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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晋王大婚,来的都是地位显赫之人。车轿也多,冷轻然的车轿只能停了老远,丰佑毕竟是南诏摄政王,自然车轿要往前很多。
冷轻然伴着莫知言下车,目及所处都是那满目的红,人人脸上那喜庆的笑容与莫知言那孤冷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看到到处都是的大红绸缎,莫知言僵在了那。
莫知言脸上明显的变化,冷轻然瞧在眼里,眼底有浓浓的刺痛,但他还是温声询问“没事吧?”
莫知言僵了半刻,没有说话,猛然转身就走,冷轻然上前拉住她,看她脸色不是很自然,知道不能勉强,只好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莫知言回身看他,冷轻然放开她的手一跃上了一匹马,指着旁边的另一匹,示意莫知言上马。
事出的突然,丰佑的车轿还在前面,根本就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莫知言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看冷轻然的表情,竟是不能拒绝,于是也上了马问“去哪里?”
冷轻然淡笑不语,一挥马鞭,马儿嘶鸣一声,狂奔出去,旁人立马后退散开,莫知言只好紧跟其后。
两匹马向前奔走,一路出了城,路两旁一块块田地掠目而过,远处是湛蓝的天空,虽是冷冬,但那冷风吹来,都不觉的寒凉。
两匹马跑了很久,最后进入一个偏僻的山谷内,绿草铺着满地,野花也是满谷,虽是冷冬,但这里却意味的春意盎然,莫知言好奇的看着这个山谷,心中感叹自然的奇妙,在帝都这样喧嚣的地方居然还会有这么一方乐土。
“下马吧,还要爬一段坡。”冷轻然翩然下马,走到莫知言身边,扶她下马,莫知言看着眼前有些陡峭的山坡一眼,然后默默跟在冷轻然后面向上行去。
两人爬了些路,不过这山坡不算很高,不久就能爬上山顶,等站在最高处,莫知言被眼前的景象震的久久没有回神。
那是一整片的向阳花海,在阳光的映照下,那高而硕大的花朵泛着浓烈的金黄光环,那向阳花迎风招展着,似一个个朝阳初放,那是一整片的花海,比只有一个的朝阳还要明媚鲜亮。
莫知言看着眼前景象,呆呆地念着“向阳花。”
“嗯。”冷轻然看着她的侧颜“还记得当年的那颗种子吗?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的是希望你将它装在心里,向阳花象征着希望,你看着这花,人生便会充满希望,不会迷失方向。”
只要跟着心,一切都会好的。
他要告诉她的就是这个吗?
“这里……好美。”莫知言心中一暖,明白冷轻然的苦心。
冷轻然让她与自己正视,指着下面的向阳花海,真诚的对莫知言道“今天你最美,比它美,比江山美。”
莫知言眸光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来“谢谢。”虽然只有你这么觉得,这句却不敢再说。
冷轻然扑捉到她的一切表情变化,一笑,又拉着她道“跟我来,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下了山坡,重新上了马,冷轻然这次骑的不再快速,而是伴着莫知言缓缓前行,帝都天气变的太快,一路上不再花香扑鼻,天空隐隐有些阴沉下来,四周也冷意袭人。
“这里……”行了些路,莫知言对于路上的景物并不熟悉,但是看着眼前的屋宅,心中瞬间有股记忆涌入。
“想吃荔枝吗?”冷轻然指着挂在墙头之上的荔枝树,没等莫知言反应过来,准备往前去“你等等,我上去摘给你。”
“你还爬?不怕有狗啊?”莫知言迅速拦住冷轻然,紧张的问。
冷轻然拍拍莫知言手背“我打听过了,这里已经是间空宅子,正在售卖,人不会有,狗就更别提了。”
莫知言还是有些担心,跟着他来到这宅子的围墙下,抬头看了看那荔枝树,然后又观察了四周,并仔细听着动静。
“你看我们买下这宅子好不好?这样每次想吃荔枝,就不用怕狗追了。”冷轻然不知从哪里搬来了木梯往上爬,然后还和莫知言在商量。
回身看莫知言在思考,冷轻然回身一手摘下荔枝揣在怀里,然后又去摘下一个,就这样一边摘一边问莫知言“还记的你四岁那年,我带你来着偷荔枝吗?”
莫知言一笑,怎么会不记得呢,那年她虽小,但是事件震惊甚大,她的记忆力也许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她那年还小,什么都不懂,跟着他屁颠屁颠的来这院子外,看到挂墙的荔枝,不知怎么的就流了口水,他看她那谗样,心下不忍,便爬墙去偷荔枝。
刚下墙,荔枝还没有交到她手里,院子里就蹦出了条恶犬,冲向他们,那时他们都还是小不点的年纪,哪里跑的过狗,在狗追上两人时,他豪不犹豫护住她趴了下来,恶狗咬上了他的手臂,她躲在他怀里,看不清那狗,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的见他打着牙关,嘶嘶的抽气声。
她急的只知道哭,最后幸好段谷天找到两人,赶走了恶狗,他扶起她的同时,还不忘用手挡上她的眼睛,他始终没有让她看一眼他当时的样子,怕毁了他的形象,说实话当时她能懂什么叫形象?
回家后,段谷天送来了荔枝,她也从他口中得知,他病了,而且不轻,她吵着要去看他,家人说她还小,去了也是添乱,不许她去,她绝食抗议,说实话,那么丁点的小孩,她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当然那么点的小孩的毅力是够,可身子不够,一天她就饿昏了,等她醒来,能去看他时,也是五天后了。
后来听说,她抗议那天就有个医家高人游历到此,恐一时技痒便去救了他,从此他也懂得一个道理,人总会有意外和生病的时候,练武的人也免不了生个小病什么的,所以从此一心从医,觉得有医术防身比武艺要有用的多。
莫知言也没有告诉他,其实她也是从那天开始决定要习武的,这样她就不用别人牺牲自己保护她,而且自己也有能力保护自己和别人了。
莫知言还在回忆着,冷轻然已经下了木梯,手中捧着荔枝来到莫知言面前,将荔枝递给莫知言,然后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从小就和你玩在一块吗?”
莫知言接过荔枝,看着他,摇了摇头。
冷轻然淡笑着往前走,一路领着莫知言到一处小山坡,缓缓坐下,开始叙述“我记得那年我四岁,那一天是你刚满月的日子,爹娘带我去你家贺喜,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你嗓音洪亮的哭声。”
莫知言双眼睁大,冷轻然轻笑,温柔的目光使她安静。
冷轻然含笑看着她,继续说“我进了门,看到摇床上的你哭的正欢,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也说不好当时是什么心情,心里应该也是有讨厌的吧,但是好奇心居多,这么小小的身体,怎么有那么多用不完的力,能不停的哭?”
莫知言脸色有些尴尬。
冷轻然目及远方,像是在无限怀念“最终还是太过好奇,搬了把小圆凳上前看你,当看到你那粉嘟嘟的脸,于是我好奇的伸出手去摸你的脸。”
“你许是感觉到我的目光,又或者不喜欢别人碰你的脸,睁眼看着我,也不哭了,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看了一会,在我以为你马上又要哭的时候,你却笑了。”冷轻然看着莫知言笑了,目光轻暖。
“你爹娘都呆了,说你一个月来没有笑过一次,都说我们有缘,我看着你笑的脸盘,也跟着笑了下,谁知道,你笑的更欢了,从此你爹娘便叫我多来你家找你玩,渐渐的,你就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莫知言看着冷轻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有颗坚强的心,人便能好好活着,那么多人在关心着自己、帮助着自己,而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去做,也没有做好,现在又有什么资格伤心?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
人该为自己而活,不该为他人而活。
莫知言从来就是莫知言,也该做回莫知言!
莫知言豁然起身,冷清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她说“我怎么滴也要去讨杯酒喝。”
冷清然含笑看着她。
☆、第九十八章贺喜
换成南诏公主身份,车轿停驻的位子就能往前很多,不会被人安排在最后面,也会有很多特权,进王府也方便很多,所以冷轻然陪着莫知言回了行馆,重新装扮成南诏公主的样子,然后去晋王府参加喜宴。
等他们到晋王府,天地早拜完了,洞房都入了,不过酒宴没有散,王府里还是宾客满棚,看着南诏公主来,有些还没有醉酒的高官嘴角那嘲讽的笑怎么都掩不住。
莫知言一路走来,全都忽视而过,看到旁边角落桌上的丰佑和韩煜,隐在灯影之下的两人不耐的坐着,莫知言一笑,朝他们走去。
丰佑看到莫知言,眼里充满着震惊,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发现还真的是她。
韩煜瞧了瞧莫知言,又瞧了瞧冷轻然,最后将目光停在莫知言身上,然后轻轻笑了,终是放下心来。
还是段阔几人眼明手快,咚咚的跳出来架走了丰佑左手边划着酒拳的两个人,桌子在角落,再加上一些官员对南诏并无好感,对南诏公主的事更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再有大多数人也喝的醉醺醺的,便没有人太在意这角落里强行掳人的事情。
“你……”丰佑惊得话都说不完整。
明明大伙都是一起出的行馆,一同来的晋王府,可他刚才下了车轿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他们两人,吩咐了段阔他们去找,也没有找到他们俩,还以为她临时改了主意不愿来了,他想想这样也好,省的她到时难过,他又笨的很,劝人的话不会说,万一乱说话会使她更难过。
而他毕竟是南诏摄政王,再说都到了大门口,确实不好再回去,于是硬着头皮进来贺喜,和韩煜找了角落位子坐了下来,这也刚准备回去,没有想到她又来了。
莫知言一撩衣袍,在他身边坐下,知道他眼底的疑惑,但却不答,反问“什么酒,好喝不?”
“还……还行。”
“今日大喜日子,要是酒不好,是会被人笑话的,这点他可不能省。”莫知言笑笑,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杯,边喝还不忘调侃丰佑“拖好你的下巴,快掉了。”
丰佑尴尬的轻咳了下。
众人一时找不到什么话说,便都沉默着。
莫知言酒都还没有下肚,段阔便脸色不祥的走到丰佑身边,毕竟那么久的主仆了,之间的默契已不需明讲,知道他肯定有话不方便讲,于是丰佑起身,和他到一旁清静的地方去。
“怎么了?”找了个无人的地方,丰佑问段阔,这样的时候,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段阔是不会打搅他的,而让段阔都凝重的事情,那就不是一般的事情了。
段阔看了看丰佑,思虑了万千,最后还是将手中的传书呈给丰佑,却不敢抬头“刚刚接到的。”
丰佑顿觉心中一沉,一丝不详的预感隐隐揪着他的心,似那纸条有千金重,丰佑竟是不敢去接。
稍顿片刻,丰佑缓缓接过纸条,再缓慢打开,扫了纸条一眼,眸光瞬即一窒,看了一眼又看一眼,生怕自己看错了,或是看漏了,那目光用力的像是要将纸条盯出个洞,一字一句都过了眼底,刻进了心底,他才终于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无力的闭了眼,许久无话。
猛然,丰佑睁眼往莫知言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
半响才道“别告诉她。”
段阔自然明白丰佑不想让莫知言担心,不过事情紧急,还是需要他做出最快决定“世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丰佑将纸条捏紧,再抬眼时,眼中坚定无比,只是想了会儿,又道“不过……等我去和她告个别。”
“那属下去准备。”段阔双手一拱,准备离去。
丰佑离开又叫住他,补了一句“你叫人带上香香慢慢赶,不用追着我的脚步。”
段阔一顿,然后快速躬身而退。
莫知言还有好多事,她不会愿意跟他走,而此刻自己要离开,留下香香,就是给莫知言多了份负担,他不能给她制造麻烦,他要护得她周全。
莫知言瞧了瞧两人离开的方向,直到看不清两人身影,知道男人间有些话自己还是不好参加的,她绝不是个多事的人,于是准备再倒酒喝一杯,拿起酒壶,才发现酒壶已然空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莫知言是女子身份,但戚香香之前都是称呼莫知言为大哥,莫知言也一直是男子打扮,所以戚香香之后也一直未曾改口,莫知言若是男装时这称谓倒是也方便,但若是今日她再这么叫,那就是要出大事了。
于是戚香香乖巧地道“姐姐,我去给你拿壶新的。”
莫知言一笑“乖。”
戚香香酒还没有拿回来,丰佑便回来了。
毕竟是那么久的知心朋友,一点点的情绪变化一眼便能参透,莫知言一看丰佑那脸色就不是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