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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知言自然知道凌霁今日为何没有早朝,也十分清楚,若是凌霁得了这样的消息,不仅会来告知她,也会为她将事情办妥,可偏偏今日是莫知遥来通知的她,如此无措的,让她一下慌了神“你怎么……”
其实莫知言想问的是,这样的事,她是如何得知的,莫知遥却没有给她机会,只说着自己的“咱们该要保重自己了。”
莫知言有些笑自己傻,这样的事,莫知遥会得知,自然是因为严继究早有预谋,今日不过是因为事情已经发生,消息已经送回,这会儿来告知一下她而已“严继究想怎么样?”
莫知遥将茶盏放下,上下瞧了瞧莫知言,许久,才冷冷的笑了“姐姐有皇上护着,有何好担心的,不如姐姐为妹妹想一下,这无依无靠的在宫里,是能活多久?”
莫知言看着这样的莫知遥,眼底有着痛楚,她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说的再好听莫知遥都不会再相信自己“你何须说这些,你知道就算是牺牲一切,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莫知言说的是真心话,莫知遥的眼底也有些触动,只是烛火一晃,莫知遥看着莫知言来不及整理而有些散乱的鬓发,猛然醒悟,又是冰冷冷地道“姐姐这么想,其他人却不定会这样想。”
莫知言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只看日后自己会怎么对她“你会知道的。”
“再说吧。”莫知遥挥挥袖,起身准备离去。
莫知遥缤纷的衣装在莫知言的面前闪亮亮的一过,莫知言心底一震,猛然一个念头突起,豁然上前一步,抓着莫知遥的手道“知遥……咱们离开这里,离开皇上……好不好?”
莫知遥转身,震惊的看着她,眼底有着不解,但最多的是惊讶,许久,她才问“你……舍得?”
是啊,她舍得吗?自是不舍的,但……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不舍,自己的自私,才到了如今这样。
事情已经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或许割舍掉这一切,所有人才能获得重生,家人才能重聚,知遥才能不恨自己一点,或许凌霁会恨她,但一个人的恨,总比所有人的牺牲来的好。
莫知言深深吸了口气,重重吐了出来,嘴角挂着的笑极释然,却极不自然“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
莫知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言不发,两人离的门口极近,莫知遥是背对着门的,莫知言却正好正对着门,秋风一吹,撩起她一丝散落的发,莫知遥忽略她泛着笑的容颜,却无比清楚的看到她眼眶下的黑影,面色阴冷了下来,语气更是冰渣一样的刺着莫知言的心“过了昨晚,你还是这么想的?”
“你说什么!?”莫知言一愣,有些惶恐的看着莫知遥。
莫知遥看到莫知言这般的神色,已是清楚一切,她只笑着,不再说话。
“昨夜的酒真厉害,你醉了吗?”凌雅端着一些花茶进了莫知言的宫门,莫知遥是背对着门框的,所以凌雅只瞧着了莫知言“咱们喝些花茶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变的强大吧
虽然早朝推迟了两个时辰,但凌霁下旨的速度很快,其实太上皇要比他早收到消息,而且也早就定好了,他那会儿上朝只是执行太上皇的意思而已。
等莫知言等人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早朝已散,朝臣们也陆续离宫,或许是凌霁留莫知逸说了会儿话,又或许是莫知逸知道莫知言会来找他,反正莫知言在莫知逸出宫的最后一刻拦下了他。
“此去……”说到底一切都还是莫知言心中的不安作怪,到底莫知逸这一去,莫啸堂会不会有事,又或者这里面有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战,免不了。”莫知言的担心莫知逸自然明白,也知道她的重点不在玄成与草原之战,而是在莫啸堂那里“爹,我也会带回的。”
不知是莫知言敏感,还是真的莫知逸对于民族大义高于家人,听莫知逸这话不像是在为莫啸堂考虑,更像是为朝堂办事的意思,若真是这样,就不能怪莫知言太过担心莫啸堂“带回受罚?”
“不然?”果然,莫知逸依旧如从前般刚正不阿只为大局着想,或者说就是不为她想而已。
“哥哥居然出卖爹爹?”出卖玄成?出卖妹妹?后面的话莫知言没有说,她也只是一时激动,话说的便有些重,她其实想说的是他是否会为了朝堂而不顾父亲,但话已经出口便再收不回。
莫知逸眼神明显冷了下来,但那冷冽里更多的像是痛心,或者说是亲人对自己不信任的难过“你是这般看我的?”
莫知言何尝会这样想,又何尝愿意这样想,不管他如今在意知遥会比在意自己是否更多些,她都从来不会怨他怪他“若是亲哥哥我都信不过,我还能信得过谁。”
莫知遥的痛太深,他不能不照顾,或者说会更加用心,但相对的,莫知言的苦,他又怎么会不知,只是有时候有些事你能照顾好一方,另一方便很难周全“你和知遥的事瞒不过去的,有人拿这个威胁我,我不能不帮你们考虑,如今只是将爹带回而已,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糊涂啊,这把柄是一辈子的。”莫知言都不用问是谁威胁他,这人她自然猜得到,只是若真是用这样的把柄来威胁他,那人翻脸也是迟早的,到时结果不仅会是一样,或许会是更糟。
这样的道理莫知逸哪里会想不透,只是……“能抵一时是一时。”
躲了这一次,要么人家有了更多把柄,要么,到时也是和盘供出,人家既然要用这样的把柄办事,就是知道,你迟早要死在这样的事情手上,他只拿这样的事情试炼一次就知道,这样的事可以打败对方。
莫知言上前拉了莫知逸的衣角,意思是往旁边点的地方谈,虽然两人已是挑了偏僻地方商谈,但莫知言还是小心为上,莫知逸倒是也没拒绝,跟着她往旁边挪了挪“哥哥,如今我突然有个想法,或许自私,或许不应该,但我想,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莫知逸瞧着她,眼底是询问的意思,但也没发问,只是看着她,等着她。
“其实太上皇不过就是想让莫氏家族覆灭而已,对于皇上,那是他的儿子,他不会对付他,我们走了,他也会将严继究拿下,其实这些无需我们关心。”刚才已经和莫知遥这般说过了,莫知言心底自然做好准备,此刻说出来,倒是没有刚才那般的纠结,那般的苦痛。
莫知言也知道对莫知逸直接劝是没有用的,莫知逸的脾气与自己是一样的,或许更加执拗,或许只有放弃一切这一个办法,才能将一切事情解决。
莫知逸确实有些惊了“你是何意?”
“等爹爹回来,便让他引咎辞官可好?”莫知言眼底有些酸涩,但是掩饰的很好,她话语软软的像是话不大声,显然是用尽了力气“然后带上知遥,我们一同离开这里。”
莫啸堂这次若是回来,罢官是最好的处理结果,若是严继究或是太上皇不放手,流放都是有可能,回来第一时间向凌霁请罪,并辞官归隐,或许能捡回条命,若是莫知遥愿意,到时安排一具尸体,也能离了宫,到时乡野人家,田园风趣也是另一种幸福。
“你什么都不管了?”莫知逸话是询问的,眼神也是询问的,他确实不解,但也知道自己无话好说,或许这真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他也有不确定,不确定莫知言会下这样的决心,或者说他不确定这样的事能成。
莫知言淡淡笑了,笑的释然,轻轻呼出一口气,也是放了所有人“以前的我存了侥幸,不服输的想与老天赌一把,如今,我终是明白我无法与天斗,早些放手或许还能有所转机,我不想到一切无法挽回时才要去悲伤,我什么都不想管了,我不想因为我的想管,而让你们再受苦。”
莫知逸看着她,摇了摇头低声道“你真不像是这样就退缩的人。”
“以前的我太自私,如今为了家人,我必须改变自己。”莫知言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让莫知逸知道自己是真的放下一切“哥哥,咱们没了荣华一样能过,或许还能更好。”
莫知逸看着她,静静地,许久许久“知遥可愿意?她若不愿意,咱们就不能为她做主。”
莫知逸的话很明确,只要莫知遥一日不放下凌霁,一日没有想透,其他人做什么都是枉然,所有人就算是离开也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但她已劝过她,可她听不进,或许让莫知逸来讲,才能有些把握“她不愿意,所以……”
“所以我去劝她吗?”莫知言还没有说完,莫知逸快速的接了莫知言的话头,声音莫名的冷了几分“就算她愿意走,皇上就愿意放咱们离开?”
莫知言被莫知遥拒绝了,没有想到,轮到莫知逸时,两人的态度会是一样“我去求他……”
“咱们莫家根基太深,如今想撤太难了,莫说皇上不会放了你,就是知遥也不定会跟我们走,这事还是等我带爹回来之后再谈吧。”莫知逸手一挥,却不想再听“我走了之后,你要照顾好知遥,这些话也别再在她面前乱说了。”
如今,她说这样的话便变成了乱说、胡说,难道要到家破人亡才悔悟吗!
莫知言想去追快步离去的莫知逸,但却挪不动步子,脚下像是生了很深很深的根,用光了力气也动不了。
莫知言就站在原地,看着莫知逸离去的背影,直至灰蒙,然后不见。不知过了多久多久,雨珠纷纷落了下来,打在莫知言脸上有些刺,她下意识的抬手挡雨,雨花落在手背上,生疼生疼。
这么的疼着,似是疼到了骨子里,让她有些清醒过来,终于动了动步子,没有目的的行了回去。
却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凌霁办公的偏殿,偏殿就在朝堂边上,凌霁上完朝一般都会移驾到这里处理公务,莫知言追到莫知逸的地方自然离的这里最近,或许她是下意识的,或许是无意识的漫步走到这里。
偏殿外面守着的人见到莫知言,倒也没问,直接快速的进去禀了凌霁。
侍者转身进去,莫知言却顺着栏柱靠着,看着屋檐外渐大的雨势,眼神有些空洞,不知是看着雨还是失焦的定在某处。
凌霁匆匆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艳绝的容颜若是观赏着落雨,那是何等绝妙的丹青画手都无法绘就的绝美画面,只是像莫知言这般湿着发,落魄的身影,却实在好看不起来。
看着这般的莫知言,凌霁只觉心里一窒,抬手便解下系脖的披风系带,抬手一转,披到了莫知言双肩上。
莫知言感受到重量,却没有回头看凌霁,而是声量极细地道“退不了便要像这雨水一样肆无忌惮的迎头而下吧。”
凌霁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扶她起身,带着她进了偏殿,里面伺候的人伶俐的很,早就生上了银碳,偏殿里登时暖和起来。
伶俐的侍者们除了生上银碳,还端了壶暖茶,燕熙给凌霁拿了条绸帕后,带着随侍的人退了出去。
凌霁轻柔地擦着莫知言落发上的水珠,一丝丝,一寸寸都擦的仔细,沉默了很久,他说话时,空洞,悠远……“变的强大些吧,强到可以打倒一切……”
这么尖锐的话,语气却是极温柔的。
莫知言顺从地任凌霁擦着发,也不再浑浑噩噩,抬眼看着凌霁,轻轻闭了下眼,微微笑了下“或许结局早就注定了,我们变不了的。”
那笑里分明是痛,这种痛,不用如雨的泪,不用歇斯的呐喊,便让看到的人痛入骨髓。
凌霁心底是清楚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都透彻,只是不愿承认,仍旧执拗坚持“我还想试试。”
“好。”莫知言看着他,仿佛用尽了一生的气力,轻轻地询问“若真到了那一天,请你放了我。”
凌霁感到胸腔里忽然窒息的感觉,瞧着莫知言认真与期盼的眼眸,话不出让她失望的词。
极静的偏殿里,凌霁吐出一个字。
“好。”
多少无可奈何,都在这一个字里。
☆、第一百七十七章大事
接下来凌霁办了两件大事,先是下旨由莫知逸出任左军都督,并带一万轻骑前往边城,圣旨上没有说明让莫知逸助莫啸堂把战事完胜后,再将莫啸堂带回,只是说了让他到了边城后,只要拱筑边城不被再次侵扰就可,不必出兵收回已经损失的几座城池。
待他将防御驻守的事情办好后,将由大将军严继究安排他人前来处理回击的一切事宜,那时,他只需再将莫啸堂带回受审即可。
这样的意思很明显,莫啸堂的罪是要罚的,而莫知逸的兵权是不会给的,之后若要与草原再开战,也是由严继究出面处理。
或许凌霁原来是想让莫家多拿到点兵权,如今看来,不仅没了兵权,恐怕连性命都堪忧。
第二件大事,便是给韩煜赐婚,他得了探花,按旧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