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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
“那就有失公允了。”玄成皇一笑,目光中精光一现“才女一开口,其他人不管是投壶还是作诗都多了压力,她自然要押后些。”
“皇上说的是,臣妾想的不够周全。”贤妃自知失言,立刻告了罪。
也怪她太心急,这胡大学士是凌弘的早教先生,她心里自然偏心了些,但不想,她这点小心思都没有逃过皇帝的双眼。
莫知言有些纳闷,胡大学士之女可以来这晚宴,为什么凌霁告诉她,同为大学士之子的韩煜不能来?他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难道女眷可以,男眷就不可以?
等等!
宫宴只请女眷是为何?凌霁让她女眷打扮又是为何?
宫宴都是拿来干什么用的?
选秀!相亲!赐婚!
她朝凌霁看了一眼,后者对着她笑的有些诡异。
莫知言也跟着笑了笑,凌霁,你打的好主意。
“父皇,不如……按年岁大小排序,如何?”所有人震惊地看着一晚上都没有半句话的太子爷为皇帝提了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都有些回不过神,即对他这个办法不知羞辱了多少待嫁小姐震惊,还震惊他居然对这么一个小游戏都上了心,但心里不管怎么想,这些见惯大场面的大臣们也都不会在面上流露半分。
玄成皇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儿子都是他生的,每个人的品性他自然了解,凌极会在此时出来说话,自然表明这场宫宴已经不仅仅是一场宫宴这么简单,而且他也感了兴趣,愿意一起耍耍。
“那就这么办吧。”这玄成皇看来也是个爱看热闹的,莫知言这样想。
侍者领命下去,办事也很迅速,很快便找来了各家小姐的命帖,细尖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刑部尚书之女……佟景儿。”
各家的修养看来都是练到极致的,这样的时候都没有一丝嘲笑声发出来,都知道这样的事轮到自己也是要被人笑的,似乎不是叫到自己就算是万幸的事,更不敢在这样的时候嘲笑别人。
一女子婀娜步出恭敬领命取了箭羽准备投壶,而这女子莫知言一看便认出,就是刚才在外宫嫌弃莫知言,被莫知言戏耍了一把哭的厉害的那个富家小姐,原来她就是刑部尚书的女儿佟景儿,不过有教养就是有教养,这样的时候她倒是没有被嘲笑的眼和这讽刺的排位第一而吓到,依然淡定完成“投壶任务”。
应了所有人的期望,她自然没有将箭羽投进壶中,她嘴角那抹笑怎么也掩不住。
莫知言用酒杯挡了自己嘴边的笑,她明白,投不进然后好好表现自己将会给自己带来多少好处,在这样的宫宴,这样的情况下,不会有人愿意将箭羽投进壶中的,也就只有自己会这么做。
“佟小姐准备了什么啊?”贤妃一笑,华贵逼人。
佟景儿恭敬一礼,语调酥酥“臣女愿献舞一曲。”
“好。”贤妃在笑,眼底却失了兴致。
听到只是献舞,丰佑嘴角一撇“不过是为人跳舞助兴的,有何可高傲的。”
丰佑嘟囔的声音被莫知言听了个刚好。
莫知言看看他,没有说话。
这样的宫宴,那么多皇子大臣都在,谁不想引人主意,要是入了哪个皇子的眼,皇帝那也留了深刻印象,也觉得是匹配的,那就是飞上枝头了,这样的时候不管有什么才艺都会倾尽表演。
丽湖中的高台早已重新抬高,只是不知何时那里出现了一架战鼓,而佟景儿也乘了小船来到小高台,取过鼓槌,再次朝玄成皇这拜了拜。
然后转身,一锤在鼓面,然后转身一圈,再锤击鼓面,如此反复,身姿转的越快,鼓声也越快,激越的鼓声让人浑身跟着一激,随着锤击的声音越来越激昂,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都愿做那上阵杀敌的英雄。
那鼓声不是软绵无力,而是奔腾激进,佟景儿的身段轻柔,身姿潇洒,将这战舞舞的气势万钧。
贤妃双眼微眯,原以为她只是做那小家子的长袖舞之类的而已,却不想居然是战舞,而且还舞的这般好,倒是小瞧了她。
她这一舞早已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都怕漏了她任何一个动作,所以都僵在那,不动。
唯一可能不足的便是佟景儿没有武力打底,所以这舞不能太久,不然反倒虎头蛇尾了,所以,在最激扬的一下鼓点处恰好停下。
一瞬的停顿。
“好。”玄成皇带头鼓了掌。
其他人更是不敢落下,纷纷响起了掌声。。
佟景儿恭敬谢恩,那起伏剧烈的肩膀显示她还在喘着粗气,但在水中高台没有人看到她那低垂却得意的笑。
她有备而来,知道玄成与草原将要发生的战事,玄成皇自然希望大胜,在这样的情况下,舞一曲战舞,不知给前线的战事带来多少鼓励与喜气,玄成皇怎会不高兴。
接下来,作画的、弹箜篌的有不少,还有少数舞长袖的也有两个,经过刚才那般激烈的战鼓洗礼,众人也渐渐有了倦怠,对这些“文静”的事情都提不起兴致。
莫知言在这无聊的时候才主意到,刚才劝她的那名粉衣白纱女子并不是什么闺阁女子,此刻她坐在现任丞相许华京的身边,该是许华京的内妇吧,目光还不时往莫知言这里瞟。
莫知言心里总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人似曾相识,但她又确实不认识她。
“这样下去实在无趣。”凌雅在旁边将一切都看的通透,仗着宠爱,也不怕得罪人,想到什么也就脱了口。
众人本想着快些结束这次晚宴,早早回去,脸上都已经有了疲倦感,此刻突然听到凌雅来了这么一句,一个个都一个激灵,“醒”了不少。
玄成皇看着她,笑着问“雅儿,有什么想法?”
“不加些赌注,各位小姐都不用心。”凌雅对着玄成皇道,语气里的撒娇成分不少。
“加些什么赌注?”节目就算多,但是不好看,也是会累的,玄成皇早就对这些表演无感,本想再等几人表演完便撤了这宴,没想到凌雅倒是通了他的心。
凌雅看着莫知言对玄成皇道“像南诏公主这样,就算投进了,也该有些奖赏,不然,每个人都认为投不进随便表演什么,那不是很没劲。”
莫知言被看的都有些毛毛的,觉得好像有人在挖坑,准备等她往里跳。
一些大臣看看莫知言又看看凌雅,最后停在了玄成皇这里。
“那雅儿要加奖些什么?”贤妃瞧着笑而不语却有些赞同的点头的玄成皇,立刻补上一句。
这下凌雅倒是不敢多说了,娇俏的笑着,开始哭穷“儿臣又没有官职,月俸拿的少,哪有什么可以见人的好东西。”
“你要是叫穷,这玄成还有敢称富的?”玄成皇话语里在调侃她,但语气与表情却是极尽的宠溺“那你说,父皇送,行了吧?”
凌雅这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袖掩了唇笑了,而后起身对着玄成皇恭敬一礼“谢父皇恩典,不过那倒是也不用,儿臣让哥哥代送就可以了。”
说着看了凌霁一眼。
玄成皇也转眼看向凌霁,看这兄妹俩卖什么葫芦。
凌霁在所有人的目光注目下,起身,从怀中掏出一物,将他放在了随旁侍者的托盘里“儿臣没有什么贵重物品,这是父皇曾送过儿臣的,不如就转赠与公主吧。”
☆、第九十章羞辱
一块碧玺带扣放在了托盘之上,声音不大,但却震的所有人连呼吸都窒了窒。
“那可是……”封妃用的。
连玄成皇都感到诧异,后面这句都不曾出口。
很多年前,玄成皇偶得一块上好碧玺,凌霁和凌泰都看上眼,老皇最后说凌霁年龄大些,会先娶亲,所以将这块碧玺做了带扣,赐了霁,但也交代说等他娶王妃时作为聘礼拿出。
如今这带扣出现,不正是表明凌霁有娶王妃之意吗?一向风流无能但深受皇宠的晋王如今有了娶妻打算,而且现在晋王还是事事表现突出,深受玄成皇赞誉的,所有人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终于等到了。
玄成皇似乎明白了什么,凌霁该是对这南诏公主有意,难怪凌雅会突然出来说这话,应该都是凌霁教的吧,太子该是也有所察觉,才会出来搅一搅这局。
为何搅局?和南诏结亲自然有许多方面的好处。
莫知言一杯酒下肚,嘴角的笑只有自己感受到。
这宫宴明着是恭贺贤妃寿辰和为丰佑洗尘,但是从接到请帖说带上女眷,大家似乎都明白这不仅是宫宴这么简单,而是为晋王选妃。所以她在一开始就看到那么多大臣等晋王来时便上前介绍自己,只为能给他留下好印象。
原来是要选妃,卖的就是这个葫芦吗?这兄妹俩倒是会演戏。
所有人一开始还有些窃喜,毕竟凌霁能拿出这带扣,说明他还是有娶妻的打算的,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只留恋柳巷。不过后来回过神来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刚才凌霁可没有说是要公平选妃,而是直接将这带扣送了南诏公主。
满园都静了静,但动作都是一致的,看的方向都是莫知言这里,莫知言差点被酒呛到,感觉自己又被凌霁摆了一道。
不过她很快便恢复如常,她现在是南诏桃花公主,嫁了人的,这带扣送了她也没什么关系,凌霁想来是拿她当挡箭牌。
“皇上,臣女认为这样万万不可,这不是还没有比完吗?保不准还会有投进的,要不我们就等都投完壶,若是还有投进的,就让这几人再比,赢了的得晋王这带扣,如何?”一水绿色衣装女子突地站起,姗姗来到玄成皇面前,恭敬拜下,语调铿锵有力,一字一句,话的有条有理。
玄成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觉得说的有道理,但毕竟是凌霁要将带扣送人,自然是要问过他的意见“霁儿意下呢?”
“听父皇的。”凌霁起身一笑一拜。
玄成皇也含笑吩咐下去“好,那你们继续吧。”
已经投过壶的那些个小姐悔的将手中绣帕绞的都快粉碎,还没有投过壶的一些小姐,此刻目光炯炯,摩拳擦掌地有些饿狼扑食的感觉,莫知言似乎都能看到那些官家小姐发绿的双眼。
这凌霁还真是厉害,都还没把话挑明了说要选妃,就把这些大家闺秀弄的全失了分寸。
原本不愿投进的全都卯足了劲,可这投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越想投进的时候越是投不进了。
能投进的也就那么一个,礼部尚书之女棠倪燕。莫知言没有看过她,应该是留在内宫陪着贤妃聊天,后来才来的。
“胡娇茜……”
内侍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
刚才提出再继续比投壶的那水绿色衣装女子,步出对着玄成皇拜了拜,起身往丽湖便行去,眼角还不削地瞟了莫知言一眼,眼底的高傲与自负不言都明。
原来这便是胡娇茜,莫知言看了看她,那高昂的头,挺立的身姿,着实气势高扬,姿态卓越。
这胡大学士听说还曾是凌弘的早教先生,胡娇茜自然从今早就入了宫,陪着贤妃,看着她步出,贤妃都笑弯了眉。
很明显,她当然会将箭羽投进壶中。
玄成皇眼一眯。
胡娇茜微笑转身,盈盈一拜。
“赐酒一杯。”玄成皇倒也是笑着。
“皇上,臣女虽投进了壶,但能再做上一首诗作吗?”胡娇茜投进了壶又得了皇帝青眼,仗着自己的特殊身份,便又道。
毕竟是胡大学士的女儿,文辞想来并不会差,玄成皇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丽湖边,晚风徐,衣袂飘。
胡娇茜丽人一立,身姿优雅,卓尔不群,迎着风,昂首道“梳风杨柳笑,沐雨杏花休,看看三十余,不敢不妆楼,人知丑妇丑,不知丑妇妍。丑妇安乎丑,妇德或可全。”胡娇茜说完还有意的侧头看了看莫知言。
此句一出,场中的人都怔了怔,连有些略懂文辞的内侍都呆了呆,不敢多做一个动作,园中静默的可怕。
那字里行间讽刺莫知言的意味谁都听了个明白,只是大家都找不到合适的话在此刻说,怕不管谁说话或说什么都落不着好。
莫知言等她说完,将她打量了一番,女人呀,太聪明不好,可笨成这样的,也是少有。
这是皇家寿宴,也是宴请南诏使臣的宴席,当着皇上和众位大臣的面,说着南诏公主的不是,下了南诏的面子,别说南诏不愿意,玄成皇也不会放过她。
不管今日的南诏公主再怎么打扮过于“隆重”,还是她本身不喜欢南诏或是不喜欢南诏公主,都不该在这档口表露的如此明显。
虽然凌霁想把带扣送给她南诏公主,但事情毕竟没有落实,她就算再怎么想嫁给凌霁,恨透了南诏公主,也不该为了一时痛快而害了自己。
莫知言摇头笑笑,替她惋惜,本来是个才女,可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