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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活腻了。”林守中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一下便恼了起来,一手恶狠狠地指着那位义士,另一手招呼着身边的那群喽啰们上前为他出气“上,全给我上。”
这下不仅是凌雅在窗边看着了,就连莫知言也起身行到窗边,往下面看去,这下她才终于知道这义士是谁。
自古以来,纨绔恶痞出手打人,要么自己一同上,要么纠集其他人先上,气势与人数从来都比侠义的人多,但最后的结果,大多是一样的,侠义的人既然管了,便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对付这么多的人。
所以,这件事的结果便是,林守中带来的人一个个人仰马翻的躺在地上,而纨绔子弟虽吃了苦头,但就算是狼狈离开,嘴里还是会骂咧咧的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没错,这就是莫知言与凌雅看到事情后面的全过程,撂下这句话后,林守中是被人扶着离开的。
群众的心理也是一样的,虽然看不惯地痞流氓行凶,自己没有能力去管是不会出面的,但若是有人敢出声或是出手相助,围观的人是没有不叫好的,但也有的怕日后惹麻烦,只看上两眼,不评论,不出声,便离开了。
人群散开后,那义士的身影也寻不到了。
“这人确实该快些离开,不然那林守中若是纠结府衙的人来……”凌雅在拥攘的街道上寻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那义士的身影,反倒欣慰的点了点头。
“府衙的人若是来了倒是好了,他倒是更加无需怕了。”莫知言转身回坐,脸上难得带了丝笑。
凌雅一愣“为什么?”
“堂堂玄成的榜眼,还会怕地痞恶霸不成?”莫知言端了茶,痛快的喝了一口。
凌雅愣了下,然后瞪大眼“他是榜眼?”
这话意思是,她没有认出那个是榜眼,也更不知道原来榜眼长这样,凌雅承认,她确实没有注意过榜眼长什么样,而且那日宴席上,那榜眼很少说话,并没有突出表现过自己,真的是让人很难去注意,并留下深刻印象。
“那日宴席,你只注意着你家的韩煜,其他人哪里入的了你的眼。”事情已经解决,莫知言心情也好了许多,此刻已经有心情与凌雅调笑几句。
凌雅脸颊微微泛红,知道莫知言会揶揄自己,于是想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真是看不出,这榜眼年纪虽大,却是个功夫好手。”
“这点我也确实有些意外。”这榜眼确实当初在宴席上表现的不起眼,也没有说过什么话,所以刚才莫知言才没有听出他的声音。
那时他不仅恭敬,还有些懦弱羞怯,却想不到私下的他有着如此不俗的功夫底子,并不畏强权,直接与之叫板,与之对立。
登科后的巡街游行,大家自然也将注意力放在年轻俊朗的状元郎身上,这榜眼年纪大,为人又低调,众人将他忽略也是有理由的,这会儿百姓认不出他,也不足为奇。
“明年再开科办个武举让他参加,搞不好还是个武状元。”这样的话自然不是莫知言和凌雅说出来的,也更不是那小二说的,而是站于门槛外,刚刚要跨入门内的凌霁。
莫知言只来得及看着他入内,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今天的凌霁穿的低调却不平庸,一身黑衣稳重却不失风雅,最亮点的是在手袖处,那里用金丝镶了边,不是靠的近或是眼力好还发现不了,映着窗外的日辉,随他行来的步伐律动,灿亮的有些华丽,却又是低调的。
“怎么,不欢迎我?”看到两人发愣的眼神,凌霁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站在椅子边笑问。
凌雅一笑,将椅子拉出,请凌霁落座“哪里的话。”
“你怎么也出了宫?”莫知言一直看着他,最后找了一圈也才找了这么一句问话,而且还是废话。
凌霁一笑,轻轻的,暖暖的,但却让人无语的“体察民情。”
“噗……”喷茶的是端了杯茶站在窗边喝的燕熙。
自己的贴身侍卫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凌霁倒也没恼,只是送了一个只有燕熙才明白的眼神,那意思是说听说甘南区最近缺雨,朕可以派你去查看查看,顺便求个雨,若是不下雨你便别回来了,燕熙自然看懂了,也不敢再造次。
“那你体察出什么了?”
“该好好管管朝中官员制度与任免了。”凌霁不用自己倒茶,燕熙在角落不敢惹他,茶是凌雅帮他倒的,他轻抿一口,补道“特别是拿他人的权力狐假虎威的人。”
莫知言抬眼看着他,问的声音不高“你想抓林守中?”
“自然。”凌霁微微点头。
莫知言淡淡一笑,不是嘲笑,而是感叹“其实你抓他一人有何用?那人不除,这样的人不会消失,只会越来越多。”
“所以该收网了。”
说这话的男子,态度从容,那微微弯起的嘴角,带着笑意。
☆、第一百七十九章凑巧
等莫知言与凌霁回宫,是在宫门落钥前,几人坐着同一辆马车,燕熙拿着玉牒,自然没有人会来盘问。
之前几人一直在那素菜馆里坐着,林守中的事情发生后,便都没有什么食餐的心情,只是为了一件事坐着而已,几人又要赶在宫门落钥之前回宫去,若不是这件事拖了他们的脚步,也不至于拖到这么晚。
事情其实很简单,林守中不认识那人是榜眼,而且离去时也留了“要他等着”的狠话,自然还会杀回来。
那晚林守中真还纠集了一队军中兵士去找榜眼麻烦,当然……没有成功,倒不是他不敢,而是被凌霁先派出的御林军抓了正好。
因为凌霁还没有赐府,那榜眼也就暂时居在了客栈里,林守中暗中派人跟着他回去,所以才找到了,就在林守中将榜眼围住的时候,凌霁的御林军将林守中和客栈一并围了起来。
若是林守中平日里没有害过人命,只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一点,这次也只是想找回点面子而已倒也好说,只是他这次好死不死的去找了与他相好的护军参领,而这护军参领居然真的派了底下的兵士去为他做这样的事,要知道不管兵符在谁手中,那都是玄成的兵,都是皇帝的兵,任何百姓与将领都是不能私用的。
这不仅是大罪而且是诛九族的罪,所以林守中便没有了任何活命的理由,只等着会审了之后行刑,林守中的父亲也因为凌霁的一句纵子行凶而一并罢了官,扔进地牢等着获刑。
出借兵士给林守中的护军参领自然也捞不着好,获罪是一定的,但若是这样事情就会闹的很大,许多人都等着看热闹,毕竟是凌霁出的面,严继究那里倒是异常安静,没有一点反抗的动静,凌雅窃喜了下,莫知言却觉得这样更危险。
最后严继究没有等到凌霁来抓人,自己就将护军参领五花大绑的送给了凌霁,并还一直将罪过归到自己身上,说是自己没有管理好下属,仗着有庞大军队撑腰便这般的肆无忌惮,他如此好的态度,又是主动认错,凌霁又怎么会真的罚他,只能收了那护军参领的官职,在牢里关上一段时日便罢。
最后太上皇出面,命严继究领二十万大军开拔去边城收复失地,以求将功折罪,落到底确实是他又得了好。
只是莫知言想不通,真的因为莫知遥怕两人的身份败露而没有与太上皇说过严继究想反叛的心,还是太上皇真的看不出来严继究想当皇帝?
不管怎么说,若是严继究这次真的不顾自己宫中当着皇后的女儿,而和草原结盟反叛的话,那就只好一战了。
严继究启程去往边城时,莫知逸也带着莫啸堂启程回往帝都,莫知言自然在宫中乖乖等着,莫知遥也再不来她宫里了,也就凌雅每日陪着她。
“你怎么来后宫了?还这身打扮?”这话,莫知言是对着一身内侍打扮的韩煜说的,而且惊的不仅是声还有心。
“说是有事,怕我传达的不清楚,要自己来。”凌雅声音里透着些不满,她在官员下朝的地方等着韩煜,本是想送些糕点给他回家品尝,却没想,今儿韩煜一见她,便激动的叫她找身内侍服给他,他有重要的事要与莫知言讲,而且那表情还急得很,她倒不是觉得俩人关系怎么样,而是觉得不管什么重要事与自己说了,她也能很清楚的与莫知言讲的,真不必他亲自来,再说,他来这后宫毕竟不是很方便。
“这事当面说了可以直接出主意,省的到时传话耽误事情。”韩煜一身内侍服饰,不知是不是不习惯还是一路来有些紧张,领口那冒了些汗,他一直在扯着。
能让韩煜不顾危险进内宫来与她说的事,绝不是小事,莫知言不仅声音有些颤,心底更是颤的厉害“你这样,我真有些怕。”
“我真该死,怎么会来烦你!”韩煜看着明显不安的莫知言,立即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子,而且如今还在这深宫之中,能帮上什么忙。
韩煜转身想要走,莫知言赶紧拦下了他“你现在离去,我就不担心了?”
韩煜低眼看着莫知言,心里在挣扎讲与不讲之间“轻然他……”
从凌雅进殿那一刻,沫离已是很伶俐的将所有人都支了下去,殿中除了几人之外,再无他人,莫知言看着韩煜眼睛,只一句“别瞒我。”
“轻然的差事……办砸了。”
“怎么回事?”韩煜这一句不仅惊了莫知言,更让凌雅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莫知言不自觉的抓紧了韩煜的手臂,韩煜也没有理会这些,只是赶紧将事情说与她知道“轻然那事若真要办成,需要的时日是要很久,但最先要做的必须是要将难民们安置好,之前不是说让难民们先到边上的其他城中生活,等沟渠疏通,再迁移回来吗?可不知是谁煽动的那些村民,说轻然不是去移民的,而是将他们赶往其他城镇,就好收了他们的地,圈给达官显贵们,村民们哪里肯答应,便在府衙闹了起来,局面一下没控制好,两方都伤了不少人。”
“谁会做这样挑拨的事?轻然怎么会控制不住局面呢?他带去的人里有这么不牢靠的?”以冷轻然的处事风格,该不至于会闹成这样,居然还会控制不好,看来,是有人在他带的人里安插了人,故意将事态激将起来的。
韩煜今日在朝上听到这个消息时就知道,有这样的事发生,主要还是因为有人煽动的“这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不管轻然带去的是什么人,都是看不住的。”
果然,她就知道,严继究不会罢休,事情终于是一件件的来了。
“现在是什么处理意见?”差事办砸了没有关系,丢了官位也不要紧,主要还是看朝中大臣们的风向,他们是会落井下石还是会雪中送炭,这才最主要,不然,怕是连命都会没有。
韩煜眼神黯淡了一下,觉得自己虽也是个官,却是个没有实权的闲官,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皇上派了严溪去处理,并将轻然带回。”
莫知言眉峰一提“为何是他?”
她对严溪没有意见,更没有恶意,何况他是状元郎,帮朝堂办事也属分内,但不知为何,知道是派的他去,她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他不是刚得了状元?封官办事不是正常的?”凌雅也觉得莫知言奇怪,凌霁派严溪去也没什么错,怎么她反应这么大。
莫知言看向凌雅“他之前是什么官职?给他封的不过是翰林院修撰,怎么管了工部的事?”
“给他封的就是工部尚书。”韩煜不敢讲的大声。
但他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一个惊雷,让莫知言怔的下意识的脱口问“工部尚书?不是轻然的?”
“刚刚下旨,给撤了……”韩煜眼底的光黯了黯,他不敢说的太多,怕伤到莫知言“给严溪封了工部尚书,并派去管理修渠引水之事。”
韩煜以为莫知言会受不住,却不想她轻扯了嘴角,冷笑了声“轻然当年也是状元,可也没这本事直接接任尚书之位,这严溪倒是升任的快。”
话中酸味很明显,但莫知言却不是在讽严溪,而是在讽太上皇。
“可不是。”韩煜话语里也是轻蔑的意味“这会儿,他那状元府里恭贺的人怕是挤都挤不进。”
“他人的荣华我们不在意。”莫知言冷言,却不是因为一个人,而是因为这件事。
凌雅插不上话,一直低头思考着“冷轻然这次回来,怕也是要丢官了,我们该怎么办?”
莫知言转首对她道“这官做不做倒是不打紧,只是……”
“只是什么?”韩煜也是一问。
莫知言轻叹出声“只是……这些事都凑一起了。”
莫知言的声音太轻,轻的连站在她身边的韩煜都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很巧。”莫知言抬眼,空洞洞的眼神映着空荡荡的话。
韩煜虽然听见了,却有听没有懂“你是说莫伯父和轻然的事吗?”
秋风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