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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常芸摇下一线车窗,哑然失笑:“小宛,能做的事,不一定要做。政治是很微妙的,我们虽然不在那个圈儿里,但在别人看来,我们就是裴家的一份子。一举一动都暗示了裴家的态度。这个道理,钧子懂,但懒得理,你要替他好好守着。”
“好的,小姑,我知道了。”邹宛顺从得点点头。
窗外,是渐渐迷离的夜色。邹宛定定得看着,心里涌起说不清的感触。裴常芸最后的一番话,的确是推心置腹,把她当做家人看待。但就是这份责任,让她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考虑到家族利益,一旦脱离既定轨道,便会被强拉回去。这样生活了近三十年,裴邵钧一定很累吧。
而裴常芸此刻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中纪委查案从不曾这样大肆宣扬,这回在各部门里放风,是为了防止谁求情,还是为了吊出什么来?
可她终究对政治不通,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毫无头绪。
……
晚上九点,门铃终于响起,邹宛缓缓走过去。门一打开。微醺的裴邵钧便伸长了手臂,把她紧搂在怀里。沾着些微酒气的唇,轻轻磨着她的脸侧,声音低哑媚人:“丫头,想不想我?”
“让你少喝点。”邹宛白了他一眼,扶着他慢悠悠得靠在沙发上。其实,裴邵钧喝得不多,脑子很清醒,但看她像个小媳妇似得忙个不停,也就索性装醉,半闭着眼睛使唤她。
等邹宛第三次轻言细语得拍着他的脸颊,叫他起来喝醒酒汤时,裴邵钧终于憋不住,一把按住她的后背,将她结结实实得按在胸口。一边低低得喘气,一边毫无章法得吻她:“小宛,媳妇儿。我想了你一晚上,你怎么就不打电话?”
“打什么电话,好像我不信你。”邹宛害羞得扭了下身子,看躁狂的男人连耳根都开始发红了。他的眼里溢满着压抑不住的渴望。ぽぽ
小酒怡情,这家伙每次喝了酒,就是这德行。可看着……又让人心疼。
邹宛一边松松得推他,一边努力去够茶几上的热汤,裴邵钧享受着她在身前起起伏伏的挣扎,心里既甜又痒。
“快喝,等会儿凉了。就放了一点姜。”她望着他幽深的眼眸,低声催促。
“那喝了,有奖励吗?”他狡黠得眨眨眼。
邹宛失笑:“喂,你是29,不是19,喝个汤还讲条件?算了!”她作势起身去倒,裴邵钧大笑着搂住她的腰,晃得她差点端不住碗:“好,小心眼,我看你也成熟不到哪里去。”
他仰起头,贴着她的手,一口气喝了大半碗。长直的睫毛不时得挑一下,查看着她的表情。邹宛定定得注视着他,脸颊上慢慢升起红云,他知道,她也动情了。
“丫头,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他的声音美如醇酒:“这儿就我俩。想要我,就说,我很乐意。”
“我……”邹宛呆呆得看着,裴邵钧敞开的领口间露出一截脖颈,凸起的喉结上下蠕动,性感无比。而他的舌,挑逗得轻舔了下她握在碗边的拇指。
邹宛浑身一颤,已被他夺下瓷碗,丢到一边。褐色的汤汁流了一地,空气中盈满淡淡的姜香。
这场欢爱,如同预期,美好而炽热。身体的记忆一旦被唤醒,便是加倍的渴望。刚开始时,是裴邵钧主动撩拨,到后来,两人缠绵得难分难舍,也不知是谁在勾引谁了。
裴邵钧的技巧无疑极好,而那技巧中又带着十足真心、耐心,便加倍难得。他会温柔得伏在邹宛耳侧,一遍遍得呼唤、抚摸她,然后用唇齿缓缓打开她。看她为自己动情,辗转反侧、低吟高唱,将他涌起的渴望掀到新的高峰。空气中,满是欲念的旖旎香味,从身到心,无比吸引、绝对契合。
“丫头,开不开心?啊?”他双眼迷离得望着她。
邹宛仰起头,抓着他裸露的后背,含糊得应着。他不满得俯下身,咬了口她的下颌:“说什么,大点声。”
“邵钧,邵钧,我好喜欢,我喜欢……”邹宛的手指猛然收紧,狠狠得掐进他的后背。
裴邵钧痛得“嘶”了一声,对她偶尔勃发的野性又爱又恨。他定定得望着她,她那带着羞涩的美丽,和偶尔拨发的野性,犹如蛋糕上的蜂糖,带着甜香,似要直接在嘴里融化。呆他投弟。
小宛,你真会要了我的命。
☆、第二十九章 当面挑衅
待情欲过后,裴邵钧飨足得依在邹宛身边熟睡。邹宛轻抚着他结实的臂膀,在月色中定定得望着他。
那个性感的男人已经消失,唯留下个单纯的孩子。随着她的抚摸,无意识得抿一下嘴唇。
“邵钧,我终于明白你的感受了。”她轻叹一声,悲哀得垂下眼睑:“可他们都看错了,其实你一直很有责任感。只要裴家需要,你会立刻放弃所有坚持回来。如果你因此觉得痛苦,那就让我陪着你一起痛苦。我不会……让你失望。”
她用唇摩挲着裴邵钧的下巴,短短的胡茬隐在肌肤下,正待勃发。
仿佛刻意与她作对,在邹宛下定决心后,客厅里装在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那声音在夜里听来分外心惊,裴邵钧不耐得“嗯”了一声,像是要醒。
邹宛慌忙披了衣服,快步跑过去,手刚伸进包里,铃声停了。她拿出来准备关机。对方却像感应到似的,突然又发了个短信过来。
刺目的名字在屏幕上跳着,邹宛知道那个人绝不会随便在深夜打搅他。僵立了许久,她终于还是用力按了关机键。然后蹑手蹑脚得回到裴邵钧的怀里,枕着他温暖的气息,安然入睡。
只是她不知道,裴邵钧在凌晨时分又翻身坐起。他在床边静坐了片刻后,走到客厅,翻出了那只手机。密码依旧是两人的生日,裴邵钧一边输一边鄙视自己:干什么这么神神叨叨的,跟做贼似的。
但那时,邹宛的背影看上去如此紧张,握着手机,半天不动。久到他几乎想走过去。把她抱回自己怀里。
裴邵钧的眼骤然瞪大,拼命克制才没有去打开那个同名的短信…………许立平!
接下去的几天,裴邵钧耐着性子,每天准时到学校接邹宛。两人心照不宣得共同“遗忘”了那电话,直到那天,裴邵钧迟了半小时,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邹宛一人。
因为堵车的关系,迟到一小时很普遍,所以邹宛也不急,专注得看着网页。从微敞的门里看去,她一直翻看着广东省的时事新闻。眉头微蹙着,像在找什么蛛丝马迹。当看到仲南集团总裁和许湛华的合影时,她愣了一瞬。长长叹息。
那男人和许立平轮廓极其相似,却有着明朗如阳的笑容。
“我爸个性开朗,很喜欢笑。在我小时候,他总能把全家都逗得很开心。但他后来越来越不着家,偶尔在家里笑两声,都会让妈生气。她说他的高兴是装出来的,让我不准学。有一次,我看书忘形,笑得大声了些,我妈就一声不吭得把书抢过去,全撕了。后来我才知道,她不是不许我高兴,只是讨厌我笑成那样。因为那样由衷大笑的爸爸,她再也见不到了。”
所以,就算丁家有人脉,丁美兰也不会帮助儿子打听前夫的近况。而一向不善交际的许立平。在势力的高干圈里,不知要遭受多少白眼。
而她只能冷眼旁观。
立平,你那晚究竟想和我说什么?可我已经删了短信,便再也不会知道了。
看着发呆的邹宛,裴邵钧心头的怒气猛地翻滚起来:如果不是有人点拨,邹宛怎么会知道仲南的事?许立平这家伙不是很清高吗?分手五年,没有半点消息,现在婚还没离成,就三更半夜得打电话过来?
他到底想做什么?
裴邵钧恼怒得在原地踱了两步,走到远处走廊给邹宛回了电话:“小宛,我可能还要堵一两个小时,你先自己回去吧。”
“那你现在到了哪里,我过去找你?”邹宛温和回答。
“不用了,我忽然想起还有东西落在办公室,你还是先回去吧。胃不好,别饿着。”
“哦。”邹宛心中漾起一阵温暖,继而怔怔得挂了电话。裴邵钧的语气总觉得不对劲,说是被堵在路上,但为什么周围听不到一点人声?
算了,给他点空间吧。
……
一小时后,许立平依约赶到会所,裴邵钧正坐在包厢里,悠闲得吃水果。望着对面苍白、疲惫的脸,他的心中涌起一阵快意,微笑着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这个点儿过来,还没吃过饭吧?要点什么?”
许立平站在原地,轻喘着看他:“你说要事和我谈,是什么?”
裴邵钧冷哼一声,挑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慢悠悠得嚼。吃完了,又叉起另一块,饶有兴味得放在眼前看。许立平脸色青白得攥着手,终于忍耐不住,转身要走。
“许立平,你现在的性子怎么这么燥,一点玩笑都开不起?不过我理解,搁谁家里出了那种事儿,也没法冷静。其实,我倒挺乐意听你诉苦的,只要别是三更半夜。”裴邵钧把叉子轻轻丢回盘里,抬起冷厉的眉眼。
许立平愣了一下,低声道:“那件事我很抱歉,我已经向邹老师解释过了。”
“哦,怎么解释的?说给我听听?”裴邵钧缓缓咬牙。
许立平沉默片刻,清冷的眼眸里忽然泛出波澜:“我想……没这个必要。”呆扔扔巴。
“许立平!你他妈真不知道自个儿是谁了!”裴邵钧怒不可遏得站起来,愤怒瞪视:“别在我跟前装模作样!今儿个,我就明白得告诉你…………邹宛是我裴邵钧的媳妇儿,你少给我拉拉扯扯的,也甭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往她那边推!想利用她见你爸?没门!!”
许立平吃惊得望着眼前这个暴跳如雷的男人,渐渐皱起眉头。
裴邵钧看他一言不发,更是恼火,抄起果盘“哐当”一声砸在他脚边:“我的话,你听到没有?不准你再骚扰小宛!”
“裴邵钧,你怕了?”许立平居然面色沉静得坐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挑,好似要笑。
裴邵钧的千钧之力,一下子砸在棉花上,气得他胸口都开始闷疼。他踩着满地狼藉的水果,咬牙走近一步:“许立平,你说什么?”
“你怕了,你对小宛没有信心,是吗?她来北京后,我从没有刻意接近过,更没有说过我家里的事。那晚的电话确实是意外,但如果你真介意,为什么不亲口问她?因为不敢,对吧?你不敢让她知道,其实你根本没信过她。你一直觉得我俩余情未了,怕她知道了我家的事,出手相助,甚至……旧情复燃?!”许立平紧攥住手心,愤然道:“裴邵钧,你根本不了解小宛!如果她决定跟你,就是一心一意!你既然这么不相信她,那就趁早放开,换我来照顾!”
☆、第三十章 蓄意报复
“你说什么?!你丫混蛋!!”裴邵钧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就是一拳。许立平向后一让,那拳头擦着他的脑门“呼呼”飞过。他坚持到现在已是极限。脑中一阵剧烈晕眩,继而整个人就从沙发上软绵绵得滑下来。头咚的一声磕在地上,痛得倒抽气,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靠,真没用,我还没打呢。快起来,听见没?”裴邵钧鄙夷得踢了踢许立平的腿,看见他有气无力得翻了下眼皮,垂下的袖口露出一截蓝白色。
裴邵钧愣了一下,伸手往上一捋:没错,是极恶俗的蓝白条纹。
裴邵钧哭笑不得,蹲到他耳边,没好气得叫:“许立平,你丫真能耐了。说,住哪家?”
许立平虚弱得瞟了他一眼,不吭声。裴邵钧气恼万分得扯开他的外套。看清了“n院”的标牌,一把架起他往外走。
没想到,许立平骨子里很是执拗,刚有了点力气,就想别别扭扭得推开他。裴邵钧恨得牙痒,用力扣住他肩膀,抓紧他胳膊,用一种近乎“绑架”的姿势,生生往外拖人。
相熟的服务生面面相觑,有人狗腿得谄媚道:“裴少,您这样太累了,要不要我帮忙搀着?”
“搀个p,美得他!”裴邵钧满腔郁闷无处发泄,瞪眼怒道:“什么混蛋医院。连个大活人跑出来都不知道!还要麻烦我跑一趟!”
就这样,一场气势凛冽的问罪会,生生掰成了送病人回家的温馨故事。裴邵钧的车刚停在住院部门口,等候许久的沐思语就焦急得跑过来,后面还跟了一溜护工,手忙脚乱得把许立平抬上推车。
沐思语轻抚着许立平苍白的脸颊,眼泪不住得往下淌:“立平。我以后帮你一起想办法。你别急,就待在这儿好好养病,成么?”
这就是分居三月,快要离婚的夫妻?演连续剧呢?裴邵钧无语得抽了下嘴角。呆扔讨血。
“行了,有话等会儿再说。你先陪立平进去。”站在一边的丁美兰不耐烦得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