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娴妃,付羽瑶成了庄昭媛。现在最不济的燕柔嘉都是才人了——这让本是偏向宸妃阵营的俩人转向了馥心,毕竟跟着馥心仿佛能够晋升快一些。毕竟她贾贵人现在还只是个小小贵人!
“不必多礼了。”馥心为了客气。虚扶了扶二人,又说道。“你俩早就过来了?”
田茉昔转头看着萧锦瑟,馥心知道一向伶牙俐齿的便是萧锦瑟,田茉昔只是模样比较狠,暗地里也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萧锦瑟与田茉昔回了一下眼光,又对馥心道:“娘娘怕已是知道了,皇长子没了呢!嫔妾二人一早听说了,赶快去关雎宫看过,听人说皇长子高烧不退,呕吐至死,几个太医连病症都没查出来。”
馥心暗想着消息传得还真是快,今儿早她们几个过去的时候,才知道皇长子的病症不查,已经没了,这会子这两个选侍都知道了。馥心想着这两个选侍还真不是等闲之辈,身畔的海兰慧却是笑道:“你们二人竟比我们还早!竟早早就知道皇长子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提前知道这信儿呢!”
田萧两人面面相觑,田茉昔惊道:“才人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竟提前知道皇长子病了吗?您还是意思是,我们知道皇长子即将不治?”
萧锦瑟却道:“这话说的难听,难不成嫔妾二人还是暗算皇长子不成!”
“你俩看看,随口一句,至于这样不?不过是随口一说,我可没这个意思。”海兰慧笑道,“要是真这么多心,以后咱们姐姐妹妹便不必说话了,不是么?”
正说着,淑嫔和元修容丽贵人亦是到了,馥心没见着贾贵人,想着,定是适才在关雎宫挨了打,这便来不了。
淑嫔脸色极是冷暗,双眼还微红微肿,显然是刚刚哭过;元修容一如成日里的冷肃,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来;丽贵人依旧目高于顶,见着馥心也不甚恭敬,只是跟淑嫔元修容一道行了礼。
不多时,太皇太后身边的萍芝从慈宁宫中走出,见着娘娘小主们在外面,忙上前行礼道:“奴婢给诸位主子请安!太皇太后身子不适,主子们不必请安了!”
馥心想着,那日皇后离世,太皇太后悲痛欲绝,已至昏厥。这些日子听说她一直病着,还不愿看过太医,还常说药医不死病之类的话语——如今听闻萍芝这般说来,想必太皇太后若非重病,便是不愿见人,于是便道:“他老人家既是病着,臣妾等便不打扰了。烦劳嬷嬷带话给太皇太后,说臣妾等恭祝她老人家身体安康,回去定会抄写经卷,为她祈福。还请太皇太后多多休养身子,万事不可操劳。”
说着,馥心带头,身后的付羽瑶等亦是跟着她一同跪倒在地拜了三拜,随后馥心起身,扭转身子冲诸宫嫔道:“皇长子殁了,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此事干系重大,回去不要信口开河,宸妃娘娘的脾气,你们都是知道的,若有个什么,定然让你们生不如死!要紧的话本宫不会再说了,皇上最是疼爱宸妃娘娘和皇长子的,你们要不怕死,尽管可以试试。”话虽如此,馥心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痛处。
她知道皇帝最爱的人,肯定是陪伴他在草原做质子的宸妃,情谊如此,宸妃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可及。而他们的孩子,只会因这份情谊更加弥足珍贵,皇长子的死,一方面让宸妃受到了无以复加的沉重打击,另一方面,恐怕是宸妃得到皇上更多的怜爱,和她反扑的前兆——她身后的这些人无一例外统统都会受到牵连,首当其中便会是有皇子的自己和付羽瑶!
馥心想到这里,心中满是害怕和担忧,可这会子害怕,却也没什么用处,宸妃第一个瞄准的目标,无疑是自己。
“去皇太后那里请安吧。”馥心没再说什么,带着众嫔妃往西苑去。
还未走进西苑,便听到黄鹂在枝头脆啼一般声音在吟诵《地藏菩萨本愿经》,馥心微微怔了一怔,忽想起这仿佛是陈韵榕的声音——众人迤逦前行,随着脚步走进西苑,陈韵榕身穿一袭浅黛色的宫装,满头青丝只是松松地挽了个花髻,见着众嫔妃过来,忙福身行礼道:“臣女陈韵榕给诸位娘娘请安!”
瞧她花树堆雪一般的容貌在这初晨之时简直惊若天人,一向貌美的馥心都生了一种自比不如的感觉。众人齐齐发怔,许久说不出话来。
“你是陈韵榕?”海兰慧第一个醒过神儿,迎上去扶起她,“早就听说靖梁王的妹妹大宁郡主貌比天仙,今儿见了,还真觉得此言不虚。”
陈韵榕不认得海兰慧,一时愣在当间,一侧的薇绣忙道:“这是禧才人。”
“禧才人万安!”陈韵榕屈膝,微微浅笑,“早就听说海家两位姐姐都在宫中,臣女进宫之时已经见着了娴妃娘娘,现下有见着了禧才人姐姐——两位姐姐才是貌比天仙呢!臣女真是自惭形秽。”
“你们就不必推来推去了,娴妃自有娴妃的美,韵榕也有韵榕的漂亮。”皇太后缓缓从正殿走出,手中还是捏着她那串翡翠佛珠,淡笑道,“韵榕昨个儿进了宫,哀家没让她宿在淑女院,便留她和万姝在西苑住了一宿,今儿你们都过来,哀家也就一一引见了。”(未完待续)
☆、第017章 投营娴妃
没想到入宫的当夜,陈韵榕和郑万姝竟在慈宁宫住了一夜。
所有的妃嫔皆是一怔,只有馥心觉得理所当然——本来嘛,陈韵榕进宫想必是非皇后宝座不坐的,而郑万姝,又是皇太后本家的人,按着辈分,恐怕还是皇帝的表妹!这样身份贵重的两个人,留宿在皇太后处,其实一点都不奇怪。
可毕竟她们只是刚入宫的淑女,甚至都不算是正式的妃嫔——因为入宫十日之后,才会拜见皇后和众宫嫔,这才能算是宫中的小主。这两个连正经小主都不算的女子,竟留宿在慈宁宫。于是,这些宫中正经的小主们,一个个都如临大敌起来。
馥心想到这里,上前一步道:“母后体察两位妹妹,准许两位妹妹留宿在慈宁宫西苑,也是母后的慈爱——如今皇后娘娘仙逝,臣妾该是佐着母后,多多照应着姐妹们才是。”
皇太后听罢这话淡淡一笑道:“娴妃这话哀家听着舒服。后宫若都像这般相敬如宾,也不会有那么多风波了。”
说着皇太后转身进殿,眼见淡淡的雪烟直上,一股沉香的味道沁入心田,叫人格外娴静舒适。皇太后端坐台座之上,轻轻捋顺宫服,受了众嫔妃叩拜请安。训了几句后宫安和的话,便让众嫔妃回去,只是陈韵榕和郑万姝依旧留在西苑没有离去。
淑嫔冷笑几声,引着元修容她们先走了。老远还听见淑嫔在嘟囔陈郑两人这刚进宫待遇便如此将来还指不定如何张狂之类的话语。
众人分明听见了,皇太后只做一笑,陈韵榕面无表情,而一侧的郑万姝却是冷笑一声道:“想必那个便是淑嫔姐姐吧?咱们姐妹还未受封,便得她这等考语,以后还如何在宫中生存呢?”
馥心什么也没说。就凭这一句话,她已然猜透了这两个小主的性子。陈韵榕内敛隐忍;而郑万姝的性子显然火辣又高傲。
馥心又寒暄了几句,便辞别了皇太后诸人。便与付羽瑶燕柔嘉回颐福宫。
回宫的路上海兰慧依旧跟馥心她们相随,一路聊一些家常。馥心很是吃惊。平日里海兰慧根本不跟她们来往的,今儿是怎么了?难不成也像田茉昔萧锦瑟那般见风使舵?
心里这么想着,不免也在忖度着海兰慧的心思,可是海兰慧竟是那样的内敛沉静,让人看不出是什么心思。
说话间到了静街的岔路口,颐福宫和海兰慧的凤藻宫不是一个方向,馥心等人就此跟她告别。婉釉亦是施礼别过三位主子,与诸宫人伴着海兰慧离去。
付羽瑶眼见得海兰慧一众远去。很是奇怪地说道:“禧才人平日里跟咱们打得交道不多,今日对咱们如何这般亲热?”
馥心转脸看着她:“姐姐也这么觉得?”
“大概是皇后娘娘不在了,禧才人也想找个靠山吧!”燕柔嘉今日不知怎么了,尽是些冷言冷语,“从前皇后跟她最好,如今皇后不在了,宸妃那边也不要她,这不是直奔着娴姐姐来了吗?”
说着,兰菱眼波流转,望着燕柔嘉出神。几人继续沿着路往颐福宫的方向去。眼见得太阳冉冉升起,天气越发热了起来。馥心一向怕热,蹙着眉头不多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往颐福宫去。
“姐姐果真是怕热的很,太阳一升起来,就忙着躲呢!”燕柔嘉笑道,“真想不出姐姐当年在星曜城是如何度日的。南方可比咱们长安热多了。”
馥心一愣,想着这么一下就漏了陷,原来自己早就露出了“狐狸尾巴”,难怪宸妃等人一直对自己身世怀疑,还派了人去调查。馥心歪头一笑道:“南方是比长安热,可是南方时常下雨。长安呢,总是干热。叫人十分不舒服呢!”
“原来姐姐喜欢的是潮湿的天气呢!”燕柔嘉歪头一笑,“早些年去南方。觉得气候过于湿润了些,可是回到长安,确是觉得天气过于干燥,脸上都觉得皱巴巴的呢!”
馥心随口答了她几句,生怕在露出些马脚,于是便转口道:“咱们早些回去吧,还不知梓芹好些了没有。”
付羽瑶其实一直挂心着宫中生着病的楚梓芹,听见馥心这样说,巴不得早些飞回漪兰殿去。
刚进漪兰殿,付羽瑶忽是一怔,眼见葛明远还在宫中,悉心地研磨药粉,化水喂给奶娘怀抱中的楚梓芹。那孩子竟十分乖觉,竟不哭也不闹,任由着葛明远喂他吃药。
馥心到底是生养过的,见此状十分惊讶,上前道:“葛太医真是好手段,这孩子吃药,竟是不哭!”
葛明远听见馥心说话竟是吓了一大跳,极不自然地转过来脸,看着馥心三位主子,才是想起自己该是跪了。付羽瑶忙上前虚扶住他道:“葛太医不必多礼,我该多谢你才是。这孩子昨个儿还哭闹不休,一直病着,今日竟明显好转了起来。太医真是好手段呢!”
葛明远却步半退,低头道:“小主谬赞了!”
“先别说这个,这孩子吃药,怎么能不哭呢!”馥心向来头疼孩子生病吃药,怎么灌也灌不下去,每次非得哭得声嘶力竭才要罢休。今儿见葛明远喂得这般轻松闲适,不免格外想知道这个妙招。
“回娴妃娘娘的话,”葛明远微微欠了欠身子道,“其实小孩子味觉并不十分准确。大人吃来格外苦涩的药,小孩子吃起来其实并无味觉——越小的孩子喂药越是容易。襄郡王还不满月,所以……”
馥心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馥心想着,看来这葛明远是十分精通小儿一科,不免大喜过望——自己正想寻一位,葛明远便出现在眼前。
付羽瑶觉得三人站在当间十分不体面,便馥心和燕柔嘉落座。三人奉茶,葛明远接着把那药粉给楚梓芹喂下,才又小声对奶娘说道:“隔半个时辰再给郡王殿下喂一次水,饿了便喂吧。”
馥心见他格外细心,便更加满意,立时说道:“葛太医真是心细如发。”
葛明远转过身,面冲着馥心微微低下头,也不说什么。
“葛太医家乡何处?何时进得宫中?”馥心缓缓放下茶盏,含笑问道。
“回娘娘的话,微臣是汉阳人。家中多是精通岐黄之人。家父在汉阳是远近闻名的郎中,在端梁王府中供职……郑老王爷对家父提起,能否向宫中送名太医。家父便想起了微臣。”葛明远低着头,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只是听那声音,却格外恭敬。
馥心听罢,几乎不曾倒抽一口凉气——这葛明远,说端梁王郑氏推举进宫的!这葛明远一个月前刚刚入宫做了见习,这郑万姝便进宫,这不是太巧合了?想来郑老王爷定然是为了自己个儿的孙女平安,才让这葛明远进宫做了太医!况且,郑氏和陈氏历代结亲,听说这陈韵榕和郑万姝便是表姐妹关系——看来,这葛明远进宫,决计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可馥心转念一想,为何这葛明远要如实把这些都说出来?摆明了暴露身份?这实在太过可疑!
正想着,燕柔嘉笑道:“原来是端梁王家的名医!真是失敬了——早些年在汉阳的时候,曾经听说过一位‘葛玉壶’,不知跟葛太医是什么关系?”
馥心不知燕柔嘉还知道这些轶事,葛明远却已然答道:“回小主的话,什么葛玉壶,不过是大家给的虚称罢了——是家父葛静修。”
“哟,不想是这样!当年我家伯伯背后起了疥疮,还是他给看好的呢!”燕柔嘉咯咯一笑道,“我家伯伯你大概认得,镇梁王燕飞虎。”
“小主,微臣失敬。”话虽如此,馥心竟听不出葛明远声调中的一丝波澜,更不用说失敬之类的了。
燕柔嘉又道:“葛太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