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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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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
  于是娜娜带着所有的积蓄走了,最终还牵走了三岁大的女儿。娜娜成为了老王心上一个隐晦的伤疤,平时看似无大碍,一旦稍微触动还是非常疼的。毕竟娜娜的所作所为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时间看似不经意间却可以冲淡一切,老王爱上了一个比他小十岁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叫玲。玲完全是娜娜的反面,她虽不漂亮,性格却温润如玉,彬彬有礼,温柔贤惠,恬淡淑均。玲对他的体贴照顾让他忘了那个骄纵专横的前妻,全心全意地投入新的爱情,以为从此就可以开始崭新的生活。
  但老王终究不了解女人,也错估了娜娜的心性。原本以为自己的生活和娜娜永远都再无交集,却就在两个月前,这个女人再次闯入他平淡的世界,掀起一场足以让他胆寒的、感情的腥风血雨!理由简单到不可思议,娜娜没钱了,自然而然地她想到了一个自动提款机,她的前夫,那个被她玩弄然后丢弃的男人。
  娜娜了解老王如同了解自己的眼睛,自然也就有各种手段让他难堪。她知道怎么搞到钱,也知道老王的软肋究竟在何处。绝对的,也没有人比女人更了解女人。
  女性在漂亮的同性面前难免会感到自卑,自卑疯狂滋长变成了猜忌。娜娜有老王家的钥匙,所以进出老王家的门轻而易举,她总是在老王上班的时候打开门,总是“碰巧”地撞上来给老王准备晚饭的玲,总是对玲笑得风情万种。解释和老王二人的关系的时候,她口吻暧昧:“我和他呀,总是有种非凡的默契呢。”
  尽管老王为此解释得费尽口舌,但终究百口莫辩。玲退出了。老王记得送她走的那个夜晚,玲神情淡漠,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她说:“年龄的沟壑摆在面前,我也输不起。”老王一个人在路灯下站了一个夜晚,神情黯然。仿佛回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拿到那份亲子鉴定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默默地对着墙站了一夜。
  娜娜频繁地出现在老王的生活里,出现在他所在的任何地方,像一个摆脱不掉的恶噩梦。老王累了,他妥协了。他承诺,娜娜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再缠着他。
  第一次娜娜开口要一万,于是老王把毕生的积蓄拿了出来;第二次尝到甜头的她的胃口更大,要三万,老王只有东拼西凑借来给她,只因借钱碰壁晚了两天,单位、家庭、他的生活圈子,全部在流传他不堪入耳的风言风语。他想过逃跑,也想过报警,但是他欠下了一屁股债没还,何况那个女人怎么都能找到他。
  最后一次,娜娜开口要十万。这对老王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并且,娜娜拿他的父母还有那个不是他女儿的女儿来要挟。
  从来没有抽过烟的老王那晚买了一条烟,全给抽光了。
  他打电话给那个女人,告诉她一星期后就可以来拿钱,这次钱全部是现金,他都装好了。女人信了,在电话那头咯咯地笑。而他自己在电话这头,精心擦拭着他使用多年的电锯,它将终结一个女人的性命,并开始他自己的罪恶。
  那个贪得无厌的女人果然来了,带着上学前班的女儿,一脸春风得意,身上的香水味让他作呕。女儿瘦小,身上沾满了铜臭味,一对灰色的眼眸毫无机质,长相和当年的娜娜简直是一模一样。
  他在娜娜俯下身子查看包里是否有钱时,直接敲晕了娜娜和女儿。将她们的头颅用电锯割下,带着积压已久的仇恨和疯狂!血液被擦洗干净,剩下的部分被添加进了红漆里,那种血一般的红色。他把尸体和头颅拖进厕所,除去了所有的衣物,顺着娜娜完美的曲线开始切割。
  紧闭的厕所内充斥着血腥味,老王觉得自己真是个天生的艺术家!他将那些肉块切割、打磨、雕花,满满地堆积了所有,堆积了他的人生!
  可是没想到我看见了他。于是昨晚,他谎称去了邮局,实际上是想提着电锯来吓吓我,不料我吼开了灯,所以吓人计划变成了杀人计划。
  这几天老王的精神一直处于癫狂的边缘,他每天坐在满是血污的卫生间里,细细地为他的作品雕刻刷漆,任何人都会为他精细的手上功夫而叹为观止,可惜,这些才华用错了地方,展现才华的原料怎么都不应该是尸块!
  听完老王疯狂的叙述,我全身发冷,我为人的阴冷叹服,也疑惑当晚看见的那个女人的影子,她贴着窗户,透着波斯猫的蓝色眼睛,我能想象出她绝望的神情。可是,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我感到深入骨髓的冷。
  立春,春寒料峭越发地迅猛起来。我和司暮喝着热茶,坐在我家的沙发上,一起听着收音机。
  他抿了一口茶就抛出重磅消息:“老王自杀了。”
  我“啊?”了一声,差点把茶水喷到对面的墙上去,司暮继续道:“左队告诉我,他是在狱中撞墙自杀的,早上去看的时候都已经死透了。”
  我无话,只是悠悠地叹了口气。不知是为老王,还是为那个可悲的女人惋惜?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个故事《烹饪专家》,嗯,相信你们猜到了是什么。【再次申明明天请假!大家早点睡,新年快乐!!!





☆、烹饪专家(一)

  烹饪专家(一)
  我爱吃,但我不爱亲自下厨。说起来也挺矛盾的,为了满足我的味蕾,我必须爱上做饭,并且做得一手好饭,但我也没那个天赋。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会去其他邻居家蹭饭,甚至还有专门的蹭饭排行,说来也令人发笑。
  老王是留我最多的,但厨艺一般(现在想起他的死还是难免唏嘘);白冰?我想都不敢想,有天要是蹭到她的饭我大概会先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胡嫂烧得一手好菜,但一个女人带孩子生活也有些难过,我不常去她那里,也免得遭人口舌;至于周槐,我一直怀疑他吃CD;郑树棠煎炸方面比较在行,其他的手艺一般。综上所述,我果然还是更爱司暮的手艺,但那小子非常懒惰,只在饿死之前下厨,还一脸不情愿。
  所以,在那个我怀疑只吃CD的人问我要不要去他家聚餐的时候,我犹如被一道雷给劈中,当场震悚,许久说不出一个字来。等到我傻兮兮地点头,周槐都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好像还应该说什么。
  “等下,我可以带一个人来吗?”我厚着脸皮,话语一下子脱口而出。
  周槐家九十平米,很大(当然,这是在一九九八年来讲——),除了主卧上锁,其他的房间任由我们参观。这下子我对于邻居们的卧室更加好奇了,好像每个人的卧室里都藏着什么秘密似的。其他的地方装修只能说华丽奢侈,也没多大特色,倒是由次卧改造的书房比较有趣。比起司暮那种藏书狂,好吧,也许司暮更需要这样一个书房,周槐的书房专门用来放置他的收藏。周槐的书房里有一个占据一整面墙的大书柜,里面全部都是CD盒子,还有三格专门用来放磁带,蔚为壮观。实木的桌子上全是和音乐还有电影有关的书籍,居然还有一台电脑和录音设备。除此之外,客厅的三个VCD、巨大的磁带机和霸气的音响设备也颇为引人注目。
  真是音乐发烧友,这哪是烧音乐,这是烧钱啊!我腹诽。
  不过唯一奇怪的地方是,周槐将所有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没留一丝缝隙。他家的窗帘都十分厚重,颜色深沉,显得整个屋子阴郁万分,正如他本人那样。更奇怪的是他似乎很在意那些拉起的窗帘,小艾最初调皮想去拉开窗帘,被周槐一声吼吓得不轻,缩回自己母亲身边去了。我默默调侃着,难道周槐还是吸血鬼?不能见一点阳光的那种。
  客随主便,谁也不想多说。
  周槐请了四楼的所有人,包括我叫来的司暮,一共七个人。我惊讶白冰居然也冷脸坐在沙发的一侧,皱眉看着电视,好像和周槐有什么深仇大恨。真是一块冰,其实我觉得相处久了之后,司暮也不是看上去那样冷冰冰的,他只是不爱笑并且深入简出罢了。
  我猜测周槐或许会从楼下的小餐馆买菜上来充充场面,或者干脆在大饭店叫菜,总之不太可能是自己做。不料他真的挽起袖子亲自下厨,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对烹饪的熟悉。
  我:“……”果然想多了,他不吃CD。
  等待饭菜出炉的期间一行人坐在周槐家偌大的皮沙发上,我和胡嫂聊得火热,司暮则是静静地旁听,没想到他关心这些街坊间的八卦,郑树棠带着小艾玩耍,只有白冰孤独一人坐在沙发的尽头,显得孤傲万分。
  论古怪的性格,四楼就数周槐和白冰。白冰是冷淡,令人敬而远之,不想靠近。而周槐是忧郁,可以接近,但是你永远无法透析他的世界。
  在我饥肠辘辘恨不得把眼前的茶几给吞下去的时候,厨房里飘出一阵羊肉的香味儿,令人食指大动。这个味道让我口水都差点淌了出来,心说周槐真懂我,冬天最适合吃羊肉,去湿保暖,补足阳气。
  周槐做这顿饭用了将近一个半个小时,总共八菜一汤,三荤五素,份量都很足。其中一个蒸格放在桌子中央,是川蜀那边的名菜,被当地人称作麻辣羊肉格格,外糯内滑,鲜辣香软,红色的碎椒参杂其中,下铺红苕,皆入辣味。再加上周槐烹饪手艺极好,这道菜成了枪手的菜。冬天吃辣浑身都热乎起来,我也找到了一个比司暮做菜还要好吃的人。
  “这是哪里卖的羊肉,我从没吃过这么棒的。”胡嫂边吃边啧啧称奇。谈到烹饪,周槐那双黯淡的眼睛似乎迅速被点亮了,似乎对于烹饪也有对于CD那样的挚爱:“这是肥羊的腿肚子肉,只要是动物,都是后退那一截最好吃,身体的其他部分都比不上。”
  胡嫂咯咯地笑道:“原来小周还是个美食家呀!”
  一顿饭吃得人浑身发热、神清气爽。胡嫂和郑树棠没有我这么厚的脸皮,不好意思白吃白喝,请缨去洗碗。周槐却摆了摆手让他们别碰,自己收拾去了。
  我们又闲扯了一会儿,周槐洗完碗就出来放CD。这次是十足十的重金属乐,我草草听了一会儿觉得耳朵都要被震聋了,便拉着司暮告辞了。
  在走廊上我终于缓了过来,觉得耳膜也得救了。想到刚才的美味,忍不住继续对周槐的烹饪手艺赞不绝口,司暮却打断了我的话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哪里奇怪?我打了个哈哈道:“周槐会做饭确实挺奇怪的,不,做得这么好挺惊悚的。”CD怪人啊CD怪人。
  司暮却一针见血道:“看周槐的样子,应该是非常喜欢肉食的一个人。一个如此偏执只喜欢后腿肉的人,应该经常吃肉买肉才对,他也知道肉类放置久了味道会大打折扣。可这羊肉吃起来并不新鲜,好像还有腌过,保存了很久的样子。那么在他放置这块肉的期间,他吃什么肉?”
  我也觉得奇怪了。是啊,忘了司暮也是一位烹饪专家。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烹饪专家(二)

  烹饪专家(二)
  “疼死了……”切菜走神想问题的后果就是我的手指被切开一道很深的口子。我四处找了一圈,猛地想起我好像没有买创可贴或者绷带,只是买了点感冒药备用。我看了看时间,大概司暮还在睡觉,就出门想去找郑树棠借一点创可贴之类的。
  郑树棠家的门和周槐家的门是遥遥相对的,就像我和老王家门一样。我敲着406的门,忽然听见405里周槐又在放歌,难得是古典音乐,还是木匠兄妹经典的《Yesterday Once More(昨日重现)》,这首歌我简直是百听不厌,有点陶醉起来。
  “林枫,你找我?怎么愣着不动了?喂喂?”郑树棠叫我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忙跟他说明来意。
  借到了创可贴,405刚好曲毕,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了,周槐也没有放其他歌曲。我有点惋惜,考虑下次是不是也该买张CD来听。
  我谢了郑树棠就往家里走,经过楼道口的时候还碰见了一个美女,一个很“新潮”的美女。不过这位美女没有如何地目中无人,而是挂着一脸令人舒心的微笑:“这位老师,我想问一下405的周槐是不是这栋楼的住户?请问我该往哪边走?”
  听她甜甜的嗓音,我顿时有些发愣发酥,口齿不清、手忙脚乱地应答并且指明了方向,又在美女甜甜的道谢中红了脸。
  被美女搭话的幸福感冲散了脑细胞,以至于我进了家门才反应过来:她是去找周槐?!等等,怎么是周槐?!不是找司暮也不是找郑树棠?!而是找那个阴郁又自闭,而且其貌不扬性格古怪的周槐吗?!
  我不知道为谁叹了口气,周槐再古怪也掩盖不了他有钱,奔着他的钱去的美女估计都可以排队领号了,哪像我这种人,平凡没钱还容易害羞,姑娘们对我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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