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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叫六姐?邹宛更奇怪了。裴邵钧看她一副深思的模样,挑眉一笑,盯着上官凌,一声不吭。上官凌被他看得很不自在,皱眉问:“裴二,你干嘛?抽风啊?”
“六姐,我一直奇怪,到底我哥是怎么拿下你的?是不是……”他别有深意得笑了笑。上官凌愣了下,勾起唇角,向他招招手:“好奇啊?行,你过来,我告诉你。”
裴邵钧瞟了眼邹宛,慢慢走过去。刹那间,上官凌抓着他的手臂,就是狠狠一扭。接着,脚下一串连环踢。饶是裴邵钧早有防备,还是被她一脚踢中脚踝。他痛叫一声,揉着腿,苦兮兮得看向在一边瞧热闹的裴邵城。后者十分淡定得笑了笑:“该。”
“没这样的,哥。为个媳妇,连亲兄弟的死活都不管了。”裴邵钧做戏做足得叫起来。
“行了,这是什么地方。再嚷嚷给你扔出去。”裴邵城笑着过来拍了拍上官凌:“下次踢人前换双平底的,小心扭脚。”
“要你管。”上官凌恼怒得瞪了他一眼,顾自向专机走去,心道:要不是你阴我,我能被你弟弟这么寒碜?这句话,指不定以后还有人要问,真是越想越气。呆女丸才。
裴邵钧哪知道自家大哥在这件事上多理亏,看上官凌一副大爷样,不禁撇嘴:“看吧,都是大哥惯的。一小丫头片子,非逼着我们一众兄弟叫姐,她也好意思应。要不是大哥非她不娶,我才不要她做我嫂子。”
“我倒觉得她和你哥很配啊。”邹宛扑哧一声笑了。
送别裴邵城夫妇后,梅师长安排两人住进了机场附近的招待所。说是招待所,也相当于普通三星酒店,设施齐全、通讯方便。梅师长和裴邵城是忘年交,提起这个同级的小弟弟,赞不绝口:“35岁的大校、省军区参谋长,全国能有几个?邵城是有真才实学的,不愧是裴家人。”
说完了,还语重心长得拍拍裴邵钧的后背:“不是哥说你,你做广告设计有什么意思?军队里锻炼出来的,才是真英雄。”
裴邵钧敷衍得听他东拉西扯。好不容易送走这尊大神,他立刻从行李里翻出顾安冉给的围巾。他把两条围巾翻来覆去得看,最后在标签后面发现了极小的一组电话号码。打过去,正是顾仲远的律师之一。他与另一个律师同时陪在医院里。
律师以前认识裴邵钧,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告诉他:昨晚,顾安冉听到杨淮清和方瑾在通话,立刻联想到两人可能会有幕后交易。这几天,方瑾把她看得很紧,就怕她私下改变主意,把股权送给关惟。所以,她借口临走前最后看一趟父亲,到了医院。律师看到后面跟着几个不明身份的人,立刻意识到她被人监视。顾安冉找机会把授权书交给他,然后让他藏在稳妥的地方。
☆、第一百二十九章 百般心机
果然,顾安冉一离开后,他和刚才陪伴的护士都遭到了搜身。好在他机警,把东西藏在了顾仲远身下。才保了下来。现在,他已经把东西放在了可靠的银行里,随时等着裴邵钧去拿。
邹宛听得连连咋舌:这怎么和动作片似的?裴邵钧倒笑了:“你以为呢?商场可比动作片残酷多了。一个场景不过,还能重拍,做错一个决策,也许接着就是一个企业垮台,成百上千人失业。做最高管理者不容易。”
“你在为关总说话?”邹宛讶然。
“平心而论,关惟在管理方面确实有天赋。22岁进公司,25岁任总经理,区区四年,拓展了三个分公司、一个材料基地和一个附属公司。他和顾伯伯的感情也很好,上回顾伯伯染病,他衣不解带得陪了半个月。虽然顾夫人一直觉得他在演戏,但以顾伯伯的眼力,怎么可能认不出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顾伯伯唯一看走眼的,估计只有他和小冉的事。”裴邵钧长叹一声:“但这又有谁能想到?”
“所以。为了小冉、顾伯伯和盛世,你决定帮他?”邹宛把头靠在裴邵钧胸口,感慨得摇摇头:“邵钧,梅师长说得不对,你顾大局、轻私利,你也是英雄。”
“呵呵。”裴邵钧抚着她的脸,低笑出声:“也不全是。想想关惟在股东大会上的那张苦脸,也挺有趣的。一定得去看看。”
……
裴邵钧猜得半点没错。从周六到周一的三天,关惟如同活在炼狱里。一边是下属不断报告某小股东又投靠了方家,一边是顾安冉不知所踪,遍寻无着。
周六那天,下午一点,商家把顾安冉订的礼物送了过来。他打开一看。是一只汽车钥匙扣,做成两手交叉的形状。大手五指张开,小指被一只小手轻轻勾住,拉向另一个方向。下面的留言显示是顾安冉亲手设计,一行熟悉的字体令关惟顿时如遭雷击:“阿惟,对不起。欠你十七年的自由,还给你。”
“小冉!!”他慌忙拨打电话。但对方永远关机。家中佣人说小姐上午就出去了,到外地度假。他失魂落魄得开车出去,茫然四顾,一时竟不知要到哪里。熬了两天后,咬牙拨通了方瑾的手机。呆女丸划。
见面时,方瑾正悠闲得在方氏旗下的私人会所里打牌。对桌都是些已经投靠的小股东,看到关惟过来,都尴尬得纷纷告辞。
关惟知道她是在给自己下马威,脸上也不显,只是冷冷得盯着她。但毕竟连续两天,只睡了四个多小时。那憔悴的气色异常明显。
方瑾看着,心里一声冷笑。手捻着麻将牌。“笃笃笃”得敲在绒布上:“关惟,现在你知道急了?要我把她带回来也行,那个并购案你别拦,我还你个面子,让你再在那位子上待个一、两年,怎样?那位子不好坐,倒不如做个单纯的董事,吃吃分红。”
“不行,拓展计划是爸爸拍板的。现在刚有点起色,怎么能贱卖给方氏?”关惟面色更冷。
“什么叫贱卖?实话告诉你,现在出的价格还是看在我和仲远的夫妻情分上,如果你死守着不放,或许不久后,那些工厂、公司就是一块废土。”方瑾讥讽一笑:“别忘了,当初仲远答应过我的条件…………你做总经理可以,但顾家的股份,你一分都别想要。到时,仲远去了,以他的性格,不至于一份股权都不给我。加上现在我手里的,足以左右整个董事会。我不张口,你就是暗地里吸纳再多股份,也进不了盛世的管理层。”
“方瑾,你太过分了!!”关惟气得拍案而起:“爸爸还在世,你就想着怎么勾结外人,算计盛世!就算他曾经对不起你,这些年来也尽力补偿了,你怎么能这样对他?!而且,盛世也是小冉的产业,在她愿意接手前,我一定替她守住!”
“呵呵,说得真冠冕堂皇。”方瑾把麻将牌用力一丢,那牌咕噜噜得径直滚到角落:“关惟,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小冉单纯,才会看不穿你的心思。如果她不是顾家的唯一继承人,你会这么讨好她?如果仲远一文不名,你会跟着他回来?!关惟,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做,连自己都可以标价出售!”
这话刻薄入骨,听到关惟耳里如同雷霆。他脸色苍白得攥着手,刹那间,半句话也答不出来。
的确。他不能否认当初在听到顾仲远父女将过来看自己时,产生的复杂情绪。那个家,他再也待不下去了。可他的母亲早已和家里断绝联系,老爷子临死前,下了遗嘱:严禁顾仲远再与他们母子往来。于是,数年来,顾仲远只能私下给他们寄钱,逢年过节写信问候。
关惟的母亲性格倔强,即便后来发现所托非人,也不愿向家里低头。钱如数退了回去,信倒是留下了,一封未拆。后来,母亲去世,这些信作为遗物原本要烧掉,但他偷偷藏了一封,留作纪念。信里夹了张照片,是顾仲远刚满四岁的女儿顾安冉。小丫头穿着华贵漂亮的公主裙,在三角钢琴前挥着胖短的手指,装模作样得弹。苹果般的小脸正对镜头,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
一看就是不食人间疾苦的富家女,眼神纯净,没有半丝阴霾。第一次看到时,关惟只觉得异常刺眼,很想把那种高不可及的美好毁掉。刚咬牙撕了一角,又停手。从信上看,顾仲远很疼这个女儿。如果她开口,那他是不是就能离开这里?于是,他开始每天酝酿着怎么做,才能和顾家拉上关系,尽快见到顾安冉。最后,他大着胆子,给顾仲远写了封信,转告了母亲的遗言,并感谢他一直以来的照顾。随信附上了给顾安冉的一份小礼物…………他亲手编的一只草蝴蝶。他等了许久,没有收到任何回音。
☆、第一百三十章 赶赴会场
但关惟并没有气馁,接下去几年,他一直在年节里给顾家写信,编各种小东西送给顾安冉。直到第四年年初。顾仲远把顾安冉的近照寄了回来,说会找时机过来看他。接到信的那天,他简直乐疯了,却又只能故作镇定得做着家务,任后母继续打骂。晚上,他把顾安冉的照片放在胸口,小小的纸片仿佛生出灼热,把他冰冷的心都照亮了。他一次又一次得看着那丫头…………她好像长开了,比以前更漂亮,如同一颗精美的糖果,不用剥开就能猜到那香甜的滋味。
他反复叮嘱自己:一定要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让她印象深刻。如果讨不到她的喜欢,同情也行,总之说动她带自己离开。只要她张口,顾仲远一定会答应。所以,在远远望到那辆气派的房车时。他就下定决心,故意引后母责骂自己。
顾安冉一介千金小姐,哪见过如此悲惨的事,更何况还是数次给自己寄东西的表哥。在顾仲远和他父亲、后母说话时,他就刻意得把自己的遭遇说得十分不堪。小丫头果然中计,主动拉着他的手,到顾仲远面前去求。
不知怎的,看着顾安冉泪蒙蒙的双眼,他突然有些不忍。为了生计,他不是没说过谎,但利用一个单纯的孩子,让他觉得自己很不堪。于是,进了顾家后。他加倍得待她好。两人处得形影不离,渐渐的,便生出了情愫。
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心并非铁石。他真的爱上了顾安冉,爱上了给他温暖的顾家,爱上了顾仲远为之努力半辈子的盛世。每年年节。他还会像以前那样,把顾安冉的近照放在胸口。紧紧、紧紧得贴着,好像抱着那个柔软的小身体,抱着那颗单纯、温柔的心。
他的小冉,是真的天使。呆巨尽巴。
……
许久后,关惟黯哑得开口:“方瑾,公司的事务,我一步都不会让。小冉,我也会带她回来。顾宅是她的家,盛世是她的公司,我陪了她整整17年。除非她亲口拒绝。不然我将继续陪着她、保护她,直到我死的那天。方瑾。这种感情,你不会懂的。”
方瑾愣了下:“就算……得不到?”
“就算得不到!”关惟斩钉截铁得回答完,转身便走。他瘦削高挑的背影,看上去如此决绝。
当夜,关惟攥着那只钥匙扣,彻夜未眠。当清晨的阳光照进他血红的眼睛,他的心犹如死灰。三天来,他发疯般得找,所以不曾有机会停下,仔细把这些原委理清楚。
如今,冷静下来,才想到:原来,他过去受的每一分折磨、每一回痛楚,她都知道。可她束手旁观,只在受了其他男人的伤害后,才扑回到他的怀里。
他的天使,双翼生着刀锋,割得他遍体鳞伤、生不如死。可他,还是痴痴得为她战斗,为她坚守家园,盼她回来。
怎么会那么爱她,爱到失去理智和尊严?
同时,招待所里的裴邵钧、邹宛也起来了。今天召开股东大会,所有的争斗都要在做个暂时的了结。过完年后,又是崭新的阶段,如果到时关惟还顶不住,也只好把公司拱手让人。
他刚把衣服穿好,士兵就敲门报告,说人已经到了。邹宛有些忐忑得看着他:“邵钧,行吗?我看干脆让梅师长派车,把我们直接送过去算了。乔墨一个普通学生,何必把他扯进来?”
“那我要不要和电视剧似的,带着一群大兵,耀武扬威得冲进会场,大喊一声:不许动?小冉,梅师长只是负责保护我们的安全,把他扯进去,才不合适。”裴邵钧瞥了她一眼,勾起唇角:“你该不是担心那小子出事吧?放心,顾夫人和闻叔没那么穷凶极恶,不至于为了点股权杀人。”
“那我和他一起去。这样,才更可信。”邹宛坚持道。
裴邵钧眯起眼:“和你说过,没有危险。”
“那我为什么不能去?”邹宛毫不示弱。
裴邵钧不悦得在房间里踱了两步,皱眉道:“小宛,你非逼我说,是不是?这么玩,你很有成就感?”
邹宛扑哧一声笑出来,上前搂住他的脖颈,左右扭了扭:“是啊,有裴二公子为我喝醋,三生有幸。”
“臭丫头!”裴邵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