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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瞪视了他一眼,白苏默然不语。
*
被保镖平安护送回陆家,可许遂心的心情却是很不好。
在回来的路上她在微博上看到关于今晚颁奖礼的报道里最惹人注目的是最后陆淮阳在记者面前拥吻白苏的照片。
这张照片在短短的半个小时里就被疯狂转载,评论声也掀翻了天。
‘被陆大大狠狠虐狗一把。’
‘我的白苏女神……不要离开我……’
‘陆大大,要好好爱我们的女神哦。’……
看着这些或祝福,或调侃的评论,坐在车上的她就想气得大骂。
忽而,许遂心又想到在卫生间时遇见的艾伊。
“你想白苏尝尝地狱的滋味儿吗?”
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遂心不由地沉思着,她当然是想白苏就此消失或者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可她这个话说得如此笃定,又是为什么?
“哟,你就是L&Y最新要捧红的艺人?我听说你可是陆淮阳的青梅竹马呢!”从里间出来,夹着烟的艾伊就将烟放进嘴里,红唇轻轻一抿,白色的烟雾又飘散开来。
许遂心并不喜烟味,她眼里都是戒备:
tang“我可不认识你。”
“同样,我也不认识你。可……我们不是有共同的敌人吗?”艾伊妖娆地扭动着翘臀走来。
许遂心挑眉:“白苏?你和她有什么恩怨?”
“我是艾伊,以前是薛涵宇的未婚妻。我想你也该听过白苏和他有过七年的感情生活。”艾伊红唇清扬,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哦?那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可以让白苏下地狱?”许遂心说着,眼里明显的有对此事的渴望。
艾伊看着她毫不掩饰的恨意,笑得肆意起来:“原来你如此恨白苏呀!也对,就她那样能傍上陆淮阳,的确让人恨得牙痒痒。要想直到为何我会说那句话,等有时间你可以联系我,我会给你一个非常满意的答案。”
说完,艾伊再报出了她的手机号码,然后又如蛇一般地扭动着小腰,踏着高跟鞋就越过她离开了。
回到陆家,才走进门的许遂心就看着岳素清迎了上来。
“遂心,今晚如何?”岳素清慈爱地笑着,怜爱地摸摸她的发。
许遂心却一脸不高兴:“妈妈,能不能让那个白苏彻底消失?我不要再看到她,每一次看到淮阳哥哥和她我都觉得快恶心死了。”
“孩子,这件事急不得,咱们得从长计议。”岳素清安抚着说。
许遂心却格外急躁:“急不得?妈妈,如果再不动手,淮阳哥哥都要和她结婚了。现在所有人都祝福着他们,连陆长谨那个老东西都承认了他们的关系。我再也不想等了……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我都快疯了。”
“妈妈明白你的苦,可现在不是好时机,那个白苏也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咱们手上。咱们能做的只能默默等着,一有机会,一定会让那个白苏消失。遂心,你放心,陆淮阳一定是你的。”岳素清信心满满地说道。
许遂心却丝毫没有听进去,表情也越来越狰狞:“等等等,您总是要我等。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说着,她伸手就将脖子上璀璨的钻石项链狠狠一拽。
心疼得不停,岳素清满是痛惜地说:“遂心你放心,妈妈想办法。明天,明天就去办……我一定不会让他们结婚的。”
“真的?”许遂心脸上露出欢跃的表情。
“自然。”
说着,岳素清第二天真就早早的出门,然后直奔医院。
那个陆淮阳不识抬举,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并没有进医院,岳素清前几天去医院去看望陆长谨时,一样是没有得到好脸色,她也没生气。
虽然以后是亲家的关系,可瞧着陆长谨的脸色也是知道他命不久矣,她现在可不跟他争。
以后,等他死了,她可有的是时间跟他们陆家慢慢清算。
等她的遂心成了陆家的少奶奶,一切不都在掌握中。
并未进医院,岳素清只是在医院旁不远的咖啡馆里坐着。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她等的人终于出现。
脸色似乎不太好,颜青走进来时看她的眼神满是提防。
“青儿,咱们可是好多年没见了,虽说你照顾陆长谨很辛劳,咱们也得找时间好好叙叙旧不是?”岳素清站起来,上前就要拉她的手。
可颜青也回避地躲开:“最近老陆的身子骨不好,我也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你有什么时间就赶快说吧。”
“哟,你这话说的。”岳素清也没介意,而是慢慢坐下后又道:“这儿的咖啡还可以,要不要喝一杯?”
“岳素清,我觉得你和我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吧?”颜青冷着眼,毫无顾忌地说道。………题外话………抱歉,今天回家晚了,只有一更……
☆、200。要说背叛好友,你比我更是早了不知道多久
“青儿,咱们可是三十多年的老朋友,你说这话未免有伤彼此情分。”岳素清笑着,可眸子里却满是冰冷。
“情分?”颜青说着嗤笑一声:“你和我有什么情分可言?当年的你可有将我看在眼里半分?岳素清,我与你没什么话好说。”
“唉,青儿,我不想和你撕破脸皮,毕竟以后许家、陆家是要做亲家的。咱们的关系还是不要闹得太僵,这样对两个孩子都好。”岳素清感叹地说着,语气里满是惋惜。
听她这话,颜青仿佛听到个十足的笑话一般:“亲家?岳素清,我想你到如今还没看清局势吗?你家的许遂心还如何能嫁到陆家?暂且不提陆家是不可能让许遂心进门,就说陆淮阳也不可能答应,他现在可是满心的装着白苏。你岳素清这话简直是痴人说梦,要我说,你还是赶紧替你那残疾的女儿找个上门女婿才是正经。毕竟你许氏一门家大业大,说不定还真有爱钱的人想进你们许家的门。镑”
岳素清的脸上开始阴晴不定,她此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说她女儿残疾,这是她此生最大的痛。
“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我这是话糙理不糙。就白苏那般的身世我家老陆二话没说也就同意了,就偏偏就你家许遂心不行,瘾君子的女儿即便出生名门,外表光鲜,可内里到底如何可就尚不可知。”颜青趾高气昂地说着,如今的她亦是能够用这般不屑鄙夷的姿态与岳素清对话。
不由的,她积压在心头多年的怨愤好似也慢慢借此消减。
岳素清垂放在膝上的手捏紧,眼中的狠意尽显:“颜青,我今天找你可不是想逞一时意气。这个,我想你会有兴趣听上一听。栩”
说着,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录影笔,然后点击播放。
一阵沉寂后,里头传出苍老的女声,说得缓慢且喑哑的声音才不过放了两句,方才还一脸得意的颜青脸色突然剧变,然后半站起身想要去夺过录音笔。
可眼疾手快的岳素清却首先拿到手里:“怎么?才不过听两三句你就坐不住了?也是,当年你做那些勾当的确会让你永世难安,也不知道这些年你躺在陆长谨身边有没有做过噩梦,梦到全身湿漉漉的沈酌苍白着脸,来找你索命啊!”
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颜青一时惊慌失措的说不出话。
怎么可能呢?
那个薛涵宇死后,她以为再无人能查起此事,怎么岳素清还会知道?且还拿到了那个护士的录音。
“颜青,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你每每去疗养院刺激沈酌时就该知道这件事如何是瞒不住的。”岳素清如胜利者般的姿态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她:“沈酌那般骄傲的人自然经不起你的刺激,你与陆长谨的缠~绵欢~爱,耳鬓厮~磨……你想想傲气如她是多么痛恨难耐。到最后居然会含恨自杀而死……你觉得如何真让陆长谨或者陆淮阳拿到这个录音,你会怎么样?”
刚刚轻微的颤抖已经越来越严重,紧张下颜青伸出手想要拿起桌上的杯子喝点水,和她刚抓到杯子手就剧烈地抖动,然后杯中的水撒了一桌。
“原来你也是怕的,想当年你折磨沈酌时有想过这天吗?”岳素清扬眉问道。
过了好半晌,颜青才稍稍缓过来:“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颜青,我刚才说的话你还没听明白?”岳素清说着端起咖啡抿了抿。
颜青阴冷地看着,幽幽说道:“你想让许遂心嫁给陆淮阳,这件事我能怎么办?你威胁我又有什么用?你也该清楚,在陆家我只是个表面风光的陆夫人,所谓的实权我丁点儿也没有。再者,陆淮阳对我一直心有芥蒂,而今也不过是稍稍能说上两句话罢了。”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的手腕这些年我可是很了解的。能爬上陆长谨的床,逼死沈酌你的道行可不浅。”岳素清讽刺道。
颜青的脸黑了几分:“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当然是要你破坏陆淮阳和白苏的关系,他们两个是不是商量着要结婚?这件事该如何做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岳素清冷笑着说。
又过了良久,就见颜青一直寒着脸思考着,到最后她才咬咬牙下定决定道:“我只能保证近期他们不能结婚,可长远的……我就实在无能为力。”
“这就够了,颜青……我就最喜欢你的审时度势,咱们这般心平气和地说话不是很好吗?”岳素清心情不错:“要我说,沈酌倒真不如你能做好陆家的夫人,你瞧瞧这些年你也是把陆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沈酌那个画儿中的冰美人儿啊……还是只是存在画里比较好。”
“岳素清,你不用对我冷嘲热讽,我颜青是对不起沈酌,以后到了下面边儿我自会恕罪。可是你岳素清又比我好到哪里,当年沈酌那般爱那个男人,可你明明也是她的好友,居然也挖了墙脚。要说背叛好友,你比我更是早了不知道多久。如果不是你,也许沈酌现今还能活在世上。且同那个男人亦能相伴到老。”颜青说完,站起身便往外走。
虽然她的背脊仍是努力挺直,可却无形中染上了丝颓废。
过往旧事又被重提,岳素清不由地身子顿了顿。
这二十多年来她努力遗忘的事情又有一点儿片段回旋在她脑海中,心忍不住又是揪起。
突然,她蹭的站起来,然后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
不含糖奶的黑咖啡苦涩难耐,而她却眉头都不眨一下。
满嘴的苦涩令她能清醒过来,过往之事再次压抑住不再想起。
虽说如此,可回程的时候岳素清仍然告诉司机先去一个地方。
当年的她无背景,有的只是苦练出的舞艺,在很多年里她都住在城郊的低矮平房里。
穷困潦倒的她那些年里最为卑贱地活着,可到后来她却总算是能出人头地。
岳素清再次踏上她多年前居住过的地方时,那片低矮的房子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修饰漂亮的小楼,且已经是热闹非常。
“三十多年了,一切都变了啊!”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熟悉的景象,站了一会儿岳素清就转身回到车里。
唉,今日~她是太多愁善感了,这些无用的情绪太可笑。
也不知是怎么的,回陆宅时也许是司机不太熟悉城郊的路。
在一个路口时突然转了进去,然后他们就在城郊的路上迷了路。
“许夫人,实在抱歉,可能回去得晚一些,我们好像迷路了。”驾驶座的司机胆战心惊地说道。
坐在后车厢闭目养神的岳素清闻言皱皱眉睁开眼,然后嫌弃的说:“请你快一点找到正确的路。”
那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岳素清不耐烦的神色,赶紧回答道:“是是是,我一定赶快找。”
虽说司机说是赶快找,可却也饶了很久,车载地图到这儿也没用啊!
显示的城郊地图好像都不太对,明明是按着提示走,可他们饶到的路又明明错了。
最后他们已经饶了快一个小时的时候,前头的司机突然低喊一声:“呀,前头有一家孤儿院,我下车去问问路。”
闻声,岳素清霎时睁开眼。
没一会儿,司机便将车停在铭心孤儿院的门口。
然后司机跟岳素清说了声便下了车进去询问。
而留下的岳素清看着好像重新刷过新漆的牌子,天蓝色的底上用暖黄的颜色写着铭心孤儿院几个大字。
无意识的,岳素清的手蜷紧,神情晦涩莫名。
没一会儿,那司机就和章铭心一同出来。
章铭心站在路口边,笑得很是和蔼温柔,然后伸手指着路,在之后她也拿着纸笔开始划着什么。
最后,松了口气的司机总算回到车里:“许夫人,我已经知道怎么走,您放心。”
“……这是个孤儿院?”岳素清突然莫名地问道。
那司机赶紧回答:“是呀,里面还有许多孩子呢!刚才给我指路的就是孤儿院的院长,看起来很是