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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有话等会儿再说。你先陪立平进去。”站在一边的丁美兰不耐烦得向沐思语挥挥手,然后正色向裴邵钧走来。
裴邵钧礼貌得点了下头:“丁阿姨。”
“哦,钧子。有三年没见了吧。唉,没想到一见面,就在这地方。立平这孩子太任性,生着病还到处乱跑,幸亏遇到了你。那我先陪他去做个检查,就不和你多聊了,改天一定和思语上门感谢,顺路看看总理。”丁美兰微微一笑。
裴邵钧心虚得连连摆手:“不用了,您太客气了,一点小忙而已。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不送啊。”丁美兰点点头。
做完检查的许立平,昏沉得睡在床上。丁美兰示意沐思语走到病房外,冷静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阴狠表情:“小语,你还想瞒我吗?上周二,你俩为什么半夜争吵?是不是因为……邹宛?”
那两字如同火苗。酌得沐思语浑身一颤,继而缓缓低下头:“对不起,妈,那时您出差,托我照顾立平,我没有尽责。那几天,我看他累得进了医院,还在想法子四处求人,心里不忍,劝了好几回。但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听,每天只睡三、四个钟头,查新闻、打电话,身体越来越差。眼看劝不动,我脑子一昏就抢了手机,想找邹宛。没想到,他拼了命得过来拿,连输液针都拔了。今天傍晚,他接了个电话,就没影了。我以为又是为了爸的事。难道他去求裴邵钧了?”
“怎么可能?就算再走投无路,立平也不会去求他。”丁美兰阴冷得瞪着她:“思语,看刚才他俩的表情,你还不明白吗?他们是为那丫头的事,较上劲了。我看就是裴邵钧害立平磕到后脑,差点旧病复发。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丁美兰定定得望着窗玻璃后憔悴的许立平:“起码也得让裴家好好闹一场……才行。”
“妈,这不好吧。”沐思语一惊:“万一,邹宛真被裴家赶出来,反过来缠着立平怎么办?那我可更没指望了。”
“笨丫头。”丁美兰摇摇头,眼神冷若寒霜:“裴家早就半公开得承认邹宛了,时隔一月,就把她赶出去,丢的可是裴家的脸。你放心吧,这事我有分寸。”
……
通过护士站,确认许立平无恙的裴邵钧终于放心了。他在电脑上查看着下属递来的学习报告,暗自苦笑:这帮人,真没有半点长进。
批完报告,又看了会儿新闻,他用手支着头,打起了瞌睡。
恍惚间,又回到那个包厢,自己一拳砸下去,把许立平打了个四脚朝天。许立平的头狠狠磕在茶几上,茶几碎裂,鲜血直流。
裴邵钧慌忙蹲下,用力得压住那伤口。血,不断得从指缝里涌出,顺着手背淌了一地。他不敢去试许立平的呼吸,也不敢打开那被捶得砰砰响的门。
他知道外面是谁。
小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怀疑你。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在乎到患得患失,失去自信。
“邵钧,邵钧!”有人在耳边温柔轻唤,裴邵钧迷糊得睁开眼,愣了一瞬,忽然紧紧得抱住了对方。他迷恋得呼吸着她身上的气味,平复自己焦躁惊惶的心。
“邵钧,你干嘛?”邹宛好笑得拍着他的后背:“真累了,就去床上睡。我还要忙会儿。”
裴邵钧抬起眼,许多话在喉口滚了一遍,最后还是强自平静得问道:“我得和小姑说说。虽说是一家人,也不能这样使唤。累了一天了,晚上都不能休息。”
“裴总监,难得你有这样的觉悟啊。”邹宛扑哧一声笑出来,像逗孩子似的,拧了拧他的脸:“听话,我一会儿就来。”
裴邵钧可怜兮兮得撇撇嘴,抱着她的腰,一副怨妇样。
邹宛差点笑滚到地上,搂着他的脖颈,在唇上重重一亲。裴邵钧呆了一下,便反过来凶狠得吻她。
结果,必然是一场恶战,谁都没休息好。
☆、第三十一章 新仇旧怨
躺在裴邵钧汗涔涔的怀中,邹宛无比满足。她用手指慢慢勾勒着裴邵钧的肌肉轮廓,感受他平稳的呼吸和逐渐积蓄的力量。
“小宛。”裴邵钧按住她游动的手,缓缓抓紧:“我们结婚吧。明天就请假回武汉。拜访你家人,然后在那儿登记。”
“可我明天上午,还要帮小姑面试助理呢。再说,这么大的事,是不是该和你家里说说。”邹宛嘻嘻一笑:“在武汉登记,你就是上门女婿了。”
“无所谓,只要娶到你就成。”裴邵钧低头吻了下邹宛的脸颊,尽力收敛眼中的波澜:“小宛,你可要考虑清楚。就算你不答应,明儿个我也打飞的,把你扛过去。从与不从,你自个儿选。”
邹宛愣了下,大笑着捶他:“裴邵钧,你是要演恶少抢亲吗?”
“没错,丫头怕了吧?”裴邵钧笑嘻嘻得把她又搂紧了些,声音骤然低下来:“小宛。我真的等不了了。我会好好待你的,嫁给我。”
“我不是早就答应了。”邹宛低声回答:“那我明天一忙完,就找你吧。”
……呆讨助弟。
走到熟悉的行政楼前,邹宛深深吸了口气。心,因为巨大的幸福而激烈跳动着。清早,裴邵钧就打了一圈电话,要不是办公室里需要交接,恨不能就等在学校里,第一时间拎包出发。
一辈子,就那么交到一人手上,风雨不离。
“小宛?”办公室里,裴常芸很不自然得叫了声,身边那个貌相精干的女人,也面无表情得望着她。
丁美兰?邹宛心中一凛。
丁美兰鄙夷得瞟了她一眼。又转向裴常芸,鞠了一躬:“因为立平的个人原因,耽误学校的工作,实在对不起。等他伤好些,我会尽快让他过来上班。”
“这个不急。”裴常芸笑了笑:“让许教授慢慢养着,我过两天就去看他。”
“您太客气了,如果没有裴院长的赏识。也就没有立平今天的成绩。都怪他身体太差,一点小伤都受不了。”丁美兰歉意得笑了笑,拍了拍手中的礼盒:“另外,这点东西请务必帮我带给邵钧。多亏他及时把立平送回来,救了他一命。”
“许教授怎么了?邵钧怎么会救他?”邹宛疑惑得向前一步,看了眼桌上的病历。
哼,许教授。攀上高枝,就忙着撇清关系了?丁美兰怨毒得笑了笑:“多谢邹老师关心。昨晚六点半,立平不小心在会所里摔了一跤,后脑着地,还好裴邵钧也在那儿,这才救回一命。”
六点半?那时,裴邵钧好像说因为堵车,过不来。而许立平无缘无故得跑到会所里去做什么?
邹宛正想再问,裴常芸面色不悦得打断她:“丁司长,您的心意,我替邵钧领了。东西还是请您拿回去吧。许教授的工作,我会妥善安排,请您放心。”
“好的,那就不打扰了。”丁美兰向裴常芸笑了笑,退出去了。
裴常芸眼神复杂得目送她离开,眉头渐渐拧起。沉默许久后。她才对邹宛露出笑容:“我有点不舒服,就不面试了。你等会儿就打电话让钧子来吧。”
“其实这事不急,缓两天也行。”邹宛低声问:“小姑,您是不是也觉得,许教授的伤和邵钧有关?这事没问清楚,我总觉得不安心。”
“别开玩笑。你刚才也听到了,立平是自己不小心摔的,而且现在也没什么事。全家都知道今天你俩要回武汉,你可别……”裴常芸急切得上前劝阻,邹宛却慢慢得向后退了两步,像是要开门离开。
“小宛,你考虑清楚!如果你现在变卦,钧子会怎么想?”裴常芸高喊一声,继而低下声音:“我答应你,这件事我会继续查,你就别管了。”
邹宛讥讽得笑了笑:“不管它,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小姑,我和丁司长打过交道,她刚才的态度,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既然你们一直希望邵钧对裴家负责,那就从这件事起开始负责!很抱歉让长辈们失望了,但我在搞清原委前,绝不会走!”
她用力甩开手,向门外走去。裴常芸喊了两声,只引来周围更多的好奇目光。她无奈得关上门,拨打裴邵钧的电话,但那边始终占线。
臭小子,这当口,出什么幺蛾子?!
……
邹宛愤然走出行政楼,不出所料得看到了那辆车。
丁美兰面带讥讽得摇下车窗:“邹宛,听说你快嫁进裴家了,恭喜啊。看来裴邵钧确实挺喜欢你,不然,也干不出这事。我就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的?如果写成书卖,一定畅销。”
邹宛冷冷咬牙,毫不示弱得瞪视她:“丁司长,您不用拐弯抹角。如果真是邵钧伤了许教授,我代他道歉。但你别指望借此要挟裴家什么,您这么做,只会让教授以后更难堪。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计较了,也希望您能及时收手,不要再自取其辱。”
“呵呵,邹宛,你现在真本事了,真觉得背后有人撑腰了?我告你,这事轮不到你插嘴,你也别想再祸害立平!你不在那几年,他过得好好的,你一出现,他就莫名其妙得被人打了。而且,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计较?要不是你,立平怎么会在北京城里四处树敌?他向来最不爱管闲事,先为你自毁前程,现在又要离婚。我以前不明白,像你们这些小地方的人,为什么非要一股脑儿得都挤到北京?现在,我知道了,原来你们全打着一样的主意:就想攀个高枝儿做凤凰。可是邹宛,裴家的枝头不好攀,你最好抓紧了,免得裴邵钧一个不高兴,把你踹下来!到时,你可就只能回乡下,陪你那没用的弟弟了。”丁美兰冷笑。
邹宛心中一震,满腔的怒火顿时燃起来,抓住窗框,愤然叫道:“丁美兰,你还敢提我弟?要不是你,他会中途退学吗?你一边说帮我和校方协商,一边又悄悄得把消息透给他。他这么好强,怎么受得了?你害他酗酒成瘾,差点死了!”
☆、第三十二章 私心作祟
丁美兰愣了一下,大笑:“你看看,这就是小地方的人。自己犯错,还要推到别人头上。要不是你不听劝。一心勾引我儿子,我会想法子找你弟弟的麻烦吗?要不是他自己贪玩,旷课打游戏,会被学校处分吗?你们这种人,就乖乖待在老家得了,干嘛出来丢人?不知羞耻……”
她的心里涌动着无限怨毒,眼前不断浮现出当年,许湛华要求离婚时的决绝表情。无论她带着年幼的许立平怎么哭求,那男人都毫不动容,铁了心的要和那湖北姑娘双宿双飞。
如今又怎么样?调查组来了,她能用眼泪帮你洗脱清白吗?
许湛华,你就等死吧。
“丁司长,北京是个好地方,但我从来不觉得,生在北京就一定比其他地方高贵。如果非要说人有高低的话,那只有品德和胸襟的差别。以前。我和许立平在一起堂堂正正,现在我和裴邵钧之间,也是清清白白。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邵钧打伤立平,是他不对,但有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不是别人,就是你这个母亲,一直在害立平!”
“你……什么意思?”丁美兰愤怒得瞪视她:“你胡说!”
邹宛嗤笑一声,朗声回答:“丁司长,你知道你儿子的爱好吗?你知道他最想去哪些城市看看吗?他几次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一心一意得留在北京,从本科到硕、博,直至工作哪儿都不去,就是为了照顾你!即使。你连他笑一下都不许,他却时刻惦记着你的病,就怕惹你不高兴。因为你一个电话,我们差点车毁人亡,可他怨过你了吗?其实,当年不用他找借口,我也知道。他一定又是为了你才和我分手。又和沐思语结婚。这些年,立平实在活得太累了,如果你还当他是自己的儿子,就让他喘口气。虽然,我们已经结束了,但如果我想去看他就会去。我不需要经过你的准许!”
说完话,她决绝得转身就走。丁美兰沉默得坐了许久。最后摇上车窗,从喉咙口挤出一个极小的声音:“邹宛,你就得意吧,你也不能……得意几天了。”
病房里,许立平懊恼得看着上方缓慢滴下的药水。刚动了下身体,护工就殷勤得走过来:“许先生,您不舒服吗?”
“我想起来坐一会儿。”许立平揉了揉仍在隐痛的后脑:“其他人呢?”
“您说许夫人?她回去煮粥了。您俩感情真好,您不过是早上提了句,她就特意开车回去。怕饿着您,还特意预备了点心。要不要现在吃点?”
“不用了。”许立平皱起眉头:“那我妈呢?”
“首长一早就走了,说是下班后再来。”护工回答。
“行,你去忙吧。”许立平沉吟了一下,费力得伸长手臂,拿过放在柜上的手机。他以为护工会来阻止,但那人只是懒洋洋得看了一眼,继续看报纸。等了会儿。他狐疑得打开后盖,发现sim卡已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