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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后来呢?”展颜用手指头戳戳他,这一次换了位置戳肩膀,她可不敢再去戳胸膛了,——引出火来是要负责的。
“什么后来啊?”乔轩明知故问,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无名的烦躁在窜动,好像身上什么力没使出去,就像一名拳击运动员积蓄了力量上场去却被告知对手弃权,有一种莫名的火气窜来窜去无法发泄,只是这个火气不是生气,而是欲望。
“后来你爸爸和萧玉珊怎么又离婚了?”
“没有离婚!”乔轩只好起床倒了杯冰水。
“没有离婚?!”
“是啊,没有结婚哪里来的离婚!”乔轩一仰脖子咕噜噜把冰水喝完,才觉得小腹下的那团火气小了点。
“什么叫没有结婚?”展颜越发糊涂了。
乔轩回到床上,重新把展颜揽进怀里,“就是说当初我爸爸和萧玉珊并没有复婚,所以他和我妈不承认又离了一次婚!”
不仅乔天阳和梁芷柔不承认,就连萧玉珊也始终不承认她和乔天阳又离了一次婚。在乔家二老的撮合下乔天阳重新和她生活在一起,乔天阳仍旧住在N市,每逢周日回家看望父母以及萧玉珊。萧玉珊很快有了乔容,虽然乔天阳没有和她办结婚手续,但是萧玉珊红杏出墙后能够被再次接纳,心里已经是欢喜不尽,怀着感恩的心和负疚的心全身心扑在家里,恨不得补偿以前的耻辱。
乔家二老和老爷爷身体康健,儿子媳妇和谐,小孙女乔容绕欢膝下,这俨然已是一个美满的家庭。
乔容五岁的时候,有一天萧玉珊病倒了,似乎是风寒,病得起不了床,在床上和乔容游戏。就在这个晚上乔天阳回来了,萧玉珊心里忍不住的欢喜,带病爬起来就要去做饭被乔天阳制止了。
“我们谈一谈!”乔天阳很严肃地说。
“爸爸,爸爸!”乔容看到父亲回家,赶紧缠住撒娇,“你答应给我买糖的,你答应给我买糖的!”
“去找爷爷奶奶玩,爸爸有事!”乔天阳一把抱起女儿放到门外。
“爸爸,爸爸,你答应了给我买糖的!”乔容在门口大哭。乔天阳充耳不闻,脸上像结了冰。
乔天阳长得五官端正,相貌堂堂,这一严肃起来就有点吓人的味道。这一天他穿了一件崭新的中山装,风纪扣都扣得严严实实,加上严肃的表情,有点像公安局的同志出来调查案情的样子。
而当年抓奸的时候萧玉珊就是被这样地严肃审问过。
一个人做过亏心事,始终就怕鬼敲门,萧玉珊看见乔天阳正义凛然的样子,不自觉就心虚。“你渴了吧,来喝杯水!”挣扎着起来倒了杯水捧到乔天阳面前,乔天阳视而不见。
“我们分开吧!”乔天阳严肃盯着她,义正词严,不容商量的样子。
“什么?”萧玉珊手中的茶杯咣当掉在地上跌得粉碎,茶有点烫,手上的肌肤起了一层红点,萧玉珊浑然不觉。
“我这次来是回来收拾东西的,明天就搬走,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我们家了,好好找个人嫁了吧!”乔天阳像在做最后宣判一样宣判了他和萧玉珊的这一段生活的结束,转身就走出屋子。
“阳,阳……”萧玉珊怔了片刻想要追出去,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晕倒在地上。地上有刚打碎的茶杯的碎块,萧玉珊倒下的时候左手正好压在一块碎片上,鲜血长流。
“妈,妈妈!”乔容跑进来,哇哇大哭:“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后来的事没费多大周折,乔天阳毫不理会乔家三老的强烈反对,收拾了行李就回了N市。萧玉珊半身不遂在床上瘫了半年,坚决不同意分开。乔天阳为了让她死心,在当地法庭起诉再次离婚。
其实他们并没有办结婚证,很多人在这种情况下会觉得太麻烦。但是这样做并不是多此一举,后来的事实证明乔天阳这样做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且是绝对有必要的,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乔天阳的书没有白念,走南闯北的资历没有白废。因为他知道这种叫事实婚姻,法律上也是支持的。
法律上还有一条:女方在重病期间,男方不许提出离婚。
可是乔天阳很幸运地躲过了。
当地法庭的法官是乔天阳一个老熟人的儿子,见了乔天阳就伯父伯父地叫,跟伯父拉扯关系——他还有个小妹妹高中刚毕业,想到N市的某个企业找个工作,乔天阳答应他某天和企业联络感情的时候提一提。于是这件不是离婚案的离婚案就断了下来。虽然当事人之一的萧玉珊因为瘫痪不能出庭,但是法庭还是缺席审判并宣布解除婚姻。
半年后萧玉珊终于慢慢能拄着拐杖行走,央人把自己背到车站辗转到了乔天阳工作的劳动局,才知道乔天阳已于半年前结婚了。新娘是临近的F市的歌剧团演员梁芷柔,年轻貌美,多才多艺。萧玉珊当场晕倒在劳动局的大门口。
“可怜的女人!”听到这里,展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爸爸当初为什么要和她复合,既然复合为什么又要另寻新欢?”
“不知道,”乔轩淡淡道,每次谈起乔天阳的事他就是一副淡淡的神情。“或者是报复,萧玉珊不是曾经背叛了他么?”
“可是,要是忘不了那件事就不要再搭理萧玉珊啊,一辈子不原谅她不理她啊!为什么还要再生一个孩子呢?孩子是无辜的啊!”展颜简直不能理解。“他是一开始就存心报复还是后来有了新欢,对不起,认识了你妈妈,才决定再离婚的?”
“不知道!或者二者都有!”乔轩说。
“什么意思,什么叫二者都有?”展颜追问。
“这是我的理解。因为这件事他们都讳忌至深,平时不愿意谈论,我也是从很多方面综合来看的!”乔轩说:“我认为一开始他是因为生活寂寞缺少个伴侣,所以就顺水推舟和萧玉珊住在一起,但是心里没有复合的念头。后来谭天歌给他介绍我妈的时候,我妈条件很好,而他的心里始终还对萧玉珊的背叛耿耿于怀,于是就顺理成章再离婚再结婚了!”
“这样说也有点道理,不过你爸爸就……”展颜很想说你爸爸这样做太卑鄙了,可是又不好说出口,干脆更换了话题。“那个谭天歌,是她介绍你爸你妈认识的?”
“严格说来是!因为谭天歌的娘家在F市,有一次我爸爸出差到F市,谭天歌托他带东西回家,而我妈当时就借住在谭天歌家里。这样他们就认识了。”
“谭天歌不知道你爸爸结婚有孩子了?”展颜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乔轩回答,下意识就为梁芷柔辩解,“不过我妈说她不知道我爸爸结婚的情况,她说如果知道的话是绝不会嫁给我爸爸的!”他从来没有对展颜说过一句谎话,也从来没有骗过展颜一次,不过这一次他很歉意地说了一次谎。事实上梁芷柔在他懂事后的二十年里痛骂乔容和萧玉珊的时候说了很多事,比如老乔和我是有人介绍正大光明恋爱结婚的,萧玉珊那种情况根本不算婚姻关系。从这句话里来看,她应该是知道什么。但是乔轩只是凭一种直觉在心里隐隐这样想,从来都拒绝去认真思考。
展颜却没有半点怀疑。梁芷柔现在都这么优雅迷人(至少表面上),年轻时一定也是倾倒众生的美女,怎么会瞧上一个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那么就是乔天阳一开始就骗了她以单身汉的面目出现,如此看来,乔天阳的人品真的有点低下!
展颜对这位公公的看法又加深了一层。
“那么,那个‘涮坛子’又是什么意思啊?”解开了乔容的身世,还有一个印象最深刻的谜团没有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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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乔天阳和萧玉珊复合到底是什么心理呢?还有就是那个“涮坛子”是什么意思,欢迎大家讨论!(*^__^*)嘻嘻……!
正文 第十五节 那些秘密(三)
“那是句脏话啊!你一定要知道什么意思?”乔轩有点尴尬。涉及自己家的丑事,实在有点难以启齿!
“什么意思嘛,还有你妈你爸说的什么野男人……”展颜赶紧跳下床倒了杯水来,“来来来,辛苦了,喝杯水再讲!”乔轩好像真的讲得口渴了,一口气就喝干,疲倦地说:“还要讲啊?我都困了!”
新婚燕尔,不但不亲热,还要讲自己最讨厌的家里的丑事,真是有点痛苦。但是想想展颜也无辜,要不是嫁给自己她还是个单纯的人。为了避免她因为不知道的事而搅进这家里的一潭深水,还是应该都讲给她听听。
比如今天晚上,她就差点吃了乔容做的蘑菇汤!乔轩想到这里,不由有点内疚,温柔地抱紧了展颜。
他的这番心理变化展颜不知道,还以为他不愿意再讲,“明天是周末嘛,你可以迟一点起床的,来,再接着讲完嘛!”边说边讨好地给他按摩头部。
“那个是我妈骂我爸的脏话了,就是说他在离婚后还回去搞出一个孩子来,就叫涮坛子。”乔轩忍了笑看展颜的脸,想看看她听了这话的反应。果然展颜瞪大了眼,嘴张得很大,过了几秒才合上,“啊,这样的意思,太黄了!”
这算什么,就我妈那张嘴,还有很多更经典的没告诉你!乔轩心里想,继续说:“乔容结婚了十年了,有一个女儿,可是去年乔容离婚了。据说是她丈夫逮到她和自己的表哥也就是萧玉珊的哥哥的儿子有点不清不楚,所以和她离婚了!”
“啊……”展颜的嘴巴再次惊得合不上,“她也有问题,是不是真的?”
“真的。乔容现在就和那个表哥同居!”
展颜彻底惊诧了。
*******
这天晚上展颜又做了个梦,梦见她在一个湖边散步,湖边有一群人在野炊,热情招呼她参加。盛情难却,展颜在他们中间坐下来。
“来,这个蘑菇汤很好喝!”一个女人笑眯眯给她盛了半碗蘑菇,“这是我们在湖边采摘的,新鲜的蘑菇,味道鲜美得很!”
展颜捧着那碗色彩艳丽的蘑菇汤,正想喝一口……
那女人忽然就嘿嘿冷笑:“你们等着瞧……”是乔容的声音,她的脸瞬间变成乔容的脸,阴狠的模样。这时碗里的蘑菇也幻化成许多张牙舞爪的怪物,紧紧缠上展颜的手臂,脖子……
“救命,救命,乔轩……”展颜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她拼命挣扎,大叫起来。
“老婆,老婆,怎么了,你做噩梦了?”乔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连连摇撼着她。
展颜霍然醒来,眼前是乔轩紧张的脸,关切看着她。
“老公,我做了个噩梦!”展颜紧紧搂住乔轩,额头上全是冷汗。
后半夜展颜就基本没睡着,睁大了眼睛到天明,早上起来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她对着镜子涂眼霜,心里在想:梁芷柔昨晚一定也没睡好,一定也是两个大黑眼圈。
果然吃早餐的时候就看见梁芷柔也黑着两个大眼圈,虽然精心化了妆却掩饰不住满脸的倦色,显然昨天晚上和乔天阳好好“讨论”了一夜,展颜装作没看见。
今天是周末,她和乔轩准备去爬山远足,都穿了一身运动装。乔轩身上穿的是展颜才给他买的耐克的T恤,清爽的淡蓝色,配上白色的波鞋。展颜也穿了一件同色的短袖,只是在袖子和胸前多了几道白色的细条,和乔轩的是一套情侣装。
梁芷柔的眼睛死死盯在了他们的身上,上下打量几遍后梁芷柔撇了撇嘴,“这么难看的衣服,谁买的?”
说话的方向是朝着乔轩。
乔轩微笑着说:“展颜买的!”
“难看死了,哪里有我买的好看,去,快去换下来,这么丑的衣服穿出去真丢我的人,别人还以为我没有品位给儿子买什么地摊货呢!”梁芷柔用勺子叮叮当当搅着杯子里的牛奶。
她喝牛奶有个习惯,总喜欢拿个勺子在里面搅来搅去,然后舀了一小勺一小勺地喝。勺子是她专用的,白银质地,细长柄,上面有精致的花纹,梁芷柔喝的时候总是优雅翘了兰花指,指甲上永远涂了银亮的指甲油,显得十分优美。
不过这个时候,她生气之下就顾全不了自己的优雅形象,美丽的脸有点扭曲,眼睛里射出冷冷的光挑衅看着展颜。
展颜的心里有一团火慢慢点起来。她其实是个最怕吵架打架的人,严格地说她知道自己有点软弱,遇到麻烦总是能避开就绕道走,不想纠缠其中,可是今天她有点生气了。
梁芷柔似乎没看见展颜眼里的不悦,继续敲击着杯子,开始对展颜的教育,“颜颜,你穿这个颜色也不好看,还有,你那头发那样披着干什么?”
今天早上展颜梳头的时候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