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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你!我姐有多在意你,你知道吗!!”
“够了,陆渊!!”陆妍咬紧嘴唇:“喝多了。就早点回去,别在这扯些没用的。”
她对面露愧色的裴邵钧勉强笑了笑:“钧子,别听他的,就算没有渊儿帮忙,爷爷也会答应的。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然而,裴邵钧依旧定定得看着陆渊,过了会儿。突然沉声道:“陆七,我知道。”
“嗯?”陆渊愣了下。
“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了妍儿,也知道你对邹宛跟了我,很不满。但就算你再不满,我也不可能放开她。许立平有他的苦衷,我也有,但我不会以此为理由。放弃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哪怕只是放开1月、1年……”
“裴邵钧,你说得好听!!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和邹宛在一块儿?你对邹宛的信心,还没有平子强!既然你都动摇了,凭什么认为邹宛还在等着你?平子不欠你什么,我姐更不欠你,你有什么权力这么伤害他们!裴邵钧,你凭什么!!”陆渊指着裴邵钧怒吼,双眼顷刻间瞪得通红。
“渊儿,你别这样。”陆妍慌忙走过去,拉住他肌肉紧绷的手臂:“冷静点,听话。”
陆渊恶狠狠得瞪着裴邵钧,胸口剧烈起伏,眼看就要冲过去和他打架。
凌厉冰冷的气氛,一触即发。
突然,裴邵钧深吸了一口气,拧起的眉头缓缓舒展。然后弯下腰,不折不扣得鞠了一躬。脸上满是诚恳和歉疚:“对不起,渊儿。有什么火,你尽管冲我来,我绝不还手。但这事,请你务必帮忙。早一天和妍儿定下来,小宛就能早一天自由。她现在身体不方便,我很担心。”
陆渊喘着粗气,向旁边用力挣了挣。陆妍拼命得攥着他的手臂,声音哽咽:“渊儿,别。”
三人久久僵持,当看到陆妍几乎要崩溃、哭出声来时,陆渊狠狠得一咬牙:“好了,我答应了。我帮你们说话。裴邵钧,不管你今后走到哪里,都要记得我姐,这辈子记得!!”
“好,谢谢。”裴邵钧由衷得笑了笑,继而歉意得看眼了陆妍:“虽然这句话说出来,可能你俩要一起揍我,但我还得说…………陆七,其实,我这回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想麻烦你。”呆吗助圾。
……
正如裴邵钧所料,有了陆老爷子最疼的幺孙帮腔,加上裴家长辈的默许,陆家上下对他万分满意。尤其是陆妍的母亲,对着裴邵钧连连点头,就差把女儿直接送他怀里了。
在陆宅相谈尽欢,时至深夜,两人又被陆妍的几个兄弟拉到了夜场。陆家算是圈子里的异数,由政而商,转得非常自然:陆妍的太爷爷跟随主席一路血战,建国后封了大将。后面两代人在各自部门里也算是呼风唤雨。只是,从第四代起,陆家开始逐渐淡出政坛,所以才由得陆渊这个最金贵的幺孙,开了个不咸不淡的连锁咖啡馆。
但陆氏积威仍在,如果在计划实施前被他们识破,自家老爷子下不了的狠手,他们一定会乐意代劳。
想到这儿,裴邵钧打起百倍精神。情意绵绵得把陆妍圈在怀里,笑着打开瓶塞:“来,无关人等都被轰出去了。还没喝够、没问够的,再来。我对妍儿是一片真心,你们还要怎么考验啊?”
“好了,别逞强了,明儿个还要上班。”陆妍嗔怪得扫了周围一眼:“哥,钧子离上回手术,还没满一个月呢。再玩会儿就算了,别太过了。”
“哎呦,还没订婚呢,这么心疼?”陆妍的同胞大哥陆卓笑得前仰后合,一把将妹妹拉到旁边座位上,示意几个兄弟把剩下的七、八瓶酒全开了。
他含笑的眼里蕴着微微的水波,盯着裴邵钧,别有深意得说:“钧子,你过去的花花事儿,就算全揭过去了。我就这么一个亲妹妹,可不许你欺负她。不然,我们陆家上下,跟你没完。”
“哥,看你说的,我哪敢啊?”裴邵钧含情脉脉得望着陆妍,头脑有些昏沉,心里却是闪亮的…………这陆家兄弟八成是奉了长辈的意思,来试他了。
也对,他和邹宛的纠葛人尽皆知,以陆家人的城府,怎么可能轻易相信?
今天,不动点真格,是不行了。
裴邵钧眯起眼,慵懒得伸臂,攥住了陆妍的手腕。然后轻轻一拉,另一只手一托,陆妍轻呼一声,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两人面对着面,咫尺间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柔和的灯光下,裴邵钧眉锋微挑、眼眸幽深,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抚着她脸。
他的声音低沉含笑:“妍儿,给我评评理,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陆妍脸颊顿起绯红。虽然明知他在演戏,但那副轻佻调情的模样,还是令她一怔。
邹宛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当年桃红柳绿的裴二,爱得这样痴狂、专一?
好像缺了她,便了无生趣。
☆、第七十章 闻听噩耗
陆妍的心里骤然涌起压不住的恼怒,狠狠推了下他的胸口,转身瞪向几个兄弟:“看够了没?要喝就喝,别拿我做消遣!”
陆家兄弟相视一笑。互相碰了碰酒杯,嘻嘻哈哈得聊起天来。裴邵钧偶尔插上几句,其余的时间都腻在陆妍身边。他的手不轻不重得抚着她柔软的腰肢,每次陆妍觉得难耐,想往旁边动一下,他都会稍稍用力得把她带回来。然后,贴着她的脖颈,柔声低语:“妍儿,再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陆妍的情绪被他高高低低得捏着,后背起了薄汗,身体也有了反应。她再也无法忍受这假凤虚凰的游戏,奋力推开他,朝醉眼朦胧的众人跺了下脚:“我累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妍儿。”裴邵钧跌跌撞撞得站起来,脚步虚浮得走近她。像用尽了全身力气,把陆妍死死得扣在怀里。他的脸上有清晰的痛楚和歉疚,声音低低的,在她耳畔滚动:“妍儿,对不起。我们回家。”呆吗助亡。
然而那一夜,他们都没有回去。
陆妍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个大床间。星级酒店服务很到位,香氛、蜡烛一应俱全,浴缸旁还摆着压缩的玫瑰花瓣。
裴邵钧并没有完全醉,但也没有多余力气再起身,推门而去。
他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得搅着床单,低低得唤着她的名字:“妍儿,别这样。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别把自己的后路,都断了。。”
“你又不是只和她交往过。多我一个,怎么了?”陆妍擦了下眼泪,伏在他的胸口:“钧子,就一回,一回成不成?给我留点念想,她不会知道的。我保证。”
“可我知道。”裴邵钧偏过头,低低得叹了口气:“我的孩子也会知道。她们在等着我。我不想让他们失望。”
陆妍呆呆得趴在那儿,静静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和勃动的心跳。许久后,她带着啜泣,低声答道:“那今晚,我要你一直抱着我。不许你不答应!”
裴邵钧静默了会儿:“好。”
三天后,在陆妍的坚持下,裴家进行了小型的订婚仪式。同时。病情缓和、能下地走路的许立平突然留了张纸条,从医院消失了。
丁美兰和沐思语想尽了办法,甚至联络了远在广东的许湛华,仍找不到半点踪迹。
此时,邹宛正像往常一般,静静得靠在林海公馆的阳台上。午后的阳光晒得人分外慵懒,她用书遮着双眼,平静得呼吸着。
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在不远处,又突兀得停了。她勾唇一笑:“小宋,你又搞鬼?”
这孩子没个正形,可能是嫌公馆里太闷,最近找了个无聊的消遣…………拉着空闲的服务员讲鬼故事。他讲得绘声绘色,配合着别墅里空荡荡的气氛,直吓得胆小的女孩子们脸色惨白。
邹宛等了会儿,听对方没有回答。忍不住拉下书,睁开眼道:“哎,你……”
她突然怔住了,继而下意识得想起身跑开…………面容清俊的许立平笔直得站在眼前。
“小宋设法联络了邹伯伯,他让我想法找到你。所以,我到这儿来了。”许立平面色沉静得解释道。
邹宛愣了片刻,缓缓低下头:“立平,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何必再牵扯进来?”
“没关系?”许立平自嘲得笑了笑,眼眸里略过一丝伤痛:“你的事,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可你能做什么?!”邹宛顿了顿,怀疑得看着他:“裴家为什么准你过来?你答应了他们什么?难道你……你也要劝我打掉孩子?”
许立平一怔:“谁说的?那一定是吓唬你的,你对他们根本没有威胁,裴邵钧都已经……”
“邵钧怎么了?”邹宛紧张得站起来,下意识得想抓住他的手臂问个清楚。但刚走了两步,又急忙停住,只是担忧得看着他:“立平,邵钧怎么了?他又被关起来了?裴伯伯打他了?”
许立平张了张嘴,没吭声。
邹宛呆了片刻,颓然得低下头:“是我犯傻了。你一直在医院里养病,怎么会知道?有冯阿姨和院长在,邵钧一定没事。”
“小宛!”许立平看她眼眶泛红还故作坚强的模样,心痛难忍,一下抓住了她颤抖的手:“小宛,你别急,听我说。裴邵钧他……订婚了。”
“啊?”邹宛呆住了,难以置信得看着他:“你说什么?!”
“前天,裴邵钧和陆妍订婚了。拟定下月举行正式婚礼。”许立平不忍得伸手抱住她颤抖的肩膀,低声安慰:“小宛,别难过。他肯定是被逼的。”
“下个月?”邹宛呆呆得重复着,眼泪顿时盈满眼眶:“他居然这么快要娶别人?他要娶别人!!”
“放我出去!放开我!!”邹宛歇斯底里得叫起来,不断用手撕扯着许立平的西装:“许立平,你放开我!我要见他!邵钧,邵钧!!”
“小宛,小宛你冷静点,别伤着自己。你还怀着孩子呢,小宛。”许立平咬牙,紧紧得把她扣在怀里,听任她尖叫、厮打,像市井泼妇般用鞋捻着他的脚面。他从未见过邹宛如此癫狂,好像即便面前是刀山火海,她也会毫不犹豫得扑过去。
只为了再见那男人一面。
他绝望得闭上眼,直到怀里的挣扎渐渐弱了,有沁凉的眼泪顺着衣襟不断得渗进去。
那么冷,就像当年一同坠入的河水。
听说,那时邹宛听到他的分手留言,起初也是震惊万分,想冲到病房里找他。但在医生们的劝阻下,她最后还是接受了。邹宛站在那道难以逾越的玻璃门后,隔着两道门和一个长廊遥望他。
那时的她,悲伤、委屈却没有绝望。因为她始终坚信自己会去找她。
可他最终还是负了她。现在,裴邵钧又……
许立平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滑腻的秀发,闻着那熟悉的清冽香气。再开口,声音已无比黯哑:“小宛,别难过。你不是什么都没有。”
☆、第七十一章 订婚视频
邹宛愣愣得抬起头,含泪苦涩一笑:“是的,至少我还有宝宝。”
“那你……还要等他吗?”许立平艰难得问。
邹宛凄迷得笑了笑,眼神缓缓上扬。直到盯住他的双眼:“我要等……直到他见我一面。这就是你来的原因,不是吗?”
许立平心中一震,想张嘴解释,却又觉得徒劳。许久后,他点点头:“没错,我答应了裴伯伯劝你离开。我也承诺会一直照顾好你和孩子。”
“立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真的考虑清楚了?”邹宛静静得望着他。
“是的。”许立平的眼眸清冷、干净:“我将放弃所有的身份、事业和家人朋友,陪伴你,直到你重新感觉幸福。裴家会做好一切善后,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许立平,只有一个始终爱你的男人。”
“呵呵,听上去真美好。”邹宛低低得笑了:“可是,立平,这承诺来得太晚了。”
她纤细的手指坚定得按在心口上,声音哀切:“没有邵钧。我再也不会幸福了。”
……
半小时后,许立平抿着嘴唇,看邹宛在悠扬的音乐声中,和孩子窃窃私语。不知聊到了什么,她嘴角竟扬起一抹满足的笑。然后,又渐渐淡去,重归平静。
现在,许立平大致能猜到在那些寂寞、无助的日子里,邹宛是怎样凭着信念,慢慢熬过来的。无论周围人如何议论,她始终蜷在自己的世界里,安静得等待着。
不曾质疑,也不曾害怕:因为那个人一直住在她心里。
但现在,那安稳的世界被他扎了个口子。露出内里的种种不堪。而邹宛在短暂的伤痛后,依旧选择固执等待。或许,她的心里也波澜汹涌,只是不愿表现在他面前。
到底裴邵钧的怀抱有多暖,才能让她毫不迟疑得把过去都连根拔起,甚至对他,也产生了戒心。
记得她说:“让我最后替你做件事。我才能……安心离开。”
许立平轻叹了一口气,把背在身后的右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