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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老伯对这里很熟悉,是来缅怀吗?”
“唉。”那人无言可对,或是心中有太多的难言之语,看着远山不住的感慨。
“若是顾振鹏还在世的话,说不定会很感激你还记得他这位故人。”梁御杰面无表情的说道,话中却没有任何的感激之意。
“你?”那人一听,吃了一惊,意想不到竟会有人知道二十年前的事。
“好久不见了,秦叔。”梁御杰冷冷的一笑,旭日的光芒打在他的身上,迸发出耀眼的光线。
“你、你是?”秦远涛瞪圆了眼睛,惊异的看着面前的人。
梁御杰唇角浮现一抹冷笑,没有回答,径直越过他的身旁,离去。
秦远涛呆愣住了,他没看错吧。
是那个孩子,二十年前失踪的那个孩子,失踪多年的人,现在竟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时隔二十多年,与当年的青涩稚嫩不同,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男人的魅力。多年前的记忆也随之翻滚的涌来,带来的是现在的不安,或是更多将要面对的事。
他竟然还活着——
他还活着——
那他活着是否知道了一切?包括他的妹妹——
秦远涛转过身,所有所思的看着梁御杰离去的方向,已走远,看不到了他的背影。
程睿紧盯着窗外干枯的树枝,一片片枯黄的叶子,在残风中摇摇欲坠,一阵风吹过,最终还是脱离了与树枝的最后一丝牵绊,在空中摇曳着落到地面。
每天注视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有病人,有家属,为什么就是没有他一直期待的身影。
秦曦自从上次来送文件之后,就一直没见到她的身影。她说过会来取文件,也迟迟不见她的踪影。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概不知。
徐芝敲了敲门,程睿没有理会。她径自开门,却看到儿子痴痴的坐在窗台上向外看,不满的走进病房,把拎来的水果随便往桌上一放。“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你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她走上前,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吸引人之处。
自从程睿频繁的出事后,她也比以往低调了很多,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照顾程睿的身上。
程睿不愿听母亲的唠叨,站起身,脚步有些不稳的缓缓向病床走去。
见儿子顺从的上了床,徐芝才放下心的去洗刚买来的水果。
“妈——”程睿欲言又止,轻声的叫住正要离开的徐芝。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停住脚步,转过身。
“曦曦——怎么样了?”他手中拿着办公的文件,却始终看不进去,心里挂念着秦曦,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哼,别再提她了,败坏门风的丫头。”不提还好,一提徐芝又是一肚子的不满。
程睿听母亲这样一说,面有忧色的收紧手中的文件。“发生什么事了?”
徐芝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抱怨道:“你不知道,秦曦那丫头竟然跑去勾引陆家的大少爷,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陆家能看得上她?”她全然没有自觉,这事全是因她而起。
程睿越听面色越是凝重。
“这下好了吧,她不仅被人告发说是偷了远盛的文件,给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又被人揭发说是勾引远盛的总裁,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真不知道你小姨是怎么想的,把一个女儿辛辛苦苦养这么大,到头来却养了一个赔钱货——”
“妈!曦曦勾引远盛总裁这是怎么回事?”程睿被这消息惊得目瞪口呆,他不过住院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却全然不知。
“她呀,跑去和远盛的副总裁,就是那个陆修尧同居,后来被发现了,你不知道这事让你小姨多伤心欲绝,唉。”
程睿不可置信的大声问道:“你说曦曦和陆修尧同居?”
“是呀。”
程睿彻底的瘫坐在床上,事情完全偏离了轨道,没想到他从小呵护到大的表妹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让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我说你现在伤还没好,多关心一下自己吧,她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少操她的心。”徐芝看儿子的样子也知道他的心思,噤了声,拿着水果走出房间。
原来那晚她说她搬出家住,是这个原因,不敢告诉他真相,难道也是因为这个?到底是为什么?曦曦,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关于文章开头感情过快的问题,前面肯定要加点内容,所以不太容易啊。
☆、第四十四章
时钟静静的挂在墙上,秒针滴答滴答的跑着,时针准确无误的指着十一点的方向。
秦曦无声的埋在自己的双腿间,偌大的家里,静的令人发慌,只剩下时钟的响声陪着她一起度过。只觉得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门外是否有动静传来,又不时的跑到窗前向下看去,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希望能看到熟悉的身影。
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陆修尧没有回家,没有去公司,就连电话也打不通。她努力的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却仍忍不住的担心,难道就像黎茵说的那样,她也被抛弃了吗?
几天的等待,让她无法镇定下来,贯穿全身的一种煎熬。记起陆修尧说过要回陆家,担忧着他是否出了事,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不安的冰凉。浑浑噩噩的过着每一天,守着手机,就怕铃声突然的响起,她却没有及时的接起。
修尧要她好好的睡觉,好好的吃饭,不要担心,她努力的照顾好自己,却突然失去了与修尧的联系,彷徨中的惶恐不安,只觉此时的自己孤立无助。
她守着电话,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天又要慢慢的过去,她的期盼又一次的落空。
握着手机的手,掌心出了汗。
秦曦找到了杨冬潮的号码,给她拨去了电话。
数声嘟嘟后,一接通,紧接着传来杨冬潮困顿的埋怨声。“不管你是谁!你还要不要人睡觉了啊?大晚上的打什么电话,什么事不能白天说!”
“冬冬——”秦曦静静的叫着好友的名字,电话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杨冬潮停止了抱怨,两人没有再多说过一句话。
“冬冬——”秦曦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叫着杨冬潮的名字。
“小曦?”杨冬潮这下彻底清醒了。“你还没睡?”
秦曦无声的摇摇头,心里的事说不出口,只想找个人聊聊天。“冬冬,你什么时候出差回来的?好久没跟你联系了。”
若是以往杨冬潮一定会破口大骂起来,但她现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嗯,回来很长一段时间了,回来后才知道你被调走了。”
秦曦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道:“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
“曦曦——我听说了——”
“嗯,我没事,已经好多了,你不用担心啦。我就是怕你担心,所以才给你打电话的。”秦曦知道杨冬潮的性子,两人相识这么多年,就算她不说,好友迟早也会问的。
“你这个傻瓜,跟我客气什么。让我怎么说你才好,明知道是个火坑还往里跳。”
“喂,这个时候你应该祝福我才对吧。”秦曦笑着抱怨。
杨冬潮忽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也不是,骂也不是,两人间从未有过这么长时间的沉默。
心里做着挣扎,半晌,她才缓缓的叫道:“小曦——”
“嗯?”
“你要幸福。”杨冬潮话音刚落,还未等秦曦回话,她就浑身难受的大叫起来,“奶奶的,我还从来没这么肉麻过,秦曦,你给我听好了,你要好好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好好的给我坚持下去!他陆修尧要是敢对不起你,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一种感动的心情溢于言表,秦曦的眼眶瞬间湿润,不自觉的微微一笑,轻声的回了一声,
“嗯。”
程睿躺在病床上,熄了灯,空旷的病房更显寂寥。
他心事重重的一手拿着手机,夜深人静却又毫无睡意。手机盖在手中翻翻合合,手机照射出来的光,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反反复复。
脑中不停地重复着白天徐芝说过的话。
“你不知道,秦曦那丫头竟然跑去勾引陆家的大少爷,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陆家能看得上她?”
“这下好了吧,她不仅被人告发说是偷了远盛的文件,给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又被人揭发说是勾引远盛的总裁,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刺痛他的心,这就是他一直呵护到大的小表妹吗?曾几何时,他与她的距离已渐渐的变远,远到一个他无法碰触的顶点。
手机照射出微弱的光,也无法让他的心在瞬间点亮,突然间,心里空荡荡的,用任何的东西也无法填满。
他犹豫着,该打电话给她吗?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过了凌点,他想到,这个时候她可能已经睡了吧。
可又突然的想到,她也许正和某人同睡在一张床上,一种愤怒的感情猛得窜了出来,冲动的想要按下拨号键,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就算现在电话接通了,他也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彷徨中,终究没有拨出这通电话。
**********
陆修尧因为陆今坤住院的事,迟迟不能回家,爷爷的病一天不能稳定下来,他就不能安心的去做事,就连手机没了电,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
他担心着秦曦,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在陆今坤终于出了院可以回到陆家之后,约估着这个时候秦曦应该上班了,不会在家,他随意的换上一套衣服,急匆匆的赶回公司。
几天没有好好的休息,神色略显疲惫,出了电梯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却碰到李茗涵正从办公室里出来。
他面色一紧,皱着眉头问道:“你干什么?”
李茗涵显然被陆修尧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张皇失措的解释道:“副总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有一封您的重要急件,要亲自交到您的手上,我怕放在秘书室里不安全,所以擅自进了您的办公室——”
“什么急件?”
“这个我也不清楚——是宁总,一大早急匆匆的送来一封急件,因为要急着出去开会,他交代完就走了。”李茗涵似有些慌张,低着头,眼神不安的不敢去看他。
“我知道了。”陆修尧心里隐隐有了数,宁浩应该是查到了之前那件事。这也许是他等待了许久的答案。“你先去工作吧。”
“是。”
李茗涵正要转身,陆修尧突然想到什么,又突然叫住了她。“等等。”
“副总,还有什么吩咐?”
“叫秦曦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副总裁——”李茗涵欲言又止,让陆修尧看着难受,担心秦曦发生了什么。
“她出了什么事?”
“不是,秦曦今天请假——”
“请假?她那里不舒服?”陆修尧正过身来问道。
“不知道,她没有说,而且她请的是事假。”
“其余的她什么都没说吗?”
“没有。”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做事吧。”
李茗涵转身舒了口气,对秦曦仍抱着敌视的态度,恨不得把她所有的不良行为都一一举报出来。
陆修尧转身旋开办公室的门,在这个独属于他的空间里,他也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的轻松。
秦曦请假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不禁的自责起,应该早点跟她联系才对。早上一开机,几十通未接电话的短信通知齐刷刷的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全是来自秦曦的手机号,他的心情更加的沉重,等到他回拨过去时,等到的却是用户已关机。
早上还没开机是还没起床吗?他忍不住的猜想,或许是发生了什么,否则今天为什么会请假。
他承诺不让她担心,可爷爷的病情又突然加重,在客厅晕倒在地,几天的时间里,他忙着联系国外的权威医生,无暇顾及其他。
等到爷爷做完了手术,转到了普通病房他才得以安心。
这个时候提出他与秦曦的事,无疑是不利的。两边都是他最重要的人,无论哪一方,他都不愿意失去。
难道真的要像母亲说的那样,与秦曦分开让爷爷暂时的安心吗?
他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挂到衣架上,全身疲软的瘫坐进椅子里。
他努力了这么久为的是什么?只是因为一句简单的不合适就要分开吗?
在别人的眼中秦曦或许是个毫无特点的女孩,无法吸引任何人的注意,但她骨子里透露出的那份坚持和单纯,总是不自觉的吸引着他,就如第一次见面时那双纯净的眸子,早已不知不觉中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只是不知道在往后诸多复杂的挫折中,这样的纯净还能坚持多久。
这是他在姐姐的身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