全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更奇怪的是,他们每人口中都含着一根鲜红的丝线,一头拖在地上,不知有多长,向东南方向蜿蜒,一眼看不到头。他们的眼神在火光下竟然显得异常苍老,和刚才那群满面皱纹的老人毫无区别。
  早在汐妍第一次看见他们,心中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起初还以为是那群人披发纹,又太过矮小,所以看上去很是怪异,刚才突然见到那些鹤发鸡皮的老人,才明白怪异的原因原来是他们的容貌和眼神极为不符。
  汐妍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念头:难道刚才那些苍老得像**了的人才是他们的真正面目?难道这群村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在不断返老还童,保持着不知多少年前曾经拥有的青?还有那些含在口里的红色丝线,或许就是他们生命的来源?
  她正在思索,璟羲不知何时从逐水人的包围越出,轻轻落到船上,将怀中的云娅交到暖薰。
  云娅似乎还在昏睡,暖薰接过她的时候,只微微睁了一下眼,然后又睡过去了。
  璟羲回过头,和那些逐水人交谈了几句,那些人的表先是无比愤怒,后来又渐渐专为悲哀,继而绝望,最后竟痛哭起来。
  璟羲沉默了片刻,转过对皇玄凛道:“他们自知不是皇兄的对手,已经决定不再复仇,让我们离开。”
  皇玄凛还未答话,一个逐水人突然仰面倒下!
  那人的体在半空中保持着一个僵直的姿态,双手突然死死插向自己的头顶,用力抓挠,似乎要把头发全拔下来,喉咙里更爆发出一阵阵惨叫,声声凄厉,也不知承受着何种巨大的痛苦。
  更为可怕的是,他自额头以上,头发和血似乎被空气中某种无形之物慢慢变软,扭曲,渐渐融解,只过了片刻,那人灰白色的大脑已经隐约可见。
  突然见到这副惨状,别说暖薰,连汐妍都忍不住脸色惨变,皇玄凛看了看她,又将她抱在怀里,如先前一般将她的头按到自己膛,小声嗔怪道:“叫你不听话,不让你看,你偏要看,吓着了吧。老实待着,不许再偷看了,听清楚了么?”
  “听清楚了。”汐妍于是很老实地依偎在他怀里,小手抱紧他的腰,乖巧温驯,像一只毛被捋顺了的小动物。
  那些逐水人,脸上的惊恐渐渐平静,似乎他们为这种早已预见的灾难折磨了太久,当它真正来临时,反而不再害怕。
  他们默默抬起正在惨叫的同伴,一手护住口中的丝线,快速地向湖边奔去,连看都没有看几人一眼,似乎这几人上所负的血仇,比起眼前的灾难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暖薰回头对众人道:“跟过去看看可以吗?”
  这一次倒是无人反对她,片刻之后,一行人都来到了那片月牙形的湖边,而玥默璃、末紫衣,还有龙一背着雅莛也在此时赶到。
  月到中天,四周山林寂寂,显得冷而宁静。
  那群逐水人伏跪在湖边,用体组成一个六芒形图案,当中一人边歌唱边象征的将手抬起又放下,做出正在从湖中打捞什么的姿态。
  而他手指上还缠绕着伤者刚才含在口中的红线,丝线的其余部分在水。。。
  面漂浮了一段距离,然后直扎入水底,入水处一道涟漪正微微漾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水下不住牵引。
  那个受伤的逐水人被几个同伴按住,在浅水中不住挣扎,周围的逐水人脸色都十分凝重,尽量将他暴露在空中的大脑浸入水中,似乎只有这样能稍微减轻他的痛苦。
  当中那个歌唱的人脸色越来越苍白,歌声也颤抖变调,像是在怪声哭泣,其他的人脸上也显出惶恐之色,似乎预感到更大的灾难即将来临。
  突然,宁静的湖水发出一阵碎响,两个逐水人从水下钻出来,手中还捧着一个黝黑的东西,那东西在水中若沉若浮,似乎极为坚硬,而当中隐隐闪着一线暗光——竟然是那条丝线的另一端。
  两个逐水人游到岸边,月光明亮,暖薰清楚地看到两人眼中近乎疯狂的恐惧,似乎手中捧着的是恶魔的化,而其他岸边的逐水人脸上的表也一模一样,仿佛眼前的东西就是整个地狱。
  那团东西被两个逐水人小心翼翼地往岸边一推,立刻远远游开了。
  月光和岸上的火把交替辉映,湖水哗然一声轻响,一头乱发猛地一顿,破水而出。
  “啊!”虽然已早有准备,但暖薰还是忍不住一声惊叫。
  就连皇玄凛等人也忍不住拧眉。
  那水藻一般的乱发,在水波的拉扯下显得十分稀疏,根本掩盖不住下面青黑色的头盖骨,任它狰狞地凸出来,头盖骨的下面,诡异的拼接着一张死婴的脸。
  死婴从额头往上的血骨骼已被融化,柔软得像是蓝色的蛋清,而上面有块成年女子的头盖骨生硬的插在其中,接头处裂开数道一指宽的缝隙,灰白色的大脑就隐约从中露出来。
  那死婴也不知在水中泡了多少年,虽然并未**,但皮肤皱纹层层叠起,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惨白色,面孔极度扭曲,两腮、下巴上还布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彩色的石子,像钉子一般从浮肿的脸上深陷下去,看上去更是诡异无比。
  再往下看,死婴周蜷曲,缩得极小,四肢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在背后,好似一个做坏了的娃娃。
  那个受伤的逐水人突然挣开压着他的两人,转过头注视着死婴,在如此剧烈的痛苦下,他居然渐渐安静下来,眼神中透出一种亲切,仿佛见到了久违的亲人,婴儿般习惯的吸着口中的红线。
  但这种平静瞬间又被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惧淹没了,他突然像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一阵干呕,用尽全力气将丝线吐出,然后撕心裂肺的呼嚎起来,这种呼嚎的声音与刚才那剧痛之下的惨叫不同,除了痛苦之外,更多的是绝望,像是看着自己的生命消逝,却又无法阻止的绝望。
  其他的逐水人默默注视着他,几个人惨然摇头,似乎在商量什么。
  暖薰惊得脸色惨白,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玥默璃看向旁边的末紫衣:“你一向对邪术甚有研究,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话说的,好像他不务正业一样!末紫衣睨了他一眼,绷着一张脸说:“这个死婴,就是逐水人为了延续青而种在湖中的婴灵。”
  “婴灵?”暖薰愕然。
  末紫衣哼了哼,心不爽,懒得再开口,瞧瞧玄凛那小家子气,他不过靠近一点,想跟团团说几句话,就开始冲他眯眼了!
  哼,你不待见我,可团团跟我好着呢,等着瞧,一会儿团团就会主动找我,气不死你!
  璟羲神色凝重,解释道:“逐水人乃是一群不老之民。在旁人看来,他们材矮小,面目丑陋,然而他们却自负青美貌,对容颜体貌极为贪恋。若是我没猜错,他们应当是为了保持青,动用了一种最邪恶的阵法——婴灵之阵。”
  “这婴灵之阵又是什么?”暖薰不过十七岁,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虽然惊怖,却仍是忍不住刨根问题。
  璟羲看了看她,沉声道:“一对逐水男女,一生只能生育一次,都是孪生儿女。他们在婴儿出生一个时辰后,剪断脐带,而后在婴儿的伤口上扎入一根红色丝线,将其生生沉入湖底。红线的另一头,则从湖底引出,系在每人的船上。每到夜晚,逐水人便将红线含在口中,吸取婴儿的灵力,滋养自己衰朽的体。如果夜间要离开船,他们也必须口含红线,否则就无法吸取足够的精气,抵御天亮后的阳光。他们就这样保持年轻时候的容貌体力数百年,直到死去。”
  暖薰脸色渐渐由惊怖变为愤怒:“贪恋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们有什么资格为人父母?他们每天躺在船上吸取儿女精血的时候,难道就不害怕吗?”
  璟羲摇头叹道:“当然害怕,逐水人贪婪而胆小,看他们这般摸样,定是一面疯狂追逐无尽的青,一面又极其恐惧婴灵报复,据说只要看到其他部族的小孩,都会落荒而逃。他们每年到了婴童出生之,就要潜入水底,将七色彩珠嵌入婴童脸上,相传,只有如此才能化解婴童的怨气,锢其灵魂,让他们无力爬出水面来报复父母。因此,七色彩珠也就成了逐水人疯狂寻找的东西。”
  暖薰一时无语,默默望着那群逐水人,他们贪婪而苍老的双目如今布满了恐惧、绝望,而唇边的红线却猩红滴,像是一条潜伏在他们体上毒蛇。
  她脸上的怒意渐渐消散,长长叹息一声:“这样的青,要来有什么用?”
  璟羲从她背上抱过云娅搂在自己怀里,眉头轻蹙,没有回答。
  璇夙轻叹一声,道:“他们得到的注定不是永生,而是永罚。”
  “永罚?”暖薰愕然回头。
  望着那具怪异的婴尸,璇夙清冷的眸子中隐有一丝悯然:“永罚才刚刚开始。”
  思索了片刻,暖薰惊道:“璇夙大人是否另有所指?”
  璇夙低声道:“暖薰姑娘难道没有注意到那块头盖骨和婴尸结合的方式有些眼熟么?”
  一阵寒意突然从背后升起,暖薰的声音都已经颤抖:“您是说……”
  皇玄凛微微一笑,道:“他是说拉孜獒。”
  “可是……”暖薰的声音不住打颤:“可是拉孜獒不是已经被我们消灭了么?”
  皇玄凛一开口,末紫衣又有了说话的兴致:“没有消灭,只是暂时让他们不得行动,一旦有机会,那些尸体都会如这块头盖碎片一样,从新寻找寄主。”
  “你是说这块头盖骨也是拉孜獒的一部分?”
  “是啊。而且,我看好像还不是普通的拉孜獒。”
  “那么是谁?”
  “……”末紫衣白了暖薰一眼,这女人哪来这么多问题?
  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皇玄凛瞥了瞥末紫衣,淡淡道:“是延裔村长的妻子。”
  暖薰怔了片刻:“延裔村长的妻子?”
  璟羲点了点头:“我记得妍妍无意问起延裔村长的妻子,当时他闪烁其辞,只说她属无法复活,葬于村北沼泽。然而,延裔人只应葬于土中,决不该。。。
  沉尸沼泽。”
  “那么,村长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也只有村长本人才知道了。然而我们可以这样推测,村长的妻子也成了拉孜獒之一。”
  “这……”
  璟羲继续道:“拉孜獒的体若非用烈火烧成灰烬,都会在土中无尽繁殖。只有一个地方例外,就是沼泽。”
  “王爷是说,村长早就知道沼泽中可以抑止拉孜獒的生长?”
  璟羲将目光投向湖波深处:“据我推测,数百年前,村长妻死于非命,头颅撕裂,无法全复活,也将成为拉孜獒之一。按照族规,应当趁她复活前将尸体烧毁,然而村长不忍下手,于是暗中违反族规,将妻子尸体葬于沼泽中。”
  暖薰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难道是想借沼泽之水抑止尸变?”
  “不错。数百年来,村长的计划是成功了,然而先前我们将数万拉孜獒赶入沼泽,却无意中触动了他妻子尸所在,尸体上的某一部分就随着暗流,缓缓潜入逐水人埋藏婴童的月牙湖中。”
  暖薰喃喃道:“月牙湖的水并非沼泽,没有抑制拉孜獒行动的能力,于是……”她忍不住全打了个寒战:“难道这头仅存的拉孜獒竟然借着童尸复活了?”
  璟羲摇头道:“复活尚且未必,月牙湖虽无抑止拉孜獒的力量,然而究竟隔绝了泥土,让拉孜獒力量大减,所以只能缓缓蚕食靠她最近的婴童尸体。”
  暖薰回头一瞥那在水中不住哀嚎的村民,他的双目似乎都已被融化,只剩下两个漆黑的深洞,暖薰愕然道:“如果就这样下去……”
  “这样下去,此人寄的童尸被食尽之刻,也就是拉孜獒复活之时。”
  暖薰望着湖边的村民,神色十分焦急,又回头道:“王爷,此时拉孜獒还未成形,我们早一步动手,不仅能将此人从剧痛中解救出来,还能阻止她蚕食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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