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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其余叶儿萧锦瑟等各自册为贵人。
宸妃沈贞儿是已然是后宫贵无可贵的宸妃娘娘,皇上另赏了她黄金珠宝等十数匣子。宸妃不以为意,带着养子楚梓萌,在仪式上阴晴不定地训了几句话,转身便走了。把主持大典的皇太后和皇后白白晾在那里,场面甚是难看。连一向好脾气的礼部尚书滕英也都看不下去了。
“这宸妃,摆什么臭脸!”郑万姝刚刚从圈禁中赦出来,竟还有胆子偷偷说出这种话来。跪在她身边的田茉昔瞪了她一眼,却没胆子说出什么话来。
仪式算是草草结束,皇太后和皇后各自训了话,说得无非和睦后宫,不得争风吃醋之类的废话。人人心里都清楚,和睦后宫是纯属没戏,争风吃醋是必然的。
“禧嫔,你快起来吧,才是刚刚小产,身子还正虚着。”真是人逢喜事,白晓雪今日真正是容光焕发,穿着一袭朱红色的凤凰牡丹华服,金丝绣线滚边,拖尾长达五尺,上面以金丝织锦,显得辉煌华丽。她头戴一顶镂花金座的朝冠,三颗核桃大小的东珠中间攒着一枚樱桃大小的红宝石,在灯光下灼灼生光,与她极为年轻的脸庞交相辉映。是啊,她是那样的年轻,还不满二十岁,甚至还有些稚气未脱——而这张极为年轻的脸庞却浓妆艳抹,庄严肃穆得叫人不敢亲近。
馥心一度都有些迟疑,这个女子,是她熟悉的白晓雪吗?可她在战栗的瞬间,才是发觉其实从没有一天熟悉过这个女子。打从进宫以来,白晓雪都是陌生的……
仪式结束后,馥心才觉得跪僵了腿,回去凤藻宫,刚是想着要将头上的贵妃华冠取下,便听苏喜说道:“娘娘,庄嫔她们过来了。”
馥心本是想说“今儿本宫累了,让她们暂且回去吧”,可又转念一想,才是刚刚晋位,她们便急着过来,大约是有什么焦急的事,才是点点头道:“让她们进来吧。红蕊,你去让云岚兰月备些点心,庄姐姐格外爱吃她的糯米玫瑰糕,让她多做一些来。”
话音还未落,李怀便带着几人走进了门来,除却付羽瑶海兰慧燕柔嘉,慕容雪瑗陈韵榕郑万姝也一道儿来了。正殿之内登时热闹起来,女人们的香粉味挤在一起,馥心竟觉得有些冲鼻子了。不过话说回来,别人馥心不奇怪,这郑万姝怎么也一起跟着过来?她带些疑问地看着付羽瑶,对方却用无可奈何的眼神回视着她。
“容贵妃姐姐,今儿可别怪妹妹多话了!这宸妃真是可恶,竟这般不给您面子!放眼后宫,你现在可真真儿是后宫的第三人了,又有着皇上的宠爱,才是要怕她么?”郑万姝不知死活地说着,一脸愤愤然的表情。
“今儿的事,也不算什么,”馥心让众人都坐,才是徐徐对郑万姝说道,“才人妹妹不必愤然,本宫早就习惯了——若妹妹不习惯,大可以再去圈禁起来败败火,隔个一两年,也会习惯的。”
听了这话郑万姝再是愚笨,也听得出馥心在声讨自己。她脸上略是一红,半晌也毫无应对之词,只好低头抚弄衣带不多吭声了。
“这宸妃确是可恶,真是张扬惯了!”燕柔嘉也是有些愤恨,不过她心里头更恨白晓雪——这个资历出身皆在后面的女子,竟一跃鲤鱼般飞上了枝头,竟做了那正宫皇后,叫人没法服气。好在这些年燕柔嘉在宫中磨砺,性子也不像最初的那般刚烈。
“唉,宸妃是小事,妹妹我现在就怕呀,皇后跟宸妃搅在一起,咱这屋里可无人能幸免。”陈韵榕一脸苍白地惶然说着,竟是了然点投了众人心中的担忧,她轻轻摇了摇头,额发随之摆动,露出眉心一点朱砂痣,终是说道,“论资历,皇后比不上诸位姐姐;论容貌,她不及今日在场的任何一位;论出身,做妹妹的自是拖个大,她比不上妹妹我……可想而知宫中可有人服她这位皇后?下一步,她定是会想着法儿的服众立威,整治咱们这些姐妹,她好从容坐定那皇后宝座!”
一席话说毕,陈韵榕心神不宁地左右看看,竟毫无惧色地回看着馥心的眼光——直至馥心都给那目光灼得生疼。
“韵榕妹妹说的真好,比做姐姐说的还好。”付羽瑶看了看陈韵榕,终是将目光落在馥心身上,“妹妹,今儿我带着众多姐妹到你这里,心里所想,便是韵榕所说的。懿贵人一跃成了正宫皇后娘娘……咱们……且真不知有没有好日子过……”(未完待续)
☆、第105章 宫中密谈
众妃一齐都静了下去,馥心看着她们一个个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却到底一个个愁眉苦脸如丧考妣的样子,不免噗嗤笑了,只是那笑声苦涩,仿佛是刚干口吃了黄连。
“怎么了,一个个丧气的样子!这还是今日本宫给你们都求了恩典,才是晋了位,就都是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这里谁要升仙了呢!不管谁做了皇后,咱们这些后宫的妃嫔,也只有一条心才是。皇后就是皇后,甭管她出身高低,她现在可是整个大燮最尊贵的女人!”
人们皆是面面相觑,不知她们的容贵妃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有付羽瑶和海兰慧想明白了馥心的用意——今日人多嘴杂,并不是说出真话,况且慕容雪瑗这些向背不明的人都在,馥心又如何说出真话?付羽瑶登时便带着众人起身,向馥心万福一礼告了乏退出。
见众人纷纷走了,兰菱这才小声说道:“主子,您今儿忍住了话茬子真是好极了!”
“这些人鱼龙混杂,本就不是本宫所能指望上的。那个慕容雪瑗,到底也不是什么可以信任的。况且,本宫也就从未指望过她慕容雪瑗。”馥心望着女人们离去的背影,先是哼笑一声,随之又道,“还真有些乏了,想是先睡一会儿,一个时辰以后叫醒我,去庄姐姐宫里坐坐。”
兰菱点头应下来,随后前去楚梓茂现在居住的懿月殿看过,他与韩家曜去了稷宫的书院学习,还没有回来。皇子们大约三岁便要开始读书,楚梓茂又是皇帝极其重视的,早早就认了付羽瑶的父亲付凝辉为师傅。一直由他引着启蒙。
兰菱反身回去寝殿,见馥心睡得香甜,便拿起榻上的绣花绷子继续绣制,她绣了一副祈求平安的万年青,也算是为生死不明的姬威做些什么事罢了。
她一面绣,思绪已然不自控的飞到了几千里以外的云州战场,满心惦记的都是那个心上人——她曾经几百次的告诉自己。和姬威已经不复希望。最好忘了那个人。可是所有有关他的事,还是能够触动兰菱的心底……
兰菱知道,姬威心里也是有她的。否则也不会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她心念一动,忽然觉得手指被刺痛了一下,紧接着绣绷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华族女子深信绣花的时候。绷子掉在地上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兰菱不由收回了心神。吃吃捡起了绣绷,长叹了口气。难道上天也不愿谅解我们的过错,打算要置他于死地吗?兰菱心里一阵阵的心痛,若是他死了。我也不会独活……自是要随他去的……想到这里,她又忽然轻笑了起来:说是忘了,淡了。其实心里还一直惦记着他……
馥心的呓语打断了兰菱的思绪,兰菱费解地转过脸去。半天才意识到她刚才说了一个隐藏在她心底最深处的名字——
“彦熙。”
原来骄傲聪慧的容贵妃,从来也不曾忘记她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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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差不多是午后了,馥心知道自己睡得香甜,兰菱大约是不忍叫醒自己。
“娘娘这些日子一直睡不好,好不容易补一会儿,奴婢才没有舍得叫醒娘娘。”兰菱见馥心醒了,一面上前替她穿鞋,一面轻声告了罪,“御膳房传了膳,只是中看不中吃。云岚她们做了些软和的吃食。”
“倒突然想吃些羊排了。”馥心这样说着,“想着排上面浇一些孜然面,拿热火一烤,倒是香的很呢!”
“御膳房今日有一道菜还真是烤羊排,奴婢这就给娘娘端上来!”虽是听到馥心说是想吃羊排,兰菱略有些惊讶,但还是让人赶快给馥心送上来。
除此之外大多是馥心爱吃的一些菜,她喝了一碗汤之后才是缓缓起身道:“今儿这厨子备得饭食真是可口无比,红蕊,你代我跑一趟,说是御膳房今日的饭菜很合本宫的胃口,大大有赏。”
说罢她净手洗脸,让兰菱重新为自己补妆之后,换了件舒适的宫服,仪制虽不合她贵妃的身份,馥心却刻意挑选了碧玺以及上等的红珊瑚饰物,略略自矜身份,才是乘了辇出门。
正午过后,天气已然不像冬日里那般严寒刺骨,但走到背阴的地方还是有些阴冷。一行人路过宸妃的关雎宫,却看见里面正在清扫些什么,显得很是凌乱的样子。馥心本没有在意,却发现那些杂物竟是些上等官窑净瓷,略一想,便可知这脾气暴躁的宸妃娘娘,定然是因为白晓雪被册为皇后的事打发雷霆,波及整个关雎宫的器皿。
馥心只做摇头一笑,轿辇已然走得远了。穿过荷月园,已然来到颐福宫,馥心刻意不让宫人传禀,而是只带着贴身的兰菱进了宫门,遥遥便看见付羽瑶和燕柔嘉正在站在一株桃树下,这棵桃树正是向阳,开得灼灼其华,今天天气甚好,一丝风都没有,两人穿的衣衫又是亮色,明晃晃很是应景。
宜妃的遗孤,襄郡王楚梓芹正在桃树下玩耍,两个奶娘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这位天潢贵胄有个什么闪失。
“庄姐姐,慧妹妹!”馥心一面走去,一面唤她二人,笑道,“天气这般好,正带着梓芹玩耍呢?”
两人听了一齐转过头,看见馥心含着笑走近,先是见了礼,付羽瑶笑盈盈地说道:“正是呢,暖阳和煦,梓芹也是格外高兴呢!”
“我也想着,春光正暖不忍辜负,这才想跟着姐妹们一起出游呢!”馥心恬静一笑,随后凑近付羽瑶,用燕柔嘉都听不到的声音道,“姐姐,我与你有事商量。”
说罢,又笑道:“焰族前些日子又贡了一批上好的料子,还有些稀罕的玩意,早就想转送给柔嘉些了!兰菱,你带着柔嘉去宫里库房细细挑选过。”
燕柔嘉知道馥心这是刻意支开自己,却也没有露出一丝不悦,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不算吃亏,还能得些好处,自己也乐得开心。
付羽瑶悄然颔首,让两个奶娘带着楚梓芹回去。
馥心见燕柔嘉由兰菱带着,缓步出了颐福宫,才是跟付羽瑶一道儿进了正殿,将左右屏退,才是悠悠然说道:“姐姐勿怪,此事关系重大,才是这般郑重!”
“妹妹不必多说,我心中自有数!”付羽瑶很是干脆地答道。
“这白晓雪,绝不是咱们的友人,甚至还会害死你我!”馥心开门见山地说道,“姐姐,适才妹妹经过关雎宫,正看见里面一片狼藉,宸妃定然是雷霆大怒,砸了许多东西。妹妹妄加忖度,这宸妃定然是被白晓雪利用,将白晓雪扶上了后位,她却将宸妃弃如敝履,才惹得宸妃大怒。”
“她胆子不小呵,连宸妃都敢利用?”付羽瑶冷哼笑了一声,又道,“这些先不必说,妹妹,你之前是不是知道这白晓雪要册为皇后的事?”
馥心知她心思缜密,瞒是瞒不过的,便是点头道:“我是知道的。但知道又能怎样?皇上现在为平定云州倚重白家,这是明摆在桌面上的事实!便是再怎么反对,她白晓雪也是会做得皇后的。我猜测,宸妃也是知道的!只是她亦是无可奈何,她哥哥在前线,心智和手段皆是不如白家兄弟,不如也做个顺水人情。”
付羽瑶怎么不知这里面的沟沟坎坎?立时也低头不说话了,半晌她才缓缓说道:“父亲也曾说过,这白家,迟早有东山再起的一天,白墨轩也不会久在困局……馥心妹妹啊,咱们这是赶上好戏了呢!只是馥心,我一直觉得皇太后也是知道的——可是,端梁王家跟白家也没什么交情,这一次白晓雪能顺利登上后位,我总是觉得皇太后也有心促成此事……”
“若没有皇太后的支持,白晓雪也不会这般顺利。”馥心叹了口气说道,“郑万姝是个扶不上墙的。再者,端梁王家里也没有什么现成的女儿送进宫来,与其急急培养一个‘皇后’出来,不如扶植一个听话的……可惜皇太后和宸妃都是走了眼,以为白晓雪还真会听话呢!皇太后和宸妃不了解她,你我还不够了解这白晓雪么?最是城府不过!”
“这白晓雪,还总是觉得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欠着她的,别人对她的好,她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付羽瑶摇了摇头,带着些许鄙夷,“除却这白晓雪,另外就是叶贵人……她本是承皇上好生之德,赦出了冷宫,本该安分守己,这些日子,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